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玩玩我的?!睂帪t瀟淡淡的說,“他至少沒有未婚妻,跟他出去,也不會被人罵我是小三。”
裴莫臣趕緊說:“阮阮,再給我點時間,我應該下個月就能和童家解除婚約了,我最近和鐘珂豪合作上了,我爸對我刮目相看。”
“真的?”寧瀟瀟故作訝異。
“騙你干什么,”裴莫臣柔聲哄著,“阮阮,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真的很想你,今天看到新聞后,我嫉妒的都快發(fā)瘋了,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你跟別的男人約會,我向你保證,我肯定和童素靈解除婚姻,騙你我被五雷轟頂。”
寧瀟瀟感慨,這裴莫臣說起情話來,真他媽是個人才啊。
“好吧?!?br/>
“那我們就去御樽吃飯,你還記得嗎,第一次吃飯就是在那,吃完飯,我們在一塊看星星。”裴莫臣喜悅的說,“我下午來接你?!?br/>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睂帪t瀟說。
“行吧,到時候你到了打我電話,我這就打電話去御樽訂包廂?!?br/>
裴莫臣那邊掛了電話。
寧瀟瀟看著手機,一臉玩味。
也是時候收拾裴莫臣了。
畢竟她現(xiàn)在連和裴莫臣演戲下去的心情都沒有了。
……
黃昏時分。
一輛低調(diào)的奔馳開進了御樽酒店。
蘇格在停車場的電梯入口停下車,“阮小姐,等會兒真的不需要我們上去嗎?”
“不用,你們只要把人準備好就可以了?!睂帪t瀟戴上墨鏡,遮擋住長長的睫毛,只露出秀挺的鼻峰和染著楓葉色的口紅。
“那我等您的電話?!碧K格目送她朝著在電梯口等待的裴莫臣走去。
“阮阮,我覺得我的眼睛好像出問題了。”裴莫臣微笑著輕輕攬住她的腰肢。
寧瀟瀟身體僵了那么一秒,然后看向他,秀氣的眉峰微揚,“哦?”
“可能是我眼睛被你閃瞎了?!迸崮夹Σ[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雙英俊的眸風流卻并不下流,“你今天真的好美?!?br/>
“謝謝?!睂帪t瀟垂眸。
裴莫臣帶著她進電梯,然后按了下頂層。
電梯到一層時,停了一下,很快有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裴少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目光飛快的掃過寧瀟瀟一眼,雖然戴著墨鏡,但還是飛快認了出來。
“裴少,好艷福啊?!币幻┖谏餮b的男子打趣。
“徐總,好巧啊。”裴莫臣笑著和幾人握了握手,“我陪朋友吃個飯,下次請你們?!?br/>
“行,下次見?!?br/>
大家都是聰明的商人,而商人的圈子里絕對不見得多干凈。
很多有錢人在家里明明有老婆,可外面依舊彩旗飄飄。
大家見怪不怪。
……
晚上七點。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御樽酒店門口。
一身寶藍色西裝的季子淵下車,司機很快將車子開走。
他徑直坐電梯上去,到包廂門口時,聽到今晚約見的幾個老總正在聊天。
“我敢肯定,那個女人絕對是阮顏?!?br/>
“我也瞧著像,裴莫臣膽子挺大的,那個阮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之前連季少都吃過她的虧?!?br/>
“聲音小點,等會兒季少會來?!?br/>
“你提醒的對?!闭f話之人立刻壓低了聲音,“之前不就聽說阮顏剛出娛樂圈就是被裴莫臣包的嗎,估計有舊情?!?br/>
“切,裴莫臣沒好到哪里去,我聽到的消息是之前裴莫臣和阮顏分手,這個阮顏死活不肯,還用自殺相逼,不過裴家看不上阮顏,裴莫臣自己也覺得阮顏對他事業(yè)沒幫助?!?br/>
“你咋知道的?”
“我太太和裴太太吃飯的時候,聊到的。”
“不過剛才近距離看阮顏,確實美,我看她臉上好像沒怎么化妝,那皮膚白里透紅,難怪裴莫臣和季總都想睡,那童素靈的樣子可是沒法和阮顏比。”
“還是裴莫臣有情調(diào)啊,呵,頂樓可是有名的情侶包廂,可以邊吃飯邊看星星,還能順帶上個床?!?br/>
眾人說說笑笑。
直到門口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先生,您是這個包廂的客人嗎?”
眾老板一僵,一個個往門口一看。
季子淵走了進來,俊臉上掛著的銀色的邊框眼鏡愈發(fā)顯得成熟、斯文,宛若最尊貴優(yōu)雅的紳士一般,只是臉上太過諱莫如深。
整個熱鬧的包廂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剛才議論最兇的幾個人只覺得背后泛涼。
完了,也不知道季子淵什么時候來的,聽了多少。
一時之間,只有服務員上菜的聲音。
“這是文火小牛肉,大家慢慢品嘗?!狈諉T退后兩步,才轉(zhuǎn)身離開。
“季總,坐,坐?!币幻习遄钕确磻^來,趕緊拖開一條椅子。
季子淵坐下后,很快有人遞上煙,彎著腰恭敬的給他點燃。
“季總,您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瞧著好像有些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坐在左側(cè)的齊總笑呵呵的率先開口。
“是沒休息好。”季子淵食指和中指熟稔的夾著煙,面容淡到了極致,“閉上眼,腦子里都在想著前些日子把我送監(jiān)獄的女人。”
“……”
包廂再次鴉雀無聲。
季子淵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繞了一圈,定在徐總身上,“你們剛才說,在這里看到了阮顏?”
徐總噎了噎口水,硬著頭皮說,“坐電梯上來時,看到她跟裴莫臣一起去了頂樓吃飯?!?br/>
“頂樓,可是個好地方啊。”季子淵忽然輕聲笑了。
“……”
眾人大氣也不敢喘。
誰也摸不準季子淵是個什么心思。
只有季子淵本人知道,他的胸腔里好像燃起了一簇熊熊火焰。
幾乎要將他本人都點燃起來似的。
他想把桌子掀了,把桌上的碗通通砸了。
他想沖到寧瀟瀟面前,大聲的質(zhì)問她,為什么昨晚跟周明禮約會看電影買衣服,今天又跟裴莫臣出來吃飯。
是的,他看到了早上的新聞。
然后在辦公室里砸了好幾個珍貴的茶壺,還去拳擊場發(fā)泄了一頓,才能夠淡定自若的來到這里。
現(xiàn)在的季子淵,好像變成了兩半,一半面容猙獰的在叫囂,在發(fā)脾氣,在腦子里狠狠的掐著寧瀟瀟的脖子。
另一半,在不停的告訴他,他不配了,他傷害寧瀟瀟太多,答應離她遠遠的,不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