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陽飛速地開著車,沒有目的地,就在漫天的風雪里放逐著自己。每當血液漸漸凝固,又故意地用力地扒開,瀝血,是他最真實的存在!血流干了最好,就不會知道她已經(jīng)拋棄了他!
明明還是他熟悉的那張臉,可是神情卻是無比陌生。她的淡漠,她的無言,不都是說明她不愿再見他了嗎!
潔白無瑕的雪花和冷冽直吹的寒風,冰冷的親吻,蝕骨的纏綿,無情地,抵死地,可它們相互都是冰冷的!
第二天,醫(yī)生檢查過展顏的身體,終于確定沒事才簽了允許她出院的單子。
季冬陽也問過醫(yī)生,說展顏今天出院,但是他無法面對展顏的冷漠,就派了車去醫(yī)院接劉子娟和展顏回家。
展顏看著沒有季冬陽的車子,不肯上去,執(zhí)意地問道:“他人呢?”季冬陽,你逃走了嗎?
司機為難,只得回答說:“季總有點忙,騰不出時間?!?br/>
“顏顏,病剛好,就別再凍著了!”劉子娟也搞不清展顏在想什么,可是又怕她再病,就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拉著她上了車。
到了家,展顏卻不下來了,“媽,我沒事了,你先回去!”說完就吩咐司機把車開到季氏。司機剛要請示季冬陽一下,展顏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從車里跳下去?”司機小心地覷了一眼,只好轉(zhuǎn)頭開往季氏。
季冬陽正坐在辦公室看著關于新收購的麥氏企業(yè)的報告。得益于和祝凜風的聯(lián)手,兩人以小博大,贏了個滿堂彩,只是對麥羽仁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此刻,他正局促不安的站在季冬陽面前,“季總,您就高抬貴手吧!”
季冬陽不動聲色。他越是安靜,麥羽仁就越是不安,他迎著頭皮來求季冬陽已經(jīng)都豁出去了!
“季總,算我求你了!我的那家小貿(mào)易公司您就放過吧!我還要養(yǎng)家呢!季總!”麥羽仁就差給季冬陽跪下了。
季冬陽還是不動,眼神專注于報告上,對麥羽仁視而不見。
麥羽仁漸漸地失去了耐性,急火攻心,一巴掌拍在季冬陽的辦公桌上,“季冬陽,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我麥氏被你收購,可是你要不要忘了我是怎么起來的!”無非就是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非常手段。
季冬陽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不經(jīng)意地瞟了麥羽仁一眼,“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麥羽仁被季冬陽的高傲和施舍的態(tài)度激怒,魚死網(wǎng)破也在所不惜,“季冬陽,你就不怕我公開你和那個什么展顏的秘密嗎?你們名為監(jiān)護,實則暗通款曲,關系早已不清不楚,還要我公開照片嗎?如果被大眾知道了,你們還有臉面嗎?”
“哦?暗通款曲,不清不楚?”季冬陽不為所動,輕笑道:“麥總好大的本事!我就不知道什么人敢發(fā)布這樣捕風捉影的消息!”他早就防著麥羽仁了,哪個媒體不怕死,可以盡管來!
“季冬陽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我這幾十年是混飯吃的!”麥羽仁叫囂著:“你有你的渠道,我也有我的關系!既然你要趕盡殺絕,也不要怪我不仁不義!”說完,摔門而去。
“哼!”一個簡單的語氣詞,道出了季冬陽對麥羽仁的嘴臉多么的不耐煩,既然要求人就別使出威脅這一招!“派人跟著麥羽仁!”季冬陽知道麥羽仁的歪門邪道,可是也不能大意,看他能使出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