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娟靜靜地看著展顏熟睡的臉龐，心中一陣思量：顏顏，你要快樂！不管你選擇季冬陽還是江永生，我都支持你，你這樣如花的年紀，怎么經受的起感情這樣的大起大落？顏顏，你一定要幸福！
    劉子娟一滴淚水不小心的落在了展顏的臉頰上，劉子娟趕緊擦拭掉了淚水。但是展顏還是醒了。
    “媽？你怎么了？”展顏睡得很淺，她知道媽媽哭了，她不能熟視無睹。
    “哦，顏顏，你醒了？”
    “媽。”展顏起身，“我能抱你一會嗎？”
    劉子娟像抱珍寶一樣把展顏擁在懷里。“顏顏？”
    “媽，是不是我做什么決定，你都支持我？”展顏輕輕地問。
    “是啊。”
    “那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你病好了，我們會當然離開這里啊！”
    “我是說我們離開上海，好不好？”
    “顏顏！”劉子娟很詫異展顏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么？”季冬陽不是回來了嗎？
    “媽，我想離開。”展顏竟然也覺得自己的決定對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劉子娟怎么會不知道展顏要離開的原因。季冬陽是回來了，但是并不代表他會接受他，甚至說不定哪一天他又不聲不響地走了，即使現在江永生在展顏的身邊，但是展顏會接受他嗎？不見得。
    “顏顏，逃避不是辦法，你應該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我是為別人活還是為自己活？為什么要問其他人的意見？”展顏不想猶豫，那會讓她改變主意的。
    “也許有的人不希望你離開，或者不舍得你離開，你真的不想想他們的感受嗎？”劉子娟不想讓展顏做出讓她后悔的決定。
    “我這不是在問你的意見和感受嗎？”
    “展顏，不要做讓你后悔的決定。”
    “媽，有時候后悔是必須的，后悔也可以讓人成長。我沒有辦法讓我愛的人愛我，我也沒有辦法讓我愛的人愛我，我只有選擇離開。”就像季冬陽那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但是自己永遠不會再回來。離開就是離開，離開不是為了回來。
    “也許季冬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對你還是……”
    “他愛的是李緯凡！”展顏真的不想提及這個事實，她曾經試圖說服自己季冬陽和李緯凡他們即使相愛也是愛得不夠深，但是那又怎么樣呢？至少那也是“愛”啊，是那種男女之愛，而季冬陽對自己有“愛”嗎？哪怕是一丁點的，或者他對自己的愛是“父女”之間的愛，但是她不需要這種“愛”啊！展顏的淚水又一次流下。
    “那你也要得到他親口的承認，如果他親口說出他不愛你，我就支持你放棄，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回臺灣或到其他別的地方，只要你喜歡。”
    從展顏住院的那晚開始直到她出院，季冬陽和江永生就沒有在展顏面前出現過。
    這樣也好，否則自己對他們真的說不出要離開。展顏安慰自己。
    展顏不知道的是，不管季冬陽還是江永生，他們不當面見展顏，并不是說他們沒有偷偷的看望過展顏。在寂靜的夜里或是清新的早晨。
    兩個男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同時出現在醫院，兩人總是一前一后，但他們不是空手而來，季冬陽帶來是的展顏愛吃的蛋糕，而江永生帶來的是展顏愛吃的烤地瓜，但是他們從不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交給展顏。每一次看望過展顏，知道展顏在恢復，他們都感覺很欣慰，然后就離開，找一個寂靜的角落，自己細細的品嘗展顏喜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