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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的痛感沒有傳來,海子的刀被霍云凡給擋住了。
眼見霍云凡的手被海子狠狠地劃了一刀,我驚得大叫,“霍云凡,你怎么樣!”
“你別過來,躲遠點!”
我又后悔又懊惱,暗怪自己無用,幫了倒忙。
因了前車之鑒,在一旁站著,不敢再上前。
我心急如焚。
另一邊,林峰壓著阿彪過來了。
我急道:“林峰,怎么辦,霍云凡手受傷了!”
“別擔心,霍總的身手比他好多了,要不是他手里有刀,早就被霍總打趴下了......”
林峰寬慰我,見阿彪掙扎著不安分,踢了他一腳,“別動,給我老實點。”
忽聽不遠處傳來警鳴聲,且越來越近。
定眼一看,警車來了,我微微松了一口氣。
海子急了,不再戀戰,轉身要跑。
霍云凡攔住了他。
去路被攔,海子氣急敗壞,下手更狠。
霍云凡躲閃了兩下,看準時機,抓住了海子拿到的手。
另一手桎著海子肩膀,兩手用力,往后一掰,海子吃痛,刀從他的手里滑落。
終于,警察沖了上來,將海子抓住,戴上了手銬。
我連忙沖到霍云凡身邊,抓起他的手看。
衣袖上被劃了一刀,深色的外套,印著一塊水跡。
我用手摸了摸,手上紅紅,都是血。
“霍云凡,我們快去醫院!”
我哆嗦著手,急道。
“別緊張,小傷。”
霍云凡見我神情緊張,安慰我。
“這么多血,也不知道傷地怎么樣,快走,我送你去醫院。”
林峰跟警察交涉,我拉著霍云凡,往他車停的方向走。
此刻的我什么都顧不上,只想著趕緊送霍云凡去醫院。
把霍云凡塞進車后座,我拉開駕駛座車門上車。
上車很迅速,姿勢也不錯。
可系好安全帶后,我手有點抖。
轉動車鑰匙,點火,手一松,居然熄火了。
“你會開車么?”
身后霍云凡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有些尷尬,“會,當然會。我,我就是太緊張了。”
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壞事。
我深吸了口氣,靜了靜心,然后重新轉動鑰匙。
這回順利發動了。
我松了口氣,準備踩油門。
“手剎還沒放。”
霍云凡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覺他聲音有些不對,我連忙回頭看。
只見他一手捂著傷口,臉色有些發白,額間還有冷汗流出。
“霍云凡,是不是很痛,你,你再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連忙把手剎放下。
“算了,看這情況,要是你開,我可能要受二次傷害。”
霍云凡邊說,邊還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他這話沒錯,我的心理素質太差了。
“那,那我下去叫車。”
說著,我推開車門下車。
這時,安辰從車里下車,跑了過來,“怎么樣,你們沒事吧?”
我心里一喜,忙道:“安辰,你來得正好,快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怎么了這是?”安辰疑惑地問。
“沒時間說了,你先上車。”
安辰被我推著上了車。
我連忙繞過車尾,從另一邊打開后車門上了車。
“霍大老板,怎么回事啊?”
車子開動,安辰問,“不是說就兩個人么,你居然會受傷。”
我扶著霍云凡的手,小聲說:“都怪我,都是因為我。”
安辰看了后視鏡一眼,“哎——看來,這女人香,溫柔冢,說得的確沒錯。”
安辰用調笑的語氣說著。
他的話只不過是無心調侃,可我心里卻十分難受。
“廢什么話,開你的車。”
霍云凡呵斥安辰,讓他閉嘴,專心開車。
看到霍云凡用力說話后,蒼白的臉微皺,我心里一緊。
“安辰,你車能再開快點嗎。”
我催促安辰,這時候,什么交通法規已經全然顧不上了。
雖然安辰開得已經比平時快了不少,可我還是覺得不夠。
“好嘞,今天小爺就讓開開眼,你們兩個在后面坐好了啊!”
說完,安辰就加重油門。
我緊緊地住著霍云凡,生怕他體力不支傾倒。
很快就到了醫院。
下車后,我跟安辰一人一邊扶著霍云凡往急診跑。
急診室里,醫生把霍云凡的衣袖剪開,檢查傷口。
當看到偌大的一條刀疤在眼前展現,我心里一抖。
果然不像霍云凡說得那樣,只是小傷。
傷口血淋淋的,兩側皮還往外翻。
我簡直不敢直視,隱隱覺得自己手臂也疼了起來。
“醫生,怎么樣?”我焦急地問。
“沒有傷到動脈,算是萬幸。不過,傷口太大,要馬上進行手術縫合。”
說完,醫生就招呼護士把霍云凡推走。
“別怕,我沒事。”
臨走前,霍云凡還安慰我。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霍云凡是第一個為我受傷的男人。
心里的那份悸動,無以言表。
都說人在緊急情況下表現出來的行為,才是最真實的。
不管霍云凡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此刻,我相信他心里是有我的。
吳磊傷害我時,我覺得上天對我不公平。
我憤怒、不甘,掙扎著想擺脫命運的設定。
可當霍云凡幾次三番出現拯救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了。
原來,所有的磨難都是為了讓我與另一個更好的男人相遇。
如果這是注定,我不再抗拒。
我愿意順從自己的心,給自己一次追求幸福的權利。
手術室外,我焦急等待著。
淚水爭相而出,從霍云凡進去的一刻,就沒有停止。
“小然然,你別哭了,醫生不是說了么,縫上就沒事了。”
我抹了抹眼淚,“那么大的口子,縫的時候一定很痛吧。”
安辰搖搖頭,“錯了,縫的時候打麻藥,才不痛呢。真正痛的時候應該是麻藥退了以后。”
我愣了愣,眼淚水又往外冒。
“哎,我去,你別哭了。等霍大老板出來,看到你兩個眼睛腫得像櫻桃,他得唯我是問。”
安辰想安慰我。
可他不知道,他沒一句是安慰到點子上的。
“哎,對了,你跟我說說,綁架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聽安辰這么說,我的思緒才清晰了些。
我吸了吸鼻子,跟他說了經過。
“對了,我打個電話給林峰問問看情況怎么樣。”
安辰掏出手機,給林峰打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林峰說了什么,只見安辰基本“嗯”聲回應。
說了一會,安辰掛了電話。
我忙問,“他怎么說?”
“你說的那個女的,叫林宛如是吧。”安辰問我。
“對的。”
我點頭。
安辰皺了皺眉,“按你說的,她應該是他們的同伙,甚至可能是主謀。”
“對啊,有什么問題。”
安辰的表情有些不對,我感覺疑惑。
“但是,被抓的兩個人,口徑一致,說林宛如是被他們威脅的,跟他們不是一伙。”
“他們的意思是說,林宛如也是受害人?”
安辰點頭,“對,基本是這個意思。”
“他們明顯是一伙,警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吧?”
“警察還在調查,一切都不好說。”
“明明是她帶著那兩個男的一起,而且警察不是當場抓的么,怎么可能會相信他們說的話?”
我難以置信道,甚至覺得可笑。
被警察抓了,他們居然還能顛倒是非。
“林宛如沒被抓,警察去的時候,她已經跑了。”
“什么!”
我再次吃驚,竟然被林宛如跑了。
我說,“她跑了,不是正好說明她畏罪潛逃么?”
安辰搖搖頭,“不,林宛如是在警察來之前跑的,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為了脫離兩個男人的掌控。”
我想了想,不解道;“查監控,醫院走廊和自動取款機旁邊都有監控。”
安辰再次搖頭,“自助取款機的監控被人弄壞了,而醫院里的監控顯示,也不足以說明林宛如到底是同伙還是被要挾。”
我心里一沉,沒想到他們計劃地這么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