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夏坐在被告人的席上,冷眼看著,心里別提有多得意。
她的代表律師史蒂文斯淡淡說:“傳聞華國第一大律師,也不過如此。”
寧樂夏低聲問:“我們穩贏了嗎?”
“差不多了吧,你沒看到法官看霍栩的目光已經充滿了不滿嗎,現在就讓我最后踩死他吧。”
史蒂文斯站起來問霍栩:“霍栩先生,我聽聞你最近和一位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是真的嗎。”
霍栩薄唇微動,“她是我前妻……。”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和一位還未離婚的女性在一起。”史蒂文斯說。
“是的。”霍栩點頭。
史蒂文斯笑了,看向法官:“法官閣下,您也聽到了,不管霍栩因為什么原因,但他和一位有夫之婦當眾在一起,說明他這個人道德低下,甚至給這個社會造成了不良影響,所以,他欺騙寧樂夏的感情,甚至耽誤我當事人十多年的青春,十分可惡,行為惡劣,希望您能做出最公正的判決,這種人,一旦有錢了,就只會想著禍害無辜的女子,在他眼里,女人跟衣服一樣,可以肆意玩弄。”
這名法官是女的,聽了史蒂文斯的話后,對霍栩的行為也充滿了不滿。
霍栩起身,“寧樂夏小姐,我想最后問你一次,我是不是和你發生過關系。”
寧樂夏幽怨的看著他,“你要不想承認,我也沒辦法。”
“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霍栩冷冷的說。
“是。”寧樂夏點頭。
霍栩轉頭對法官說:“我申請最后一位證人上庭。”
“證人是什么人。”法官問。
“是寧樂夏的親哥哥寧澤曇。”霍栩說完后,寧樂夏臉色都變了。
史蒂文斯立刻道:“我反對,霍栩沒有提前申請。”
霍栩說道:“他最近出了點事,一直在住院,由于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上庭,所以我一直沒申請,但開庭之前,他跟我發了短信,他說他要來,而且在第一場庭審上,我們兩方都多次提到寧澤曇的名字。”
法官看了一下往期的記錄,點頭,“讓他進來。”
寧樂夏之前還得意的臉,現在跟霜打了茄子一樣,她不明白,寧澤曇失蹤一個月,怎么會跑去找霍栩了。
她以為寧澤曇是上次被季子淵教訓后,怕了,偷跑出國了。
“你這個哥哥知道你多少事。”史蒂文斯低沉的問。
“很多。”寧樂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史蒂文斯懊惱的握緊拳頭,“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
“我不清楚,他一直都很聽我的話。”寧樂夏也莫名其妙,同時也暗恨,她應該早點讓寧澤曇徹底消失的。
很快,寧澤曇進來了。
他對上寧樂夏時,整個人忍不住瑟縮的打了個哆嗦。
寧樂夏連忙紅著眼眶道:“哥,這段時間你跑哪里去了,擔心死我了,你怎么受傷的,是不是霍栩威脅你了。”
霍栩立刻指責:“寧樂夏,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可以告你誹謗。”
法官也警告的瞪了寧樂夏一眼,“證人入席。”
寧澤曇忐忑不安的到了證人席上后,霍栩問:“寧澤曇先生,我想問,你父親去世后,我是不是多次幫助寧氏集團,也很多次暗地里默默的幫寧氏集團找合作伙伴?”
寧澤曇戰戰兢兢點頭,“是的。”
霍栩:“要不是我,寧氏集團能維持到今天嗎?”
寧澤曇搖頭,“不能。”
霍栩又問:“你妹說我跟他發生過關系,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史蒂文斯起身,“反對,寧澤曇只不過是我當事人的哥哥而已,又怎么可能知道這種隱私的問題,而且據我所知,寧澤曇和霍栩關系一向不好,突然愿意做霍栩的證人,有太多奇怪的地方,我們懷疑他威脅了證人,你們可以看證人身上的傷。”
法官蹙眉,眾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寧澤曇大聲道:“沒有,他沒有威脅我,是我恨寧樂夏,她太惡毒了。”
寧樂夏臉色微變,泫然欲泣的道:“哥,你忘了你在說什么嗎,媽死后,我們經歷過那么多事,要不是我,你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霍栩嘲弄的笑道:“別把所有的好事都往自己身上套,他當年的官司是我打的,要不是我,他早坐牢了,倒是你,寧樂夏,這些年你沒少利用你這個哥吧,自己身上干干凈凈,所有的鍋卻全都是他背了。”
“對。”寧澤曇猛地想起上次被季子淵廢掉的事,怒火涌了上來,“霍家沒落后,有次霍栩喝醉了被我碰上,我打電話告訴你,結果你卻慫恿我把這件事告訴柯少,讓柯少去教訓霍栩,你倒是摘得干干凈凈。”
寧樂夏面對眾人復雜的眼神,立刻辯駁道:“你胡說什么。”
史蒂文斯說:“你們的私人恩怨不需要在這里談,現在是法庭,不是菜市場。”
寧澤曇氣的差點失去理智,幸好霍栩立刻道:“寧澤曇,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寧澤曇愣了愣,連忙說:“你和我妹妹怎么可能發生關系,寧樂夏多次和我說你每次碰他就吐,私底下她總是跟我埋怨,還罵你……罵你是個廢物。”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
寧澤曇:“有一次,她還讓我弄來藥,后來她沒成功,還怪我的藥不夠強。”
“胡說。”史蒂文斯沉聲道,“告訴我,霍栩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陷害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
寧樂夏哭泣道:“哥,我們是一家人啊。”
她也是想暗示寧澤曇,她的錢也是他的錢啊,希望寧澤曇能幡然醒悟。
但寧澤曇早就恨死了她,哪里會信她:“霍栩跟她交往期間,她還老是慫恿我去暗示霍栩,讓霍栩送她豪宅、名牌包包,還有,霍栩跟姜傾心當年還沒離婚時,她總是假裝自己受傷,好把霍栩騙過去,讓姜傾心誤會,他們夫妻倆吵架她趁虛而入。”
寧樂夏氣急敗壞:“這不是真的。”
寧澤曇冷笑,“就是真的,明明你每次受傷都很輕,卻總是讓我在霍栩面前夸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