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婧沒有接過吻,這一點蘇杭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但她很享受,僅僅一次,便有些迷醉其中。那慵懶的誘人模樣,看得人心中火熱。蘇杭很懷疑如果繼續下去,自己是否真的能堅持不去碰她。
近乎掛在蘇杭身上,宋語婧心跳快的嚇人。她沒想到,唇與唇的觸碰,那感覺竟如此迷人,真的好像觸電一般。
渾身酥軟的她,幾乎站不住身子,蘇杭不得不攬住她的腰,以免跌倒。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軟的像根柳條,觸手一片柔滑,令人愛不釋手。腰間傳來的溫度,則讓宋語婧眼中更加水潤,那臉頰,紅的似要滴血。
雖然不是媚靈體,但一個向來強勢的女人,突然變得像水一樣柔軟,反而擁有更強的誘惑力。
“去床上,還是坐回去?”蘇杭忽然問。
這略顯曖昧的問題,讓宋語婧心中迸發出難得小女兒之情,她嬌媚的摟住蘇杭的脖子,吐氣如蘭:“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吧。”
蘇杭沒有拒絕,彎腰抄起她的腿,將之橫抱起來,緩緩走向床鋪。
除了父母親人外,宋語婧還從未被人這樣抱過。在她成年之后,更是沒有任何男人能輕易觸碰到她,哪怕只是手指。這最容易令女人產生安全感的姿勢,讓宋語婧無比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如此輕松,如此溫暖的時刻,最好永遠不要過去。
蘇杭彎下腰,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然而,宋語婧并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如一只長著尾巴的狐貍精,眨著眼睛問:“要一起嗎?”
不知為何,蘇杭忽然想起和宋語婧還不熟悉時的那次會面。當時在轎車里,宋語婧也曾做出類似的事情。但蘇杭很容易就看出,她抗拒著陌生男人的接近。
但是現在,宋語婧無論眼神還是內心,又或者身體,都在歡迎著他。稍顯寂靜的屋子里,只剩下兩人的心跳,似乎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蘇杭緩緩將頭低下去。宋語婧的呼吸明顯一頓,高聳的胸脯,有些急促的起伏著。就在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感覺額頭微微一涼。蘇杭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后伸手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把那雙玉手從脖子上拉下來放進被子里時,宋語婧睜開了眼睛。蘇杭微微一笑,直起身子,說:“今晚有我在,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會在這里陪著你的。”
渾身都在發燙的宋語婧,在一陣遲疑后,最終還是放棄繼續誘惑蘇杭的打算。手指拂過還有些濕潤的嘴唇,她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輕笑,然后很聽話的閉上眼睛。蘇杭坐在床邊,像承諾的那樣,沒有離開。
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讓宋語婧感到心安,沒多久便沉沉睡去。看著她那張紅潮依然未退去,卻比前些日子消瘦許多的臉頰,蘇杭在沉默中,將更多的靈氣度入其體內。靈氣一遍一遍的梳理著她的身體,把因為過度勞累,熬夜引發的隱疾全部清除干凈。
蘇杭是個很念舊情的人,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對他好的人,他一定會涌泉相報,這是做人的底線!
身體的隱疾被清除,宋語婧睡的更香,臉上帶著淡淡的滿足。
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也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這么矛盾的心理,一般人很難理解。但蘇杭明白,宋語婧是個懂得進退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要什么。有野心,卻不會失去理智。只有這樣,才會得不到,依然能夠滿足。
蘇家村的夜晚,比環安城更加寧靜。
為宋語婧梳理完身體后,蘇杭坐在床邊,繼續引導著靈氣在體內經脈來回游動。經過上次的擴充,經脈變得很薄。必須靠靈氣不斷調理,直到恢復原來的地步,才能再繼續擴張。
天門下的氣旋,也隨之擴大了許多,更多的靈氣從四周被吸引來,涌入尚有些空缺的體內經脈和穴位之中。
而看不見摸不著的命宮,也增大了不少。對常人而言,連是否存在都無法確定的魂魄,就在命宮之中。正因為其根源來自虛無,所以才有了無限可能。境界越高,命宮便越大,也就越發凝實。
那些強到一指崩碎山河的大修行者,往往命宮已經顯出實質,可收人收物,其內更自成一體,是天地中獨立的小世界。
修真世界中有不少洞天福地,或埋藏寶物的異類空間,就是上古隕落的強者命宮所化。那里與真實的世界幾乎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缺陷就是容易崩塌。一旦命宮崩塌,就等于整個空間碎裂,其威力不可想象,沒有人能從崩塌的空間里逃出來,可以說必死無疑!
所謂神無廟無所歸,人無室無所棲,命無宮無所主。
命宮之主,便是魂魄,雙方各自獨立,又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命宮崩塌,魂魄隕滅,但魂魄被打散,命宮卻可以留存,令人難以理解。
而魂魄同樣是虛無的,境界低時,幾乎無法看見,只能感覺的到。只有到了道基期,從無極界中扯出無極物,煉化成元神后,才可以看到魂魄。到那時,借元神之力,便可讓魂魄逐漸凝實,成就不滅金身。
可以說,不到道基期,就算不上真正的修行者。
不到顯魂期,便算不上真正的高手!
當初蘇杭就是顯魂期,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更高層次。可惜莫名其妙回到了地球,不得不從頭開始修煉。
感受著命宮隨氣血,靈氣不斷震動,擴張。蘇杭收心凝神,引來更多的靈氣,想要快速恢復經脈。除了想得到更強的力量之外,道基期的元神,更是打開儲物空間的鑰匙。沒有元神,他就只能每次打開一個縫隙,很是麻煩。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早上,門外傳來了細碎腳步聲,和低聲議論。
“你說他們倆怎么樣了?有沒有……”
“你個糟老頭子管那么多干嘛,一次不行,就再睡一次,早晚睡到一起!”
“哎呀,我這不是關心咱孫子的事情嘛……”
“什么孫子不孫子的,我可警告你,現在城里的年輕人,都不像以前了。人家男孩女孩都喜歡,你別老拿那套傳宗接代的想法往人家身上套。”
兩人說話聲雖然刻意壓低,但蘇杭還是聽的非常清楚,他的五感現在比常人超出數倍,幾乎可以當成超人看待了。
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父母這是想抱孫子想瘋了嗎?還一次不行就再睡一次……
與此同時,宋語婧也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下意識先看了眼旁邊,見蘇杭還在,不由露出了笑容:“早。”
“早。”蘇杭從床上站起來,給她留下空蕩。
這時,李金蘭敲了敲門,喊著:“兒子,醒了沒有,起床吃飯了。”
聽到李金蘭的聲音,宋語婧不由紅了臉。她很清楚昨晚蘇杭來這屋,是因為什么。現在兩人同住一整晚,就算沒做什么,別人也會自己腦補。忽然感覺羞澀萬分的宋語婧,忍不住想拉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見她難得這么害羞,蘇杭摸摸鼻子,也不好開什么玩笑。畢竟這事,和他也有一定關系。
從床邊走到門口,蘇杭伸手拉開門。門鎖已經打開,蘇建國和李金蘭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動靜。蘇杭冷不防開門,兩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蘇杭連忙扶住他們,苦笑著說:“爸,媽,你們倆什么時候養成喊人起床用耳朵喊的習慣了?”
蘇建國和李金蘭臉色微紅,探頭看了眼,見宋語婧躲在被窩里不敢出來。兩人互視一眼,都露出有些神秘的微笑。他們連忙退出房間,順手關了門,說:“那啥,我們先去做早飯,你去喊媳婦起床吧。”
媳婦?蘇杭正準備解釋,卻見李金蘭又開門露出一條縫隙,瞄著床上說:“她要是腿腳不方便,就喊我一聲,我把飯送進來。”
腿腳不方便?蘇杭愣了下,很快明白李金蘭什么意思。宋語婧未經人事,如果昨晚真發生了什么,她今天可能確實會不方便行走。但問題是,昨晚什么都沒發生……
不等蘇杭說話,李金蘭又把門直接關上。外面隱隱傳來夫妻倆的笑聲,尤其是蘇建國,急著問:“要不要買尿不濕,奶粉什么的?聽說,現在年輕人買的都是進口奶粉,咱們縣里有賣的嗎?”
“這才哪跟哪,哪有那么容易懷上,你別整天大嗓門的嚷嚷。人家姑娘家臉皮子薄,你做老公公的該哪哪去,別來添亂!”
得,看樣子就算解釋,父母也不太可能聽了。
蘇杭只好走回床邊,看著從被子里露出半張臉的宋語婧,問:“怎么,真打算讓我媽把飯送進來?”
宋語婧已經聽見兩位長輩的談話,她羞意更濃,知道被誤會了。見蘇杭一臉無奈,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便掀開被子起來,問:“要不然,我去和他們解釋一下吧?免得你……”
“算了,等合適的時間,我自己說吧。”蘇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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