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開始的地方 !
情人?還是床伴?
這個問題,藏在我心里很久,我想要個明確的答案。
初時我告訴自己堅守本分,不要多想,就當是一份特殊形式的工作。
我以為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心,他做什么我都可以不在意。
但我錯了。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控制的的東西。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我對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關注并在意起來。
因為他溫柔的一句話語,我能高興一整天。
同樣,也會因為他對傅文雅的一個眼光而揣摩糾結(jié)許久。
或許是他奮不顧身替我挨刀的那一刻,我的心便遺落在了他身上。
也可能是更久之前,當他像踏著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般將我拯救出吳磊的魔掌。
不管怎么樣,總之,我心動了。
我變得想要更多。
或許是我貪心了,但這并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他霸道地想要我全心全意對他,那么我要他的心只在我身上,這又有什么錯。
“這個問題還用問么?”
霍云凡邪邪地笑著,“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但這定義有太多種。
我冷笑了笑,“那傅文雅呢,她對你來說,又是什么?”
“她?”
霍云凡停下了動作,認真道:“她什么都不是。”
一個能讓他送價值七千萬鉆石項鏈的人,他說什么都不是,騙鬼呢。
我譏笑道:“霍云凡,這話說出來估計你自己都不信吧。”
霍云凡看著我,奇異地笑了笑,“你還有精力亂想,看來是我不夠賣力。”
顯然,他在故意避開我的話。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但他已經(jīng)身體力行地貫徹自己的話,讓我沒有多余的精力思考。
第二天醒來,我睡在床上。
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記憶似乎有些斷片。
我抬了抬手,手腕上的酸痛提醒了我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昨天從水里到岸上,霍云凡直折磨地我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后來實在累極了,回到房間,我頭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但此刻,我感覺身上并沒有任何黏膩不適,想來是他幫我清理過了。
身旁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看,我側(cè)過頭,呆呆地看著還在睡的男人。
他小麥色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頭,粗黑濃密的短發(fā)灑落在枕上。
看著他英挺的側(cè)顏,周身安靜的氣息,我回想起昨天覆在我身上像野獸般的男人,有些懷疑是不是同一個。
我回過頭,掀開被子想起床。
剛起了身,便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又重新倒會了床上。
似乎頭有些發(fā)暈,我摸了摸臉,身上好像還有些發(fā)燙。
我這一番動靜不小,身邊的男人被我吵醒了。
霍云凡睜開眼,看了看我,“怎么了?”
“沒,沒事。”
我搖頭,“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嗓子有些干澀,聲音綿軟,提不上勁。
霍云凡似是發(fā)現(xiàn)了我有些不對,用手在我額頭上探了探。
“你發(fā)燒了。”
他皺眉,沉著聲音判斷。
沒錯,不用他說,我也知道自己發(fā)燒了。
一定是昨天下了水了緣故,說起來,這病還是拜他所賜。
想到這個,我心里憋悶地慌。
生病的人,心里更為敏感。
我心里堵著氣,沒理他。
躺了會兒,試著起床,卻有些力不從心,搖搖晃晃。
“別動,好好躺著。”
霍云凡將我重新按到床上。
剛醒來是還不覺得頭疼,這會兒時間久了,直感覺兩側(cè)太陽穴嗡嗡作響。
我側(cè)頭看霍云凡,他正快速起身穿衣。
不過,細看下他左手動作有些遲緩。
估計是昨天浸水,傷口又復發(fā)了。
活該,我幸災樂禍地想。
穿好衣服后,霍云凡拿起手機打電話。
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我聽出他應該是在讓人找醫(yī)生。
有錢人家,請醫(yī)生上門也不算奇怪。
不過,我只不過是發(fā)燒,吃幾顆退燒藥就好了,似乎不用這么勞師動眾。
而且,他這打了巴掌再給吃甜棗行徑,我有些不屑。
我想著去藥箱里看看,找兩顆藥吃了睡一覺應該也就沒事了。
“讓你躺著,亂動什么!”
掛了電話的霍云凡轉(zhuǎn)身,正好看到我又坐起身,怒呵了聲,把我嚇了一跳。
“我,我想去藥箱里找退燒藥。”
被他的呵斥聲嚇到,我一時呆愣,小聲道。
“我說的話你什么時候能聽,給我躺下!”
霍云凡黑著張臉,厲聲道。
這時候他還兇我,我心里的火氣猛地竄了上來,“你兇什么兇,要不是你,我會發(fā)燒么!”
想來是覺得我的話說得沒錯,也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的確不對,霍云凡輕咳了聲放緩了聲音道,“你先躺下,醫(yī)生馬上過來。”
“不要你管!”
明明一樣泡冷水,我生病了,他卻精神抖擻,臉上看不出一絲疲憊。
想到這,我心里更氣了。
一生氣,頭又痛了,我用手揉揉太陽穴。
霍云凡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柔聲道:“你生我氣可以,但別跟自己身體較勁。”
他這話倒是沒錯,身體是我自己的,難受也是我自己挨著。
我氣得要死,頭還難受,他反正不痛不癢,
總歸是自己的身體要緊,我想了想,還是乖乖地躺回床上。
霍云凡坐在床邊,我閉著眼,沒有看他。
“怎么,還在生氣?”
廢話,他那么對我,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消氣,我又不是受虐狂。
見我沒理他,霍云凡繼續(xù)說:“喬然,你有沒有想過我昨天為什么那么對你。”
聽他說這話,我睜開了眼。
“因為你作。”
他并沒想著等我回答,自顧自道,“你不僅作,還想試探我的底線。”
我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回給你個教訓,下次你就會記著了。”
這個教訓確實很深刻,我想我是不會那么容易忘記。
下嘴唇破皮了,說話時還有些刺痛。
身上還留著他昨天啃咬的痕跡,這會兒頭還疼地不行。
氣有什么用,最后難受的還不是我自己。
“我跟蘇莫宇什么都沒有。反而是你送傅文雅項鏈,還送她回家。”
我委屈地指控。
如果不是他那么對傅文雅,我也不會故意拿蘇莫宇去試探他。
“喬然,該告訴你的事,我會告訴你。但不需要你知道的事,你也不用多問。”
見我臉色不悅,霍云凡嘆了口氣,“關于傅文雅,我有我的原因,你只要知道這個就行了。”
這時,樓下門鈴響,霍云凡起身下樓。
愣愣地看著霍云凡出去的背影,我總結(jié)了下這次對抗失敗經(jīng)驗。
最后得出結(jié)論,還是安分地做個好員工,老板說什么照做更加妥當。
沒過一會兒,霍云凡帶著醫(yī)生來了。
醫(yī)生給我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七,這對成人來說也算是不低了。
醫(yī)生給我打了退燒針又給我留了藥,叮囑我多喝水,這兩天注意飲食清淡。
盡管都是些老生常談,我還是一一點頭應下。
霍云凡接了個電話。
他邊聽邊走到外面,我隱約聽見他聲音溫柔地說,“下午的飛機,晚上就能一起吃完飯。”
我驚覺今天是周六,也就是霍云凡回京城的日子。
原本他幫我也定了機票,可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要是去京城估計只能是給他添亂。
結(jié)束通話后,霍云凡回來了,臉上還微帶著笑,似乎心情不錯。
見醫(yī)生收拾藥箱,終究敵不過心軟,我讓他幫忙檢查下霍云凡手臂上的傷。
他手上的傷雖然好得比我想象中快,但昨天在水里那么一泡,有些發(fā)炎了。
醫(yī)生給他上了藥,叮囑千萬不能再浸水了。
看著霍云凡手上發(fā)紅的傷口,再看他皺眉忍痛的模樣,我心里竟舒坦了許多。
要痛也不該我一個人痛,讓他也受點罪,才算公平。
醫(yī)生走后,霍云凡叫了王阿姨過來燒飯。
王阿姨是打掃衛(wèi)生的鐘點工,偶爾也應霍云凡要求煮個飯。
因著我生病胃口不好,只喝了碗粥,我就又躺床上了。
“下午我飛京城,你不用去了。”
我點點頭,欣然接受。
“我已經(jīng)跟王阿姨說了,這兩天她會過來負責你一日三餐,你在家好好休息。”
霍云凡邊換衣服邊說。
非工作日,他穿了身休閑裝,看著比平常還年輕幾歲。
“京城比這邊冷,你帶件外套吧。”
見他沒穿外套的打算,我忍不住開口提醒。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總是嘴硬心軟。
霍云凡唇角微勾,又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薄風衣。
他將外套掛在手臂上,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睡吧,我走了。”
我目送著他出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才閉上眼睡覺。
眼睛是閉上了,可這腦子的各種胡思亂想?yún)s停不下來。
要說,這次我本挺想去京城查探查探,可又覺得自己身份尷尬,就算查出來什么又能怎樣。
索性這場病來得倒也算巧,省得我糾結(jié)了。
這一覺,迷迷糊糊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中間王阿姨叫醒過我,我沒胃口不想吃飯,她硬讓我喝了點湯才作罷。
我是被餓醒的。
許是燒退了的緣故,饑餓感特別強。
下了樓,我直奔廚房。
沒想到王阿姨在,她見到我,高興道:“太太,你醒了。”
她稱呼我“太太”,這讓我有些尷尬。
想解釋,但又覺得解釋了可能更尷尬,索性就隨她去了。
吃完飯,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我找出手機看了看,有幾個未接電話,卻沒有霍云凡。
他回京城后一天了,竟然沒有聯(lián)系我。
我還生著病呢,好歹他也應該來個電話關心我一下吧。
難不成光顧著跟他京城的小親親團聚,把我給忘了。
想到這,我心里忽然有些煩躁。
拿著手機,翻出霍云凡的電話號碼,我來來回回劃了好久,一咬牙,終于撥了出去。
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我以為沒人接準備掛了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喂——”
不是霍云凡的聲音,電話那頭傳來的陌生聲音讓我愣了愣。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沒有打錯。
我試探道,“你好,請問霍云凡在么?”
“他不在。”
綿軟的聲音停頓了下,又道:“他現(xiàn)在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