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到時候我親自上場。”霍栩低聲說。
“太好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阿栩打不贏的官司。”寧樂夏仰頭沖他微微一笑。
…………
夜晚的霍氏山莊里。
霍栩難得回來一趟,霍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后,卻很不順眼,“今天是西邊出了太陽嗎,竟然有空回來,你手里提著什么?”
“最新款的芭比娃娃。”霍栩拿著走到正在吃點心的小溪身邊,“送給你好不好。”
他從來不是一個在乎小孩子感受的人,但昨天小溪的話還是讓他很痛心,甚至一整晚都無法入眠。
他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在乎霍瑯的女兒,真是見鬼了。
“不要。”小溪撇開臉,跑到老太太身邊低頭。
霍老太太沒好氣的瞪著霍栩:“你把她爸爸都調(diào)到基層去工作了,讓他被人笑話,你還有臉來討好小溪。”
“霍瑯跟她說的?”霍栩俊臉一沉。
“才不是。”小溪抬頭,怯怯的看著他,卻大聲的道,“是叔爺爺叔奶奶他們在討論這件事,我粑粑做錯什么了,您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霍栩一時語塞,他沒辦法告訴她真相,小孩子的世界太單純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像寧阿姨說的,因為伯伯和爸爸是不同的父親生的,所以伯伯不喜歡我爸爸。”小溪紅著眼眶委屈的說。
“寧樂夏跟你說這種話?”霍老太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什么女人啊,怎么能當(dāng)小孩子面說這些,太過份了。”
“奶奶……。”霍栩面色難堪。
霍老太太卻厲聲道:“我聽說你最近又天天在醫(yī)院里守著那個寧樂夏,我說你是上輩子沒女人了嗎,她都給你戴綠帽子了,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啊。”
霍栩繃著臉沒說話。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進來,“你就少說兩句,反正你這孫子沒了這女人活不下去,隨便他去折騰,他現(xiàn)在是霍家掌權(quán)者,誰說都沒用。”
“我還能怎么著,他要是再跟寧樂夏結(jié)婚,你們兩個去海外偷偷舉辦就可以了,別叫我們,我們也不會參加,丟人。”霍老太太氣咻咻的說。
“算了,我回房了。”
霍栩把芭比娃娃放桌上,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下樓梯,后面突然傳來小溪細聲細氣的聲音,“伯伯,等等。”
“小溪,你不是不喜歡我了嗎?”霍栩回頭,眼底閃過抹苦澀。
小溪咬了咬唇,干凈的小眼珠紅通通的,“我只是想告訴伯伯,那天,姜阿姨沒有綁架我,我去之前,姜阿姨就清清楚楚的跟我說了,她想要救一個朋友,可那個人被伯伯抓了,她沒辦法,只有讓伯伯以為我被綁架了,才會放過那位叔叔。”
“你早就知道了。”霍栩一震,他以為單純的小溪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
小溪認認真真的說:“嗯,爸爸也說那個叔叔是好人,以前經(jīng)常幫助姜阿姨,所以我想幫他,對不起,是我騙了您。
但是我只想告訴您,姜阿姨沒有傷害我,她也沒有騙我,我很喜歡她,以后也會繼續(xù)喜歡,小溪雖然年紀小,但誰我是好的,我還是分得清的。”
霍栩啞然,“你一個小屁孩分得清什么?”
“我當(dāng)然分得清。”小溪插起小蠻腰,“就像在這個大莊園里,伯伯、祖奶奶、爺爺、奶奶、叔爺爺都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我的親爺爺、姑奶奶,還有我爸爸那邊的祖母、祖爺爺、叔叔阿姨就都不喜歡我。”
霍栩錯愕,好半響反應(yīng)過來突然道:“你說你的爺爺,還有楚家那邊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都不喜歡你?”
“嗯,是啊,爸爸帶我去楚家的時候,他們都不理我,還有一個哥哥欺負我,明明是他做錯了,可爺爺卻讓我向他道歉。”小溪仰頭握緊小拳頭。
“從小,我就跟媽媽一塊長大,我很會看人臉色的。”
霍栩心里莫名一揪,很痛,卻說不清楚,“以后別去楚家了,如果無聊,就來找伯伯。”
“不要了,我不喜歡寧阿姨,我知道她也不喜歡我。”小溪果斷的搖了搖頭,擺手,“伯伯,再見。”
她說完一蹦一跳的跑著進屋了。
霍栩看著她背影許久,又拿出手機撥通人事部門的電話,“讓霍瑯繼續(xù)擔(dān)任公司總經(jīng)理。”
人事部門的經(jīng)理無語,“那二少還要去Y國建工廠嗎?”
“不用了,我會另外安排人過去的。”
霍栩嘆氣,誰讓霍瑯有那么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寶貝了,如果霍瑯被打到基層了,小溪作為霍瑯的女兒也會被人看不起吧,他不允許有人欺負小溪。
只是……他沒想到楚明笙既然會那么不喜歡小溪,小溪明明是他的親孫女啊,哪個爺爺奶奶不喜歡孫子孫女的,還有楚家那邊的人也太奇怪了。
回到自己住的別墅里,秦姨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大少,您什么時候帶姜小姐也回來看看?”
“……”
霍栩眉頭一沉,但秦姨卻沒注意到,只是笑著說:“前些日子看新聞,您和姜小姐去廬山了,是復(fù)合了吧,真替你們高興。”
“又分了。”霍栩面無表情的說。
秦姨呆了下,“怎么會……。”
“以后別跟我提她。”霍栩說完大步上樓。
秦姨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不復(fù)合也好,和大少在一起說不定姜小姐又要吃苦。
霍栩走進書房后,“砰”的把門關(guān)上。
他點了根煙,想起剛才小溪說的話,姜傾心真的沒想過要拿小溪威脅自己嗎,她不會傷害小溪嗎?
他眼底浮起一絲迷茫。
直到言赫進來,“大少,這是陸力揚的案子資料。”
霍栩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決定給樂夏打官司了,甚至相關(guān)的資料也要遞上去了。
這次,他和姜傾心會在法庭相遇。
既然她這么在乎這個陸力揚,那他就親自把陸力揚送進監(jiān)獄里,看她如何和自己抗衡。
畢竟他的字典里永遠沒有敗這個字。
“大少,您已經(jīng)很多年沒打過官司了,這次為什么突然……恕我直言,也這場官司不管是誰贏了,您和姜小姐就真的徹底走到陌路了。”言赫大著膽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