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氣已經沒有了寒意,陽光是溫暖的,鮮花是盛開的,夏天好像是提前來到了五月的上海。
“喂,冬陽嗎?工作很忙嗎?”李瑋凡通過電話問季冬陽。
“不,還可以,怎么了?”季冬陽正在季氏企業(yè)里清算資產。
“哦,中午一起吃飯吧。”
“好啊,不過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季冬陽一遍講著電話,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
“好,我等你。”李瑋凡掛了電話。
“小凡,我要讓你做六月里最美的新娘!”李瑋凡想起了季冬陽對自己說的話,心里一陣甜蜜:選擇是正確的,對不對?李瑋凡問自己。
李瑋凡親自買好了菜,只顧著低頭看是否已經把菜買齊了的那一會,她并沒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綠燈已經變成紅色的了,她也沒有注意到正有一輛疾馳的轎車向她駛來。
當李瑋凡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當六月里最美的新娘了……
醫(yī)院里一片慌亂,幾乎所有能到的人都到了:季冬陽,周大山,方以安,還有堅持要來的展顏和陪著展顏的江永生。大家都在焦急的等著醫(yī)生的診斷結果。
“是誰把她撞了,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我不會放過他的!”季冬陽正打電話給警察,他不管警察的解釋,氣急敗壞的說出狠話來。
周大山和方以安勸著季冬陽,心里也擔心:李瑋凡會不會真的醒不過來?
而展顏和江永生只是靜靜的坐著。展顏視線的焦點不知道放在哪里,而江永生卻僅僅的注視著季冬陽。
“你說他是不是在心疼?”展顏突然開口了。
“我曾經想如果沒有王琪,他會不會接受我,后來王琪死了,然后我又想如果沒有李瑋凡,他會不會接受我,你說李瑋凡會死嗎?”展顏的語氣很輕,似乎被風一吹就會散了。
江永生知道展顏不是在問他,她是在問她自己。
江永生選擇沉默不語。
走廊的盡頭走來了兩個人。是一個警察領著另一個男人。
季冬陽定睛一看,是沈岙!
“沈岙?你怎么在這里?”季冬陽奇怪沈岙的出現,他不是在臺北嗎?
沈岙無奈的聳了聳肩,剛要開口說,那個警察先開口了:“是季冬陽季先生嗎?”
“是,你是?”
“哦,這位是沈岙沈先生,看來你們認識。這樣就好辦了,他就是把李小姐撞到的人。不過我們看過路口的監(jiān)控錄像,經過調查,這場事故完全是李小姐的責任,這位沈先生是正常轉彎,如果你們雙方還有什么不能溝通的地方可以再找我們。”說完,警察走了。
“是你?”既然警察都這樣說了,季冬陽也不好向沈岙發(fā)火,他相信這只是意外。
“很抱歉,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我親自把資料帶來了,沒想到我們的見面會是這樣的。”沈岙充滿歉意的說,但是他的眼里又閃過了無人覺察的笑意。
季冬陽看著沈岙,覺得好像哪里不對頭,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如果小凡有事,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季冬陽不知道里面的李緯凡現在情況如何,但是如果她真的有事,他不會放過沈岙的!
“季總,聽說你要在六月結婚?那我很抱歉,恐怕時間要延后了。”眾人看著沈岙的道歉,總覺得不妥,撞了人怎么還可以這樣的有點“不知悔改”?
“這樣好了,你結婚的費用全部算進福鼎的預算里,我保證給你一個絕無僅有的婚禮。”而且是空前絕后的!沈岙的心里一陣冷笑。
展顏知道季冬陽要和李緯凡結婚,但是卻不知道是在六月里。
原來他這么快就要結婚了?展顏的臉上一陣傷悲。
“季叔,原來你六月里要結婚了啊?怎么不想邀請我參加嗎?”討好似的笑掛在展顏的臉上。
是顏顏!她什么時候來的?季冬陽看見展顏的出現,某根神經被觸動了一般,不由得心神一陣恍惚。
季冬陽的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什么,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展顏的笑,似乎不是很真實:她釋懷了嗎?她接受我要結婚的事實了嗎?她傷心了嗎?
此刻,江永生很放心展顏,她不會再做讓季冬陽為難的事情了,她會為他著想的。
眾人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展顏和季冬陽身上,一旁的沈岙反而沒有人關注。
沈岙,乍一看見展顏,他那具有侵略性的眼光就完全的暴露了出來,狠狠的,帶著恨意,轉而又有些不舍,有些懊悔,有些難以置信。
展顏似乎覺得有人在用如芒在背的眼光看自己,她轉頭尋找,只看見沈岙徑自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展顏的心里有點不安:是他嗎?為什么?
醫(yī)生出來了,幸好李緯凡只是小腿骨折,不過六月里的婚禮是辦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