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越瀛洲的態(tài)度暮云卿也不惱,只是一手拎著越瀛洲的領(lǐng)子帶著他縱身一躍跳下那萬丈深淵。
自暮云卿離開神階遺址來到此處閉關(guān)已經(jīng)小半年了,陰尸之禍解決之后暮云卿竟然在石室內(nèi)昏迷了三個月的時間,若不是那玉佩的神威猶在怕是她要在神階遺址那個鬼地方待上十年才能從里面出去。
陽春三月,桃花盛開之際。
沭陽山那萬丈懸崖的崖底是一望無際的桃花林里,桃花開得如火如荼,美不勝收。
暮云卿拎著昏迷中的越瀛洲一把將他扔進了崖底的一個寒潭中,瀑布的沖擊加上冰冷的水流將原本就臉色煞白的越瀛洲凍的有些面色發(fā)紫。
暮云卿側(cè)臥于瀑布一旁的巖石之上看著寒潭中的沉浮的越瀛洲,剎時兩道光芒大綻,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出現(xiàn)暮云卿的面前。
東庭照和水窗黎在暮云卿身側(cè)尋了個空位坐下,東庭照看著寒潭中沉浮著的暮云卿道“卿兒為何救他?你可不是那種見不得殺戮之人”。
暮云卿嘆了口氣面上一副悠閑的神色說道:“照,你這樣說我,我還是很傷心的”。
東庭照聞言為之一笑,剎時仿佛天地失色一般,東庭照一只手指挑著暮云卿的下頜“傷心?哭一個給哥哥看看”。
暮云卿哭笑不得的拍掉東庭照的手向水窗黎告狀“窗黎你看看他,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
水窗黎看著打鬧的兩人也只是會心一笑“不過說真的,卿兒為何救他?”。
暮云卿收起玩笑的模樣道“我要他”。
“嗯?”兩人同時發(fā)出疑問。
暮云卿看著越瀛洲的眼中散出銳利的光芒“這幾年我深覺以一己之力無法完成我想要做的事,因此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便是組建起屬于自己的勢力”。
“卿兒想要在卡迪亞斯建立自己的勢力?”水窗黎看著暮云卿道,卻不明為何她非要如此做,若說她需要自己的勢力,大可以契約魔獸組成一支魔獸大軍,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東庭照看著暮云卿的眼中鋒芒大綻道“恐怕沒那么簡單”。
“我要的不是屬于卡迪亞斯的勢力,而是一支能和我一起回到諸神的小隊,人不需要多,但要絕對的忠心,以及實力的強悍心智的堅定”剎時水窗黎和東庭照便知曉暮云卿想做什么了。
暮天策的身邊有五宮大君王輔助,暮云卿總有一天會重回諸神去向萬魔之境討回自己應(yīng)有的一切,因此孤軍作戰(zhàn)不是良策,有屬于自己的勢力才是最為重要的,而若能跟著暮云卿從這世界的最底端位面去到諸神之人必定是元靈師屆的佼佼者,也將會成為暮云卿對戰(zhàn)萬魔最強有力的助力。
“那為何不選擇魔獸大軍,要知道你的靈魂力再加上有我和庭照鎮(zhèn)著,你若想有一支魔獸大軍是輕而易舉之事,更何況那是一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隊伍”水窗黎還是想從暮云卿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不愿意,你和庭照,星河夷猶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不愿契約大量的魔獸,那會讓我覺得是對我們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的褻瀆”。
東庭照和水窗黎雖心中知曉這個答案但還是想從暮云卿的口中聽到,自己心中知曉和從她口中說出完全就是兩種感覺。
東庭照問道“那為何是他?作為你選定的第一人,他有何不同讓你如此刮目相看?”
“他是名震卡迪亞斯的四將之首,斬風(fēng)將軍越瀛洲,年僅二十七歲的五階圣元靈師,是卡迪亞斯元靈師新秀排行榜上的第三人”。
這新秀排行榜的第一人自然就是當年二十一歲成為元靈宗的云無錚,這第二嘛,也就是近年來殺人不眨眼的二十歲的七階圣元靈師暮云卿。
“確實,能排在你下一位也算挺變態(tài)的了”暮云卿聽到東庭照的話后嘴角一抽。
“我權(quán)當你在夸我了”。
水窗黎提出質(zhì)疑“若只是如此怕是不足以讓你出手吧!”。
暮云卿一副甚是滿意的模樣看著水窗黎“知我者,窗黎也。確實,若他只有天賦和實力我自然不會出手,世界這么大,天賦強悍的人不在少數(shù),因此他雖實力不錯卻還不足以讓我為他出手,直到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和不甘”。
暮云卿看著寒潭中與水流做著斗爭的越瀛洲,哪怕陷入昏迷都不忘反抗,在逆境中絕不認輸?shù)膽B(tài)度便是讓暮云卿出手的原因,暮云卿的伙伴不需要心志不堅定的人,而越瀛洲那莫名的倔強卻是讓暮云卿很是喜歡。
“只怕沒那么容易”。
“來日方長,我會讓他心甘情愿的跟著我的”暮云卿自信的說道。
次日天剛蒙蒙亮,還未透亮的天幕上還留著殘月的痕跡,只是殘月已經(jīng)斂去絕大部分的光華,在淡淡的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懸崖上方是一層薄霧,薄霧籠著整個崖底宛若仙境一般,偶爾不知從何處會響起幾聲清脆的鳥鳴,在桃花灼灼的景色平添了幾分生機。
冰涼的湖水嗆入口鼻里,窒息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充斥著越瀛洲的全身,越瀛洲感覺自己的身子不斷地下沉上浮,長時間的與水流斗爭讓他身子有些虛脫,漸漸的思緒昏昏沉沉,有一種靈魂即將離體的飄飄然之感。
就在越瀛洲以為自己就要被淹死時一道外力將他拉出水面,然后重重的扔到地上,在模糊見越瀛洲聽到一道極為悅耳的聲音“什么情況,寒潭可是療傷圣地,怎么泡了這么久還是半死不活的,我可不想撿個尸體回來埋”。
‘尸體’莫不是在說他?越瀛洲很想睜開眼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雖這種話,若是自己有命活下來勢必要與此人較量一番。
也不知過了多久,打坐中的暮云卿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極淺的悶哼聲,暮云卿將流通于經(jīng)脈中的元氣歸于丹田之中,睜開美麗的雙眸,暮云卿走向越瀛洲,這崖底除了她便只有越瀛洲了。
越瀛洲在發(fā)出淺哼后,掙扎了幾下才緩緩睜開雙眼,越瀛洲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這是一間極為樸素的小竹屋,屋內(nèi)裝飾雖簡單卻極為的雅致,足以證明主人的品味,越瀛洲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然而只是稍稍用力才剛剛撐起雙臂,便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后重重的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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