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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獵殺潛航

    獅州的東線正彌漫著沸騰的烈焰與濃煙,另一邊的西婆羅海卻是一片寧靜祥和。biquge.biz
    三艘滿載的大型貨船正平穩(wěn)地行駛在海面上,巍峨的船艏劈碎了一重又一重波浪。
    站在甲板的邊緣,迎著海風的亨克正是一副躊躇滿志的表情,那翹起的鼻梁骨和劈開波浪的船艏簡直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他是一名血統(tǒng)純正的威蘭特人,并且還是出生在擁有著無上榮光與財富的凱旋城。
    只不過由于凱旋城太過擁擠,于是在他還年幼的時候,便隨著父母去了遙遠的新大陸,在新的土地上為威蘭特人開疆拓土。
    他的父親是一名百夫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本該和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在戰(zhàn)場上建立功勛。
    而偏偏不巧的是,虎父卻是出了犬子,他實在不是打仗的料,無論是青年軍的選拔還是儲備軍官的考核都接連落榜。
    尤其是青年軍的選拔。
    他甚至都沒有撐到第二輪,在首輪的體檢環(huán)節(jié)就被篩掉,多項體能測試更是只有游泳這一項勉強及了格。
    事實證明,即便是為戰(zhàn)斗而生的種族,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擅長戰(zhàn)斗的。
    心灰意冷的亨克一度自暴自棄,整天酗酒麻醉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在青訓(xùn)營時期結(jié)交的友人,給他帶了一瓶從“舊世界”弄來的“大鳥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伏特加”,他才猛的從渾渾噩噩中驚醒--
    自己之前喝的都是什么馬尿?
    那辛辣的口感中帶著一股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的微甜,自從嘗過之后他便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再喝其他酒都感覺索然無味了。
    不過,這玩意兒的產(chǎn)地在遙遠的聯(lián)盟。而即使是在凱旋城,想弄到也不容易,最好的貨源大多都被東方軍團給壟斷了。
    雖說這玩意兒的制造工藝并不復(fù)雜,原料也很簡單,但凱旋城酒廠生產(chǎn)的仿制品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他知道那些仿贗品們?nèi)钡氖鞘裁矗鞘亲盍钏磷淼臇|西——那能夠令人忘記一切煩惱、有時候幻覺一般的微甜。
    為了以后能更好的酗酒,亨克暫時從消沉中走了出來,先是自制的連續(xù)蒸餾器,接著在自家的倉庫里搗鼓起了釀酒,改進釀造工藝......結(jié)果沒想到一番搗鼓,居然還真把那“令人忘記一切煩惱的微甜”給還原了出來。
    其實讓人忘記煩惱的秘訣,就在那“安全計量范圍內(nèi)的甲醇”上。
    凱旋城的酒廠癡迷于改進蒸餾工藝,追求釀造出最純粹的伏特加,在品質(zhì)上精益求精,卻忽視了底層的威蘭特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們沒有時間在高級餐廳里點上一杯特調(diào)酒,細細品嘗那柔順而豐富的口感。他們需要的是能夠忘記一切煩惱的東西,哪怕第二天頭痛欲裂。
    如果再加上便宜這一條就更好了,哪怕這份快樂并不健康。
    總之拜這項“發(fā)明”所賜,亨克一舉成為了新大陸東海岸小有名氣的酒商,讓伏特加從“舶來品”變成了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喝得起的玩意兒。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賣一輩子的酒,然后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把他搗鼓出來的“小雞伏特加”反向輸出到遙遠的曙光城去,讓那群聯(lián)盟的家伙們也見識一下他靈機一動的小聰明。
    然而無奈的是,天不遂人愿,賣酒的利潤還是太低了。他的“小雞伏特加”雖然火了一陣子,但也僅僅是一陣子而已。
    尤其是這一行沒什么門檻。
    既然他能仿制聯(lián)盟的產(chǎn)品,別人自然也能仿制他的。
    而且從他的酒廠挖人去凱旋城的難度,遠比從聯(lián)盟挖人簡單的多,一張船票和一棟凱旋城郊區(qū)的房子就搞定了。
    眼看著事業(yè)陷入了瓶頸,亨克只能和大多數(shù)白手起家的威蘭特人一樣,無奈地將目光投向了其他沒那么卷、并且前景廣闊的新領(lǐng)域。
    在軍團只有軍火是永恒的買賣,并且地位也是所有行商中最高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也就在這時,尊敬的元帥大人再次為他開了一扇窗戶。
    南方軍團正在為戰(zhàn)爭造勢!
    雖然這場戰(zhàn)爭名義上是西嵐帝國與諸叛軍之間的戰(zhàn)爭,然而三十支萬人隊的“雇傭軍”哪怕放到人類的文明史上也是實屬罕見的。
    聯(lián)盟不出意外也下了場。
    并且可以預(yù)見的是,企業(yè)、學(xué)院、乃至大裂谷以及舊世界東部的一切幸存者勢力都會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中。
    以南方軍團本土的工業(yè)和運力顯然無法獨自支撐這場戰(zhàn)爭的物資開銷,而西方軍團的擴張又恰好陷入了擴張的瓶頸,大量滯銷的軍火堆在倉庫里無處可去。
    恰逢此時西方軍團與南方軍團簽署了軍事物資免征稅協(xié)議。
    嗅到風聲的亨克一眼便看中了其中的商機,并且立刻將全部的身價都壓了上去。
    沒有人比他的反應(yīng)更快。
    不出意外,他大概會成為最先從婆羅行省挖到第一桶金的新大陸商人.......如果不統(tǒng)計那些早早搶跑的大人物們的話。
    等到成為西帆港最大的私人軍火承包商之后,他會順便向當?shù)氐耐m特人士兵們推銷他的“小雞伏特加”。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喜歡上那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而這也算是一條“曲線救廠”的路子了。
    幾只白鳥遠遠的飛來,盤旋在夾板的上空,似乎是想停下來歇會兒腳。
    “嘎--”
    聽著那抑揚頓挫的叫聲,亨克的心情說不出的愉悅。“是海鷗!哈哈,看來我們快靠岸了!”
    走到了他的旁邊,皮膚曬的蠟紅的船長咧嘴笑了笑,忍住了吐槽。
    “那是信天翁,先生......而且似乎是變種的,您最好不要逗它。”
    他們距離婆羅行省還有20多個小時的航程,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靠岸。
    瞧這家伙興奮的模樣,他便猜到這位老板八成是頭一回出海,更別說這人連信天翁和海鷗都分不出來。
    亨克卻不在意,只是打了個哈哈將尷尬給糊弄了過去。
    “哈哈哈!不管它是什么,都是我的幸運鳥!去拿點面包上來.....記得拿快過期的那種。”說著,他推搡了身旁的秘書一把,催促著一臉無奈的秘書回了船艙。
    那船長咧嘴笑了笑只覺得這個從新大陸來的老板還挺風趣幽默。
    聽說新大陸的人都是如此,比“舊世界”的威蘭特人更圓滑,也更狡猾。
    不過他并沒有真正在那兒生活過,了解的東西也都是道聽途說。
    將這份船長工作介紹給他的是一位南方軍團的商人,而他只是在新大陸的港口做了短暫的停留,便上了這艘開往婆羅海的貨船。
    甲板上一片寧靜祥和,就和那風平浪靜的海面一樣。
    散漫的水手們或是將手搭在欄桿上曬太陽,或是用啤酒瓶蓋當籌碼下棋打發(fā)時間,亦或者計劃著等上了岸去哪兒找樂子。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只潛望鏡悄悄的伸出了海面,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又悄悄地縮了回去。
    建去船艙里取面包的秘書還沒回來,亨克正打算去船艙里催催那家伙,卻見那翻涌的浪花中滾出了大片的氣泡。
    有什么東西正向著他的貨船快速接近著,而且看那東西的體積還不小。
    亨克猛然間想起上船之前,某個在酒館里和他吹牛的水手說的故事。
    據(jù)說在遙遠的婆羅海和南部海域,有一種叫拉肯的海怪。
    那玩意兒就像游走在深海的巨龍,能夠輕而易舉地掀翻排水量上干噸的貨船。
    不過亨克卻并不擔心,畢竟他的三艘貨船都在五萬噸以上,而且還安裝了驅(qū)趕異種的聲吶。
    看著那條越來越近的“大魚”,他甚至將腦袋伸出了船舷外,興奮地喊了聲。
    “那是什么東西?拉肯嗎?”
    那船長聞言笑了笑,走到了亨克的旁邊。
    “拉肯可不會對我們感興趣,我們開了聲吶波——”
    話剛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忽然變了,驚恐地朝著身后吼了一嗓子。
    “魚雷!!!”
    這種事兒他從來沒碰到過,更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但還是本能的扯下了掛在護欄上的救生衣,一件扔給了亨克,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上。
    也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轟鳴從倆人的腳下傳來。
    一發(fā)魚雷命中了貨船的側(cè)面!
    在那能夠擊沉軍艦的恐怖破壞力面前,區(qū)區(qū)五萬噸的貨船脆弱的就像根牙簽。
    根本無暇顧及另外兩艘貨船的情況,亨克只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整個人翻了出去,撲通一聲掉在了海里。
    事情發(fā)展的過于突然,他甚至來不及恐懼,意識便斷了片.....
    數(shù)分鐘前,海面之下。
    鋼鐵森然的艦橋內(nèi),十幾名身著軍裝的軍官正神色嚴肅地盯著投射在全息屏幕上的畫面。
    二十四小時前,李明輝司令下達了代號“拉肯”的作戰(zhàn)計劃。
    他們將作為潛伏在西伯婆羅海之下的幽靈,襲擊將軍火運往西帆港的運輸船。
    在不確定對方軍艦真實實力的情況下,這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
    一方面可以打擊南方軍團的后勤,拖延前線的攻勢,一方面可以逼迫西方軍團出來護航,由此暴露他們的真實戰(zhàn)斗力。
    “.....目標檢索完畢,發(fā)現(xiàn)多門120毫米野戰(zhàn)炮,船上運載的貨物確認是軍火無疑。”坐在操控臺前的觀察手回頭看向了艇長,語氣肯定的說道。
    那艇長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沒有任何猶豫,拿起通訊器下達了命令。
    “各級戰(zhàn)斗單位準備!送他們?nèi)ヒ娎希 蓖ㄓ嶎l道中很快傳來一片回聲。
    “收到!”
    隨著命令的下達,整艘攻擊核潛艇上的船員們頓時像上緊了發(fā)條的齒輪一樣行動了起來。
    聲納鎖定的目標,魚雷艙開始蓄水,緊接著一枚又黑又粗的魚雷從魚雷艙內(nèi)發(fā)射了出來,如一道潛在水下的魚叉,刺向了毫無防備的貨船。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對方甚至連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段都沒有。
    他們一共發(fā)生了三枚魚雷,無一例外的命中了目標。注視著那爆炸的火焰和緩緩沉入水中的鋼鐵,艦橋內(nèi)的眾人沒有慶祝。
    被擊沉的目標畢竟不是軍艦,就算贏了也沒什么值得慶祝的。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會為參與這次行動而感到任何后悔。
    無論是以什么樣的形式或什么樣的理由,既然參與到了這場戰(zhàn)爭中,那就得做好付出相應(yīng)代價的準備。
    就像站在這里的他們一樣。
    他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以及如果被對方的軍艦盯上又會面臨什么樣的下場.....
    確認目標沉沒之后,艇長立刻下達了下潛的命令。
    在各單位的協(xié)作下,潛艇很快沉入了海底,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而與此同時,十數(shù)公里外的海域,一艘滿載著移民的貨船上。
    聽見那聲遠遠傳來的爆響,站在甲板上的亞爾曼和身旁的船員們一同愣住了。
    “.....發(fā)生了什么?”
    聽著老板的詢問站在亞爾曼旁邊的船長皺了下眉頭,片刻后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三聲爆炸.....搞不好是魚雷。”
    “這你都聽得出來?”亞爾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家伙還有這本事。
    “不然呢,還能是異種弄出來的嗎?”船長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見老板一臉放不下心的樣子,他低聲忠告了一句。
    “我們最好別摻和這事兒......您應(yīng)該深有體會的吧,給那幫大人物干活兒準沒好事。”
    亞爾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銀月教派的教義,不能放著落水的人見死不救,不管怎么樣我得過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當然,我不會要求你們陪著我一起冒險,我只帶幾個想跟著我一起去的人過去就好。”
    如果有人還活著,得在他們被海里的異種盯上之前將他們撈上來。
    猜到了老板會這么說,那船長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
    “讓你一個人去我更不放心,我?guī)讉€人跟你一起過去吧。”
    沒有耽擱很久的時間,幾艘柴油動力的救生艇從船上放下,朝著爆炸發(fā)生的水域疾馳了過去。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向上揚起的船艏基本已經(jīng)沉入了水中,只剩下一些殘骸和垃圾,混著零星燃燒的燃油飄在海上。
    亞爾曼并不知道這三艘正在沉沒的貨船上運著的是什么東西,不過所幸的是沒有發(fā)生二次爆炸。
    發(fā)現(xiàn)落水幸存者之后,他立刻招呼著船員將他們拖上了救生艇,隨后趕在那火勢蔓延之前,離開了這片危險的水域南方軍團想將戰(zhàn)爭限制在婆羅行省之內(nèi),西方軍團想躲在幕后悶聲發(fā)大財,然而事情不可能總是朝著他們期望中的方向發(fā)展。
    就和西帆港一片狼藉的火車站和倉庫區(qū),以及獅州中部平原上被打爆的一輛輛坦克一樣,那沉入海底的三艘運輸船以及價值數(shù)千萬第納爾的軍火僅僅只是個開始。
    就在亞爾曼將落水的同胞救回船上的同一時間,瑞恩萬夫長率領(lǐng)的五支萬人隊也終于殺氣騰騰地推到了里德布爾縣,距離雄獅城只有一步之遙。
    當?shù)赜兄皆蠟閿?shù)不多的丘陵,數(shù)條永流河水系的支流橫貫過此地,匯入一座名為“日出湖”的淡水湖中。
    和蘇拉克縣一樣,這座“里縣”同樣屬于一位大姓貴族的領(lǐng)地,只不過這位里德布爾子爵卻沒有蘇拉克子爵那么命好。
    早在當初“天王之亂”的時候,他便被一群造反的農(nóng)奴、佃戶們綁起來砍了腦袋,一家老小被殺的只剩下幾個遠房的男丁。
    后來亞努什死了,天王軍改旗易幟成了婆羅國,他家的血脈才算沒有斷絕,變賣了一些土地和家產(chǎn),總算讓這漫山遍野的農(nóng)田沒有荒廢下來。
    然而好景不長。
    眼瞅著那田里的秧苗總算要長起來了,南方軍團又打了過來。
    為了保衛(wèi)雄獅城,尤多諾萬夫長大手一揮,將二十萬大軍填了十萬上來。
    這些大頭兵們又是修工事,又是挖戰(zhàn)壕,把那好不容易出苗的作物又給填了回去,地里的莊稼糟蹋了大半。
    雖說會給補償,但給的卻是婆羅幣,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么用,甚至連這個婆羅國還能存在幾天都不知道。
    不過繼承爵位的小里德布爾倒是個識大局的人,沒敢在這時候唱反調(diào),甚至帶著一眾家丁主動給這些大頭兵們幫忙。
    反倒是一些得了土地的自由民們心中頗有不滿,只是識時務(wù)地忍了下來。
    聽說軍團的人給第納爾補償,而這阿布賽克對自己人卻摳摳搜搜的,掏幾張廢紙就將他們打發(fā)掉了。
    不過這抱怨的聲音終究只是少數(shù),至少此刻大多數(shù)人還是認同著阿布賽克的。
    尤其是軍隊中的人。那家伙不是個好人。
    狡猾、小市民、優(yōu)柔寡斷.....一切負面的形容都能用在他的身上,然而唯獨卻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比亞努什更像是個正常人。
    這其實已經(jīng)很不錯——甚至于很難得了。
    婆羅國是從不缺能人的,只是怪異的是,站在塔尖上的卻少有正常人。
    就在這上下一致的團結(jié)之下,一條條交錯縱橫的地道很快爬滿了里德布爾縣的山野。
    還有那些只有入口沒有出口的地洞。
    帶著武器和干糧的士兵義無反顧地鉆了進去,已經(jīng)做好了用自己的血肉先填滿它們的準備。
    同一時間,聯(lián)盟援助的第二批物資也到達了前線。
    在這新送到前線的裝備中,除了RPG火箭筒和無后坐力炮之外,還多了一些威力巨大的金屬氫炸藥和地雷。
    尤其是后面者,只要使用的方法得當,已經(jīng)足以對軍團的征服者10號坦克構(gòu)成威脅!
    至少,他們不會讓軍團輕易拿下背后的雄獅城。...
    雄獅城內(nèi)。
    尤多諾萬夫長盯著指揮桌上的地圖,食指上夾著一支燃著的香煙,眉宇間寫滿了愁容。
    他曾經(jīng)是天王亞努什的部下,后來亞努什發(fā)兵攻打天都,便將他留在了雄獅城斷后,或者說留給軍團“泄憤”。
    當時尤多諾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軍團還沒來得及打過來,倒是那個亞努什先去了一步,被革新派的軍官刺殺在了天都皇宮的大殿上。
    再后來阿布賽克聯(lián)手其他幾個天王,清洗了亞努什的舊部,并且給天王軍改了婆羅國的旗幟。而他本人也是順應(yīng)大勢,帶著麾下投靠了新當局,并且還因此得到了提拔。
    雖然這個提拔在他看來,和讓他去送死基本沒什么兩樣,然而作為亞努什的舊部,他卻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
    在交投名狀這件事兒上,婆羅國和天王軍是一脈相承的,他也有著自己的投名狀要交,只有交了才算是自己人。
    而眼下阿布賽克交給他的任務(wù)便是,帶著駐扎在獅州的二十萬大軍阻擋住南方軍團的攻勢。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聯(lián)盟的裝甲部隊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趕來,而且據(jù)說是聯(lián)盟的精銳部隊之一。不過他們的數(shù)量并不多,只有一個團的兵力。”
    “除此之外,還有猛虎軍和黑豹軍派來的兩個裝甲團,以及金加侖港的一個機步師.....他們已經(jīng)抵達了里德布爾縣南側(cè)。”
    站在指揮桌的旁邊,年齡約莫二十出頭的軍官語速飛快地做著報告,然而這些好消息并沒有讓尤多諾的眉頭完全舒展。
    三個團勉強能湊一個師了。
    聯(lián)盟的裝甲團不用擔心,然而黑豹軍和猛虎軍的裝甲團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還是個未知數(shù)。
    那些人未必肯出全力。
    金加侖港的機步師應(yīng)該會聽聯(lián)盟的,估計也指揮不動。盯著地圖看了良久,尤多諾嘆了口氣說道。
    “靠外人是靠不住的,到底還是得靠自己....."
    定了定神,他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指揮桌前的一眾軍官。
    “無論怎么說,我們手上有二十萬大軍,威蘭特人只有五萬......這場戰(zhàn)役是我們的主場,就是死也要給我守好了!”
    猛犸國的主意雖然不錯,但獅州畢竟不是狗州,雄獅城的百萬居民就在他們身后,他們就算想退也沒地方可退了,這場仗終歸是躲不掉的。
    讀出了長官眼神中的堅決,站在指揮桌前的眾軍官神色一肅,紛紛將右拳貼在了左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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