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呢？”對于江永生的欣喜，展顏卻無以應對，她對他始終做不到他對她那樣。
    “演出去了！”江永心不想過年的時候還出去演出，實際上是趙禾敏慫恿她去，這樣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接手照顧江永生。
    “哦。”說不出再多的話。
    上海的冬天比臺北要冷，可是也沒有下雪。
    江永生啞然，展顏回來了，至少應該向他講述一下旅程，說說在臺灣的事情，說說逍遙的情況，可是她沉默，什么也沒有說。她愀然不樂的神情和落寞的雙眸，還有她局促不安的雙手，是因為什么？是季冬陽嗎？
    哀傷的冷清浮上江永生的心頭。
    “展顏，逍遙還好嗎？”江永生刻意地將氣氛調高，“有時間我去看看她！”陸逍遙和展顏長得實在太像，當初第一眼就沒有認出來，等他出院了，還要看望她一下。
    “她不是很好但也沒有更壞。”逍遙不過是懷孕了，以她的體質不知道能否撐下去。
    然后展顏又是沉默。
    趙禾敏覺察到江永生和展顏之間氣氛詭異，就替江永生抱不平，“有些人啊，身子在這里，心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禾敏，你先出去！我和展顏有話說！”江永生發話了，他想和和展顏談談。
    “什么話我不能聽啊！”趙禾敏氣自己剛剛才替說話，現在就被他踢出門外！“我偏要聽！”越讓她走，她越不走！
    “趙禾敏，那你以后都不要再來了！”
    “哼！”趙禾敏摔門出去。
    “展顏，坐下！”江永生半躺著，而展顏一直矗立在他床邊，展顏聽話的坐下。“發生什么事了？”假裝平心靜氣地問她。
    “沒有，就是累了！”展顏急忙否認。剛才是自己的不對，一直想著季冬陽的事情，卻忘記了江永生還躺在床上。“你這幾天感覺如何？好點了嗎？”
    “展顏，你一定有事！”展顏越是躲藏，江永生越是逼她！他偏要把她心里的那個膿包撕破！
    “真的沒有！”她沒說謊，她是真的累了！要在兩個男人之間說謊，身體和心理雙重的累！
    “展顏！是不是非要我逼你你才說！”江永生不敢傷害展顏，只能雙手捶著被子發泄自己的怒火。他是擔心她啊！她所有的說與不說，都只和一個人有關！
    “你別這樣！別這樣！江永生！”展顏上前抓住江永生憤怒的雙手，卻被他反手一下子摟在了胸前。
    展顏愣住。
    “展顏，出院后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江永生撫著她的后背，輕聲地提議。
    “好。”喉嚨像被塞住了，一個“好”字一滴淚，落在了心里的那道門上。
    “不要勉強！”江永生似乎感受到了那滴淚的重量，他看不見，但是感受得到，她的答復讓他飛上云霄，她的哽咽又讓他瞬間落入地獄。
    佛曰：一剎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我的每一念都是你落淚的樣子。
    展顏說不出話，她只能搖頭。她怕一說話，江永生就能聽見她努力忍住的抽泣。
    展顏，你真的不需要這樣！
    “我會盡快的離開這里！”離開，才能擁有！
    “嗯！”宜蘭的老房子，在等著他們！至于季冬陽當有個人愛上你，而你也愛他，那并不代表你會選擇他。
    江永生的唇間漫開了幸福，眉眼瞇住了快樂。
    你，是我的一個夢中夢，我次次從夢中疼醒。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我守護如泡沫般脆弱的夢境，快樂才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