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開始的地方 !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吳磊被抓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了。
這些日子在霍云凡身邊,我?guī)缀鹾苌傧肫鹩嘘P(guān)吳磊的事。
霍云凡說,偷稅漏稅的事基本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他動用了關(guān)系,坐牢是不用了,吳磊只要把應(yīng)繳稅款和罰金補(bǔ)交齊全就行。
這件事總算能告一段落,但我不知道吳磊出來,會是一副怎樣光景,
離婚協(xié)議是簽了,徐靜想來也不會反對,只是老喬那邊我還沒有正式提起。
想到這兒,我心里有些煩亂。
我琢磨著,等吳磊一出來,我就拿著離婚協(xié)議先跟他把手續(xù)給辦了,至于老喬我再找合適的機(jī)會跟他說。
“怎么,在想什么呢?”
霍云凡起身,輕輕將我擁入懷里。
這懷抱太溫暖了,我舍不得推開。
我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側(cè)臉靠在他胸前,閉上眼睛。
“我怕,我爸要是知道我跟吳磊離婚的事會接受不了。”
“放心,你只要跟他說清楚,他會理解的。”
霍云凡輕拍我的背,安慰我。
但我心里卻還是像壓了塊石頭般,沉沉的,有些悶,透不上氣。
現(xiàn)在這社會,雖說離婚的人越來越多,不算什么大事,但那就聽聽別人的,真攤到自己身上還是沒那么簡單。
我媽走得早,小時候是老喬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地把我拉扯大。
那時候,周圍很多人都勸他再找一個,家里有個女人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可他一直沒考慮,說我太小,怕后媽對我不好。
后來等我上了高中住校了,他才在別人的介紹下認(rèn)識了我媽,也就是徐靜。
我到現(xiàn)在還清楚記得,老喬跟說徐靜時臉上的惶恐和不安,他生怕我有什么抵觸情緒。
其實,那時候我一周就回家一次,徐靜的出現(xiàn)對我基本沒什么影響。
而且我還樂得有人替我照顧老喬,所以對于徐靜我接受得很坦然。
徐靜對我很親切也挺關(guān)心,從一定程度上彌補(bǔ)了我從小缺失的母愛,大概叫了她一年左右的阿姨,我就改口叫媽了。
當(dāng)然,這主要是還是為了讓老喬高興。
我跟徐靜一周見一次,說的話也不痛不癢,哪有那么容易親密。
但是能讓老夏開心,我便無所謂那些,反正我生母的臉我早就沒有一點印象了。
老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對他來說亦然。
我現(xiàn)還記得特別清楚,我跟吳磊婚禮的那天,老喬拉著我的手說,他這輩子沒辦法讓我享受一個健全的童年,只希望以后吳磊能給我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他才能安心。
可這才多久,我跟吳磊就要離婚,想想,我真是不讓他省心。
此刻,我唯一擔(dān)心的人是老喬,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事情遠(yuǎn)沒有我認(rèn)為的那么簡單。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多,我抬頭看了看霍云凡,“不好意思啊,跟你說這么多沒用的,我是不是很無趣。”
霍云凡搖了搖頭,摸了摸我的臉,“喬然,我很高興你能跟我說這些,以后心里怎么想的都說出來,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看著霍云凡開合的薄唇,我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加速。
他的話很簡單并不深情,在我聽來卻是最好聽的情話。
看著他如水的目光,此刻我覺自己將要溺死在他的溫柔里。
“你媽,我是說你的親生母親她?”
霍云凡的語氣有些猶豫,可能是怕觸動了我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
但其實,我并不在意,從我有記憶起,母親只不過是字典上冷冰冰的兩個字。
“她很早就不在了,我爸說她死了,但從來沒有帶我去祭拜過她。家里也沒有一張她的照片,所以我對她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印象,便沒有感情,所以我每每聽到那兩個字,心里只覺得茫然,卻并不會感到傷心。
“你爸告訴你,說她死了?”
不知為何,霍云凡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感到莫名,點頭道:“對呀,怎么了?”
“沒什么。”
霍云凡搖頭,重新將我摟進(jìn)懷里。
我在他身上靠了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抬頭道,“對了,你辦公室里有監(jiān)控,那我們之前,那,那什么,不是都拍下來了?”
我滿臉通紅,說得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霍云凡嗤笑了聲,“放心,辦公室的監(jiān)控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我擔(dān)心的倒不是這個,想來他也不會有讓其他人觀賞的嗜好。
“不是,我是想說,你趕緊把那段刪了。”
“那不行。”
“為什么?”
“留著它,想看的時候,拿出來重溫一下,豈不美妙。”
霍云凡壞笑著盯著我看。
“你,你還要看,流氓。”
我漲紅了臉,斥聲。
“我們可以一起看,你肯定沒有看過自己在我身下的樣子......”
霍云凡靠近我的耳朵,聲音低啞又撩人。
“你,你變態(tài)。”
“我可以更變態(tài)。”
......
鬧了一會兒,霍云凡把Linda叫進(jìn)辦公室。
“從明天起,喬然會去設(shè)計部一段時間,她這邊的工作你就不用安排了。”
霍云凡跟Linda說了我去設(shè)計部的事,但沒有說得很詳細(xì),只做了簡要說明。
不過以公司里傳八卦消息的速度,估計等我去了設(shè)計部,總裁辦這邊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了。
聽了霍云凡的話,Linda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嘴角微勾,用最職業(yè)的微笑回應(yīng)。
Linda向來是個穩(wěn)重的,盡管心里有疑惑,也只不過是詫異了幾秒,便馬上收回視線,點頭回應(yīng),“好的,我知道了,霍總。”
Linda出去后,我把手頭工作稍作整理,去找她做了交接。
盡管我手頭上并沒有什么重要的工作,無非就是文件分類和幾個會議記錄整理罷了。
第二天,我特意比平常早起,用心化了個還算精致的妝,又穿穿脫脫試穿了好幾次,才換好了衣服。
客廳里,霍云凡見到我,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半晌。
我不自然地摸摸臉,正想著要不要找鏡子照照時,霍云凡緩緩開口,“喬然,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去設(shè)計部是參加選美呢。”
霍云凡目光凌冽,語氣更是犀利。
他在諷刺我。
我被他說得有些氣結(jié)。
做設(shè)計的審美要求都很高,今天第一天正式見面,我想給同事們留個好印象,這有什么錯。
“怎么沒見你在我面前這么細(xì)心打扮?”
霍云凡挑眉問我。
這男人,該不是看我打扮認(rèn)真,吃醋了吧。
我正嘀咕著呢,霍云凡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拿著紙巾在我臉上擦拭。
這幼稚又粗暴的動作,讓我真是哭笑不得。
他還嫌不夠,又加了句,“以后,不準(zhǔn)打扮成這樣讓別人看,除非我要求。”
此刻的他,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大男孩。
我本應(yīng)該生氣,卻不知道為何,我覺得這樣的霍云凡像是脫下了冷漠的外衣,顯得特別鮮活。
被他訓(xùn)斥的我,心里竟然還覺得有些甜蜜。
聽說,一個男人事無巨細(xì)地管著你,是因為愛你。
我心里如此想著,表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只無奈地撇撇嘴,返回房間重新整理了妝容。
到了公司,我準(zhǔn)時去薇薇安的辦公室報到。
薇薇安帶著我去了設(shè)計部的一間辦公室,推開門,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坐著了。
原本交頭接耳的幾個人,見到薇薇安,立馬坐正身子。
薇薇安昂首走進(jìn),指了指右側(cè)的空位讓我坐。
緊接著,她拉開正中的椅子坐下。
我坐在薇薇安的右手邊,接受著眾人的目光洗禮。
整個設(shè)計部,我只跟薇薇安有些往來,其他人一概不認(rèn)識,大家都對我的出現(xiàn)感到好奇。
又過了幾分鐘,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了幾個人,包括我在內(nèi)的十個人,總算是都到齊了。
眾人都安坐好后,薇薇安開始講話。
首先,她便向大家介紹了我。
“坐我右手邊的是喬然,她也是這次的參賽者之一。喬然,你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除了薇薇安之外,辦公室里的九雙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我沒來由地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跟大家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聽了我的話,大家都小聲議論起來。
“我說呢,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霍總助理。”
“設(shè)計部的比賽,總裁辦的人來參加,這算怎么回事。”
......
大家即便說得再小聲,會議室就這么大,聲音多多少少還是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
更何況,似乎有些人是故意抬高了聲音說的。
“你們在議論什么,有什么問題,別偷偷摸摸的,說出來我聽聽。”
薇薇安冷眼掃過,眾人頓時歇了聲音。
“怎么,都不說是吧,既然沒問題了,那——”
正當(dāng)薇薇安準(zhǔn)備說進(jìn)入主題是,突然有人出聲,“我有問題。”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看,說話的是個眼睛挺大,扎著利落的馬尾,看上去一臉正氣凜然的美女。
薇薇安瞥了她一眼,問,“金巧巧,你有什么問題?”
原來她叫金巧巧,我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
“我想問,參加決賽的人都是靠自己實力的被選拔出來的,她憑什么例外!”
這問題問得很犀利。
剛才一開口,我就知道這個金巧巧可能會語出驚人,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如果她這問題針對的不是我,我都忍不住為她的直白大膽點贊。
可惜,此刻身處漩渦中心的我沒有那多余的精力。
我心里暗自苦笑。
沒等薇薇安開口,她又繼續(xù)說:“如果這不是場公平的比賽,那我寧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