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白晝的時間短而夜晚的時間長。下午五點鐘,天色就已經(jīng)慢慢地暗淡下來。六點鐘不到就已經(jīng)是黑漆漆地一片,各種照明設(shè)備此時全部都打開。接近下班的時候,白冰已經(jīng)駕駛紅色的minicooper在外面等候。
時間一到點,慕容青云是摘下手上的那雙手套塞進了口袋里面,一身臟兮兮地模樣朝著工地的大門外走去。小屁孩兒是好奇的想瞧一瞧他女朋友到底長成什么樣子,所以不動生色的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他想比較一下到底是自己的馬子漂亮還是慕容青云的馬子標(biāo)致。
坐在車?yán)锏陌妆且谎劬颓埔娏四饺萸嘣剖腔翌^土臉的模樣。雖然他不像夜晚的螢火蟲那樣光亮,但特有的身影是讓他忘記不掉。白冰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不快不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仔細(xì)瞧見他的這副尊容,隨之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民工。他們的裝扮幾乎是一模一樣。
白冰是一邊為他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相當(dāng)困惑的詢問道:“你怎么搞得如此的狼狽?”
“我一個搬磚工有這一身的裝扮很是正常嘛!”慕容青云是泰然若之的笑了笑道。
“搬磚工?”白冰是表現(xiàn)出極為驚異的神情重復(fù)道。
“對呀!我就是一個搬磚工。”慕容青云的臉上沒有半點兒難為情,樂呵呵地回答道。
無論是他的工友們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還是過往的路人,總是會好奇的瞧幾眼這一對兒不搭配的男女。他們的雙眼被她的美貌是深深地吸引住。慕容青云給眾人的感覺如同一位無良和委瑣的壞份子,而白冰給大家的感覺是青春和靚麗的好姑娘。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小屁孩兒,瞧見這一位天仙姐姐,心臟是加快了跳動,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
“除了這個事情你要給我說清楚以外,你把瞞著我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地交待清楚。”白冰是察覺出他衣服上面的塵土完全拍不干凈,仍舊不死心的繼續(xù)拍著,并且心中是揣著十萬個為什么道。
慕容青云注意到了旁人好奇的目光。一個美女給一個民工模樣的男人這樣溫柔和體貼的照顧自然會引發(fā)他們心中的羨慕嫉妒恨,而許多旁人定然有一刀捅死他的沖動。路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他拉起她的手就朝車走去。
等他們坐車離開工地已經(jīng)過去三分鐘以后,小屁孩兒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緩過神來。他覺得白冰就如同畫片兒上印著的明星一樣漂亮。自己越想越入神,嘴巴里面的哈喇子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他猜測兩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大哥好福氣,被美女大款給包養(yǎng)了。
白冰本打算拉慕容青云前往五星級的錦繡國際大飯店吃飯。目前他的這個狀況,別人讓他進門才怪,于是只能改變吃飯和說事兒的地點。她駕車是朝著自家的另一處酒樓開去,畢竟自己的地盤,規(guī)矩自然是她說了算。
兩人手牽手進入酒樓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好奇的瞧著這一對兒。服務(wù)員們不是瞧見大小姐在慕容青云的身旁,絕對會把他當(dāng)成要飯的乞丐給趕走。大家伙兒心中是頓時了然,認(rèn)定他是一位藝術(shù)家,畢竟搞藝術(shù)的人總是那么的古怪。
在服務(wù)員的引導(dǎo)之下,二人是走進了一間包房。既然是在白冰的地頭上面,那么一切就得聽她的安排。她所點的菜都是此間酒樓的招牌菜。自己知道慕容青云好白酒,讓服務(wù)員拿了一瓶這里做好的五糧液給他喝。
慕容青云的臉上沒有尷尬的神情,微笑道:“我先去洗一下手和臉,再回來吃飯和聊天。”
在明亮的燈光下,白冰瞧著他的那一副尊容,心頭的感受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離開包間的慕容青云是詢問了一下,站在門外伺候的服務(wù)員關(guān)于廁所在那里的問題。小姑娘用異樣的眼光盯著他,還是主動的帶著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她在轉(zhuǎn)身離開之前,到是沒有問他索要信息費和服務(wù)費,只是覺得大小姐的口味偏重。
在男廁所里面的慕容青云是一面方便,一面給楊夢夢打了一個電話。內(nèi)容無非就是我不回家吃飯之類的話。雖說他事先給她說明自己被迫去工地搬磚的事情,但是小妮子第一次見到他回家的模樣仍舊感到無比震驚。他的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像難民。
事情說完,小解也搞定的慕容青云是搖頭晃腦的從男廁所里面走了出來,正巧一位年輕的女人走出了女廁所。她雙手放在胸前,完全表現(xiàn)出防色狼的姿態(tài)。他只是順勢的看了她一眼,差一點兒把她給嚇哭。慕容青云是一邊洗手和洗臉,一邊估計她滿腦子里面應(yīng)該回想著那些發(fā)生在廁所里面的齷齪場景。當(dāng)然,鬼子的*還是很喜歡選用廁所這個主題。
呆呆地站了一陣子的她回過神以后,手都不敢洗的就跑著離開。慕容青云是一面擦拭著臉上和手上的水,一面感覺到特別的無辜。自己是反復(fù)的對著鏡子照了一照,感覺是一點兒都不像壞人。有一點兒小郁悶的他是重新回到了包間。
剛剛一坐下,菜如同流水一樣的傳了上來。白冰特意的吩咐自家服務(wù)員離開,避免兩人的話被人外傳。她沒有著急的詢問事情,而是主動的為他夾菜。慕容青云是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畢竟干了一天的體力活兒,真得是餓的厲害。
過了一陣子,慕容青云感覺到肚皮里面有些底貨,喝了一杯酒,客觀的評價道:“這家酒樓的菜色和味道還是過得去。服務(wù)員的素質(zhì)還是中規(guī)中矩,瞧得出你爹是費了一番心思。”
“首先,我代表我爹先謝謝慕容公子對他的夸獎。”白冰是笑顏如花的模樣道:“我讓你去問的事情,結(jié)果怎么樣了?媽的態(tài)度和意思如何?”
慕容青云的心中是一驚,但是表情上面沒有顯露出來。如若秋薇姐聽見白冰叫她‘媽’,定然心中會非常的不快。自己明白老媽只愿意楊夢夢喊她‘媽’,其她人可沒有資格如此的稱呼她。他忽然意識到了白冰有換班奪權(quán)的意圖。
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認(rèn)了。慕容青云清楚身邊的女人多了,發(fā)生爭風(fēng)吃醋是早晚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效仿港澳臺豪門做法。每一房各有各的房子和生活圈子,盡量不讓她們碰面就成。一碗水端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兩兩在一起的感情深淺是完全不一樣。不過,慕容青云決定能多給她們各自一些寵愛就多給一些,免得鬧得雞犬不寧。
慕容青云是不可能把秋薇姐的原話告訴她,換了一種方式,態(tài)度相當(dāng)認(rèn)真道:“我老媽的意思就是讓我善待你和孩子。”
“完了?”白冰的雙眼和嘴巴是張的大大地盯著他道:“她老人家就沒有再說一點兒其它的話?”
“我老媽就只說了這么多。”慕容青云是一絲不茍的回答道:“她的原話就是這個樣子。”
“難道,你沒有提我和孩子想住在她老人家身邊的事情么?”白冰是步步緊逼道。
“我把應(yīng)該說的話都給秋薇姐說了。最后,她給我的指示就是那一句話。”慕容青云是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她的碗里面道:“何必非要同她住在一個小區(qū)呢?我媽是真得不好伺候。”
白冰的心中是失望到了極點,臉色是煞白,雙手是氣的有一點兒哆嗦。她是領(lǐng)悟到了慕容秋薇話中的深意。他母親壓根兒就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慕容家的一份子看待。在慕容秋薇心目中的兒媳婦仍然是楊夢夢。
“河?xùn)|市除了南湖別墅區(qū)以外,還有兩,三個不錯的別墅區(qū)。”慕容青云是察覺到了她神態(tài)的不正常道:“再過一陣子,我陪你去選房子。價格不論,你只要滿意就好。”
白冰真的是心有不甘,眼睛里面轉(zhuǎn)著眼淚道:“你媽不喜歡我也就算了。難道,她連自己親孫子都不喜歡么?她實在太絕情,完全就是一言堂。你也不為我們母子爭取一個名分,忍心看著我們母子二人無依無靠。”
“我是努力為你們做了最大限度的爭取,但是秋薇姐就那么一個態(tài)度。我有什么辦法?”慕容青云的神情是極其誠懇道:“我對你們的心是可昭日月。再說,沒有你說的那么慘。我老媽還是很關(guān)心你們?nèi)蘸蟮纳睿贸鲆磺f元做為你們未來的開銷和用度。”
白冰是動情的抓住他的雙手,流著眼淚道:“要不,我們先把證給辦了。到時候,你母親不同意也得同意。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要為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著想啊!”
慕容青云是用力的掰開她的雙手,從旁邊的盒子里面拿了一張紙巾給他擦拭著眼淚,嚴(yán)肅道:“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對你說,你這個方法絕對行不通。如果我們真那么做了,你家的相關(guān)人等將會招來秋薇姐暴風(fēng)驟雨一般的報復(fù)和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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