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境的戰(zhàn)力,要比顯魂期強太多了既然如此,為何沒有轉化成法修的天人境出現(xiàn)?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李明哲不愿意接納這些人!
原因蘇杭不清楚,只猜測可能有什么隱秘的因素存在。否則的話,李明哲不可能放著那么好的資源不去利用。
修行者中的頂級高手本來就少,如今尤天祿走了,還帶走了天人境后期的荀彬郁。好在寧浩闊沒走,而楚軒也順利達成天人境后期,總算彌補了一些損失。
這件事,讓修行者們對尤天祿和荀彬郁唾棄不已,此刻哪怕兩人來。也再也不會有人愿意接納他們。
背叛者,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讓人憤恨的。
尤天祿的叛逃,是修行者中的一件大事。
而第二件大事,則發(fā)生在法修身邊。
為了弄清楚法修現(xiàn)在的情況,蘇杭曾冒險穿越南荒。到國土境內(nèi)。他先去找了一趟鄺初雨,仙音之前猜測的那樣,屹立不倒。凈土之內(nèi),一片祥和。
只是,凈土外的宗派和修行者,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
根據(jù)鄺初雨所,法修來這里掃蕩了一圈。他們本要進攻凈土,但中途卻被人驚走。
那人自稱如來,身邊跟著許多信徒。其中一部分人在與法修的交戰(zhàn)中死亡,另一部分人,則留在凈土之中,等待如來歸來。
如來?蘇杭詫異不已,如果沒聽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閻鐘離。
果然,他在凈土之中,見到了柳建義。
通過與這位曾經(jīng)的劍修大師兄交談,蘇杭得知,閻鐘離師徒倆離開鴻宇國都后,便四處游歷。
他們把自己所學所知,傳于他人,閻鐘離的大智慧,已經(jīng)超越了這個時代,隱隱有種天人之上的味道。
他已經(jīng)不認為自己是法修,只:“如來之道。乃禪道。坐而望天下,行而掌乾坤。”
很多人都被他的智慧折服,紛紛加入其中參禪。又因為宗派創(chuàng)立的興起,認識他們的人,以及他們自己,便把閻鐘離的道,稱為禪道,而他和身邊的人,則是禪宗。
幾大國土逛了一圈,那些流離失所的修行者,有一大半都加入了禪宗。閻鐘離來到仙音時候,禪宗子弟已經(jīng)多達上萬。
法修第一次進攻仙音時候,是一名十八級的法修領隊,結果一個照面,就被閻鐘離拍飛上百里。
如此強橫的戰(zhàn)力,顯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于是法修便把李明哲請來。
李明哲確實厲害,但閻鐘離也不弱。雙方大戰(zhàn)數(shù)天數(shù)夜,最終,憑借吞天體的奧妙,李明哲越戰(zhàn)越勇。而閻鐘離,卻因為力量的損耗過大,又沒有人能幫他,獨木難支。
最后,閻鐘離被擊敗,化作一道金光,被李明哲吞噬。
可令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吞掉閻鐘離,李明哲非但沒有喜悅,反而看著鄺初雨,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他猶豫許久,最后竟然下令法修撤退,不再找仙音麻煩。
凈土之內(nèi)的修行者,本已做好舍身取義的打算,這個結果,實在讓人不解。
還是柳建義清楚這件事,:“我?guī)焷頃r望凈土而嘆,言明此地乃天源興盛之地,有天運之力守護。他游歷四方,最大的理念,便是尋找一處同樣的地方,能供人參禪。”
天運之力,別人不清楚,蘇杭卻不陌生。他很清楚,這股力量其實不是來自于地勢,而是來自于鄺初雨這個人。
每一個歷史轉折點的重要人物,都有天運之力守候,以讓他們在關鍵時刻,不會影響歷史的正常進程。
閻鐘離被李明哲擊敗,卻使得法修放棄進攻仙音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明哲也通過吞噬閻鐘離,看到了某些他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可惜了閻鐘離,禪宗第一位如來,竟然就這樣身死。
然而,禪宗的信徒,包括柳建義在內(nèi),都不認為閻鐘離死了。
在他們眼中,閻鐘離被吞噬。乃參禪的一種修行法。遲早有一天,如來還會來,帶領他們繼續(xù)參悟大道。
這種法,蘇杭并不認同。閻鐘離雖然厲害,但并沒有超脫天人境巔峰的范疇。幾位國主都沒能逃出李明哲的手掌心,閻鐘離又怎么可能保住性命?所以。他只認為這是信徒們過于狂熱產(chǎn)生的盲目自信。
鄺初雨和仙音有事,這讓蘇杭的心情輕松許多。
但另一件事,卻讓他的心立刻又揪了起來。
根據(jù)禪宗的一些信徒,他們在途徑大衍國都時,曾見到法修在那里與什么人大戰(zhàn)。
那人厲害無比,打的法修毫無還手之力。就連如來,都自嘆不如。
可惜的是,法修人太多,車輪戰(zhàn)之下,除非是真正的仙人,否則誰也逃不掉。最后那人似乎被消耗太多力量,又被李明哲趁亂偷襲。最終落敗。
大衍國都的人?
蘇杭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后除了那位已經(jīng)瘋掉的大衍國主外,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當初大衍國主被他搞的肉身崩潰,只剩下一具不滅金身,還被斬神臺斬掉一條胳膊。雖然突破失敗,但大衍國主確實通過本源。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東西。在這一點上,他可能比尤天祿得到的好處還要大。
可惜的是,天運沒有眷顧他,世上第一位最有可能突破到先天混沌境界的國主,就這樣瘋了。
李明哲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修真世界,那么他去找大衍國主的麻煩,也不是沒可能。
大衍國主,閻鐘離,再加上尤天祿和寧浩闊,這么多強悍的力量,卻分散開來,被法修逐個擊破,實在令人惋惜不已。倘若他們能團結一致,愿意聽蘇杭的提醒去壓制法修,修真世界未必會淪陷。
然而世上沒有如果,該發(fā)生的,一定會發(fā)生,這就是天道。
此時的法修,已經(jīng)沒有任何敵人,李明哲從地球弄來了很多人轉化成法修。他們的數(shù)量,急劇增長,數(shù)量多達數(shù)百萬。而且力量強大無比,哪怕現(xiàn)在五大國土全在,可能也不是法修的對手了。
看到法修的發(fā)展順風順水,蘇杭徹底絕了加快其崩盤的速度。這樣的勢力,已經(jīng)不是人力所能左右,唯一可以消滅他們的,就是天道了。
蘇杭忽然很想知道,法修是怎么自行崩盤的。
當初在時空裂縫的時候,他聽人,是因為法修的首領出了問題。
可是,法修遍及天下,就算李明哲真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又如何能波及到所有法修?如果波及的范圍真那么大,仙音怎么能繼續(xù)存在?
這些問題,靠腦子是想不清楚的。唯有通過時間的流逝,才能知曉答案。
返荒海前,鄺初雨又為蘇杭彈了一曲,名為:“明音曲。”
據(jù)她所,此為感謝蘇杭帶領她走上樂道的曲子。
曲調(diào)不快,有些緩慢。又有些慵懶。從琴音中,蘇杭能聽出鄺初雨的心態(tài)有了變化。
當年剛認識鄺初雨的時候,她還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如今十幾年過去,丫頭已經(jīng)長大了。
感情確實容易讓人沖動,但總是得不到的時候,沖動便會慢慢沉寂下來,最終化作濃濃的思念與追憶。
最終,蘇杭還是離開了仙音
待他走后,詹凌青從拐角處走出來。她手中,拿著一副畫,緩緩在鄺初雨面前鋪開。
畫中。一名女子端坐撫琴,而一名背影模糊的男子,則轉身離去。
看著那幅畫,鄺初雨淡淡一笑,:“畫的很好,掛在我的房間吧。”
詹凌青點點頭。這次作畫,本就是鄺初雨囑咐她進行的。因為法修的存在,蘇杭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而且,蘇杭上次離開的時候,鄺初雨看到了宋語婧等人。她已經(jīng)明白,自己不可能與蘇杭結合。也許,唯有以畫留念,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幅畫,掛在鄺初雨房間的墻壁上。她每天醒來,睜開眼便可以看到。
一首曲子,流芳千古。
一副畫,卻讓人猜測萬年。
后世中。許多人都對那幅畫中的男子感到疑惑,沒人能猜到這是什么人,竟然有資格出現(xiàn)在創(chuàng)派祖師鄺初雨的畫中。
就像蘇杭所想的那樣,“周正”這個名字,已經(jīng)隨風飄逝。連仙音己人都忘了他,還有誰會記得呢?
到荒海的蘇杭。每天過的輕松隨意。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很多都沒有發(fā)生。
地球上有個故事,杞國有個人擔憂天塌下來并為此廢寢忘食尋求答案,多人從天體的構成對他進行了開導,終釋疑惑。
其中有一句話,蘇杭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是列子:“言天地壞者亦謬,言天地不壞者亦謬。壞與不壞,吾所不能知也。雖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來不知去,去不知來。壞與不壞,吾何容心哉?”
好與壞,生與死,你不知我,我不知你。既然如此,壞與不壞,何必放在心里?
該發(fā)生的,你想不想,它都會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你想再多,它也不可能發(fā)生。
人沒有煩惱,只因想的多了,煩惱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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