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商人的正常思維,生意再好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囤那么多貨。積壓貨源,對這樣的大型企業來說,是非常大的壓力。唐氏集團近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就算招了個厲害的雕刻師,也不會把所有籌碼都壓上去。
一個個工作人員離開,按照譚修文的吩咐去調集資料。
所謂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譚修文完全不覺得讓這些人忙的腳不沾地有什么不好,既然拿了錢,就應該心甘情愿的去辦事。
暫時沒有需要甄別的資料,譚修文打算再重新看一遍,防止出現漏洞。但在掃過桌子上放的蘇杭照片時,他不禁拿起來仔細看。
那張照片,是蘇杭站在校門口拍下的,應該是監控攝像。從照片上可以看到,蘇杭正在和誰說話,他的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對一個學生來說,這種平靜反而是一種異常。譚修文見過那些天才學生,也見過性格怪異的人,但他從蘇杭眼里,看到的是歷經滄桑才有的冷漠。
“年紀輕輕,卻對這個世界如此淡然嗎……”譚修文微微搖頭,把照片放了下來,呢喃道:“老虎吃人,只因為那些不過是獵物。兇猛的野獸,總是冷靜的先行潛伏……”
雖然暫時沒有查出什么線索,但譚修文目前的所作所為,都在朝著一條正確的道路行走著。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調查員。
蘇杭并不知道,已經有人開始調查他。當然了,就算知道,也不會太在意。
阿信殺人后,處理的很干凈。哪怕譚修文真找到他頭上,也沒有任何證據。除非,他能讓死人開口。
此時的蘇杭,正坐在一堆玉石中央吸收靈氣。可以看到,那些原本如羊脂一般的白玉,如今布滿裂痕。這是靈氣被過度吸收,以至于本質結構都遭到破壞的象征。這樣的玉石,已經完全廢了,連雕刻都用不上。
不久后,蘇杭睜開眼睛,身邊的玉石同時傳來了連續的碎裂聲。他低頭看去,只見一塊塊玉石裂開,伸手摸,如豆腐一般輕易被捏碎。
搖搖頭,蘇杭暗嘆一聲。玉石的靈氣還是太少了,想修行的快點,就要做殺雞取卵的事情。他已經沒時間再等玉石自動吸收靈氣恢復,只能強行把其本源也吸入體內。
右腿已經感受到了沉重感,想必在周末到來的時候,就能開啟經脈。雙臂有力,下盤穩固,如此才能考慮最重要的軀干和頭顱。如果腿腳支撐不住,那么身體的沉重,很容易會把他壓垮。這也是為什么蘇杭先開啟腿部經脈,而不是從上到下按順序來的原因。
對于修行,他總有一些異于常人的想法,而事實證明,這些想法很正確。
這時,宿舍門被推開。劉夏輝三人從外面走進來,見蘇杭坐在一堆碎石頭中間,他們有些訝然,問:“老三,你干嘛呢?”
蘇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淡定的解釋說:“試著聯系宇宙,看看能否得到永生。”
“扯犢子呢,你還不如說是在召喚神龍……”林東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說:“周末有個酒吧搞假面舞會,咱們學校有不少人都得到消息了,打算去玩呢,你去不去?”
“還用問嗎,肯定得去,不然馬上暑假就回家了。”劉夏輝說。
假面舞會?蘇杭腦子里,浮現出一堆人扮成僵尸,哇哇到處噴血的畫面。
“那是萬圣節好嗎……”劉夏輝很是無語。
“對啊老三,說好一起去玩的,你可別臨陣退縮啊。咱們402寢室,可全靠你壓場子呢。”何慶生說。
既然是假面舞會,哪還有壓場子一說。到時候人人戴面具,誰知道誰是誰。蘇杭知道三位室友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自己聚一下,畢竟放假之后,都得各回各家,開學前怕是兩個月都見不到面。想到這,蘇杭點點頭,說:“好吧,去的時候你們喊我就是了。”
“得嘞,那誰,老四,地掃掃,我們三個商量下怎么裝扮。”林東大大咧咧說。
“憑啥啊,我也想一起商量啊!”何慶生很是不爽的說。
“比個頭,比身板,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難道非要大哥哥教你什么是尊老嗎!”林東瞪起眼睛。
“還有愛幼呢……”何慶生嘀咕說,可看看林東那一身肉,只好拿起掃把掃地。
轉眼間,到了周五。這一天的環大,幾乎要瘋狂了。學期終于結束,學生們嗷嗷叫著擺脫了苦難日子。對于這些年輕人的想法,老師們心里一清二楚,只笑笑,沒有做過多教育。年輕,就應該放縱,總是管著,只能教出書呆子。
快十一點的時候,蘇杭接到阿信的電話。他已經從歐洲回來,但歸來軒關門了,出租屋也沒有人,想知道閆雪母女倆去了哪。蘇杭這才想起來,阿信走的時候,妍妍還沒上學。算算時間,閆雪應該去接小丫頭放學了。
告知了這件事,阿信嗯了聲,說:“我去接她們。”
猶豫了下,蘇杭問:“你真的打算永遠當她們的司機嗎?我覺得,你應該有更想做的事情。”
阿信在電話里沉默幾秒,然后回答說:“我的命,是老板救的。他曾告訴我,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讓我把命還給閆小姐。”
蘇杭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為閆雪死一次,否則他是不會離開這對母女的。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蘇杭想到,自己不太可能一直陪著這對母女。假如自己有一天也離開了,她們身邊需要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從阿信的話語中,蘇杭聽出了誠意。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撒謊,標準的吐口唾沫就是釘。而阿信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么蘇杭考慮,是否要給他一些好處。
對這樣的人來說,錢是次要的。以阿信的身手,在哪混都不會差。想把他留住,就要靠別的東西。自己手里掌握的東西,絕對足夠吸引人,但蘇杭心有顧忌,在確認阿信真值得信任之前,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底細。
想想自己現在也沒什么事情做,蘇杭便讓阿信來接自己,一塊去學校,他想在路上問一些事情。
此時的閆雪,已經到了學校門口。路邊停滿了轎車,一個個家長或在車內,或在校門口,等待孩子出現的那一刻。
這么多人里,美女是有的,但和閆雪比,還是差了很多。發現小孩子很喜歡比較后,閆雪來之前,特意去買了身新衣服。并不貴,兩百塊錢,但料子看起來很不錯。雖然是比較寬松的款式,但卻讓閆雪顯出了幾分朦朧美。那優美的身材,即便隱藏在衣服里,依然讓很多男人看直了眼。
陪著老公來的女人們,嫉妒又羨慕的看著閆雪。那么漂亮,身材還很好,多希望把那張臉換成自己。被這些人圍觀,閆雪并沒有太在意。歸來軒天天來一堆大老總,她已經習慣被人注視了。
這時,一輛紫青色的奧迪跑車在附近停下。車主是一個穿著紅外套,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男人。他的發型很精神,似乎是個成功人士。看到閆雪的時候,這男人眼睛一亮,沒想到來接孩子放學,竟然看見這么漂亮的女人。
不過樣子雖然漂亮,穿的卻不怎么樣。那身衣服,估計也就幾百塊而已。這男人是個花花公子,不知糟蹋過多少良家婦女。憑借著自己的外貌和數百萬資產,很多女人對他又愛又恨。在這樣的男人眼里,世界是沒有他們搞不定的女人。
按了下喇叭,見閆雪下意識看過來后,那男人這才笑著打開車門下去。閆雪只是聽見喇叭聲,所以隨便掃了一眼,很快又把視線投向學校內。直到男人走到身邊,很隨意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說:“美女,也是來接孩子的?”
閆雪轉過頭,見那男人離自己很近,不由退了一步。她看出了這個男人眼中的**,不禁皺起眉頭。還不等說話,那男人就掏出一張名片,笑嘻嘻的說:“我是邁德爾商貿的總經理徐天華,不知道小姐貴姓?”
閆雪并不喜歡和這樣的陌生男人接觸,她沒有看那張名片,勉強保持著禮貌,說:“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徐天華呵呵笑起來,說:“別誤會,是這樣的,我的車子好像胎壓不太足,但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電動充氣泵,不知道你車上的方不方便借用一些。”
閆雪搖搖頭,說:“我沒有車。”
徐天華故作一臉驚訝,說:“不會吧,你這么漂亮,怎么會沒車呢?是沒開,還是……”
“我沒有錢買車。”閆雪已經有些不耐煩。
徐天華心里更加高興,沒有車,穿的又不好,肯定家庭情況不怎么樣。這樣的女人,一般都會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稍微勾搭一些,露點好處就能上手。經驗豐富的徐天華,已經不知玩過多少個類似的女人。看著眼前充滿魅力的閆雪,他眼中的**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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