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蘇杭給洛英豪進行了一次新的治療。
那條傷腿在內(nèi)用外敷加針灸的多重治療下,已經(jīng)好了很多,雖然不能自由行動,但起碼已經(jīng)有了少許知覺。洛英豪很是興奮,若非蘇杭強行壓著,甚至要忍不住立刻進行鍛煉。長達一年多的殘廢,讓這個曾在雇傭兵界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憋到快要爆炸。
還有洛詩曼,想帶走女兒,就必須打贏那場約戰(zhàn)。韋景誠身為全港自由搏擊冠軍,實力非同小可。洛英豪很熟悉這個人,自己一身近身搏擊的本領(lǐng),其學(xué)會了至少八成。想打贏,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以靈氣為洛英豪梳理了一番萎縮的經(jīng)脈,囑咐他再忍耐一段時間,注意休息后,蘇杭返身上樓。
感受著已有溫?zé)岣械挠彝龋逵⒑揽粗K杭離去的背影,感嘆說:“沒想到,世上竟有這樣的奇人,內(nèi)地果然藏龍臥虎,不可小覷。”
旁邊的阿信笑了笑,說:“他還有更奇異的手段,加油好起來吧,以后也許有機會見識到。”
被蘇杭幫忙開了氣旋,阿信這段日子一直很努力的修行著。為了能讓他更快的提升境界,蘇杭特意在阿信的房間擺下聚靈陣。原本阿信一直恪守著司機的本份,堅決不愿意和女主人住在同一棟房子里。但嘗到了修行帶來的好處,得知房間里布下了陣法,阿信實在按捺不住,破天荒的主動搬了進來。
幾周來,他在蘇杭的指點下,通了一條最簡單的經(jīng)脈。雖然只是一條,卻讓實力有了明顯的增加。阿信很確定,此刻就算單手拿起重機槍,也不會有任何發(fā)抖。
同時,他一直刻苦鉆研著陣紋。蘇杭畫出的陣紋并不復(fù)雜,但一個普通人想要理解,卻非常麻煩。陣紋溝通天地,想看明白,等于透過虛妄看清這片天地。對阿信來說,這是一件很令人氣餒的事情。
修行的目的,是強化自身,而陣法,符箓,丹藥,煉器等等,都是輔助戰(zhàn)斗之物。就算不會,也可以通過提升自身境界成為強者。但阿信不想輕言放棄,就算看不懂,他也一直在看。水滴石穿,總有一天,他能夠理解幾分。
多一分,便強一分。
真正的強者,便是靠著一點一滴的積累,才能逐步無敵于天下!
房間里的蘇杭,同樣在進行著刻苦的修行。
開府境沒有極限可言,在這個過程中獲得的越多,好處就越大。現(xiàn)在蘇杭已經(jīng)吸收了很多靈氣,并不斷沖擊著全身穴位經(jīng)脈。
天門和命宮,他暫時沒有動。這兩處地方太過重要,一不小心造成損傷,很難恢復(fù)過來。必須把身體素質(zhì)再提高,才能承受命宮帶來的震動。
全身幾百個穴位,數(shù)十條經(jīng)脈,想要一一擴充并非易事。哪怕以蘇杭的勤奮,這么多天來,也只不過讓經(jīng)脈增強不足五分之一。
這么慢的速度,令蘇杭眉頭大皺。地球的靈氣太稀薄了,就算內(nèi)有聚靈陣,外有風(fēng)水局,也無法和修真世界相比。通常情況下,修行者在開府境能達到的程度,最少也是經(jīng)脈擴張兩倍以上,這是最低的記錄。如果連兩倍都達不到,說明是個真正的廢人。
天賦優(yōu)秀者,五倍以上。
那種百年不可遇的修真奇才,更是達到了十倍以上。
每多一倍,戰(zhàn)力提升便是天差地別。
當(dāng)年蘇杭修行開府境的時候,是在百花門山谷內(nèi)。那里靈氣充足,又可以沒事偷東西吃。
嗯,是借東西吃,后來蘇杭都還了……
他那時經(jīng)脈擴充了三倍多七分,算普通修行者中很平庸的成績,尚且算不上優(yōu)秀。而以地球的情況來看,能達到最低的五倍,估計就是極限了。
并非蘇杭不能承受靈氣沖擊的痛苦,而是靈氣量不夠,無法達到那么大的沖擊力。想把經(jīng)脈擴充三倍,哪怕整個別墅區(qū)的靈氣全部瞬間聚集過來,也不一定夠。
蘇杭睜開眼睛,感受體內(nèi)靈氣增加了不足十分之二,不禁思索著,看來要想個辦法才行。否則這樣修行下去,浪費時間不說,效果也沒那么好。
向來喜歡走小路的蘇杭,從沒有把正規(guī)的修行方法放在心上。怎么樣能提高效率,他就怎么做,至于所謂的危險,根本無關(guān)緊要。
任何事都有風(fēng)險,想得到巨大的回報,就不能安心的當(dāng)個守家的人。歷史上每一個功成名就的帝王,都是靠開疆?dāng)U土打下的威名!
思索許久后,蘇杭忽然想到,自己修行速度慢,是因為地球靈氣稀少。經(jīng)脈越寬闊,靈氣就越難達到符合要求的沖擊力。那么,如果把經(jīng)脈切成一段一段的分別沖擊呢?
想到這,蘇杭眼睛一亮。這個法子,是從通脈境之前的過程中想到的。那時候,蘇杭就是封鎖了部分軀體,達到逐步開啟經(jīng)脈的目的。
不過,已經(jīng)開啟的經(jīng)脈暢通無阻,想要封鎖起來單獨沖擊,不是通脈境那么簡單。因為在封鎖經(jīng)脈的同時,也要把所有靈氣提前聚集在一起,否則鎖住后靈氣就進不來了。
并且,擴充經(jīng)脈要一氣呵成,再以靈氣梳理,否則某一段擴充,其它的還是老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回縮,等于做白用工。
怎么想就怎么做,蘇杭立刻取出玉針,解開衣服。深吸一口氣后,他拿起玉針,將之插入一條手臂中。
吃飯的時候,閆雪喊了兩聲,卻只喊出了阿信。蘇杭的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根本沒人似的。
對此見怪不怪的閆雪,直接招呼阿信和洛英豪過來吃飯。并把給蘇杭單獨留下的一份,放進了保溫箱。
第二天周日,蘇杭依然沒從屋子里出來,連院子里種的靈米都沒重新播種。閆雪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沒有去敲門。幫蘇杭把靈米重新種了一遍后,她去了歸來軒看店。
好在昨天沒排上隊的那些人,只有兩三位拿了病例來。閆雪很抱歉的向他們解釋,蘇杭今天有特殊事情不能來。并且,她向這幾人分別贈送了一顆解酒藥作為補償,同時發(fā)給他們一張?zhí)厥獾呐抨犔柎a。只要下周拿著號碼來,無需排隊,直接就可以讓蘇杭看病。
那幾人得的并非什么急病或重病,很是友好的表示了諒解,喜滋滋的拿著解酒藥和號碼牌回去了。
中午時分,展文柏開車過來,見了閆雪便問:“蘇大師干嘛呢,打電話也不接。”
“他這兩天比較忙,有急事嗎?”閆雪問。
“昨天不是給我打電話問鋪子和停車場的事情嗎。”展文柏解釋說:“馬路對面預(yù)計三個月內(nèi)拆遷,我已經(jīng)請李老幫忙,把那塊地要了下來,隨時可以修建停車場。建好后,三個月后的拆遷,不會再動那塊地。至于鋪子,附近幾家我都聯(lián)系過了,他們都愿意賣,如果你們要買,我馬上讓律師過來擬合同。”
周圍幾家店鋪愿意賣,實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豪車自帶車載冰箱,各類食物都可以自己待。富豪們就算再渴,也懶得照顧他們生意,歸來軒每天來那么多人,一個個有錢有勢,把門口擠的水泄不通。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生怕惹出麻煩來。所以那幾家小超市,小飯店,生意差的離譜。
閆雪想了想,說:“過兩天再說吧,蘇杭可能暫時沒時間管這些。”
“問他干嘛,歸來軒現(xiàn)在不是你管理嗎?”展文柏不解的問。
從診所第一天開業(yè)到現(xiàn)在,閆雪一直都是法人代表,歸來軒的公司職務(wù)上,也是她擔(dān)任總經(jīng)理一職。因為只是子公司,所以沒有董事長,理論上來說,閆雪已經(jīng)是歸來軒的最高領(lǐng)導(dǎo)。
但閆雪是個略傳統(tǒng)的女人,她一直認為,無論什么事,都要和男人商量一下。女人太強勢,并不是好事。
展文柏?zé)o奈,只好先行離開。
晚上關(guān)了門,閆雪回去卻發(fā)現(xiàn),蘇杭依然沒從房間里出來。
“蘇杭出門了?”閆雪疑惑的問,她剛才喊了幾聲,并沒有得到蘇杭的回應(yīng)。
“沒有,應(yīng)該一直都在房間。”洛英豪說。整個別墅,只有他無所事事,整天坐在沙發(fā)上,屁股都快長繭子了。
“這次時間也太長了點……”閆雪嘀咕說。以前蘇杭修行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一天半天的沒動靜,但像這次這般整整一天一夜的很少見。其實這么點時間對修行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等到了更高的境界,一次修行過程往往會持續(xù)數(shù)月乃至幾年。
但閆雪并不是修行者,無法理解做一件事情需要幾個月不眠不休是什么概念。相比之下,阿信多少能明白些,便勸說著:“可能這次的事情比較重要,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閆雪唉了一聲,打開保溫箱看了看絲毫未動的飯盒,說:“我是怕他餓壞了,本來就很忙,再不吃飯,瘦了怎么辦。”
看著擔(dān)憂不已的閆雪,阿信不由瞥了眼樓上某個房間。那里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陳志達的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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