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陽的電話再一次被拒接。
劉子娟知道展顏和季冬陽之間出了狀況,這幾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勸展顏。“顏顏,為什么不接冬陽的電話?”
“那半個月他明明是在住院,你們?yōu)槭裁匆_我?”
“冬陽太了解你了!還記得他第一次車禍時候,你的反應(yīng)嗎?呼天搶地!認天指誓!你真的像瘋了一樣!我?guī)缀跻J為如果他醒不過來你是不是也要追隨而去!從那時候我才知道,你愛他有多深!只可惜后來陰差陽錯……”
“可是我真的害怕!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算什么?”
劉子娟從沒有覺得展顏這么死腦筋過,“不管幾次,那都是意外!”
“既然你們也覺得是意外,那為什么不告訴我?”明顯的悖論嗎!
“你看你知道了是什么情況!我們能告訴你嗎!”
“我都知道的,可是就是過不了心里的這道坎!總覺得我和季冬陽之間有跨不去的溝壑!”明明是相愛的,可還是感覺到那種花朵凋零的氣息。
“所以你讓我留著宜蘭的老屋?”
“也許吧!”
劉子娟給展顏下了一劑猛藥,“如果我告訴你冬陽那里又出事了,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斷絕你們的關(guān)系?”
展顏唰的心一沉,“怎么了?”
“你明明就是在意他,可就是因為一些意外你自己想不開。”
“到底是什么事啊?”
劉子娟見她焦急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招奏效了,“你既然這么想知道,不如就直接問他!”
猶豫在猶豫,電話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個來回,號碼也是按了再斷掉,正當她還在想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傳來沈陸哇哇的哭聲。
“他這是怎么了?”展顏還不知道怎么照顧他,只能在一旁看著護士怎么給他喂奶換衣服,在心里暗暗的記好,慢慢學(xué)習(xí)。
“這個小家伙兒真是可憐。”連護士也感嘆他的身世,“嬰兒也需要撫摸和擁抱,他一定是希望有人抱抱他。”
展顏看看那么小的沈陸,小小的腦袋,小小的手臂,小腿還不時地四處蹬蹬,“現(xiàn)在可以抱他了嗎?”沒有專業(yè)人士的允許她還真不敢抱呢!
“可以啊!雖然他是早產(chǎn)兒,但是不得不說他發(fā)育的很好,再說他已經(jīng)在保溫箱里待了幾天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適應(yīng)外面的環(huán)境了!”
“能給我抱抱嗎?”她可是第一個抱他的人呢!
護士小心的將沈陸放在展顏的懷里,又指導(dǎo)她怎么給嬰兒一個舒服的姿勢,“你看他笑了呢,他一定是很喜歡你的懷抱!”
真的哦!他的小眼睛微微睜開,還能看見他烏黑的小眼珠滴溜的轉(zhuǎn)個不停,他的嘴角翹起,還真是在笑呢!
“他長大了一定是小帥哥!”就連護士見了也覺得這孩子以后定是人中龍鳳!
沈陸,你長大了一定會像你爸爸一樣英俊挺拔,像你媽媽一樣聰明伶俐!
沈陸,我的孩子!
麥家的兄妹還有些本事,一個個想方設(shè)法的給季冬陽和季氏企業(yè)安加罪名。
季冬陽端坐簡潔明快的真皮座椅上,面前是麥家的代理律師。
“季總,麥家的麥沖、麥浪先生和麥芽女士控告季總您采用不正當手段打擊麥氏集團。”
季冬陽覺得好笑,麥羽仁教出來的什么兒女,一個個顛倒黑白,無事生非,“證據(jù)呢?”
那律師擺出了一大堆資料,還解釋道:“這是他們提供季氏企業(yè)收購麥氏集團的資料,證明您以六十五億的價格高價收夠了麥氏大樓。”
“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麥氏的所有的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加起來也就五十五億,您為何出六十五億?”
季冬陽嗤笑道:“這就是所謂的證據(jù)?”
律師抹掉腦袋上的汗珠,他也不想來季氏啊,麥氏兄妹的這場控告明顯就是不成立的啊!可是他們說要他拖延時間,只要三天!
“您這是惡意抬高價格、惡意收購!”
“怪了,麥氏處境堪憂,一群員工等著吃飯呢,我出錢收購公司,給他們好的福利、好的待遇,怎么成了惡意了?再說是那些股東愿意出售給我!要說惡意,應(yīng)該是麥羽仁有惡意才對,他雇人栽贓陷害我,還四處傳播謠言,我沒告他他已經(jīng)是好運了!”對付這種人,讓他窮困潦倒才是殺手锏!
“季總,其實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別再封殺他們,麥氏集團他們可以不要,只要給他們一條生路!”說到底還是為了有碗飯吃!
季冬陽想起了一件事,“麥家不是有兄妹四個嗎?怎么只有三個人出現(xiàn)?”好像還有個叫麥粱的女兒吧!
“呃,這我不清楚!”
其實麥芽要他無論如何也要拖住季冬陽三天,就是因為還有麥粱!麥粱有一個艱巨的任務(wù),亞洲聯(lián)合銀行的總裁嚴縉要來上海了,她要負責“勾引”嚴縉!只要嚴縉肯出手相救,別說是一個季氏企業(yè),就是十個他們也手到擒來!
別說是三天,就是一天的機會也不給!展顏還在臺北,他還等著飛去給她一個解釋呢!季冬陽以堅定的聲音說道:“你也別忙活了,就回去告訴他們,我季冬陽也素知他們委屈,我可以放過他們,但是有個條件!”
“您說!您說!”
季冬陽神態(tài)沉穩(wěn),以不容置疑的聲音宣布道:“這件事本來是麥羽仁的錯,他執(zhí)意不悔,一次次的陷害季氏,我要他在各大新聞媒體上宣布他對我們季氏所作的一切!”
“這……”這個條件無異于將徹底毀掉麥氏一族的名譽。
季冬陽才不管他的為難,“他們可以考慮一下控告季氏的后果!”
那名律師灰溜溜離開后,季冬陽又給展顏打電話,她,還是不接。
季冬陽終于知道了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地提什么搬回去啊!再郁悶也不應(yīng)該一走了之啊!宜蘭和臺北相距那么遠,怎么就心血來潮了呢!
顏顏,千萬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