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眠自然不是在嚇唬蕭無羨,蕭北幕抱著蕭無羨從墨云深那出來時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六年前初見他時一般,那時他渾身是血,衣衫盡破,眼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殺意,膚色白的透明,許是太久不見陽光的緣故,瞳孔漆黑卻無多少神采,如從天際墜下的隕石一般寒徹如冰,不在這紅塵之中。
身上的傷口有深有淺,被鮮血染紅的白衣上早已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還是那些人形傀儡的血,那時的他宛若地獄殺神一般,只有一個信念便是活下去。
蕭北幕自然是聽到了蕭無羨在叫他,然而精致的五官上籠罩著一層厚厚寒霜,當做沒聽到的樣子,蕭無羨也是第一次見蕭北幕生這么大的氣也是有些慌了神。
聽雨眠在蕭北幕看不見的情況下給蕭無羨使了個顏色,蕭無羨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了聽雨眠的意思。
此時的蕭無羨僅著一件簡單的純色長衫,看上去十分素凈典雅,蒼白的唇色不僅不影響她的容貌還更添加了幾分病態美,墨色的長發長及腰部,如傾瀉而下的瀑布一般。
“疼”蕭無羨痛苦的倒回床上,以自己的背部面對蕭北幕,背對蕭北幕的身影渾身顫抖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羨兒”蕭北幕慌了神趕忙去到蕭無羨的床邊坐下。
“羨兒,你怎么樣了?哪兒疼?”蕭北幕扶著蕭無羨的肩低聲詢問道,蕭無羨的臉色依舊是煞白的,雖說是苦肉計但蕭無羨卻沒有騙蕭北幕,此時的她是真的很難受,心脈處的緊縮感都要讓她懷疑是否下一刻心臟就會炸裂。
“咳咳……哥,你放心吧,我沒事只是有點兒累了……”蕭無羨強忍著劇痛翻身枕在蕭北幕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蕭北幕的腰。
“父親不知去向,我只剩你了,別不理我好嗎?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只是一個人了”蕭無羨鼻尖一酸,心脈處劇烈的疼痛抱著蕭北幕的手也緊了幾分。
尚古蕭氏一族族規森嚴,蕭無羨身為族長之子族中之人見了她無不是畢恭畢敬的樣子不論做什么都是一個人,幾歲大的孩子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身邊卻無一個玩伴,且蕭成蹊常年外出鮮少在族內,因此在蕭無羨的童年記憶里最多的便是蕭北幕,蕭北幕不僅是蕭無羨的哥哥,更是她唯一的玩伴。
“好,我不會再不理你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在這陪著你哪也不去”蕭北幕嘆了口氣,他是拿蕭無羨一點辦法都沒有,蕭北幕將自己的手掌貼于蕭無羨的背后,將元氣緩緩的輸送進蕭無羨的身體,直到蕭無羨的呼吸開始平穩睡著后才收手。
“情況怎么樣?”聽雨眠見蕭北幕神色擔憂的模樣低聲問道。
“封印出現了裂痕,導致大量元氣外泄沖擊心脈”蕭無羨的皮膚本就白皙,此刻蒼白的臉更加毫無血色,像個瓷娃娃般的模樣徹底揪痛了蕭北幕那顆冰冷的心。
“目前最重要的先先將她的心脈穩住將身體內流竄的元氣重新歸入丹田”聽雨眠的手輕拍了兩下蕭北幕,他從未見過蕭北幕如此失神的樣子不由的為他擔心。
“放心吧,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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