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樣極端嗎。”
宋榕時被她的眼神搞瘋了,“就因為我?guī)土艘幌聦帢废模憔鸵尬遥萃校沂悄阏煞颉!?br/>
他吼了起來,也不知是心底深處一片冰涼,還是完全無法接受,這才幾天時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你不要再說了。”林繁玥眼底都是諷刺,“前天,在公寓里發(fā)現寧樂夏的那次,是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但你沒有珍惜,你只是摟著寧樂夏指責我,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宋榕時愣住了。
所以那天她就已經決定要離婚了嗎。
他還傻傻的以為,她只是一時氣憤。
“有必要嗎。”他喃喃的念著,仿佛根本無法接受,但說出的話卻無比刺耳。
“你給我閉嘴。”宋老爺子怒斥了他一聲,真快被要氣死了,到底做了多少蠢事還不自知。
老爺子發(fā)話后,轉頭看著林繁玥,“繁玥,既然你想離婚,我們也不能強迫你不離,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玥玥生下來后,我直接給了她宋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她是我們宋家唯一的曾孫,孩子必須留在我們宋家。”
林繁玥心里一沉,她最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玥玥我必須得帶走,宋氏的股份可以還給你們,爺爺,玥玥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可能留給宋榕時,萬一他將來要娶寧樂夏,寧樂夏那種惡毒的女人不可能對玥玥好,你們也防不勝防,也許孩子可以由爺爺奶奶照顧,但孩子始終離不開我這個親媽,而且,她月份小,還需要喝母奶。”
宋榕時張口,想說樂夏不會那么惡毒的,但想到兩人緊張的關系,還是住了口。
他也不是笨蛋,看得出爺爺是想用孩子留住寧樂夏。
宋老爺子冷熱的說:“我不可能讓寧樂夏進宋家的門。”
林繁玥笑了,不卑不亢的反駁,“您也說了,讓宋榕時別跟寧樂夏在一起,可他聽過嗎。”
宋老爺子被懟到了,一張老臉也沉了下來,“繁玥,你是一定要跟爺爺頂嘴嗎,不能再信任我一次?”
“爺爺,我這幾年,被寧樂夏兄妹倆害得很慘,強暴未遂,被打,被羞辱,被懷孕,逼不得已訂婚,訂婚后宋榕時也還是和寧樂夏在一起,然后我被人嘲笑,之后被迫結婚,我真的不想生活中出現寧樂夏了,對這個人我本能的有陰影,想必你們也是吧,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林繁玥很坦然的說,“我也不是那個可以繼續(xù)為你們留住宋榕時的人,如今宋家穩(wěn)定了,我累了,我堅持不下去了,你們也不想哪一天,我壓抑不住心里的憎恨,一覺醒來捅死宋榕時吧。”
她說完像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甚至笑到眼眶都紅了。
宋榕時渾身都涼透了,“林繁玥,你別這樣笑,你想捅死我,為什么,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之前我們兩個過的多甜蜜啊,你全忘了嗎。”
“噢,那已經成了我最后悔的事情。”林繁玥淡淡的說。
“你……。”宋榕時眼眶都氣的發(fā)紅了,他沖上去想抓著她肩膀使勁搖醒她。
但宋清睿擋住了他,提醒,“你明白嗎,她意已決,如果不是如此,我和我媽不會來到這里,你們勸也沒用, 還不如好好商量離婚的事。”
“我不同意,想要離婚,除非老子死了。”宋榕時一腳踢翻面前的桌子,狠狠瞪了林繁玥一眼,轉身沖了出去,離開了。
宋家的人都靜了下來,良久,鐘凌薇艱難的說:“你看榕時都走了,這結婚的事改天……。”
“我不想拖下去了。”林繁玥淡淡說,“你們就給個話吧,同不同意離婚,如果同意的話就開導一下宋榕時,我真不想過了。”
宋老爺子一臉鐵青。
離吧,萬一宋榕時那混蛋真要把寧樂夏娶進門怎么辦。
不離吧,萬一林繁玥哪天真逼瘋了,想殺宋榕時也麻煩。
林薇這時候道:“爸,我和宋年商量過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宋家現在基本也穩(wěn)定了,繁玥也確實為宋家付出了不少,我們不能一直不顧她的感受,你我都清楚,寧樂夏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們不也拿寧樂夏沒辦法嘛,我們把寧樂夏丟給繁玥去面對,萬一逼出了個抑郁癥如何是好。”
“而且就算離婚了,繁玥也是我干女兒,我跟她商量好了,離婚后,她搬進總統(tǒng)府,你們想玥玥了,隨時可以來住,也可以來看,說白了也是在我們宋家眼皮子底下。”
林薇的話一頓,變得嚴肅起來,“再者,榕時不在這,我才說的,寧樂夏會老老實實離開嗎,想必你們也不會信,萬一榕時糊涂娶了她,這個女人身上可是背著好幾條人命,殺人不留一點證據,你們不覺得很可怕嗎,玥玥確實該離榕時遠一點才安全。”
不得不說林薇不愧是總統(tǒng)夫人,說話一針見血。
良久,宋老爺子長嘆口氣,“好吧,那我也不攔著了,凌薇、宋季,你們去把榕時勸了離婚,既然他放不下寧樂夏,就別對繁玥死纏爛打了。”
“好吧。”鐘凌薇臉都垮了,她是真舍不得林繁玥這個好兒媳婦。
同時也煩寧樂夏會嫁進來。
“繁玥,雖然我們同意離婚了,但你也要常帶玥玥過來玩。”鐘凌薇拉著林繁玥的說,“我們這段婆媳緣分注定太短了,榕時也沒這個福分。”
“阿姨,您放心吧,只要您想玥玥了,隨時可以接她來宋家玩,你們都是她的爺爺奶奶,我也很希望她跟你們親一點。”
林繁玥說的很漂亮,雖然之前鬧的有點不太愉快,但她也不想得罪宋家。
……
離開宋家老宅時,林繁玥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
她靠在椅子里,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望著窗外,灰暗的眼底仿佛都明亮了。
宋清睿好奇的打量著她,“好歹你也跟榕時哥好好相處了一段時間,就沒有一點傷感嗎。”
“如果沒有寧樂夏的出現,會有傷感。”林繁玥聳了聳肩,“但現在,我對這段婚姻只有憤怒,我甚至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