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箏幾經嘗試失敗共情更是被強行打斷當即氣血逆流噴出一口血來,易曲箏喘著大氣顧不得將嘴角的血跡擦去很是擔憂的一遍遍含著暮云卿的名字“卿兒,醒過來,快醒過來,你不是想見他嗎!你想見他就必須醒過來,他在等你,他在等你去找他,暮云卿”。
暮云卿不知是聽不到還是不想聽,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暮云卿,你若是死了你讓他怎么辦,你讓他來將尸體接回去嗎?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易曲箏有些發狂的模樣驚呆了他們所有人,在他們的印象里易曲箏的沉穩冷靜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失了分寸,可他現在卻變現出這樣的一種狀態足以證明暮云卿的夢魘有多么的可怕。
易曲箏叫不醒她,一種無力的感覺遍布全身,一滴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液體滴在暮云卿的手背上,魏臨玠見易曲箏趴在暮云卿手背上的情形竟是那么生氣“你就這么放棄了嗎?你不是說要陪著她護著她直到把她平安的交到那個人的手里嗎?你現在就放棄了是打算給他送尸體嗎?”。
“我能怎么辦,我不是他,我沒辦法讓她醒過來”易曲箏從未覺得自己這般無用,竟一點辦法都想不到只能任由暮云卿在自己的面前受苦。
易曲箏握著暮云卿的手只覺一片冰涼,原本消沉的情緒瞬間消失“戒指,隱匿戒指”。
易曲箏趕忙抬起頭來想要找尋暮云卿手上的隱匿戒指卻發現她手上卻沒有,唐易白皺著眉指了指那個紅色的“她原來的那個壞了,這是我新給她改造的效果比以前好的多”。
易曲箏聞言松了口氣,只要戒指還在就有辦法能救她,易曲箏趕忙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套白衣錦袍換上,正當易曲箏要動手取戒指的時候一道銀白光芒驟現,水窗黎帶著梵海問心琴出現在他們面前,期間當屬魏臨玠感觸最深,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水窗黎的屬性與自己的契約魔獸屬性相同,但實力卻是要強的多。
易曲箏不明為何水窗黎會突然出現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水窗黎出來后看著暮云卿的模樣很是心疼,白皙修長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你已經受了重傷,若是沒有媒介,你無法進入她的夢魘,梵海問心琴的琴音便是最好的媒介”。
水窗黎親手取下暮云卿手上的戒指,頃刻間一個面容絕美的女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除了知曉暮云卿真實身份的易曲箏與唐易白外其余眾人無不大吃一驚,景知年那正修補經脈的手都為之一頓當場爆了粗口“我靠,我的大兄弟怎么變成這樣了”。
越瀛洲和官庭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暮云卿,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明明是一起歷經生死的兄弟竟然在頃刻間變成了個女子,這讓他們就算是心理再怎么強大都有些接受不了。
伏樂洲回過神來后哀嚎一句“老子的一世英名啊!暮云卿,你個混蛋,老子竟然讓個女人給自己做了這么久的飯票,這不成小白臉了?”。
若是平常時分伏樂洲喊出這話他們自然免不得要調侃一番,可此時暮云卿尚未脫離危險他們誰都沒心情開玩笑,魏臨玠微微皺眉道“有什么話等她脫離危險后再說”。
易曲箏從水窗黎手中接過戒指帶上,隱匿戒指轉動頃刻間那個美的如妖孽一般的男子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山洞內靜的只能聽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易曲箏原本那一頭銀發變得如一匹黑色瀑布一般,眾人往臉上看去時不由的都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張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俊顏,膚如白玉,眉眼如畫,五官如雕刻般精美,讓他們這些男人看的都不由有些失神。
水窗黎見易曲箏已是云無錚的容貌后立刻奏起了琴音,琴音悅耳聲入人心,眾人只覺自己的靈魂隨著琴音的響起竟有種共鳴的感覺,身為靈魂屬性元靈師魏臨玠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梵海問心琴的靈魂牽引力量有多強。
易曲箏的神識隨著琴音進入到夢魘之中,身處于夢魘中的暮云卿此時依舊是抱著云無錚坐在神階遺址邊上,眼中哪有昔日的光華,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孤寂絕望,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易曲箏輕輕走到她邊上輕聲道“卿兒”。
聽見這久違的聲音暮云卿終于從失神中緩了過來,看看自己懷中之人又看了看眼前的易曲箏,很是無助的說道“不管我怎么燃燒自己的靈魂都無法與父帝聯系,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易曲箏聞言很是心疼的抱緊暮云卿“怎么會,你父帝這么愛你又怎會生你的氣”。
暮云卿淚眼朦朧的看著易曲箏“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罪,我只怕你丟下我”。
易曲箏紅了眼,嘴角出強行扯出一抹笑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們出去吧!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你會有危險”。
暮云卿看了看懷中的云無錚,又看了眼面前化作云無錚模樣的易曲箏很是不舍的說道“出去?我怕出去后就見不到你了,我就在待一會兒好嗎?我想再看看你”。
此時的暮云卿將易曲箏當成了自己的幻覺,可是哪怕是幻覺暮云卿也不想就這么離開了,這七年來她忍著不去想念云無錚,就怕自己陷在回憶中出不來,可越是壓抑這份思念便越是難以克制,一旦爆發足以將暮云卿的意志全部摧毀。
易曲箏覺得很是心酸,曾幾何時那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竟也會這般的卑微無助,明知是假的卻仍不愿離開,明知繼續待下去會傷及本身卻仍然留了下來,只是為了想在看那個人一眼,哪怕是假的也好。
因為她知道,一旦離開這里她便要將這份思念埋藏起來繼續去做那個刀槍不入的戰神,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尋求那一絲絲微弱的光芒。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