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開始的地方 !
我順著他拉我的力道,坐在了他腿上。
他說我沒良心,這我不同意,明明是他自己傲嬌,如若不是我激他,故意不理他,他不知道要端到什么時候。
霍云凡用手從我身后,緊緊地抱著我,將頭放在我的肩上。
他說:“喬然,你知道么,每次看見吳磊,我就忍不住想起,在我們分開的這幾年,你曾屬于另外一個男人,你們結(jié)婚,共同生活,你所有本該屬于我的第一切,都被他占有,只要一想起這些,我心里就像被刀絞了一樣難過......”
這是霍云凡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我袒露他的心聲,我以為他永遠(yuǎn)不會跟我說這些,可沒想到他說得這么煽情,這么多。
我抹了抹他的臉說,“你在怪我?”
“不,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為什么把你弄丟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細(xì)軟的頭發(fā)在我肩間輕擦,酥酥麻麻,這樣的霍云凡實(shí)在太難得,我心里某處忽地一下就軟了。
我回抱住了他說:“霍云凡,雖然我嫁給吳磊過,但我從來就沒愛過他,自始至終,我愛過的人,就只有你而已。”
“真的嗎?自始至終,你只愛過我一個?”
霍云凡的眼神閃了閃,表輕有些奇異,但此刻的我并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對。
見我點(diǎn)頭,他吻住了我,而我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距離蘇莫染和安辰的訂婚禮還有幾天的一個下午,因?yàn)榛粼品踩チ司┏牵渤揭渤霾钊チ耍闶N摇⑻K莫染,還有丘哲,三個人一起吃完飯。
吃飯的時候,說起即將而來的訂婚禮,丘哲感嘆,說我和蘇莫染這么快就進(jìn)入了已婚婦女行列,就這一點(diǎn),他很憂傷。
“哎,糾正一下,我只是訂婚,已婚婦女只是這位,好嗎?”
蘇莫染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我。
丘哲不以為然道:“有什么區(qū)別,訂婚完以后,你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你是人家的未婚妻,而且,這過不了多久就結(jié)婚了,也沒區(qū)別。”
丘哲這話倒也沒說錯,廣城人將訂婚禮看得很重,一旦訂了婚,如果最終沒結(jié)婚,這嚴(yán)重程度跟離婚也沒什么兩樣,當(dāng)然,我是個意外,大概就我這種二婚的,無所謂儀式了。
邊說著,丘哲端起桌上的紅酒,朝蘇莫染舉杯,“來祝賀你脫離單身狗的行列。”
三人舉杯,將杯子里的酒,一口悶進(jìn)。
蘇莫染說,她要做最后的狂歡。
“這算哪門子狂歡。”丘哲撇了撇嘴,忽而神秘道,“趁今天他們都不在,我?guī)銈儊韨€單身紀(jì)念狂歡夜。”
見丘哲亮晶晶的眼,我和蘇莫染互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點(diǎn)頭同意了。
轉(zhuǎn)移戰(zhàn)場,蘇莫染帶我們?nèi)チ艘粋€從沒去過的酒吧。
廣城的酒吧都大同小異,也沒什么特別的。
帶我們進(jìn)了個包廂,丘哲便跟接待人員耳語了什么。
不一會兒,包廂門被推開,外面的一群人如魚貫入,我定眼一看,竟然都是男的,清一色的大帥哥,進(jìn)入包廂,在我們面前一字排開。
我問丘哲,“這,是什么意思啊?”
丘哲笑道,“來,挑一兩個你們喜歡的。”
“不是吧,玩這么大?”我搖頭笑笑,“這還是算了。”
“別擔(dān)心,這里的保密制度很嚴(yán),酒吧里發(fā)生的一切,他們都不會說出去。”
丘哲跟我們解釋著,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要是不安全,他也不會帶我們來。
包廂里的燈光灑在一排男人的俊臉上,我覺得自己簡直瘋了,才會聽丘哲的,來玩什么單身狂歡夜。
蘇莫染倒是放得開,眨著眼睛,似乎很興奮,看了一圈后,抬手指了指,一個,哦,不,兩個男的。
我看得眼睛發(fā)直,蘇莫染給我了一個既來之則安之的眼神,一點(diǎn)也不扭捏,大概是她在圈子里見慣了。
而丘哲見我放不開,便替我選了個看上去挺秀氣的男人留下,原本他要挑兩個的,硬是被我給攔下了。
他自己也挑了個,不過他選給自己的這個與我的相比,五官教為硬朗,見他與身旁的男人打得“火熱”,我驚得目瞪口呆。
“走吧,我們出去。”
丘哲領(lǐng)先,蘇莫染其次,而我極為別扭跟在最后。
跟在我身邊的男人,很會看人眼色,估計(jì)是見我不習(xí)慣,也沒有太過份的動作,只是主動跟我攀談了起來。
包廂外,舞池里,震耳的重金屬音樂聲響,舞動的人群,場面似乎要沸騰起來了。
這種場合我向來不怎么喜歡,可見蘇莫染玩得開心,想想今天主要是來陪她的,便也不多說什么。
站在舞池里的時候,我一眼瞥見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我愣了愣,只覺得自己看錯了,霍云凡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京城,怎么可能在這里出現(xiàn)呢。
可方才的匆匆一瞥,一直在我腦海中不斷回放,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借口去洗手間,甩了邊上跟著的男人,我朝方才瞥見霍云凡的方向走去。
他消失的地方是包廂區(qū)域,顯然他進(jìn)了眾多包廂中的其中一個,可這么多包廂,我想找他,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我在包廂門口徘徊,琢磨著霍云凡會不會很快就出來。
正來回轉(zhuǎn)悠著,其中一個包廂門開了,里面的人勾肩搭背走了出來,看了眼,見不是霍云凡,我便沒有多加在意。
可就在我轉(zhuǎn)身的當(dāng)口,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令我身子一頓。
我回頭定眼一看,不遠(yuǎn)處,化著煙熏妝,打扮得花枝招展,被一個中年大叔型男人摟在懷里的女人,竟然是沈心怡。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她離開盛世之后,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
之前我在跟徐靜通電話時,我順帶提了她一句,徐靜說她因?yàn)楣ぷ鞯胤诫x家太遠(yuǎn),便在外面跟同學(xué)合租,我也沒有多想,沒想到她竟然會像現(xiàn)在這樣。
男人的手,摟在沈心怡裸露的腰間,而沈心怡則做小鳥依人狀,全副注意力在男人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我。
見他們從我身旁走過,我急急追了上去,叫道:“沈心怡!”
沈心怡停下腳步,見到我有些驚訝,用黑色眼線勾勒出的大眼,瞪著我看。
見她停下,我上前一步,厲聲問:“沈心怡,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這里,還穿成這樣?”
沈心怡初見我時的驚訝過后,見我質(zhì)問,隨口扯了個笑,不屑道:“你誰啊,管我?”
我生氣地拉住了沈心怡的手臂,“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你放開我!”
沈心怡正用力甩開我的手,摟著她的男人,瞇了瞇眼問沈心怡,“這女人誰啊?”
“估計(jì)有病,我不認(rèn)識她。”
沈心怡推開我,躲在男人的身后。
“哎,你他媽有病吧。”男人猝了一口,“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jì)較了,自己識相點(diǎn),滾啊。”
這群不明身份的人,看樣子,就不是什么好貨色,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沈心怡跟他們走,我實(shí)在做不到。
“我是她姐姐,我不管你們是誰,她今天要跟我回家!”
“姐姐?”
男人看了看我,問沈心怡,“她是不是你姐啊?”
沈心怡搖了搖頭,“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沒什么姐姐。別管她了,我們走吧。”
說著,沈心怡挽起男人的手,我大聲呵斥:“沈心怡,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馬上打電話給媽,你不是不認(rèn)我嗎,我看你還要不要你媽!”
“你敢!”
沈心怡皺眉喊道,“你不過是個便宜姐姐,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別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你要真的關(guān)心我,就不會明明有能力,卻故意不幫我。你不是嫌我賴著你么,我走就是了。你以為就你自己有能耐,我沈心怡離了你就不行,別自以為是了,我現(xiàn)在比以前不要好太多......”
我沒想到沈心怡對我的怨念竟然有這么深,看著她開合地嘴,一時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