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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一起下地獄吧!

    正在裝卸貨物的商隊隨從們緊張地望著四周,對突然彌漫四周的薄霧感到了一絲惶恐。
    無論是門口的衛(wèi)兵,還是站在卡車附近的傭兵都握緊了手中的步槍,警戒著四周,尤其是北邊的那片小樹林。
    鎮(zhèn)上的人們互相交換著視線,詫異地竊竊私語著。
    「起霧了?」「怎么會是下午?」「而且這顏色......」
    「這顏色不像是普通的霧,該不會有什么毒氣吧......」
    「難道是那些變種人?」
    這推測并不是毫無道理,畢竟前幾天變種人剛來過這里,而且還在聯(lián)盟那兒吃了癟。
    人們的眼神漸漸變成了惶恐,紛紛回到家中,有條件地找到防毒面具戴上,沒條件的浸濕了毛巾捂住口鼻。
    某個綠皮膚的混血兒站在街道的角落,壓低的兜帽遮住了他皺起的眉頭,右手按在了胸口。
    他的身上流淌著一半變種人的血。
    而此刻這部分血液正在不安的躁動著......鎮(zhèn)公所的門口。
    馬賀昌愣愣地看著四周以及天空的變化,惴惴不安的臉上寫上了一絲惶恐,嘴里小聲念道。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站在他的旁邊,魏明沒有說話。
    這個平時總是很隨和的中年牧師,此刻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面無表情地望著天空。
    對眼前的事情,他似乎早有預(yù)料,一點兒也沒感到驚訝。
    馬賀昌的喉結(jié)動了動,看向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陌生,心中沒由得生出了一絲不安。
    嘴唇顫抖著,他試探著開了口。「......老魏?」
    牧師從天上收回了視線,忽然自顧自地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是圣子大人。」
    馬賀昌微微一愣,臉上更加慌張,連忙緊張問道。
    「圣子大人他說了什么?」牧師緩緩開口說道。「他沒說什么。」「他只是生氣了。」馬賀昌的呼吸一滯。「生氣......」
    他不記得有做過對不起圣子大人的事情。不對-
    硬要說的話,其實也是有一件的,之前他們和聯(lián)盟走得很近,還讓那些士兵在鎮(zhèn)上住了一晚。
    聯(lián)盟與教會是有過節(jié)的,他聽說過一點兒,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圣子確實有理由生氣。
    可那畢竟是特殊情況,那些綠皮膚的畜生都?xì)⒌剿麄兗议T口了,不是聯(lián)盟的人出手相助他們可能已經(jīng)進(jìn)了油鍋。
    難道他們應(yīng)該不做抵抗地投降嗎?
    而且為什么?
    火炬明明承諾過會帶給他們安寧與繁榮,他們是相信了那些傳教者們說的話才選擇了皈依的,結(jié)果那些綠皮的畜生仍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BIquGe.biz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不信者的背叛讓他降下了神罰,綠色的瘟疫將籠罩大地,很快所有人都將看見那沸騰的怒火......」
    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些意義不明地話,魏明看向了一臉茫然與驚恐的馬鎮(zhèn)長,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派些人去松果木農(nóng)莊看看吧。」「那便是叛徒的下場。」
    位于迷霧中央的松果木農(nóng)莊。
    由于大部分玩家都分散到了聚居地四周布防,聚集的幸存者們又將剩下的一部分玩家吸引到了莊園的門口,因此此刻這棟不起眼的建筑略顯得有些冷清,只有北側(cè)的地下實驗室入口被重點防守著。
    當(dāng)那只腳印踏在地板上的一瞬間,空無一物的走廊蕩開了一圈圈半透明的漣漪,勾勒出
    了一臺流線型的外骨骼的輪廓。
    漆黑色
    的目鏡遮住了那人的雙眼,他就像一臺執(zhí)行命令的機(jī)器,沒有一句廢話,干凈利落地抬起了手中的槍口。
    與那槍口對上視線的一瞬間,茵茵只感覺一股熱血涌上了頭頂,大腦宕機(jī)似的一片空白。
    時間在這一刻就像是結(jié)上了霜,每一秒都被無限的拉長。
    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她幾乎是本能地抱緊了懷中的小羊,猛地扭過身子,用自己的后背擋在了她的面前。
    一股劇烈的疼痛鉆破了她的后背,從側(cè)肋的下方透出,帶的她的身子向前一晃,險些沒撲倒在地上。
    而與此同時,她聽見了那聲短促的槍響。「砰-!」
    低下頭的她看見了被血染紅的漂亮衣服,還有瞪大眼睛的小羊。
    隱約間,她恍惚的意識聽見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要!」
    小羊......
    她想開口說話,卻只有血涌了出來。
    那人似乎打算補(bǔ)槍,但不知為何又機(jī)械地將壓下了抬起的槍口,拔出蘸著血痕的匕首向她走來。
    直覺告訴茵茵。
    那人的目標(biāo)似乎不是自己。對了,說起來......
    整個莊園,似乎只有小羊沒有受到納果的影響。
    她隱隱約約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如果納果對火炬教會真的很重要,他們一定不會希望聯(lián)盟研究出解藥,會盯上小羊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說到底,昨晚大家會變成那樣,其實本來就是因為納果吧......
    明明這么簡單的道理就擺在那里,但她不知為何卻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把父親的死算在了那些人的身上,想著那些人如果從未來過就好了。
    因果在很早以前其實就已經(jīng)種下了,而且就是他們自己種下的,那些人不管有沒有來過這里都是一樣的。
    她的父親輕而易舉地相信了那些人,并且把一切都交給了他們,這才是他死掉的原因。
    而她也是一樣,直到最后也相信著那位圣子大人,現(xiàn)在他要來殺她最好的朋友了。
    到頭來,她才是羊圈里的那只羊......「快跑......」
    炙熱的液體劃過了臉頰,不知道是血還是悔恨的眼淚,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好友的耳邊留下了這句話。
    那搖搖欲墜的意識終于再也堅持不住,隨著她的身體一并向前倒了下去,倒向了那無邊無際的深淵。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向來溫順聽話的小羊這次卻沒有聽她的話乖乖逃走,而是還在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用衣服給她包扎止不住血的傷口。
    人形的陰影落在了兩人身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鞋尖,小羊的脖子一僵,收起了顫抖著的手,面向他,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不要傷害茵茵,救救她吧,我,我可以替她去死......」
    那人沒有說話。
    他是裁判庭的行刑者,代號「山隼」,和那
    些兼職防衛(wèi)任務(wù)的行刑者小隊不同,比起承擔(dān)特殊作戰(zhàn)任務(wù)的部隊更像是獨來獨往的殺手。
    這次任務(wù)要處決的本來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從03號波段中幸存下來的抗體攜帶者。
    如果不是那位主教說,那個叫茵茵小女孩的腦袋里植入了「圣域」,讓他留她一條命,他剛才就一梭子把兩人都送走了。
    不過......
    主教為什么要做那種多余的事情?
    這座聚居地的圣域應(yīng)該不少吧,難道這一個有什么特別的嗎?
    他不理解。但也沒打算多想。
    身
    為教會的劍,他只需要按照先行者的囑咐,掃除那些可能阻撓偉大計劃的異端罷了。
    在文明的面前,一兩條性命根本無足輕重。
    看著伸向自己頭發(fā)的那只手和近在咫尺的匕首,小羊的肩膀不爭氣的顫抖起來,怕疼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聲怒吼
    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貫穿了整條走廊。
    握著匕首的山隼猛地一驚,握緊拳頭行云流水地砸向了身后,與那飛馳而來的黑影撞在了一起。
    那龐大的力道超乎了他的想象,竟撞的他腳步一陣踉蹌,連著倒退兩步才剎住腳。
    而當(dāng)他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整個人更是愣住了半秒。
    他記得這人。
    他分明記得自己用匕首割開了這家伙的喉嚨,而且還是和另一個穿著外骨骼的家伙一起。
    只是不知為何,本應(yīng)該涼透的家伙此刻卻活了過來,脖子上的傷痕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猩紅色蜈蚣形狀的疤痕。
    那蜈蚣狀的疤痕不像是他身上的東西,就像塊大號的紗布黏在了他的脖子上,鼓動著的肉膜下能看見逐漸滲出的鮮血。
    那人右手提著一把短刀架住了他刺過去的匕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呸了口帶血的唾沫在他頭盔上。
    「MMP!還好老子裝了生物學(xué)義體......」之前腎斗士和殺人之匕都裝了外骨骼,好
    狗尋思著不能像那倆二貨一樣裝個沒用的鐵疙瘩,但啥也不裝又覺得少了點什么。
    于是他靈機(jī)一動,學(xué)著蚊子去找了小羽,給自己也弄了一個生物學(xué)義體裝身上。
    據(jù)說能免疫一次致命傷,并且還能加速戰(zhàn)斗中的HP恢復(fù),唯一的代價就是經(jīng)驗衰減。得虧他裝了一個。
    要不剛才那照著脖子捅來的一刀直接把他給送走了。
    山隼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著罵罵咧咧的眼前這人,猛地一腳踢向他胸口,想要拉開距離掏槍掃射。
    胸口挨了一腳的好狗一聲悶哼,只感覺像一輛火車撞在了外骨骼的胸甲上,將他肺里的空氣全都擠了出去。
    不過他并沒有讓那殺手得逞,鎖死「五式」輕騎兵外骨骼下肢關(guān)節(jié)抗住了這一腳,接著雙腿猛地一蹬,雙手一撲抱住了他的大腿,想把他推倒在地。
    沒能拉開距離的山隼心中一驚,控制住重心平衡的同時,匕首猛地扎向抱住自己右腿的那人。
    匕首從未被護(hù)甲覆蓋的地方扎了進(jìn)去,深
    深地扎進(jìn)了好狗的肩胛骨下方兩寸,雖然倒是不疼,但還是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見他沒有撒手,山隼毫不留情地繼續(xù)連續(xù)刺出了數(shù)刀,將他背上沒有護(hù)甲保護(hù)的非要害位置幾乎戳了個遍。
    到底是感知系,身體素質(zhì)比不上力量系和體質(zhì)系的好兄弟,本想著把這殺手絆倒在地的好狗死活沒把他弄到,反而弄得自己背上血流如注,被戳了不知道多少個眼。
    艸」...玩真的是吧。」
    看了一眼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姑娘,好狗咬牙心中一橫,使出吃奶的力氣扭身撞向了走廊靠近天井一側(cè)的窗戶。
    反正三天一條命,現(xiàn)在留著不用,遲早要后悔!
    啪啦
    窗戶的玻璃被撞的向外破碎,從二樓掉在天井的空地上,發(fā)出鈴鐺般清脆的聲響。
    激烈的打斗聲已經(jīng)足夠引起別館附近其他玩家的注意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這里。
    好狗神色猙獰地盯著那個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殺手,雙臂雙腿猛地發(fā)力,拖著他一起摔出了窗外。
    「那就一起走吧—!」
    猝不及防之下被帶出了窗外,山隼壓根兒沒想到這家伙會來這招,吃驚地瞪著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所幸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窗子邊緣,掛在了窗戶外面,抬起左腳猛地踹向抱住自己右腿的那人。
    這個高度當(dāng)然不會摔死。
    但他的任務(wù)是那個攜帶者抗體的小羊,要是從這兒掉下去肯定就沒機(jī)會了。
    掙脫不開抱住自己右腿的那人,山隼咬牙
    扔掉了匕首,正要摸向掛在腰間的破片手雷,卻見身下的那張青腫的臉上露出得手的笑容。
    「一起下地獄去吧!」
    就在剛才,他拔掉了外骨骼背帶上最后那枚塑膠炸彈的引線—這最后的一枚炸彈,也算是燃燒兵團(tuán)的老傳統(tǒng)了。
    外骨骼的胸甲下方竄起了一縷青煙。
    山隼的表情微微一滯,沒等那張臉上的神色變成驚恐,爆炸的火光與濃煙便瞬間吞沒了兩人。
    整條走廊的窗戶被震的粉碎。
    因為爆炸發(fā)生在外面,沖擊波并沒有擴(kuò)散到走廊中,不過即便如此,剛想起身幫忙的小羊還是被掀倒在了地上。
    「唔!」
    不顧那快擠出眼淚的疼痛,小羊掙扎著從鋪滿玻璃渣的地板爬起,恐懼地看了眼那破碎的窗戶,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茵茵,咬著嘴唇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那灘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對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但還是伸出顫抖的食指貼在了茵茵的唇邊......
    沒有呼吸。
    垂下了手,她只感覺腦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全身脫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看見了很多人朝這邊趕來,有給她抽血的那個研究員姐姐,還有其他穿著外骨骼的人們。
    「這兒有傷員!」「快給她止血!」
    「臥槽......這家伙沒呼吸了。」「治療針呢?!誰借我個!」「借個屁啊,我這兒有!「
    恍惚中,她聽見那些人喊著些什么,將茵茵從一地的玻璃渣和鮮血中抱起沖向了樓梯。
    陳雨桐蹲在了她的面前,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哭腔在她耳邊說著些什么。
    沒有一丁點兒劫后余生的喜悅,小羊忽然感覺鼻子一酸,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從眼眶里涌了出來。
    她從未如此的難過
    ......
    官網(wǎng)論壇。
    雖然距離曙光城八百公里外的錦河市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但遠(yuǎn)在另一個世界的論壇還是很平靜的。
    少扯犢子老兄在落葉城的北邊發(fā)現(xiàn)了新的打窩點,在那兒能吊到大腿粗的黃鱔,就是有點兒廢人。
    風(fēng)暴兵團(tuán)接替了叢林兵團(tuán)的剿匪任務(wù),泉水老兄正在論壇上分享北邊的異種巢穴和叢林作戰(zhàn)的心得。
    至于大眼,前些日子在落霞行省失聯(lián)了好久,最近總算是回來了,也在論壇上分享旅游心得,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攻略。
    順便一提,滯留在開拓城的威蘭特人們總
    算等到了遠(yuǎn)方送來的零件,修好飛艇踏上了歸程。
    馬上就要前往遙遠(yuǎn)的凱旋城,戰(zhàn)地佬的心中既期待,又彷徨,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穿著穿山甲的馬甲衣錦還鄉(xiāng)。
    不過總的來說,大伙兒們的日常還是很歡樂的。
    早早下線的夜十在群里報告了情況,之后便無事可做,閑著無聊也去論壇上開了個帖子。
    「媽的......今天陰溝里翻船了。」
    邊緣劃水:「你咋了兄弟?」
    伊蕾娜:「講講啊,好奇。(滑稽)
    」帖子里安靜了一會兒。
    被催了足足有一分鐘,夜十才不情不愿地說道。
    「......呃,去觸發(fā)任務(wù)的路上被刀了。」泉水指揮官:「噗......」
    精靈王富貴:「誰能刀了你一個感知系??」
    夜十:「我特么也納悶兒,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和好狗兩個瞬間就沒了,我還看他是被
    抹了脖子......那家伙絕逼有問題。」
    泉水指揮官:「難道是火炬教會的覺醒者?」
    夜十:「不是覺醒者那么簡單......我感覺更像是那個......」
    邊緣劃水:「哪個???」
    夜十:「寒霜、日蝕它們......」
    不專業(yè)反饅:「臥槽?仿生人戰(zhàn)士?!」夜十:「嗯......我聽說感知系的本質(zhì)是對
    某種生物信息素的綜合感應(yīng),以及對環(huán)境變化的捕捉,仿生人的話前者壓根兒就沒有,我基本上也很難提前感知到。」
    當(dāng)然,也可能是赫婭那種植入了大量仿生學(xué)義體的義體人。
    考慮到火炬教會持有的那些黑箱以合成仿生學(xué)器官為主,弄一個義體人出來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兒。
    最多只是成本的問題。
    泉水指揮官:「嗯......雖然不了解你們那邊的情況,但你這么說的話......那個別館豈不是危險了?」
    夜十:「我已經(jīng)在群里和負(fù)責(zé)上下線聯(lián)絡(luò)的兄弟說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兒......不過說來也怪,好狗那兄弟咋還沒下來,他不是和我一起死的來著?」
    燃燒兵團(tuán)一直有安排人輪流線下值班的習(xí)慣,方便及時上下線交流信息,這也是方長老哥的主意。
    所以在死掉的第一時間,夜十便去群里把這事兒告訴那位傳話的兄弟,讓他上線通知大伙兒們別館那邊出事兒了。
    不過奇怪的是,狗兄到現(xiàn)在都沒冒泡。
    夜十心中正納悶兒著,結(jié)果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他剛打出這行字的瞬間,好名字都讓狗取了的ID在帖子里冒了出來。
    「淦!老子和那BOSS打的火熱,你在這兒灌水?!」
    夜十:「臥槽,什么情況?!你不是死了嗎?」
    好狗:「誰告訴你爺死了!我跟你講,小羽的那個復(fù)活甲是真的好用!當(dāng)時我都特么準(zhǔn)備下線了,結(jié)果脖子一陣熱乎,人又站起來!」
    精靈王富貴:「???有這么牛逼?」伊蕾娜:「這掛......簡直無敵了,回頭我
    也整一個去。(滑稽)」
    夜十:「等等,先不說復(fù)活甲的事兒,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那個刀了我們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鬼?」
    他比較關(guān)心的是那個小羅莉。
    至于好兄弟死了沒倒不要緊,反正大家三天一條命,最近存過檔,死了也就死了。
    好狗:「鬼知道,那家伙根本不理我,不過看樣子八成是沖著那個帶抗體的小女孩去的......媽的,沒人性的玩意兒那么大點兒的孩
    子都下得去手!」
    夜十:「人呢?(汗)」
    好狗:「打不贏,那家伙有點東西,一秒鐘恨不得特么給了我五刀,八成就是你帖子上面說的什么義體人!不過我反應(yīng)還算快,拖到走廊外面用老辦法把他給換掉了。」
    法外狂徒:「鄙人萌新,不懂就問,啥是老辦法啊。(好奇)」
    好狗:「嘿嘿,等活了哥手把手教你。(害羞)」
    就在眾人正討論著的時候,方長老哥的ID忽然冒了出來。
    「你們誰在鋼鐵之心號上?或
    者在游戲里
    能聯(lián)系上飛艇那邊?」
    風(fēng)清:「(舉手)」
    方長:「松果木農(nóng)莊整棟方向大概二十五公里,精確坐標(biāo)(X—233、Y—365)附近,我們的偵察小隊目擊了一伙變種人部隊,規(guī)模大概有一支千人隊,發(fā)現(xiàn)少量載具,類型不明,行進(jìn)時速在10~20之間......我們正在無線電靜默中,麻煩幫我把坐標(biāo)報告給鋼鐵之心號那邊。」
    風(fēng)清:「咦?」
    方長:「怎么了?」
    風(fēng)清:「沒什么......就是我們團(tuán)長剛出去幫你們偵查,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用不著了?0.0」
    夜十:「沒事兒,我們一會兒一起嘲笑他白跑一趟,絕對不會讓他冷場。(滑稽)」
    伊蕾娜:「(滑稽)」
    鋼鐵之心號,艦橋。
    眺望著遠(yuǎn)處堆積在地面的茫茫一片煙海,站在落地窗邊的艦長不禁皺起了眉頭。
    「......地面的能見度太差了,我們的飛機(jī)什么也看不見。」
    楚光看向他問道。
    「找到霧的源頭了嗎?」艦長神色沉重地?fù)u了搖頭。
    「我們從生物研究所那邊請來的顧問的看法是......這些遮擋物可能并不是單純的霧,而是從土壤中釋放的孢子。」
    「孢子?」楚光微微皺起了眉頭。艦長點頭說道。
    「那位顧問的說法是,根據(jù)她從前線搜集到的線索,潛伏在土壤以及動植物體內(nèi)的菌絲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會釋放類似于變種黏菌的孢子,不過它并不具備和黏菌母巢一樣的通過孢子進(jìn)行信息交換的能力......這主要是由它體內(nèi)部分源于變種黏菌的基因片段導(dǎo)致的。」
    楚光:「納果真菌和變種黏菌之間存在關(guān)聯(lián)嗎?」
    艦長遲疑了片刻說道。
    「她覺得有關(guān)聯(lián)但那個納果應(yīng)該不是變種黏菌的某個分支,而是人為的從變種黏菌剪切了部分基因片段,嫁接到了某種其他菌種的細(xì)胞核內(nèi)......這項研究還在進(jìn)行中,那個顧問也沒法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結(jié)論。」
    楚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坐在他肩膀上的小柒忽然抬起頭,湊近到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楚光聽完之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艦長。
    「左舷炮位與艦首主炮進(jìn)行火力準(zhǔn)備,瞄準(zhǔn)(X—233、Y—365)坐標(biāo)區(qū)域,向正西方向修正五百米,徐進(jìn)彈幕向西推進(jìn)兩公里。」
    那艦長聞言神色一肅,也不問緣由,立刻應(yīng)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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