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林繁玥走過去后,朝姜傾心拋去一個媚眼。
姜傾心正欲說話,忽然注意到霍栩望著這邊,隔得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還是讓她升出一股不自然,“你沒跟他說什么吧。”
“我什么都沒說。”林繁玥搖搖頭,“他應該不知道你擔心他。”
“我哪里擔心他了。”
姜傾心像被點了穴一樣,立刻瞪起眼睛。
“別否認,我懂。”
林繁玥一把搭住她肩膀,“畢竟是你曾經愛過的男人,看到他如今落魄的模樣,心里想的會跟別人不太一樣,總之很復雜,有點恨,又有點同情,還有些說不明的……。”
“閉嘴,我去找梁維禛了,懶得跟你說了。”
姜傾心滿頭黑線的推開她,轉身走了。
說是去找梁維禛,但一路上,她腦子里都回蕩著林繁玥的聲音。
確實,她以前雖然很恨霍栩,詛咒他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現在真成這樣了,但看到他被所有人欺負的時候,心里其實并并沒有那么爽。
但她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擔心他。
她怎么可能會擔心他,純粹是看在小溪的面子上。
晃了一圈,她最后在二樓的茶室里找到了梁維禛,他正陪著幾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喝茶。
看那幾人,似乎不是商場上的人,一看是政界上的權貴人物。
梁維禛正陪著他們說笑,偶爾,他會殷勤的給那幾位權貴人物添茶,那刻意奉承的模樣讓姜傾心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她有些不太舒服。
這樣的梁維禛她很少見,記憶里梁維禛的樣子是溫文儒雅的,但她看得出來現在的梁維禛很討好那些人。
這樣的梁維禛讓她有些陌生,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的,經商的哪個不會阿諛奉承的,只是她下意識的抵觸。
甚至忽然想起之前梁維禛主動提出陪自己參加宴會的事情。
他是真的怕霍栩搶走自己?
還是其實是想結實這群權貴人物?
“這就是你嘴里的丈夫嗎,挺會拍馬屁的。”
霍栩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她頭頂響起。
姜傾心一回頭,看到他那張充滿譏諷的俊臉,心里便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總好比某些人,想拍別人的馬屁,也沒人搭理你。”
“對,我想拍你的馬屁,你不理我。”霍栩望著她的目光忽然像春雪融化,充滿了溫柔。
姜傾心嘴角一抽,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霍栩拉著去了另一邊。
“霍栩,你放開我。”姜傾心壓低聲音想甩開她的手,目光也緊張的往梁維禛那邊看,唯恐被他看到。
“你放心,他的心現在滿腦子都在孟議員身上,根本沒閑暇注意你。”
霍栩推開邊上一扇小門,直接把她帶了進去,將她抵在墻上,來了一個壁咚。
里面沒開燈,男人的身軀罩在她上面,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姜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壓低聲音遲道:“霍栩,你帶我來這里干嗎。”
“你不想知道孟議員是誰?”霍栩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換了另一個話題。
姜傾心愣了愣,聽他說:“孟議員是明年上任的副總統,梁維禛現在很努力的在討好他,這大概也是他今晚來的主要目的。”
姜傾心完全怔住了。
她以為梁維禛巴結的只是一個權貴罷了,沒想到竟然是明年的副總統。
“還有一點,你恐怕不知道,孟議員和宋年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和孟議員打好了關系,就等于也搭上了宋年這條橋梁。”
霍栩低頭溫柔的望著她,“你知道,為什么孟議員會搭理他嗎?”
姜傾心被他搞得頭皮發麻,心煩道:“說不定維禛早就認識他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錯了,梁維禛根本不認識他,他還沒那個資本接觸這個地位的華國人物。”
霍栩淡淡道:“今晚宋家的人是給足了你好姐妹林繁玥面子,所以把政商兩界的人都請了過來,宋家人為的是讓外界的人清楚他們對林繁玥的看重,也是肯定她今后在華國的地位。”
“所以……。”姜傾心完全不清楚他想說什么。
“梁維禛和你一同進來后,林繁玥親自過來見你們,還介紹了林徽給你們認識,在場的人都跟人精一樣,他們會覺得梁維禛跟未來總統夫人認識,也跟今晚的主角林繁玥認識,自然會對他刮目相看,他就是憑著這層關系趁機搭上孟議員的。”
霍栩目光漸漸流露出冷冽和幽深。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懷疑梁維禛不簡單,那今晚,他幾乎可以肯定了。
他不會允許傾傾跟梁維禛這樣表里不一的男人在一起。
姜傾心卻完全聽呆了。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梁維禛來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認識政要人物。
但聽霍栩這么說起來,梁維禛似乎更加心機深沉。
她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片刻后,才仰頭對視著霍栩那張英俊迷人的臉冷笑,“好,就算你說的這一切是真的那又如何,你是想說梁維禛深不可測嗎,霍栩,大家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打滾的人,想要成功,阿諛奉承,那都是很正常的,維禛想要往上走,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想辦法認識副總統很人之常情,就說你吧,你今晚出現在這,不也是想拓展人際關系,結識權貴嗎。”
“我不是。”
霍栩薄唇微動,直接否認,“我是知道你會來,我才來的。”
“……”
男人赤果果的眼神哪怕不開燈,也毫不掩飾的灼熱。
姜傾心臉部一下子就熱了,整個人都尷尬起來,她只能瞪著他,眼睛里寫滿了“你當我傻嗎?”
霍栩看著她明媚的大眼,薄唇突然勾出了一抹性感的笑容,“剛才謝謝你讓林繁玥為我解圍。”
“我什么時候讓林繁玥給你解圍了。”姜傾心冷笑起來,“你別自作多情。”
“我沒有自作多情,我只是覺得……你心地善良。”
霍栩勾著笑的曖昧十足。
“……”
姜傾心被他搞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
“讓開,我要出去了。”
她使勁推他,但霍栩的胸膛就像墻壁一樣,推了半天也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