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結(jié)婚證書的另一半,我知道,可你把我當(dāng)成過你的妻子嗎。”姜傾心臉色充斥著嘲弄,“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比不上你身邊的任何人。”
包括陸筠言,包括姜如茵。
既然如此,她還要委曲求全干嘛。
霍栩被她咄咄逼人的話弄得煩,“你知道就好……”
“是啊,我以前不知道,我總以為我有機(jī)會,所以你也不要再管我了!我和你只是契約結(jié)婚,如果不是當(dāng)初我死纏爛打要住進(jìn)來,我們根本不可能糾纏到一起。”
“你還記得是你死纏爛打就好。”霍栩氣的口不擇言,“我也不想管你,我是免得你在外面?zhèn)魅玖耸裁床』貋韨魅窘o我,我嫌臟。”
呵……臟。
姜傾心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憤怒直沖上頭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本來,她還想忍到梵梵生了再走的。
畢竟梵梵是真的喜歡她,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她勾起蒼白的唇,“好吧,那為了避免骯臟的我弄臟霍先生您的地盤,我搬走可以吧。”
“這又是你的新花樣?”霍栩冷笑,他不信,她會搬走,她那么處心積慮的想爬上他的床。
姜傾心不搭理他,使勁掙脫開他的手,沖回家后拖出箱子,迅速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霍栩站門口盯著她,他心煩的解開了好幾粒紐扣。
她有完沒完了,說兩句還動真了。
到現(xiàn)在都沒檢討過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要不是她坐別的男人的車回來,他會說她嗎。
姜傾心把行李箱拉鏈拉上后,掏出他給的卡放桌上。
“你的錢,除了日常生活開銷,我一毛錢都沒用過。”
霍栩聽了不爽,冷笑,“說的倒是好聽,你平時吃的喝的用的生病住院的不都是我出的錢?”
姜傾心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長那么帥,但現(xiàn)在看起來為什么那么刻薄。
她當(dāng)初怎么會因?yàn)樗炎约簭膭⒆游魇掷锞瘸鰜碛羞^心動。
她是瞎了眼嗎?
對,本來就瞎了!
要不然也不會碰到陸筠言,又碰到他。
“行,等我明天去公司預(yù)支了工作就給你。”她現(xiàn)在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提著行李箱往外沖,走到門口時,看到梵梵不舍的注視著自己。
她眼眶一紅,低頭摸摸它腦袋。
對不起,以后不能再照顧你了。
你自己保重。
“梵梵,回來!”這一人一貓的畫面刺得霍栩眼睛疼,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在他看來,姜傾心就是作,現(xiàn)在更是作的沒邊了。
“姜傾心,你別后悔,只要你出了這扇門,再想回來求我我都不會同意。”
“放心,我不會。”
姜傾心毅然站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她好像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
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終于要解脫了。
四十分鐘后,她出現(xiàn)在林繁玥住的地方。
林繁玥頂著一頭亂毛,打著哈欠看著她,“又鬧矛盾了,這次打算出來住幾天。”
“我沒鬧,我是真不打算回去了。”姜傾心換著鞋子走進(jìn)去。
“你別開玩笑了,你把婚姻都賠上去了,就這么算了?”
姜傾心抿了抿蒼白的唇,苦笑的說:“不是每次買賣都能賺的,當(dāng)我賠本了吧。”
林繁玥錯愕的張大嘴巴:“你來真的?”
“嗯。”姜傾心坐到沙發(fā)上,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病容,“我累了,很累。”
林繁玥皺眉,“你感冒了?”
“是啊。”姜傾心差點(diǎn)想哭,“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就他看不見,我也想要被溫暖、呵護(hù)。就算他是陸筠言的小舅舅,得不到他的關(guān)心,我撐著一個小舅媽的名頭恐怕也會被姜如茵她們嘲笑死去吧,我不想給自己找罪受了。”
林繁玥看著她片刻,畢竟是多年好友,看出她是真放棄了,嘆了口氣。
“那就算了,我尊重你意見,你就在我這住下來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
“不好吧,你跟江培遠(yuǎn)還沒有……”
林繁玥紅著臉瞪了她一眼,“都說了沒有,誰說交往了就一定要那個。”
“可你們也有一年了。”姜傾心眨巴眼睛,“我也沒看出你是個多么保守的人啊,那肯定就是江培遠(yuǎn)問題了,他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林繁玥雙手叉腰,“我感覺到過好嗎。”
姜傾心“唉喲”了聲。
“只是他剛接手公司不久,是真的挺多的。”林繁玥無奈,“我們現(xiàn)在也就一星期見一兩次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之前讓你去找房子,也是因?yàn)殛戵扪钥偸钦业竭@里,現(xiàn)在他也沒有了。”
提起陸筠言,姜傾心臉上的笑換成了嘲諷,“他現(xiàn)在估計滿腦子被姜如茵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只能說他沒腦子,他過幾天要訂婚了,你真要去?”林繁玥擔(dān)憂的看著她。
“去,給我奶奶拜完壽我就走。”
“我是怕姜家又整什么幺蛾子,可惜那天我要考試陪不了你,不過那天培遠(yuǎn)也要去,我給他打聲照顧,讓他多照顧下你。”
姜傾心倒是心情平靜。
反正現(xiàn)在憑著霍栩這條路報復(fù)是行不通了。
她現(xiàn)在也想通了,橫豎在死亡邊緣也走過一遭,尊嚴(yán)也被人在腳底下踩過了,反正她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只不過她得盡快把錢還給霍栩才行。
......
第三天,唐硯從國外出差回來。
姜傾心去辦公室找他,不好意思說得道:“學(xué)長,你能不能先把這個月公子預(yù)支給我,我欠別人錢……。”
“多大點(diǎn)事,欠多少,你跟我說,我轉(zhuǎn)給你,這次梁總對你贊不絕口,別墅的提出我也一道給你。”唐硯大大方方的掏出手機(jī),“十萬可以嗎?”
姜傾心嚇了一跳,“不用不用,最多兩萬就可以了。”
上次在賀家的紅包還在,昨天梁維禛也發(fā)了一個,她是打算多還霍栩一點(diǎn),免得他又斤斤計較說不清。
“你別大驚小怪,梁總這個別墅裝修案少說花費(fèi)一千多萬,你的提出提成隨隨便便都有一百萬。”
唐硯直接轉(zhuǎn)了她一百萬,鼓勵,“好好干。”
姜傾心感動不已,她決定以后還是先踏踏實(shí)實(shí)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