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時為什么要說謊?
是要背著自己去做什么,還是……想給自己驚喜?
林繁玥寧可相信是后者。
一個上午,呆在實驗室里,林繁玥發現對手頭的產品研究沒有任何的進展,甚至還心不在焉的弄錯了好幾樣東西。
旁邊的助手道:“林總,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會兒吧。”
“……好。”
林繁玥也意識到自己心思不在這里,狀態不好。
換了衣服下樓后,她坐在車里,沉靜了好久,才開車前往宋氏子公司。
這是宋榕時新上班的地方,她來的少,不過門口的前臺是個心思靈活的,大概是在網上看過她的照片,立刻把她迎了進來。
“少夫人是來找宋總的嗎,宋總去外地出差還沒回來噢。”前臺溫和的說。
林繁玥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是正好路過這邊,來找宋二少的。”
“宋二少剛才半小時前離開了,今晚好像有飯局。”前臺一臉歉意,“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
“好吧,我來之前應該跟他電話聯系一下的,算了。”
林繁玥笑著擺擺手,轉身走出公司時,她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看樣子宋榕時提前回來,也不是來公司。
當然,他也有可能去歐藍笙了,但她已經不想去那邊了。
這么小心翼翼的試探下去,也挺沒意思的。
或許等晚上回來就知道真相了。
回到別墅后,一直到吃完晚飯,她和保姆給玥玥洗完澡后,才聽到外面傳來汽車聲。
很快,宋榕時拖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了件白色風衣,雙腿修長,襯的整個人像行走的雜志封面一樣。
林繁玥以前看到過很多男明星穿白色的,但從來沒誰像他這樣穿出一身貴族的氣質。
有些人是天生自帶的。
但今天林繁玥沒心情欣賞他的穿著,因為她注意到,今天上午王家千金給她發的照片里,他的衣服明明是米色夾克。
一個男人為什么會突然在外面換了衣服呢。
林繁玥真的不想去惡意揣測。
在她心里,宋榕時除了曾經為寧樂夏的事犯過蠢后,再者兩人以前平時吵架斗嘴,其余的在她眼里,他是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
“老婆,玥玥,我回來了,我都給你們帶了禮物。”宋榕時走過來抱住她和女兒,“不過我自己沒時間去逛街,我聽曾秘書說那邊的珍珠項鏈很不錯,給你帶了一條,至于玥玥嗎,我給她帶了個娃娃,是在那邊機場買的。”
他把禮物取出來,珍珠項鏈很漂亮,至于娃娃是一個有聲音還可以唱歌的。
玥玥聽到歌聲笑的手舞足蹈。
“你看玥玥挺喜歡的。”宋榕時抱過女兒,拿著娃娃逗她開心,“寶寶,有沒有想粑粑,粑粑想你。”
他親了親她小臉蛋,是真的有點想。
自從有女兒后,還是第一次離開她好幾天,挺不習慣的。
林繁玥在一旁注視著他,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起初,她以為的是下午回家后,宋榕時突然冒出來,說自己提前回來了,不跟她說是想給個驚喜。
但她在家里等了一個下午,越等越失望。
“你幾點的飛機,”她隨口問。
“我晚上五六點。”
宋榕時低頭看著女兒,有點心虛。
他其實上午就回來了,只不過去查酒店的事了,他也查清楚了,那天晚上寧樂夏和袁總確實是分開睡的。
他是真的誤會寧樂夏了。
交往期間,她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她說的那些話,是想刺激自己主動離開她的。
后來他去看了一趟寧樂夏,看到她躲在小小的公寓里委曲求全的模樣,他很不是滋味。
所以他在那邊陪她吃了一頓晚飯才回來。
當初,如果沒有寧樂夏的離開,他不會有今天吧。
可是,他的幸福背后,卻是另一個女人的犧牲。
想到以前他對寧樂夏的求婚,如今他終究是錯付了。
他如今能做的,只能在更多的地方去彌補寧樂夏了。
“那吃過晚飯了嗎?”
“我在飛機上吃過了。”宋榕時逗著玥玥的下巴說。
“這樣……。”林繁玥笑了笑,上樓去洗澡了。
晚上,玥玥睡著后,宋榕時躺在她身邊,其實一開始抱著對寧樂夏的愧疚,也沒那么幾分心思親熱,后來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再加上好幾天沒親熱了。
他沒忍住朝她蹭著親了過去,“繁玥,想沒想我,我想死你了……。”
林繁玥被他親的有些排斥。
有過江培遠的那次感情背叛,她會胡思亂想他為什么要騙他。
“是嗎,那你是……身體想我,還是心里想我啊。”林繁玥別開臉,避開他的吻。
“都有。”宋榕時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她皮膚極好,像雞蛋剝了殼一樣,還香香的。
“你想我,那之前在萬城都不怎么接我電話。”林繁玥直勾勾的看著他,“白天也就算了,畢竟你可能有事,晚上一個人回酒店也有事?”
宋榕時一僵,連忙道:“我不就那天晚上沒接你嗎,我那天喝多了,回酒店就睡了。”
“噢,你在外面過的挺瀟灑的吧,都喝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醉酒隨便拉著一個女人給睡了。”林繁玥諷刺。
“我拉誰睡啊。”宋榕時一臉被冤枉的樣子。
“誰知道呢,反正宋少過去了,應該不少老板會為了討好你送女人吧。”林繁玥陰陽怪氣的說。
“酒會上是有女人朝我拋媚眼,但我沒有搭理,繁玥,你別把我想的那么隨便,我說了,我要隨便,我的第一次怎么可能會留給你,至今為止,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過別的女人。”
宋榕時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
就算他很愧對寧樂夏, 也從沒想過要背叛林繁玥。
他本身對這種事還是挺注重對,并不是隨便的人。
“你別總拿這套說辭懟我,誰還不是第一次了。”林繁玥心煩的說,“再說你開了葷后,表現的跟獸類一樣,誰知道你長見識了,會不會在外面有心思。”
“我那是見了你才跟獸類一樣好吧,在外面我根本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