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皺眉。
以前的事他腦子里有些模糊,但關于姜如茵的記憶還是有的。
似乎,那是一個非常狠毒的女人,也是自己把她送到山溝溝里去,后來被她逃了。
“傾傾,你放心,有我在,這次我肯定幫你弄死這個女人。”霍栩非常堅持的說。
“你錯了,我有預感,姜如茵竟然敢放話回來了,那么她這些年說不定發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如今的姜如茵恐怕更不好對付了。”
姜傾心蹙緊了眉峰,“我昨天就聽說了,我舅舅舅媽要出獄了,之前我還沒想明白,現在懂了,后面恐怕有姜如茵的手筆。”
霍栩一愣,“他們不是要坐幾十年的牢嗎。”
“是啊,殺人罪,謀取巨額家產,卻僅僅三年就出來了。”姜傾心苦笑一聲,“你說,如今的姜如茵到底是什么來頭。”
“傾傾,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保護你的。”霍栩不由自主的抱緊她,也是這時候才感覺她身體在顫抖。
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霍栩,你不懂,有時候我覺得姜如茵、寧樂夏這些人都像打不死的小強,我看起來一直是處于上風,但面對姜如茵我輸的很徹底。”姜傾心痛恨的說。
姜如茵害死了她的奶奶,可沒多久,兇手就被放出來了。
姜如茵害死了寧瀟瀟,可寧瀟瀟尸骨無存,她卻又要回來了。
“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
姜傾心紅著眼眶說,“我媽這輩子什么都沒留下,連唯一的衣冠冢都被人毀掉,你還要對付楚宇謙,我還要對付梁維禛,寧樂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出招,現在姜如茵又出現了,我們能應付得過來嗎。”
“傾傾,這些年我們被這些如狼似虎的人包圍著,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我們看不清別人的底牌,別人又看得清我們的底牌嗎。”霍栩輕柔的撫了撫她的秀發,“如果有朝一日,實在累了,那我們就離開這里,華國之外,天大地大,只要有你和孩子在,哪都是家。”
姜傾心怦然心動。
是啊。
敵人再多又如何,如果實在對付不下去了,也不適合硬碰硬,或者玉石俱焚。
因為她還有孩子,她必須要保全自己。
“你說的是個主意,不過做錯的是那些壞人,我并不想狼狽的離開。”姜傾心深吸了口氣,“姜如茵要回來了也好,正好我和她的那些賬也要一筆一筆的算。”
“我們先把這邊處理一下吧。”霍栩輕聲說。
姜傾心點了點頭。
姜頌的墓地算是毀了,她只好請墓地管理員這邊暫時將墓碑重新雕刻一下,同時報警追查昨晚是誰挖的墓。
可惜墓地原本就人煙稀少,似乎挖墓的人還是從后山繞過來的,后山那邊也沒監控,警方也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
五星級酒店。
蒼晏慵懶的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他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里面裝著深紅色的液體,隨著躺椅的搖晃,杯里的酒也晃晃蕩蕩的。
“唉。”
這已經不知是蒼晏第幾次嘆氣了。
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上心,容易嗎,結果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接觸,人家連老公孩子都有了。
雖然他還是挺喜歡葉傾的,不過他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人家既然有家庭了,就不應該去破壞了。
“蒼少……。”
一名身材剛毅筆挺的手下走了進來,“您安排的事我都完成了。”
手下遞上一張照片,蒼晏接過,那是自己母親墓碑上的照片。
“人沒死,立什么衣冠冢呢,那不是詛咒我母親嗎。”蒼晏語氣幽幽的說,“對了,按照我的吩咐放了那張警告的紙條在里面嗎?”
“放了,墓地那邊的人應該會聯系姜傾心,她看到就應該明白了。”
“嗯,虧心事做多了,她現在恐怕非常惶恐,可惜,誰讓她得罪的是我們蒼家的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條。”蒼晏抿了一口紅酒,眼底一縷凜冽的寒光閃過,“對了,我舅舅舅媽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還有三天就能出獄了。”
“行,到時候我親自為他們接風洗塵。”蒼晏擺了擺手。
“好。”
手下離開后,沒多久,他的助理又進來了。
“少爺,這是您要我搜集的關于姜傾心的資料。”
“給我。”蒼晏慵懶的伸手。
助理把資料遞過去,蒼晏打開,看到第一頁的照片時,他激動的猛然起身,卻一不小心碰到了茶幾上的酒杯,酒“砰”的全撒在棕色的地毯上。
“少爺……。”助理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蒼晏那張冷冽桀驁的俊臉,卻見他一臉震驚的模樣。
“怎么會是她。”
蒼晏喃喃。
他絕對不會認錯,照片里的女人就是葉傾,是那個昨天出手救他的女人。
是昨晚一起和她吃夜宵的女人。
怪不得會覺得她跟自己的母親有幾分相似,怪不得會覺得她身上有種很親近的感覺。
原來這個女人是他舅舅的女兒。
也是他的表姐……。
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是姜傾心。
從姜如茵的嘴里表述出來,姜傾心是一個卑劣、狡猾、惡毒的女人。
可是他從姜傾心身上感受到的是善良、心細、溫柔、美好。
一個人莫非可以那么擅長偽裝嗎。
但姜傾心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昨天遇見也是偶然。
她在自己面前需要那樣偽裝嗎。
“少爺,有什么不對嗎。”助理看著他臉上一會兒冷凝一會兒茫然的模樣,忍不住問。
“你確定她是姜傾心?”蒼晏問。
“確定啊,姜傾心雖然不是明星,但在華國名氣挺大的,主要是她跟梁維禛、霍栩這兩位青年才俊的愛恨情仇吧。”
助理說:“而且這個女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根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她是金睿集團梁維禛的妻子,卻公然和前夫霍栩復合,并且同居在一起。”
蒼晏呆了呆,“華國不是一個很注重禮義廉恥且保守的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