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一行人去了武器店，總算是看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外骨骼。
    然而……
    夜十“KV-1售價600籌碼？！我靠，這么貴！”
    狂風：“老白之前那套是多少錢來著？”
    老白想了想回答道。
    “五百銀幣，鋼板應該占一半的價，只算KV-1的話大概兩三百？”
    雖然是幾個版本前的物價了，而且是拍賣獲取的。
    想到那個兩百銀幣的起拍價，眾人們心中一陣感慨。
    還是管理者大人厚道。
    比起武器商店的夏老板，簡直厚道太多了！
    ……
    這么貴的東西，買肯定是買不起的，只能看著解解饞了。
    當然，眾人也沒忘記他們此行的目的。
    在一番交涉之后，管理者托付給他們的LD-47鐮刀突擊步槍，最終以70點籌碼的價格成交。
    這已經是他們努力之后的價格。
    新地圖的槍店老板，比夏老板的脾氣可臭太多了，對他們的武器根本不感興趣。
    而且不只是一家。
    巨石城的子彈雖然也有7mm，但長度完全不同，底火帽的結構也不一樣，即便口徑一樣也不通用。
    雄蜂突擊步槍在巨石城的售價是150，出廠價可能連三位數都不到，最多只有90。
    來這兒賣武器是個錯誤的選擇，巨石城軍工無論是在成本上還是在技術上，都比只發展了一個冬天的他們強太多。
    除非他們另辟蹊徑，在別的地方下功夫。
    看著商店的貨架，夜十嘀咕了一句。
    “我靠，這連迫擊炮都有賣？”
    而且售價不貴。
    就那種比步槍長一點的款式，60口徑，射距三公里之內，居然只需要一套KV-1的價格？
    老白環視了一眼貨架。
    “這里沒有炮彈。”
    方長：“炮彈是有，但應該是得到城外提貨，我記得超過多少克以上的炸藥是違禁……走吧，沒一個是咱們買得起的。”
    老白嘆了口氣。
    “太難了，太難了。”
    不知道磚頭在這兒能不能賣錢？
    他們牛馬磚廠，也就這點特產了。
    夜十嘿嘿一笑。
    “要不咱們去廠里打螺絲吧？”
    老白是力量系！
    打螺絲肯定猛！
    方長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日薪2~3籌碼，干一個月不夠你買把槍，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一把鐮刀能賣到70籌碼其實也不錯，反正原材料成本不到15銀幣，其他成本想來再高，應該也不會超過這個數字。
    無論如何，蚊子再小也是肉。
    雖然這筆錢和他們沒關系，賣到的籌碼屬于任務道具，但最后的獎勵會根據他們賣了多少籌碼，用銀幣和貢獻點結算。
    能不能自己黑了？
    當然可以。
    眾所周知，發財的路子都寫在刑法里，總有人自作聰明地認為別人都是傻子。
    不過，他們可不是。
    西紅柿炒蛋的大鳥伏特加賣給了酒館門口的酒鬼，以10枚籌碼的價格成交。
    四個人都覺得虧了，畢竟那瓶酒足足有一斤。
    釀這么多酒，少說也得三斤土豆，換成銀幣至少也得三枚，貴的時候能到5枚。
    相當于不賺錢了！
    拿著籌碼的夜十想進酒吧里瞧瞧，里面好像有人穿得很少，不過前腳還沒跨過門，就被方長給拉住了。
    狂風在一旁說道。
    “別誤了正事。”
    夜十：“淦！你們就不好奇嗎？讓我看看啊！”
    新地圖開荒的第一件事兒，難道不就應該來這種地方調查嗎？
    要不怎么敢說自己了解這兒的風土人情！
    眾所周知，不管是網游還是單機，酒館可都是RPG游戲中的情報集散地。
    這可是約定俗成的常識！
    方長干咳了一聲：“我前段時間來過……那種有人跳舞的酒館，門票最低也得2枚籌碼，相當于進門就得買一杯酒。”
    夜十：“靠！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原來去過！你怎么不寫攻略里？？”
    方長眼神飄向了一邊。
    “我總不可能什么都寫吧。”
    老白拍了拍夜十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說道。
    “等賺了錢再說吧，兜里這幾枚籌碼，怕是不夠你喝兩杯。”
    這倒是。
    夜十安分了下來。
    鴉老板的蘑菇最后被雜貨鋪給收了。
    除了她冒死從水蛭窩里偷來的幾顆藍色蘑菇之外，其他那些一看就很好吃的蘑菇，反而沒能賣出多少錢。
    望著手里的一袋籌碼，四個小玩家一臉發愁。
    “不夠啊。”
    扣去70點籌碼的任務道具，今日收入540點籌碼，其中一大半都是鴉老板貢獻的。
    能夠由他們自由支配的是270點籌碼。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藍傘菇是真的值錢，居然是按克賣的！而且4克就能換到一籌碼！M.
    只是可惜，這玩意兒太稀有了。
    冬天來之前鴉老板就已經把它嘎光了，倒是NPC的倉庫里好像還剩一些。
    現在水蛭巢穴也就給釣魚佬們當個魚餌，墻上那幾撮藍色的菌毛，短時間內怕是恢復不了以前那枝繁葉茂的樣子了。
    ……
    當天晚上。
    四人在辦事處的二樓打地鋪睡下，下線之后齊齊上了論壇。
    在無數玩家和云玩家們期待的視線下，方長把今天一整天的見聞，全都更新在了帖子里。
    包括藤藤的藝術品正在寄售。
    包括鴉老板的蘑菇賣出了巨款。
    所有人的東西賣了多少錢，他們也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黑別人裝備和游戲幣這種惡心事兒，但凡有點素質的玩家都是不屑做的，大伙兒們也都相信他們。
    只有雷電法王楊教授在那兒臆測半天，說不可能只賣這么點，這其中怕是有蹊蹺，但根本沒人理他。
    所有玩家的注意，都被新地圖豐富的自由度和可探索內容給吸引過去了。
    什么叫虛擬世界啊！
    這才叫好嗎？
    北郊完全就是荒野求生！
    就算隔著屏幕，方長也能感覺到，不少人羨慕的兩眼放光。
    尾巴：“我能開個傭兵公會嗎！(?ω?)！”
    方長：“呃，這是未曾設想的道路，你可以試一試。”
    WC真有蚊子：“等等！我的手榴彈呢？沒人買嗎！？(?Д?#)”
    夜十：“你那個裝藥超標了，誰手榴彈塞特么半斤的炸藥，在門口就給人扣了！”
    WC真有蚊子：“淦！老子的反裂爪蟹雷！”
    老白：“……那個我覺得反坦克可能都夠了。”
    峽谷在逃鼴鼠：“外骨骼呢？你們看到外骨骼了嗎？媽的，紅河鎮這邊太窮了！”
    方長：“帖子里有寫，你仔細看啊。”
    巨石城有外骨骼。
    而且不只是基礎款的KV-1，還有2、3系列，甚至是改良版的a型b型，價格在一千到數萬枚籌碼之間不等。
    這東西就像現實世界的小轎車一樣，款式不同，選配不同，價格也是天差地別。
    最便宜的基礎款相當于賣個電源和小馬達，昂貴的高配版不但配備了護甲襯片，而且還配了帶夜視儀熱成像的頭盔。哪怕用的同樣是固態氫技術，不同材料和技術做的電池，安全性和續航能力也存在天壤之別。
    不過那種貴的，并不擺在貨架上，通常需要特別定制。
    畢竟一般人可拿不出這么多錢，絕大多數情況下傭兵的選擇還是比步槍稍貴一點的KV-1。
    只不過讓楚光沒有想到的是，KV-1外骨骼在巨石城的貨架上居然這么便宜，只要600點籌碼？
    實際的生產成本搞不好只有這個數字的一半。
    看著小玩家們在論壇上發的帖子，楚光不禁回憶起了遙遠的從前，某人只用了200點籌碼，就從自己手上收走了兩公斤藍蘑菇，轉手又賣給自己800點籌碼一套的KV-1外骨骼。
    那可是鴉鴉賺來的血汗錢！
    好意思嗎！
    不過想到李斯特花了幾十萬籌碼，從巨石城買來的那些設備，楚光也就懶得計較這這幾百塊錢的事情了。
    不賣給他，也只能賣給老水蛭。
    大多數情況下，他能做的不是在兩個看起來都很好的選擇中選最好的，而是在兩個都很壞的選項中選不那么糟糕的。
    反正自己也算是兌現了諾言，狠宰了這家伙一回。
    不對，說宰太俗了。
    應該說共贏！
    ……
    就在方長老兄忙著回帖的時候，書宇總算是忙完了所有事情，404號避難所在巨石城的辦事處也終于順利掛牌。
    占地面積總共120平米，無公攤不算門口，總共三層，月租金800點籌碼。1樓作為大廳，2樓和3樓作為玩家們歇腳的旅館。
    以后根據情況，楚光會考慮要不要在這兒弄個存檔點，安排幾臺休眠艙過去放著，方便玩家們在這里存檔。
    巨石城臨近工業區的區域是有電網的，一枚籌碼能買10度電，也有人買木柴發電機自己發電，或者在房頂上綁了太陽能板。
    也有兩者混著用的。
    不過買發電機動輒三四位數，對于現階段而言不太合適。
    經費只有1萬籌碼，書宇不敢浪費，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和一個月的押金之后，剩下的6800點籌碼還得花一半在裝修和置辦家具上。
    這是管理者大人的要求。
    哪怕預算緊張，也一定要按照他提供的圖片，把這兒裝修出“冒險者公會的味道”。
    難道不應該是商會嗎？
    書宇有些搞不明白，但也沒太往心里去，只當是管理者大人的個人愛好。
    將場地租下來之后，他在第一時間把通訊基站給架上，天線掛在了樓頂，用一些不太顯眼的東西進行了偽裝。
    有了這東西，玩家們的VM總算是能正常收到來自避難所的消息了！
    不過可能是圍墻太高的緣故，這里的信號實在是太弱了。
    夜深。
    總算是忙完了的書宇，將耳機掛在了耳朵上，與遠在避難所的管理者取得了聯絡。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聯系了當地的裝修公司施工，大廳的裝修預計將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二三樓的裝修也將在兩個星期之內結束！”
    “不錯，你做的很好。”
    電話那頭傳來贊許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場地的問題解決了，雇員的問題也得盡快了。我需要你在當地聘用一些對本地情況了解的雇員，至少十個人，一半外勤，一半內勤。”
    外勤負責接應玩家，以及和當地人交流。
    這事楚光在版本中承諾的，會給玩家們提供一個更方便的渠道，雇傭交易等級更高的NPC來幫他們賣東西。
    沒事的時候還能調研一下市場，搜集一下當地的傳言，整理成情報發回避難所這里。
    很快整個清泉市都會熱鬧起來。
    到時候應該能從那兒聽到不少有趣的東西。
    至于內勤，說白了就是公務員，包括接待玩家、辦理業務、發布任務的柜員，也包括與當地人洽談其他業務。
    如果發現了失業的工程師，甚至是其他避難所的藍外套，可以給他們介紹個新去處。
    如果他們愿意的話。
    “……員工的培訓你按照我發給你的手冊進行就可以了，工資方面按照市場行情可以適當的高一點。我們不能指望他們的忠誠，但我們可以用利益把他們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這個你自己把握，我相信你的能力。”
    雙手捧著耳機，書宇認真點頭。
    “好的大人，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是……我們的賬戶上只剩下3400點籌碼。即使是按這里的最低標準，也得給一名員工開3枚籌碼的日薪，考慮到我們需要承擔他們的食宿，實際成本可能得4~5枚籌碼，一個月的實際用人成本最高可能到150。如果一次雇傭10個人，以我們現在的資金最多夠用兩個月。”
    不只是賬戶上的資金不夠。
    更關鍵的是經費來源！
    為數百人乃至上千人提供服務的機構，不可能總靠避難所的補貼，更何況避難所也沒有那么多的籌碼儲備。
    聽出來了他心中的顧慮，楚光用令人放心的口吻說道。
    “不必擔心，經費問題很快會解決，我希望你們以后不用為籌碼的事情發愁。等到貿易路線開通之后，避難所與巨石城的大宗商品進出口業務會交給你們負責，交易額的10%會作為你們的經費。”
    “不過記住，你們不是以盈利為目的機構，而是服務于避難所集體的公立機構。”
    “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
    簡單來講，就是部門KPI的考核不以部門經費的留存為參考，不可以浪費，但也不用太省著，更別為了摳經費和其他部門打架。
    以后你升職或者說升官不參考這個，如果為了一點經費，把進口價格給拉高了，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不過楚光認為的簡單，對于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可能會有點難，所以干脆換了一套他能聽懂的說法。
    書宇當然聽懂了，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欽佩。
    不以盈利為目的，集體的利益優先。
    不愧是管理者大人！
    難怪能統治這么大一片疆域，將那些紀律散漫的廢土客們團結在一起。
    這份高瞻遠矚的眼光，還有這份思想境界，確實不是一般廢土客能比得了的……
    ……
    翌日。
    一大早，四個小玩家剛起床不久，就被那個叫書宇的NPC給召喚了。
    穿戴好了裝備，夜十干勁十足地說道。
    “我們今天去干什么？”
    書宇用不熟練的避難所語言回答道。
    “我們打算去招募辦事處的員工，你們要一起來嗎？”
    招募新NPC？！
    這是玩家能參與的活兒？！
    聽到這句話，四個小玩家的眼睛瞬間亮了。
    尤其是夜十，整個人都激動了。
    “會參考我們的意見嗎？”
    書宇愣了一下，瞅了一眼VM，看著屏幕上跳出的字幕點了一下頭。
    “可以。”
    這是當然的。
    畢竟這個辦事處，就是為他們服務的。
    倒不如說，他們的意見很重要。
    “哈哈哈，奈斯！”
    夜十激動地揮了下拳，臉上寫滿了興奮的表情。
    書宇：“……？”
    奶思？
    啥意思？
    VM倒是翻譯了，但看了半天他也沒看明白，翻譯的結果是啥意思。
    狂風一臉無奈地看向了方長，結果沒想到這家伙也不是什么正經人，正捏著下巴在那兒嘀嘀咕咕著。
    “這個確實得好好講究一下……畢竟可是要朝夕相處的伙伴。”
    有誰能拒絕膚白貌美的大姐姐，柔聲細語地在耳邊說一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呢？
    退一萬步，一句元氣十足的“加油”也能讓人充滿干勁啊！
    方長發誓，這絕對不是他個人的嗜好，主要是為了大伙們著想。
    狂風嘆了口氣。
    “理性分析一波……”
    方長立刻猜到了他打算說什么，直接打斷了他的施法。
    “說的很好，你可以閉嘴。”
    夜十：“滾啊，我不要理性！”
    老白：“嗯，比起合理，其實我更看中游戲性。”
    “……”
    狂風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比較好。
    負責帶路的是李斯特商隊的護衛，就是那個胳膊上纏著繃帶、名字叫凱亞的男人。
    一行人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處熱鬧的集市。
    不過，和其他集市不同。
    這兒的攤位上售賣的貨物，可不是琳瑯滿目的商品，而是人。
    有賣別人的，也有賣自己的。
    “這里就是巨石城最大的‘人才市場’！不管是自由人還是奴隸，在這兒都能找到！”
    “……偶爾甚至能見到外面商隊帶來的仿生人，甚至是內城貴族老爺們家里淘汰下來的好東西。”
    “整個清泉市再沒有更大的人才市場了，如果這里的人都入不了您的眼，就只能去外面的貧民窟碰碰運氣了。不過那里的質量可差太多了……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會感興趣。”
    大致做了個介紹著，凱亞微微一笑，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書宇等人。
    “慢慢挑吧，小心那些身上紋著明顯標識的人就行了。這些人有可能是幫派成員，有些甚至是掠奪者，不是對眼里有著絕對的自信，最好慎重一點兒。”
    書宇意外地看著他。
    “這兒還有掠奪者？”
    “當然有，巨石城的大門對任何人都放行，掠奪者可不會把自己干過的事兒寫臉上。不過想分辨出他們其實很容易，感知氣息可是一名老練戰士的必修課。”
    凱亞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反正直到天黑之前我都沒事兒，如果您拿不定主意，我愿意為您效勞！”
    他只是一名商隊的臨時工。
    雖然干了一年，但遠遠談不上核心員工，如果行情不好的話，沒準明年就被炒魷魚了，到時候還得去廢土上討生活。
    和這些人搞好關系準不會有錯。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沒有李斯特那層關系，這些人走在大街上都未必會瞧自己一眼。
    連老板都需要討好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獻殷勤的機會。
    一門心思在工作上的書宇倒是沒那么多心理活動，點頭謝過之后，便和玩家們一同向前走去。
    這里與其說是人才市場，倒不如說是個難民營，大是真的大，但質量很難讓人完全滿意。
    瘦骨嶙峋的人在這比比皆是，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帶著菜色，一看就是靠著那些“一點也不營養的營養膏”度日。
    少有幾個穿著筆挺正裝的人，手里拿著寫滿字的牌子，寫著自己的技能和對工作的要求。
    還有一些人干脆擺了個攤，收費幫別人在牌子上寫字。
    【趙鐸，電氣工程師，期望的日薪20枚籌碼，接受12小時工作制，會做木工活，也會組裝鐵管步槍。】
    【比萊奇，鐵匠，在鋼鐵廠上過班，不管是小家伙還是大家伙都會用，日薪6枚籌碼，5枚也行，除非管兩頓飯，不接受城外的工作。】
    【梨姆，會用槍，會用匕首，什么都會。】
    【……】
    看著眼前的場景，方長和夜十絕望了。
    “我對未來時代絕望了。”
    “說好的大家基因都改良過呢？”
    放眼望去。
    就沒看到幾個眉清目秀的。
    “你倆也是老玩家了，咋像是第一次進游戲……”老白干咳了一聲，“以廢土上的營養條件，長得好看才是少數吧？”
    “嗯，這兒的貧民都太瘦了，不過傭兵里倒是有些漂亮姑娘的……”狂風的視線一直盯在一個穿著皮衣的美女身上，不過當對方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夜十爭辯著舉出了反例：“可是小魚！”
    方長翻了個白眼給他。
    “人家營養不差好么，你看管理者少她哪頓了？”
    狂風點了點頭，中肯地評價道。
    “確實，比咱們剛進游戲那會兒，小丫頭的個子好像還長高了一點點。”
    不只是小魚了。
    前哨基地稍年輕一點兒的NPC，大多模樣還算不錯，尤其是還在發育中的。
    比如旁邊那個叫徐順的少年，還有跟著鼴鼠老兄去紅河鎮的呂北。
    這些都是他們能叫出名字來的。
    還有隔壁的部落民們，也有一些異域風情的感覺。
    夜十的眼中忽現一絲明悟。
    “懂了，版本答案是養成！”
    老白：“……”
    方長：“企業級理解。”
    狂風扶著額頭。
    “我求求你做個人吧。”
    ……
    就在書宇和玩家們挑選著雇員的時候，另一邊的灰松鼠服裝店，今天的席爾依舊坐在木桌后面打著瞌睡。
    櫥窗里的那兩件衣服不見了。
    倒不是賣掉了或者丟了，而是租給了有需要的人。
    畢竟那些藍外套們要在這兒呆好幾天，如果最后賣出去豈不是白占他的好位置？
    弄丟了或者弄壞了？
    那正好。
    照著標簽上的價格賠就完事了。
    和熟人做生意還是很靠譜的。
    門咣當一聲開了，嚇得正在打瞌睡的席爾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瞅見是自己那個開酒吧的老朋友羅博，他頓時惱火地罵罵咧咧了一句。
    “你干什么呢？進來的時候就不知道輕點嗎！”
    羅博沒有理會他，兩眼放光地走上來，雙手啪地撐在他面前的木桌上，唾沫星子橫飛地說道。
    “那種衣服還有嗎？！”
    席爾：“有……”
    羅博馬不停蹄地繼續道：“有多少我全要了！還有那個襪子，就那個很長的那種！”
    席爾愣了下。
    “全要了？”
    猛地回過神來。
    前一秒還沒睡醒的席爾，瞬間清醒了過來，表情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沒問題，不過那可是魔鬼絲，而且還是避難所科技……恐怕有點不太好弄。”
    “不過——”
    席爾拖長了音調，話鋒一轉說道。
    “看在咱倆關系的份上，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剛剛露出失望表情的羅博，聽到后半句話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一臉激動地說道。
    “謝了，好兄弟！”
    席爾清了清嗓子。
    “咳，籌碼……”
    “哈哈，你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給忘了！”羅博嘿嘿一笑，撒開抓住他的手伸進兜里，取出一袋大面額的籌碼拍在了桌子上。
    “算上付你的押金，600枚籌碼都在這里！剩下的錢就做定金好了！”
    對這家伙的爽快感到了驚訝，席爾一邊動作迅速地將籌碼收了起來，一邊看著他問道。
    “你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開酒吧的！”
    “我當然知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不是我吹牛，昨天你真應該去我那兒喝兩杯，”羅博眉飛色舞地說道，“當時，我的舞女穿著那套衣服一登場，整個酒吧都沸騰了！”
    ——
    （感謝“老虎”和“宗正”的盟主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