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開始的地方 !
我閉著眼正覺睡意襲來,霍云凡一個翻身,朝我嘴吻了上來。
他在我唇邊輕吮,我想開口說話,只不過說了個霍字,他的唇就滑溜地鉆了進(jìn)來,深入交纏,將我的嘴堵得死死的,只能發(fā)出細(xì)碎的呻吟。
我心里有些不爽,他這是拿我當(dāng)什么了,心情不好不理我,興致來了,上來就做,連話也不跟我多說一句。
他的手靈活地解著我睡衣紐扣,我伸手阻攔,他將我的手高舉過頭頂,一只手掌便輕易地抓住了我兩只手腕,我的手被定住了不得動彈。
沒有了阻礙,他的動作便越發(fā)快了起來,胸前一涼,他的手指在我腰間細(xì)細(xì)摩挲,指腹有些粗糲,卻更是加強(qiáng)了我心底的異樣。
好不容易他從我的嘴里退開,我氣憤道:“霍云凡,你混蛋!”
“我混蛋?”
霍云凡的手,故意在我腰間輕撫,自上而下,讓我從心里覺得發(fā)癢,險些沒叫出聲來。
“你自己爬我的床,還說我混蛋?”
霍云凡邊說,邊用手在我敏感處輕彈,他太了解我了,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
他生氣無非是因為吳磊的事,可那事我也是受害者,我自己心里還沒來得及郁悶?zāi)兀购茫雀覕[臉色看。
我氣得眼睛發(fā)酸,“你自己莫名其妙生我的氣,不理我,我都來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越想越覺得委屈,說到后面我?guī)Я丝耷弧?br/>
不知道為什么,跟他在一起后,我特別容易掉眼淚,似乎心里的敏感神經(jīng)脆弱了許多。
眼淚不知不覺地冒出眼眶,霍云凡伸手在我眼角抹了抹,“別哭。”
他的聲音很輕,但有些綿柔,我一聽,淚意莫名更濃了,淚水爭前恐后地沿著眼角在臉上流淌。
霍云凡微嘆了口氣,低頭在我臉上輕吻,沿著眉頭一直往下,在眼睛上稍作停留,似乎淚意都被他吻沒了。
我整理了心緒,用厚重的鼻音問,“霍云凡,今天從回來的路上你就開始不對勁,你到底氣什么?”
“你說呢?”
霍云凡尾音上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這話不假,我自己壓根就沒想明白。
“自己想。”
我都說了想不明白,他還讓我自己想,這讓我心里很是郁悶。
他非要我說,我只好無奈道,“你這算是遷怒,在看來,我是受害者,你應(yīng)該安慰我才對。”
這話,我說得理直氣壯。
“不對。”
霍云凡嗤了兩個字,俯身在我胸前作亂。
我扭身動了動,“為什么不對,你倒是說啊。”
霍云凡沒說話,在某一頂端輕吮,我顫著聲說:“你,先把話說清楚,再,再這樣,我生氣了。”
這個霸道的男人,才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抬頭淡淡道,“你可以慢慢想,我們做到你想明白為止,怎么樣?”
他尾音上挑,看似在征求我的意見,卻沒等我回答便又重新覆了上去,修長的手在另一側(cè)輕攏慢捻。
“那,那要是我想不明白呢?”
霍云凡淡笑了聲,“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閉著眼,只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抬了抬手,手指還沒離開床面,便又重重垂了下來,“霍云凡,你是要把我弄死么?”
頭頂發(fā)出一陣低笑,“弄死你?我怎么舍得。”
邊說,他慢慢地退了出去,又猛地一送,我仰著脖子發(fā)出一聲低吟。
這簡直太折磨人了,我又困又累只想睡覺,而霍云凡總是在我將要睡去的時候把我弄醒。
我氣極了,罵道:“霍云凡,我跟吳磊約好了今天去辦手續(xù),你再這樣,我把日子往后延了。”
“你敢。”
“我反正起不來。”
“沒事,我?guī)湍愦┮路闵宪嚒!?br/>
滑落,他重重一擊,深埋在我體內(nèi),時間靜謐了好久,他翻身在我身側(cè)躺下。
此刻,我的眼皮已經(jīng)重地根本睜不開,他一個側(cè)身,手霸道地攬著我的腰,輕叫了我名字,“喬然。”
“恩。”
我半睡半醒應(yīng)了聲。
“知道我最氣的是什么嗎?”
“什么?”
我眼皮動了動,卻太重睜不開。
好一會兒,他才問,“今天如果我沒有答應(yīng)幫吳磊,你會怎么做?”
我反問,“你會么?”
“喬然,只是切一只手指,你就心疼了,還記不記得他都對你做過些什么,恩?”
我倏地睜開了眼,原來癥結(jié)在這兒。
“我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殺了。”
“那現(xiàn)在呢,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
我搖搖頭,“當(dāng)初我恨他,是因為他是我老公,但現(xiàn)在,他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了,恨他我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感情,你說我心疼,那就更談不上了。”
霍云凡沒有吭聲,我繼續(xù)說:“如果非要追究,那我覺得這只是憐憫,相當(dāng)于一種本能,即便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讓我當(dāng)面看著他被行刑我也是不敢的。”
我完全沒有想到他在意的竟是這個,感覺自己這一晚上的折磨都白挨了,委屈氣悶地想咬人,可想到他生悶氣的別扭樣,又覺得有些好笑。
我說:“霍云凡,下次你給我定罪前,能不能先問問我,給我個說話的機(jī)會。人法官給罪犯定罪那都要經(jīng)過一審二審甚至三審呢,你可倒好,直接給我扣頂大帽子,我就不該傻兮兮地來找你,讓你一個人獨自生悶氣到天亮才好。”
“吵死了,睡覺。”
霍云凡不耐煩地?fù)Я藫业难?br/>
我義正言辭道:“不行,我要反對霸權(quán)主義強(qiáng)權(quán)政治。”
“看你精神不錯,要是不想睡,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霍云凡在我耳邊低聲威脅,我抖了抖身,連忙打了哈欠,“啊,好困。”
天亮的時候,霍云凡在我耳邊叫我起床,我只覺得有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隨手將他的臉往旁邊一拍,“我要睡覺。”
“把手續(xù)辦了,回來再睡。”
我嘟囔了句,“改天吧,改天。”
“不行!”
見我抱著被子,死活賴在床上不起,霍云凡竟然拍了拍我光溜溜的屁股,“不起床也行,我陪你。”
邊說,他邊用手指順著中間的股縫往下,我驚地睜開了眼,連忙翻身坐起,“我起來,起來還不行么。”
一直到出門,我的眼睛都是呈半睜半閉狀態(tài),坐上車后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打起盹來。
霍云凡又向我確認(rèn)了遍該帶的證件有沒有帶齊,我閉著眼,連連點頭。
似乎并沒過多久,霍云凡就用手推推我說,“到了。”
我伸了個懶腰,費力地睜開眼,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
“要不要我陪你進(jìn)去?”
我搖搖頭,說不用。
想到今天總算能把和吳磊的這段荒唐婚姻做個了結(jié),我精神振奮了許多,只是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這直打顫的雙腿,讓我忍不住回頭瞪了眼霍云凡。
在民政局門口等了沒幾分鐘,吳磊也到了,只是挽在他右手邊的人,怎么看怎么礙眼。
像是忘了昨天的狼狽,兩人很是精神抖擻地走到我面前。
尤其是林宛如,踩著一雙目測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我面前,仰著鼻孔似乎是想對我進(jìn)行睥睨,可她低估了我的身高,我即使是穿雙平底鞋,她也不過是將將和我平視。
我沒有離他,只面無表情對吳磊說:“我們進(jìn)去吧。”
“等等。”
林宛如嬌媚的聲音響起,我皺眉轉(zhuǎn)頭沒說話,只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她起著范,似乎是等著我問她,但沒想到我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一句,她瞪了我一眼,整了整臉上的表情,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疑惑地結(jié)果,首行寫著“離婚協(xié)議”幾個大字,我抬頭問吳磊,“這是什么意思,我們的離婚協(xié)議不是早就簽好了么?”
“這個——”
吳磊話還沒說完,林宛如便拽了拽吳磊的手,搶先道:“就是重新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