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不是人話的，你們要試試嗎。”
    季子淵譏誚的抬頭，“我現在腿受著傷，難不成還要我和顏悅色的招呼著你們，你是我媽也就算了，她算哪根蔥。”
    季母氣的險些岔氣，“我們是關心你，湯沁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看在你面子上，她要什么資源我都給她了，還不滿足，讓我娶她，讓我對她噓寒問暖？”
    季子淵一臉嘲弄，“要不是因為你需要她的血，就憑她，能一次次的出現在我面前提要求？”
    “你……。”
    “阿姨，沒事的。”湯沁攔住季母，強顏歡笑道：“季少剛受傷，心情難免不好，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他。”
    原本湯沁也是真想留下來的，不過季子淵那嘴越來越惡毒了。
    以前還沒那么明顯。
    最近季子淵是越來越看不起她了。
    她也不是那么完全不要臉要皮的。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季母目送她離開后，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直到房間里只剩兩個人了，季母才走到季子淵身邊，有點生氣的道：“子淵，你很不懂得尊重人你知道嗎，我也清楚，今天我要不是你媽，憑你身份，也沒資格在你邊上說三道四，我也不明白，我和你爸的教育方式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讓你變成這樣。”
    “我變成哪樣了？”
    季子淵掀起眼皮，“要不是我，季氏早破產了，你和爸能好吃好喝的在京城威風？還有，你少跟湯沁走的太近，輸血是輸血，她是別有居心。”
    季母氣笑了，“我跟她非親非故的，她輸給我那么多次血，我當然要對她好點，難不成她是大善人，平白無故的捐血嗎，換成你，你會嗎？”
    “……”
    季母：“血這種東西說珍貴，也不見得，可我們的血確實比較稀罕，她輸完血的時候，自己也很有可能會出現風險，她為了利益，也算是把半條命都搭上來了，她救了我幾次命，你是我兒子，補償她事業，各取所需，都很正常，你沒必要罵得那么難聽。”
    “只要她別想著嫁給我，總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懶得去罵她。”季子淵最不耐煩別人跟他說教。
    “我看你是對女人根本不尊重。”
    季母氣道，“你是以為自己厲害，優越一等，看不起那些女人，任何行業的女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你沒必要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如果你一直這種態度，那些在乎你的人早晚會受不了。”
    季子淵哧了聲，“憑我的身份，自然會有人倒貼上來。”
    “你錯了，真正值得珍惜的女人，被你一再這樣羞辱，也會遠離。”
    季母一字一句的說，“你看看你的朋友，他們娶妻生子，哪個像你這樣，也許你覺得這樣生活也沒什么問題，可是到老了，你會發現身邊還是需要一個貼心懂你的人，那時候你才會感到孤單。”
    “子淵，如果你不懂的尊重別人，你永遠都無法收獲真心，至少在感情上是這樣的。”
    季母說完離開了。
    季子淵靠在床頭上，難得有點走神。
    這些年，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
    可是很多，連樣子都記不住了。
    他唯一能清楚記得的是寧瀟瀟。
    甚至，因為寧瀟瀟，他開始不相信感情。
    這么多年過去了，真相清楚了。
    可某些方面他好像也形成了習慣。
    而且，有時候想到寧瀟瀟，整個人好像都會變得極端，心情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如果寧瀟瀟在自己身邊，他一定不會這樣的。
    只是……她已經死了。
    每次想到她，他的心里總是一片蒼涼。
    ……
    季子淵在醫院躺了三天后，霍栩才知道他住院的事，帶著水果來看他。
    “難得啊，第一次看到你住院。”霍栩詫異道，“怎么受傷的？”
    “……”
    季子淵神情不太好，為什么每個來的人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
    作為當事人，他根本沒臉說。
    “姜傾心呢，她能同意你來看我？”季子淵轉移話題的拿起一個橙子開始剝，“上次球場上她就看我挺不順眼了。”
    提起這件事，霍栩黯然了，“她啊，這兩天帶著孩子跟阮顏去夏威夷度假了，天天還朋友圈各種秀，估計都玩的忘乎所以了。”
    季子淵差點當場把橙子給掐爛了。
    他在醫院里每天輸液躺尸，阮顏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有心情出去度假？
    她難道都不清楚自己已經被這個圈子徹底封殺了嗎。
    她難道不著急不想過來求得自己原諒嗎。
    第一次，季子淵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阮顏那個女人了。
    “看看你老婆的朋友圈。”季子淵伸手。
    “你要干嘛？”霍栩警惕的看著她。
    “放心，我對你老婆沒興趣，我就是想看看阮顏在搞什么。”季子淵強忍著火氣說。
    霍栩看著他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模樣，很少看到淡漠的季子淵提起一個女人時會這么情緒波動。
    他訝異的揚眉，“你該不會對阮顏心動了吧。”
    “我是挺心動的厲害的。”季子淵冷笑，“是那種想弄死她的心動。”
    霍栩更玩味了，“有意思啊，我還沒看到你為哪個女人這么情緒激動過，不過，也沒必要看我的老婆的，直接看阮顏的吧。”
    他打開手機，點開昨天阮顏發的朋友圈。
    季子淵一愣，“你加了她？我怎么從沒刷到她的朋友圈的動靜。”
    “噢，很明顯，你被人家屏蔽了。”霍栩淡定的指出。
    季子淵：“……”
    他一把奪過霍栩的手機，阮顏最新曬出的時間是昨晚，她和姜傾心、小溪、冷冷四個人的合照，阮顏穿著一襲姜黃色的比基尼，頭發盤成了丸子頭，露出了清麗漂亮的小臉蛋，腰肢纖細，雙腿又白又長，曼妙的身體用凹凸有致來形容一點都不過份。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阮顏眼底沁著淡淡的笑意。
    下面，還有她的各種美食照。
    再往前，是她拖著行李在機場的背影照。
    普普通通的牛仔褲和T恤，卻宛若廣告雜志照一樣。
    隨著日期推前，還有阮顏的各種定妝照。
    季子淵發現他加了阮顏的微信，卻從來沒看到過這些照片。
    “請問，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嗎。”霍栩無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