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開始的地方 !
陽臺本就暗,再加上背光,我只來得及看清一個黑色的人影,便被人帶進(jìn)懷里。
我驚呼了聲,奮力掙扎著。
“別動,是我?!?br/>
熟悉的聲音,是霍云凡,我頓時松手,乖順地被他環(huán)抱著。
他身上的味道很刺鼻,是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難怪他不出聲,我沒分辨出他來。
陌生的香水味讓我覺得不舒服,我從他懷里退出,撇撇嘴問,“你不是在陪美女跳舞么,怎么到這兒來了?!?br/>
霍云凡沒有回答,反而是故意學(xué)著我問話,“那你呢,不是跟蘇莫宇一起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我不悅道:“我腳累了,出來歇會兒。”
霍云凡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往上摸了摸,突然開口:“這衣服誰讓你穿的,這么露?”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因?yàn)閯偛诺膭幼?,我身上的披肩被他拽落到地上,整個后背露出來了,怪不得我覺得有些涼。
“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不用你管?!?br/>
我賭氣推開他,撿起地上的披肩,用力撣了撣灰塵。
“不用我管?”霍云凡冷笑了聲,重新將我?guī)нM(jìn)懷里,“你想讓誰管,蘇莫宇嗎?”
似乎只要遇上有關(guān)蘇莫宇的問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蠻橫且不講理。
“莫名其妙,你放開我!”
我低聲呵斥,用推搡著他的胸膛。
“我讓你別來,你非要跟我對著干,還故意穿成這幅樣子,這一切,難道不是因?yàn)樘K莫宇?”
霍云凡對我的指控,讓我覺得可笑,在他認(rèn)定了一件事后,無論我怎么辯駁,他都不會相信,尤其是在蘇莫宇的事情上,他近乎有些執(zhí)拗。
知道霍云凡所有的矛盾糾結(jié)都是因?yàn)樘K莫宇,我靜下心,盡量放平語氣解釋,“蘇爺爺對我很好,我沒有爺爺,他就像是我的親爺爺一樣,他壽宴我怎么可以不來。還有蘇莫宇,我跟他不過是普通朋友,見個面說個話,這再正常不過了,你不能因?yàn)槟阈睦锊皇娣?,就干涉我的正常交友。?br/>
“你跟誰做朋友我都不管,唯獨(dú)蘇莫宇不可以。”
我本已經(jīng)夠平心靜氣了,可霍云凡霸道的話又讓我的火氣往上冒,“霍云凡,你這樣介意,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
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他心中對我有所疑慮,那么沒了蘇莫宇,還是會有其他人讓他揪著不放。
偶爾吃個小醋,那是感情的調(diào)味劑,可這樣莫名其妙地連我正常的交際都不許,這就有些過分了。
“喬然,如果你不想我生氣,最好離蘇莫宇遠(yuǎn)點(diǎn)!”
“霍云凡,我真的不懂你在擔(dān)心什么,如果我真的跟他有什么,直接離開你跟他在一起好了,不是嗎?”
“離開我?不可能!”
霍云凡雙手箍在我的腰間,抱著我轉(zhuǎn)了個圈靠在墻角邊,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他動作很急切,甚至撞得我的嘴唇有些痛,我來不及防守,他就已經(jīng)攻進(jìn)了我的嘴里,輾轉(zhuǎn)吮吸,落在我腰間的手,沿著背部的輪廓緩緩向上,時不時打個圈圈,我縮了縮身子,他將我用力按了按。
里面人來人往,一門之隔,甚至連門都沒有的地方,我跟霍云凡忘我地?fù)砦?,起初的防抗,早就被他的吻軟化,連推他的手都沒有力氣了。
我和霍云凡沉重的呼吸聲,還有我偶爾抑制不住飄散不出的低嚀聲,都被里間此起彼伏的嘈雜聲給淹沒。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往陽臺方向來了,我緊張地推了推霍云凡,他退了出去,和我額頭抵額頭,重重地喘息。
霍云凡讓我別動,我們躲在靠近門框的角落里,視野很暗,除非特意尋找,一般人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么可說的?!?br/>
這聲音很熟悉,是蘇莫染。
“我倒希望,我們之間真的沒什么可說的?!?br/>
這聲音有些尖銳,我并不是很熟,但記憶中聽到過,我仔細(xì)想了想,似乎是秦雨。
“想說什么,就快說,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很忙。”
“蘇莫染,我猜,梁牧一定跟你說了他跟我協(xié)議離婚的事吧,你肯定很好奇,明明他都跟我提離婚了,我怎么還能陪著他出現(xiàn)在這兒。”
真的是秦雨,剛剛還有些拿不定,這會兒我確認(rèn)無疑。
她找蘇莫染說這些,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我急得想出去,霍云凡卻按著我,捂住我的嘴搖了搖頭。
我只好掰開霍云凡的手,探頭往他身后看。
“如果你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那么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跟梁牧的事與我無關(guān),你們離不離婚我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br/>
“話別說得這么滿,當(dāng)初你不也說自己會離開梁牧,再也不跟見面,可后來呢,你做到了嗎?”
“那是個意外?!碧K莫染的聲音淡淡的。
“意外?”秦雨呵呵冷笑了聲,“你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這邊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會離開他,沒兩天,他就跑來跟我說你懷孕了,要跟我離婚,這真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好意外!”
“夠了!”蘇莫染突然厲聲道,“如果你是來跟我翻成年舊賬的,恕不奉陪!”
說完,蘇莫染抬腳欲走,秦雨上前攔住了她,“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
“你還想說什么?”
蘇莫染的語氣已經(jīng)很不耐煩。
秦雨笑了笑,自顧自道:“他以為自己現(xiàn)在職位高了,就可以脫離秦家,不得不說,他太天真了。你說,他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遇上你的事,就犯傻?!?br/>
秦雨邊說邊搖了搖頭,繼續(xù)道:“當(dāng)初為了幫他升官,我替他做了不少事,他現(xiàn)在想跟我一拍兩散,做夢吧他!當(dāng)官的,沒誰是真正清清白白的,惹惱了我,我賠上全部身家也要讓他身敗名裂,你知道,我做得出的!”
“我當(dāng)然知道。”蘇莫染淡笑了笑,“但是,你說這些,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莫染,別裝傻,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梁牧的注意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除非我死!哦,不,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光聽聲音,我就能腦補(bǔ)出秦雨臉上那猙獰的表情。
“說完了嗎?說完了,那請你豎起耳朵聽好,你們的事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我有男朋友,有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他要跟你離婚還是怎么樣,你們之間的任何問題,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別來找我?!?br/>
蘇莫染歇了歇,有加了句,“對了,你嘴巴最好緊一點(diǎn),要是讓我男朋友知道了,他會不高興,要是他不高興了跟我分手,那我會做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br/>
說完,蘇莫染不管秦雨什么反應(yīng),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
秦雨跺了跺腳,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兩人走后,我和霍云凡從陰影里走出來,也虧得她們對話太專心,我那高跟鞋,還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穿好鞋子,我兩手叉腰,氣哄哄道:“這秦雨,就是個神經(jīng)病,要是她下次還敢找莫染的晦氣,我就撕了她的嘴!”
霍云凡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我的話很好笑么?”
明明我的表情這么嚴(yán)肅,語氣如此認(rèn)真,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撕她的嘴,你沒被她撕就不錯了?!?br/>
我不屑地抬高下巴,冷哼道:“那是因?yàn)槟銢]見過我真正的實(shí)力!”
“是嗎,那我倒很想見見?!?br/>
霍云凡輕笑著,一手撫摸著下巴,看著秦雨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這個女人,不簡單,我看你沒事,還是別去招惹她?!?br/>
“只要她不招惹我和莫染,我才沒那閑功夫去理她?!?br/>
我想了想問霍云凡,“你說,這事要不要告訴梁牧?”
霍云凡略想了想,將披肩披在我身上,“這事,我去跟梁牧說?!?br/>
“你去跟他說這種事情,好么?”
我本意是我來說,沒成想,霍云凡把這事攬走了,可這事畢竟是梁牧的私事,霍云凡去說似乎有些不合適。
“放心,我有分寸。我現(xiàn)在跟他是合作關(guān)系,一切可能影響合作的事,我都必須了解情況?!?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霍云凡轉(zhuǎn)身去找梁牧。
走進(jìn)客廳,我去找蘇莫染,剛才秦雨的話,連我聽著都?xì)飧鷦e說她了,尤其秦雨還提起她懷孕的事,就像是生生把她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掀開。
樓上樓下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蘇莫染,倒是見到丘哲在女人堆里好似如魚得水。
“小然然,你這東張西望地找什么呢?”
見是安辰,我忙問他有沒有見到蘇莫染。
“沒有啊,怎么了?”
我不好細(xì)說,只道:“她剛被一個神經(jīng)病給氣著了,我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br/>
“就她,還能被別人給氣著了,她不氣別人就不錯了。”
安辰很是不以為然。
“哎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看平時嘻嘻哈哈,心大地很,她以前還有過抑郁癥呢。”
我一急,連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