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手下嘀咕:“其實那些人實在不該在這時候動手,醫院到處都是攝像頭,很容易留下蛛絲馬跡的。”
季子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煙。
是啊,不該這時候動手的,太著急了。
連霍栩都沒動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隨時盯著榕時那邊的進展,有情況馬上告訴我。”
等人離去后,季子淵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馬上給我去查查阮顏昨晚的行蹤,我要詳細的,盡快,不管用任何手段,二十分鐘內給我。”
這期間,季子淵一直站在窗口,腦子里電光火石間閃過很多事情。
例如前兩天去俱樂部時,碰到林繁玥和阮顏在那里喝酒,吧臺的人說阮顏捏碎了一個酒杯。
又想起阮顏昨天主動吻自己,為的就是要去見寧樂夏一面。
見完后,她又迫不及待的撇開了自己。
季子淵低冷的笑了起來。
十多分鐘后,他的人打來了電話,“季少,阮顏昨晚和林導吃飯,一直吃到八點多散場,后來她的車子進了本地一個小區里,她車子還在小區,不過人不在,電話也聯系不上,我又查了下那邊小區的監控,阮顏的車子進去后不到五分鐘,一輛無牌車開了出來,之后那輛車上了209國道,之后又拐道去了一條新修的馬路,那邊沒了監控,所以具體的情況暫時未知。”
“親自派人過去,順著那條新修的馬路去找找,附近房子里或者廠子里面有沒有停著兩三輛可疑的車。”
季子淵交代下去后,迅速脫了自己的白大褂。
同科室的張醫生剛走進來上班,季子淵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你車停在哪,我們換輛車開一天。”
張醫生看著手里邁巴赫的車鑰匙懵逼了幾秒后,立刻把自己的沃爾沃車鑰匙給季子淵。
“換車的事,別跟任何人說。”
季子淵迅速離開,快到總統府時,他撥通了林繁玥的電話,“林小姐,我是季子淵,我有重要的事找你,麻煩你出來一趟,我在門口等你。”
林繁玥正好在刷牙,接到季子淵電話很懵逼,她跟季子淵很熟嗎,“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宋榕時不會在你車上吧。”
“如果你還想救阮顏的話,就快點換好衣服出來,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說了只會害了阮顏。”季子淵冷冷的催促。
林繁玥真嚇到了,雖然完全不清楚什么情況,不過還是迅速的抹了把臉,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在花園里,正好碰到剛跑完步回來的宋清睿,他一身白色運動衣,看到她急匆匆的模樣,眉頭蹙起,“大清早的,你去哪里,玥玥醒來了沒有。”
“玥玥還在睡,我有急事,劉阿姨要是搞不定,你幫我看下玥玥。”
林繁玥說完就急匆匆的往門口跑了。
一輛沃爾沃停在不遠處的桂花樹下,季子淵開了下車門,她才跑過去,上了車子,“阮顏出什么事了。”
“你對你的朋友有多了解。”季子淵轉頭看她,目光深邃犀利。
林繁玥愣了愣,她其實對阮顏并不是很了解,因為阮顏和她不一樣,她喜歡把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但阮顏會藏在心里。
“看樣子你對你朋友也不是很了解。”季子淵忽然譏誚的說了一句。
“我是對阮顏不了解,但我至少明白她不是個表里不一的人,別看她平時話很少,但她絕對是個重視友情但人,我也愿意為她付出。”林繁玥急不過,也不想跟他繞彎子,“你有什么話就說,要不然我自己可以打電話問她。”
“你現在聯系不上她的。”季子淵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淡淡的說,“寧樂夏失蹤的事姜傾心跟你說了嗎?”
林繁玥瞪大眼,“寧樂夏失蹤了?”
季子淵看她神情就了然了,“昨晚失蹤的,看樣子姜傾心怕打擾你睡覺,沒跟你說,昨晚宋榕時跟發了瘋一樣帶著宋堂的人跑到霍氏山莊鬧,他以為是霍栩綁了寧樂夏,這是也確實和霍栩沒關系,但宋榕時不相信,他已經報了警,現在他正在醫院調查,我出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查到了綁匪的蹤跡了。”
林繁玥大概是沒想到一夜之間發生那么多事,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知道是寒心、失望多點,還是憤怒多點。
雖然她早就清楚寧樂夏對宋榕時很重要,可每次宋榕時為寧樂夏做的那些事,都一次次的刷新了她的認知。
刷新的越多,她就覺得前陣子的婚姻很可笑。
現在還沒離婚,宋榕時就為寧樂夏鬧成這個樣子,有考慮過她和孩子的感受嗎。
算了,這個問題其實早就有答案了,這輩子,宋榕時依舊可以為了寧樂夏不顧一切,可以瘋,可以和朋友決裂。
她和孩子是兩個多余的存在。
“他要查就去查唄。”林繁玥冷笑了一聲,“這和阮顏有關系嗎。”
“有。”季子淵看著她,“我查過了,綁架寧樂夏是阮顏干的。”
“……”
林繁玥腦子跟炸了鍋一樣,轟隆隆的,好半天沒轉過彎來,“不可能,難道……阮顏是為了給我報仇嗎,她怎么那么傻,我雖然很恨寧樂夏,但不值得啊。”
說完后,她都哽咽了,沒想到阮顏會為她默默的做出這么瘋狂的事。
如果她要是個男的,自己肯定嫁她算了。
季子淵:“……”
他無語了一會兒,女人自作多情的想象力都這么豐富嗎。
“你想多了,阮顏和寧瀟瀟幼年時候是好朋友,她和岑靜應該也熟。”季子淵無奈的戳破了真相,“應該是你那天喝酒和她說了什么。”
正默默被感動的林繁玥:“……”
好吧,原來她想太多了。
但她震驚的是阮顏和寧瀟瀟竟然是幼年好朋友,可以前怎么沒聽瀟瀟說起過啊。
怪不得那天阮顏會失控的把酒杯捏碎。
她當時心里一定很憤怒吧。
不過想想自己和姜傾心也是瀟瀟的好朋友,雖然很想給瀟瀟報仇,但始終做不到像阮顏這樣,林繁玥忽然慚愧起來,“季少,我能幫阮顏什么,你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