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云卿強闖太子府的行為嚇到了濮新柔,在驚慌失措下濮新柔的一絲慌亂恐懼沒能逃過暮云卿的眼睛,一陣逼問下她才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是派人去殺周盈卻并未成功,而后周盈就失蹤了。
濮蘇聞言面如死灰,怎么也想不到女兒竟會做出這等事情,在所有人都極為震驚的情況下葉青欒的反應就有些奇怪,眼中的那一次慌亂后做出的驚訝反應自然沒能逃過暮云卿的眼睛,雖說葉青欒心思深沉但到底年歲不大,就算再怎么有心眼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還是稍稍的漏了破綻。
暮云卿一步步走向葉青欒面色平靜的看著他“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你應該知曉我脾氣不好沒什么耐心”。
葉青欒嘆了口氣心知躲不過去了“我也是在前幾日才知曉此事,那時盈兒已失蹤許久,我已經(jīng)盡力去尋找盈兒的下落了”。
暮云卿聞言眼中的冰冷像是寒冬大雪一般“葉青欒,雖說此事不是你做的,但你也別想置身事外,你即知曉我?guī)煾钢卸緞e說是想辦法為他尋求解毒之法,你就算是連過府探望都不曾有過,你可真當是讓我刮目相看”。
“對了,丞相”濮蘇原本陷入悲傷之中突然被暮云卿點名著實嚇了一跳。
“周盈失蹤一事這筆賬我自然只能算在你們丞相府里,你們最好祈禱周盈無事,否則你們丞相府就做好被滅門的準備,有什么遺言和未了的心愿就趕緊做,免得說我不盡人情”暮云卿在說此話之時雖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誰都看不出她眼中有笑意。
暮云卿自然不信單憑濮新柔一人便能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因此周盈失蹤不一定是個壞消息,暮云卿現(xiàn)在做的就是在警告濮蘇,若是周盈在他們手里最好是保證她的安全,否則就拿他全家來抵。
濮蘇聞言大怒當即給葉景庭跪下向要一個公道“陛下,這暮云卿欺人太甚,雖小女有錯但也因依照國法處理而非她這般囂張狂妄的威脅老臣,老臣的確教女無方理應受罰但卻不是她這般想要動用私刑滅我滿門”。
葉景庭聞言不悅的皺眉,這老匹夫死到臨頭竟然還想拉他下水,難不成想讓他站在他和他那喪盡天良的女兒那邊和自己心愛的三兒子及暮云卿為敵不成。
暮云卿輕笑,她怎會不知濮蘇打的算盤,只是他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我就是動用私刑你又能如何?滅你滿門就覺得我欺人太甚?那你女兒給周盈下毒之時要人家母子一尸兩命,如今害的我?guī)煾该鼞乙痪€,若周盈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就不是滅門?怎么?這大陸是你家的不成,你想滅人家滿門就是正義之舉,別人滅你滿門就是欺人太甚?”。
暮云卿的一席話堵的濮蘇啞口無言,葉景庭那原本皺著的眉也放松了下來,眼中帶著笑意,這暮云卿形式雖張揚霸道但有她自己的章法,不是犯了她的底線她是決計不會做到這個份上的。
此時眾朝臣看向濮蘇的眼神有復雜了不少,到底共事多年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然而暮云卿依舊沒有想放過他的樣子“若是周盈在你手上,三天之內將她交到三皇子府,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暮云卿,你以為你是誰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當誰都怕你不成?”濮蘇立刻站起身來指責暮云卿怒道。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眾人瞪大雙眼看著場中的兩人,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暮云卿會出手,且出手出的毫無征兆濮蘇抱著自己的肩聲嘶力竭的慘叫,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大殿。
“你說的不錯,我還真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怕是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我曾一日之內屠盡天巢半國兵力,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本來與我相爭?”暮云卿這話讓濮蘇立刻冷靜了下來看著暮云卿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他的確忘了這一茬。
暮云卿可是殺神,她可不介意自己的手下在多沾幾個人的血,又怎會在意他們滿門的性命,濮蘇抱著自己的手臂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自語“錯了,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我還是那句話,若是周盈在你手上,就將人給我送回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定不牽連他人,但若是你想滅口了事天涯海角,我定屠你滿門”暮云卿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又怎會同情濮蘇。
“實在抱歉,今日擾亂朝會,先行告辭”暮云卿對著葉景庭說道。
“太子請吧,我們之間的賬到三皇子府中解決”暮云卿看了眼正在沉思出神的葉青欒,葉青欒聞言先是一愣后趕忙跟上。
葉青楓身后的侍衛(wèi)將濮新柔拎起帶走,無人就這么走了,留下一眾朝臣和葉景庭在此處,只不過葉景庭的眼中卻沒有憤怒,反而是欣賞,暮云卿身上的那股血性讓他覺得甚是有趣。
五人回到三皇子府后暮云卿并未急著問葉青欒一些問題,反而是丟下他去了周西珽的房內,暮云卿坐在周西珽的床邊等著周西珽醒來,沒想到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周西珽一睜眼就看見坐在自己床邊的那道紅色身影“傾兒”。
暮云卿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我在!”。
暮云卿的心內一陣糾疼,周西珽的毒無藥可解,現(xiàn)在所活著的每一天都算是賺的,因此暮云卿只想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多陪陪他,自蕭成蹊和云無錚走后,暮云卿只有在周西珽這里才感受到了父親般的關愛,暮云卿不想承認她不如面上表現(xiàn)的那般刀槍不入,她渴望有親情,渴望有家人在身側,周西珽的出現(xiàn)多多少少彌補了暮云卿此處的遺憾,因此暮云卿對周西珽的感覺就和對蕭成蹊一般。
“你一直都在這等著嗎?”周西珽無力的手去摸了摸暮云卿那柔順的長發(fā)。
“等了有一會兒了,老頭兒你也太能睡了,等的我都快睡著了”暮云卿有些抱怨的說道,但語氣里全沒有半分抱怨的情緒在。
“人老了,不中用了,再說了我是你師父讓你等等怎么了,我這老頭子平時可沒少等你,如今讓你等一會兒都不行嗎?”周西珽佯裝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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