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縫隙中,光華閃過,蘇杭手持陰火短刀,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先前進來的三人,此刻已經無影無蹤。眼前一片明亮,鳥語花香,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但冥冥之中,卻有一股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蘇杭深知密境的危險,不亞于那些高等兇獸,稍有大意,便可能命喪于此。
手指時刻放在儲物袋上,一旦發生不可抵御的危險。兩件高等法器立刻便會出現護主。
嘗試著踏出一步后,四周并沒有什么改變。保持著心中的警惕,蘇杭一步步邁出去。
前方山林密布,除了沒有太陽,和外界幾乎完全相同。而那隱約的氣息,讓蘇杭感到一絲熟悉,好似曾經來過這里。
難道是后世探索過的某處密境?
這時,蘇杭忽然感覺到旁邊傳來動靜,轉頭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心里的警惕更濃一份,短刀上陰火起伏,隨時準備射出。
又走了一段距離,旁邊再次傳來了某種動靜。可無論蘇杭如何注意,都發現不了那動靜具體是什么。
這里到底有什么?
蘇杭疑惑萬分,正當他準備繞開那一處時,卻突然發現了一點異樣,當即快步走過去蹲下來。
那里長著一片靈藥,其中低等中等。甚至高等的都有。但是當蘇杭將之拿起仔細觀察后,卻發現里面不存在半點藥力,和普通花草沒有任何區別。
明明是靈藥的樣子,怎么會沒有藥力?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響,蘇杭轉過頭去,只見一道金黃色的瀑布驟然出現。那如黃金一般的液體,從高空垂落,先前蘇杭感受到的氣息,此刻變得更加濃郁。
“那是……”蘇杭心里一動,隨手將幾株靈藥塞進儲物袋,然后飛快的朝著黃金瀑布掠去。
不多時。他趕到地方,那里已經有人存在。
手持金紫色砍刀的大胡子,如鐵塔一般佇立在瀑布前,眼里充滿了貪婪之色。察覺到有人到來,他立刻轉過身,本以為是和自己一起進來的那兩個金丹期修行者,可定睛一看,原來只是個還沒修成金丹的年輕人。
“不是我黑風鎮之人,滾!”大胡子沉聲說。
近距離之下,那黃金瀑布看的更加清楚。其中隱有黑色光點,內部的氣息,更讓他隱約明白了什么。如果真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那這里絕非久留之地。
大胡子的話難聽,蘇杭瞥他一眼,沒有吭聲,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大胡子卻看到他手中的短刀。
“中等法器?”大胡子眼里的貪念更濃,沖蘇杭冷聲說:“把你的法器留下,便饒你一命!”
蘇杭眼神微冷,他本不想找麻煩,只是對密境感興趣才順道進來看看。然而大胡子卻想仗勢欺人,這讓蘇杭心中升起一絲不喜。無主之物,各憑本事獲取,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有主之物你也要搶。那就沒道理了!
身前這大胡子是金丹期修行者,蘇杭很容易便察覺到,其體內靈氣量,大約相當于開府境擴張四倍經脈左右。和蘇杭相比,還是要差很多的。更何況,蘇杭儲物袋里還有兩件高等法器。隨便拿出一件,都能把這大胡子砸成肉泥。
見蘇杭不說話,也不動作,大胡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提了提手里的大刀,冷哼一聲。似乎打算上前來直接出手搶奪。
細微的殺氣,從蘇杭心底升騰,只要這大胡子敢動手,立刻便要死!
這時,又有一人從遠處飛來,直接落在黃金瀑布前。正是元明鎮鎮主鄺志義。他看了眼黃金瀑布,眼里同樣閃過一絲貪念,但很快便把這欲望壓下去,轉而看向大胡子和蘇杭。
大胡子的黑風鎮,也與元明鎮相接,兩人交手多次,算是很熟悉。但蘇杭,鄺志義卻是頭一次見。仔細打量一番,發覺對方魂魄未曾凝固,也無紫色冒出天門,應當還是個開府境的修行者。在蘇杭手里的短刀上多看一眼后,鄺志義瞥了眼大胡子,問:“黑心腸,這是你黑風鎮的人?”
“瘦的跟個雞仔似的,我黑風鎮才沒這樣的!”大胡子不屑的說。
鄺志義眼睛微微一亮,轉而看向蘇杭,問:“你是哪個鎮子的?”
蘇杭隱約明白對方的意思,便回答說:“元明鎮下屬展宏村。”
“展宏村?”鄺志義想了想,忽然記起了什么:“展云堂所在的展宏村?”
“正是。”蘇杭回答說。
鄺志義大笑一聲,一步躍至蘇杭身邊,說:“那感情好,你雖然只是開府境,但手中法器不錯。與我聯手宰了這黑心腸,待我得了好處,少不了你一份。就算是展宏村,我也能讓你掌管!”
蘇杭對于掌管一個千人村并無太大興趣,若非想從鄺志義這獲得一些訊息,早就掉頭走了。此刻聽了對方的話,蘇杭瞥了他的口袋一眼,說:“如果你想活著離開。最好把剛才拿到的東西扔掉,這里的東西,不是你們能獲取的。”
鄺志義微微一怔,他第一個進入這處密境,搶占了先機。方才,確實從某處地方,獲得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看起來不像煉器材料,也不像靈藥,但其中蘊含的某種氣息,讓他有種獲得至寶的錯覺。還沒研究出個名堂,黃金瀑布便出現了,他只得把東西放進口袋,匆匆趕來。
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讓他把東西扔掉。
“區區開府境,也敢大言不慚。這里的東西,我們獲取不了,難道你能?真是個笑話!”又有一人從天上落下,其樣貌堂堂,手持一柄長劍。兩條眉毛,像利劍一般,配上那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這人落地后,沖著鄺志義冷笑說:“元明鎮真是越來越像個笑話了。連一個開府境的修行者,都敢跑出來說大話。”
“苗弘毅,我元明鎮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斷。”鄺志義臉色微沉。
“那我呢?”又一人落下,那人年約五十,面色淡然。可體內,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不管鄺志義還是大胡子,看到這人都臉色一變。
看到兩人臉色變化,苗弘毅冷笑一聲,說:“這里距離我浩英鎮不過兩千里,你們以為我來的這么晚,是沒得到消息嗎?我只是不想傷了大家和氣。所以特意請來師尊主持公道,以免你們胡攪蠻纏。”
眼前之人,正是苗弘毅的師父,而且,是一位真正的顯魂期大修行者!鄺志義和大胡子,互視一眼。知道這次被人鉆了空子,怕是沒可能得到什么寶物了。暗嘆一聲,兩人同時沖后來那人拱手行禮:“見過祁城主。”
祁城主手里,腰間同樣掛著一把劍。蘇杭瞥了眼,判斷出應是一把中等飛劍。材質和熔煉手段如何,雖然看不清楚,可劍體中暗藏的一股犀利氣息,令人心驚。
一名劍修高手……
“這里是浩英鎮所屬,你們走吧,壽康伯已經在外面等你們了。”祁城主看也不看他們,只盯著前方的黃金瀑布看。他眼里沒有太多的貪婪,只有疑惑。以及隱藏極深的興奮。
鄺志義和大胡子心里暗罵一聲,什么浩英鎮所屬,明明兩鎮交界,應當各憑本事!可是,祁景天乃東來城副城主,不但地位很高。本身修為也十分可怕。尤其他用的法器是劍,威力駭人,曾一劍斬殺過兩名金丹期巔峰的人物。
和這樣的人做對,除非活膩歪了。
兩人在肚子里罵了半天,表面卻不敢作聲,只能掉頭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苗弘毅忽然將蘇杭喊住,冷聲說:“一名開府境修行者也敢跑來撒野,將手中法器留下賠罪,然后滾出去!”
鄺志義看了眼蘇杭,一名開府境修行者,他并不在意。元明鎮這種等級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但一件中等法器,卻十分重要,哪怕他手上,也僅有一件。中等法器如果用的好,幾乎相當于多出一名金丹期修行者。
鄺志義下意識開口,為蘇杭說話:“他是我帶來的,若要責罰,也是我這個鎮主才有資格。想來,祁城主也不會壞了規矩吧?”
這番話,鄺志義完全是硬著頭皮說,誰讓中等法器的地位太高。多一個金丹期的戰力,對鎮子的發展。可是有相當大影響的。
祁景天瞥了眼蘇杭,他同樣看不出元神的奧妙,便說:“區區一件中等法器,你要便帶走吧。不過這人既然出言不遜,理應責罰,廢掉修為。你再帶回元明鎮。”
鄺志義略一猶豫,正要答應,卻聽見旁邊傳來聲音:“你說廢就廢?所謂劍修,也不過如此,只懂得護短,難怪樹敵良多。”
這話一出,不僅鄺志義愣住,連正準備走人的大胡子都愣了。苗弘毅臉色發沉:“你算什么,也敢說這樣的話!”
“倒是個有血性的人。”祁景天也有些意外的轉過頭來,仔細看了蘇杭一眼,然后說:“看在你性格剛烈的份上,剛才這番話,便不殺你。廢除修為,打斷四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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