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一點,宋語婧忍不住握起了拳頭,但同時,她也松了一口氣。剛才那短短的十厘米,讓她備受煎熬,實在想象不出,倘若蘇杭不主動撤退,兩人的嘴唇究竟會不會發(fā)生碰撞。
這如同行走在懸崖邊的危險,讓宋語婧感受到難得的刺激感。
“這是合同?”蘇杭拿出文件袋里的紙張問。
宋語婧輕輕吸了口氣,讓自己那顆快速跳動的心迅速平靜下來。她微微點頭,說:“一共兩份,簽字后起效。上面最重要的是保密條款,建議你仔細(xì)看一看。”
蘇杭沒有回話,安靜的看著那幾張紙。一條條細(xì)則,不斷掃過。看著他那專注的樣子,宋語婧忽然在想,這個男人剛才為什么會撤?她很清楚自己對男人有強(qiáng)大的吸引力,一個來自農(nóng)村的窮小子,如何能抵抗的了?
難道,他是怕了?
一個窮小子,怎么可能敢跟自己較勁呢,雖年輕氣盛,卻還算有些理智。
宋語婧如此想著。
對于她的注視,蘇杭仿若未覺,很快,他看完了條款,然后抬起頭問:“需要領(lǐng)結(jié)婚證?”
“這是你們蘇家的要求,他們覺得那張紙是一個保險。”宋語婧像是已經(jīng)忘記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臉大家閨秀的溫婉笑容,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周末必須住在一起?”蘇杭又問。
宋語婧點點頭,說:“不過我們只是住在同一棟別墅里,并不是同一間房。”
這刻意的解釋,實在有些多余,蘇杭本來也沒想和她發(fā)生過什么,反而覺得每周浪費兩天時間和這女人呆在一起,并不劃算。想了想,蘇杭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但那兩天,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除了晚上回來,其它時間,要由我自由支配。另外,我需要一份關(guān)于蘇家的詳細(xì)資料。”
“這個沒問題,我會讓人整理好送給你。”宋語婧輕輕點頭,她眼睛瞥了眼窗外依稀可見的出租屋,笑著問:“不過白天要自由行動,是來陪這對母女嗎?”
“和你沒有關(guān)系。”蘇杭一臉平靜的說,然后從文件袋里拿出筆,很仔細(xì)的把關(guān)于同居的條款進(jìn)行特別備注,并簽上字。
當(dāng)拿到那兩張簽好字的“合同”后,宋語婧反倒猶豫了。一旦簽字,她就要和蘇杭去領(lǐng)證。雖說無論蘇家還是宋家,乃至這份“合同”,都有著保密的內(nèi)容。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萬一被人打聽到自己與眼前這個窮小子結(jié)過婚,對她對宋家都不是好事。
不過,想想這是宋家融入京城的最好機(jī)會,宋語婧明白自己不能再猶豫了。為了家族,她可以犧牲自己。而且她相信,在與蘇杭離婚后,還可以找到一個真正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人。
筆尖在紙上書畫,發(fā)出“唰唰”的細(xì)微聲響。簽完字后,宋語婧把其中一份連同一百五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遞給蘇杭:“結(jié)婚證全部放在我這里,離婚的時候再拿出來。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與我的關(guān)系,否則你要付三倍的違約金。”
把那張現(xiàn)金支票接過來隨手放進(jìn)口袋,蘇杭很自然的轉(zhuǎn)身下車,并說:“你放心,這只是一場交易,一年后,我們兩清。”
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宋語婧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這個男人走的如此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遁入了黑夜。這讓她有種難以預(yù)料的不安,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錯誤的交易。宋語婧有些迷惑的低下頭,看著蘇杭那蒼勁有力的簽名。她仔細(xì)的翻閱了所有條款,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但為什么心里會莫名其妙的翻騰呢?
直到司機(jī)發(fā)動轎車離開,宋語婧也沒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此時,環(huán)安城某酒樓,唐振中,李老,安董事長,展文柏等人已經(jīng)坐上了桌。
唐振中與李老多年沒見,自然有閑話要說,而兩人說最多的,便是蘇杭。雖然唐振中始終不愿意透漏蘇杭的具體信息,但以李老的本事,想查清楚并不難。他聽了唐振中與蘇杭結(jié)識的過程,對這個尚未謀面的年輕人,更起了幾分好奇。
席間,安董事長與展文柏互相舉杯,兩人一個做酒店連鎖,一個做室內(nèi)裝潢,也算有些牽扯。一時間,賓主盡歡,很是融洽。
他們四人,幾乎代表了整個環(huán)安的頂尖力量,因此連酒樓的老板得到消息,都大老遠(yuǎn)驅(qū)車親自趕來端菜。同時,又有幾人得知李老出現(xiàn),也選擇前來敬酒。
李老客氣的做出回應(yīng),舉起杯子淺嘗即止。倒是展文柏,被三千萬的玉雕刺激到,來者不拒。一杯杯白酒下肚,很快就面色發(fā)紅,腦袋發(fā)暈。若非有安董事長在旁邊幫忙擋了幾杯,他早就跌桌子底下去了。
“展總,我看差不多了,別喝了。”安董事長勸說著。
“沒,沒事怕什么!”展文柏一臉醉相,哆哆嗦嗦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個小紙包。他笑嘻嘻的說:“知道這啥不?藥!解酒的!有藥,還怕喝酒?”
安董事長心想,再厲害的解酒藥,也不可能讓你暢飲不醉啊。然而不等他說話,展文柏直接打開紙包,摸著其中一顆藥丸就吞了下去。這可把安董事長嚇壞了,雖然展文柏說那是解酒藥,但他現(xiàn)在醉成這樣,拿坨屎放面前說是蛋糕,他也吃的下去。一個喝醉酒的人,能信嗎?
安董事長可不敢肯定那究竟是不是解酒藥,萬一是別的,很容易吃出事。
正打算喊人過來看看,卻見展文柏用力搖了幾下頭,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喝一陣。等放下杯子,展文柏哪還有半點醉意?他詫異的看了看手里的水杯,納悶的問:“這什么水,那么好喝!”
這可把安董事長和其他人看愣了,剛才還醉的快要不省人事,怎么一眨眼就清醒了?
有人走過來,關(guān)心的問:“展總,你沒事吧?”
展文柏愕然的看他,說:“我能有什么事?”
安董事長有些遲疑的說:“你剛才吃了一顆藥”
“藥?”展文柏有些記不清了,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用紙包著的一顆黑色藥丸。好像有點眼熟?仔細(xì)一想,這不是從歸來軒買的解酒藥嗎?他驚愕的看向安董事長,問:“我剛才吃這個了?”
安董事長點點頭,說:“你剛才醉的快起不來了,吃一顆這種藥就清醒了。我說,這該不會是什么興奮劑吧?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展文柏愣了神,買藥的時候,閆雪說的很清楚,這是
用來解酒的。那時他還覺得無所謂,并沒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看來,效果也太好了吧!
雖然醉了半天,但他也知道,自己最少喝了一斤多。然而現(xiàn)在頭腦清醒,一點也沒喝醉的跡象。之前的頭暈難受,仿佛是幻覺一般消散了。
“展總?”有人在旁邊關(guān)心的喊。
展文柏回過神來,他擺擺手,示意不用去醫(yī)院。他相信,蘇杭不會用毒品或者興奮劑來制藥。渾身暖洋洋的,比任何時候都有精神,這讓展文柏眼里多出了些許興奮。
難怪大師敢開診所,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么神奇的解酒藥,聽都沒聽說過,怪不得要一千塊一顆!
不行,這么好的藥,明天得再去買幾顆備用!做生意的人,最愛喝酒,也最怕喝酒。可只要有這種解酒藥在手,無論什么樣的酒桌,展文柏都不畏懼!只是,想想閆雪所說的服用劑量,展文柏又覺得不安。
一次服一顆,會不會太多了?
既然服多了,那就多喝點,應(yīng)該可以把藥效抵消
想到這,他直接拿起酒杯倒?jié)M,開始找人拼酒。這可把其他人嚇壞了,生怕喝出事,一個個像屁股著火般的逃出去。找不到對手的展文柏,只好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很快大半斤酒下肚,他也只是面色稍微紅潤,完全沒有半點醉意。
旁邊一直全程看著的安董事長都傻眼了,他不是第一次和展文柏喝酒,知道這家伙酒量撐死也就一斤,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喝了?別說他,就連唐振中和李老都很是愕然。剛才展文柏的醉態(tài),有目共睹,現(xiàn)在卻喝酒像喝水一樣
展文柏自得其樂,也不跟人解釋,反而很享受眾人驚訝的注視。
要不是想著診所這個時間已經(jīng)關(guān)門,展文柏恨不得立刻跑去找蘇杭,買上一百顆解酒藥藏起來。這樣的酒桌利器,多多益善!
此時的蘇杭,已經(jīng)走到學(xué)校附近。一路上,他在琢磨該怎么利用那些玉石。僅僅依靠聚靈陣來修煉嗎?似乎太慢了就算有玉石的幫助,也很難快速達(dá)成通脈境。
而與宋語婧簽訂的協(xié)議,則讓他想起了蘇家。眼看離放假越來越近,蘇杭很想去京城一趟,尋找自己的根
但在去之前,首先要打開儲物空間,總不能空手上門吧?
儲物空間
忽然間,蘇杭想到,儲物空間在第一次開啟后,已經(jīng)與自己有所聯(lián)系。之所以打不開,只因為靈氣太少。但如果自己把靈氣封死在幾條固定經(jīng)脈中,待濃度足夠高的時候,一次性開啟。或許可以借這股龐大的靈氣量瞬間打通經(jīng)脈,并沖擊儲物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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