在季冬陽和季長宇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江永生已經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李璟珵對沈岙交給的東西小心保管,但是有個服務生弄臟了他的衣服,沒有辦法,他只好脫掉外套去衛生間整理,但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戒指連同盒子都不見了!有人指證是展顏拿走了!
“為什么這么肯定是展顏拿的?”江永生冷冷的問。
“我認識展小姐,那個人明明就是她!”服務生指著展顏,他的語氣不由得人不信。
“顏顏,你怎么能這樣啊!”劉子娟看到展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痛心疾首啊!顏顏怎么就改不掉“偷”的嗜好呢,還偷到季冬陽的婚禮上!
“那物證呢?空口無憑,總要有證據。”周大山不相信展顏會再偷,因為讓她偷的“理由”不存在了,季冬陽不會再為她善后了。
“顏顏,說話啊!”劉子娟又急于證明展顏是清白的。
展顏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地板,但是她的思緒卻已經飄到季冬陽那里。他會怎么想?他會相信我嗎?他會替我善后嗎?展顏閉上眼,眉頭微皺,身體輕顫,指甲死死的掐著掌心,那里,已經摳出了紅色的印記,而她,卻感覺不到痛。
江永生看著眾人對展顏“審判”的嘴臉,而展顏卻一聲不吭,一絲絲的疼痛,不夠鋒利尖銳,卻慢慢在江永生的心底最深處,泅開沉郁的鈍痛。他幫不了展顏!
“抬起頭來!”沈岙走到展顏面前,命令的語言從他嘴里說出。
展顏沒有動。
“你應該辯解不是嗎?你應該說你沒有偷不是嗎?”展顏的無動于衷讓沈岙感到懊惱,他氣急敗壞的一手攫住展顏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沈岙!”江永生、劉子娟和周大山異口同聲,生怕沈岙作出什么過激的動作。
當沈岙的眼神觸及展顏那淚眼朦朧的雙眸時,他感到天旋地轉的暈眩,漫天都是她的名字,都是她的容顏。曾經有一個人,將手從他的手中緩緩抽出,從手腕退到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痛。從手心退到第三個關節,退到第二個關節,然后,到第一個關節,就像回不到的過去,就像退出他的愛,不再呼吸著彼此的味道,不再貪戀著彼此的寵膩。
他的愛,也許不是全部,卻是彼此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