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小天破掉雷光的同時，對面的“自己”也以同樣的招式同樣破掉了雷光，甚至連兩人的動作都是同步的，不差一絲一毫。
    有意思！
    張小天眼中露出感興趣之色，這個陣法是怎么模擬出自己的功法的？
    難道這陣法能將身入其中的武者的能力，全都看穿、分析、吃透并施展出來？
    張小天絕對不相信，這樣的話這陣法也太變態了吧！
    身處其中的武者豈不是毫無秘密可言了？
    要是有人使用這樣的陣法對敵，豈不是瞬間就能將敵人的功法“盜”走！？
    刷！
    疑惑中，他又是一劍斬了出去。
    搞不明白？
    或許在戰斗中會有些發現吧。
    這一劍來來去去，往往復復，沒有起點不知盡頭，仿佛一道來回流動的火焰長河在虛空中流淌。
    高臺前方頓時陷入火海，熾烈的燃燒起來。
    果然對面又是同樣的一劍斬來，也是一道火焰長河迎面而來。
    似乎每次都是我先攻擊呢？
    張小天心中暗暗琢磨，對面的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搶先出手過，都是自己出招的同時他也用出同樣的招式。
    是同步的么？
    如果只是單純的模仿，時間上必然會有間隙，但對面的“自己”明明是和自己同時出劍的，絕對沒有時間差別。
    不是模仿么？
    突然張小天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自己剛才忽略了的現象。
    自己是右手持劍的，而對面的“自己”也是“右手”，但卻是用與自己面對面的右手持劍，其實他一直使用的是左手啊！
    那么這陣法難道是……鏡面作用？
    應該沒錯了，這陣法是用鏡面反射來同自己戰斗，所以自己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自己使用什么招式對面也使用用什么招式，所以沒有時間上的差別……
    原來如此！
    張小天思考的同時，也將火焰劍意破去……等等，自己什么時候對陣法這么了解了？
    又是一道疑念升起，隨后一轉念便明白了——應該是自己同南宮北斗在識海中的戰斗，那種巨大的壓力，以及意識的不停粉碎和再融合，讓吸收的記憶與自己的本我意識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這一深思他才發現，意識深處那許多記憶中擁有的而自己不會的東西，似乎現在已經完全是自己的技能了。
    還有許多自己從沒學過的武技，現在也變成了自己的本能手段，就像是千錘百煉過無數次一般。
    刷！
    一道劍光刺出。
    此劍一出，有進無退，有前無回，雖九死而不悔。
    刷！
    又是一道劍光刺出。
    劍光明亮，璀璨奪目，似乎天外飛仙，飄渺美妙，無我無相，但它森然純粹，死氣凝聚，仿佛天地對生命的審判。
    刷！刷！刷！刷！
    張小天一劍又一劍，每一劍都不重復，仿佛是個萬能的劍法寶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意識海中，原本一直在思考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會去哪兒的南宮北斗不禁驚嘆，他驚嘆的不是張小天繁復的劍法，若論劍技上的博學他自己還要更勝一籌，而是驚嘆大夢訣這門功法的恐怖。
    當然了，他并不知道張小天所學功法的名字，只是在想“什么樣的功法，竟有這樣的奇妙功效，能將每一任主人的所學都存儲在其中，這也太……變態了吧！”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變態”這個詞最適合形容這小子的功法，簡直如同作弊一般！
    層出不窮的劍法被張小天揮灑出來，完全沒有一點滯礙和生澀，仿佛這就是他從小練習的武技一般。
    而對面的“自己”動作同樣麻利，出招破招如出一轍。
    張小天也不去管他，只當是在進一步熟悉這些武技，記憶中除了劍法還有許多其他武技，張小天別的不去管只是埋頭演練劍法……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記憶中的劍法全都被他使了出來。
    然后，打亂出招的次序，繼續……
    也不知在這高臺上打了多久？若非他有大夢訣動功保持體力和源力的充沛，早就力竭了，可到了此時，他也感到精神上極度疲憊起來。
    該離開了！
    他有些不舍的想道。
    這陣法可真是磨練自己武技的好東西啊，可惜不能帶走。
    轟！
    秩序劍意！
    一劍蘊含著無數劍訣，這些劍訣都是之前使用過的，被秩序劍意統一到一道劍意中，往前方的自己擊去。
    而對面的自己也使出了同樣的一劍，但在張小天眼中卻只是徒具其表而已。
    “秩序”絕對是超越了絕頂層次的武技，甚至已經脫離了武技的范疇，因為它根本沒有具體的招式，屬于一種不可名狀的意境表達。
    當初若非威爾·馬克思直接將這道劍意烙印在自己的意識中，張小天甚至懷疑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這樣的一劍，因為實在是太過復雜，太過難以捉摸了。
    其實，在武者中，某些極高層次的武技也確實是靠意境來傳承的，畢竟這世界沒有那么多絕頂天才。
    而張小天，他只是偽天才罷了，失去了大夢訣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就算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被大夢訣改造過了，可說是不遜色任何資質強大的人，但在智慧上，他距離那些真正的絕世天才還有很遠很遠！
    鏡面陣法也是有極限的，現在作為一個陣法小達人，他自然知道怎樣破解——只要使出超越這陣法極限的攻擊便可。
    想來這個陣法當年建造的作用，也是為了讓這上古門派弟子打破自身極限用的吧！
    武者在打破極限的那一刻都會有一個玄之又玄的瞬間，是鏡面陣法無法模擬的，這就是那些弟子打破此陣法的機會。
    不過張小天不需要如此麻煩，他只需要一招“秩序”既可。
    轟！
    果然，自己的真“秩序”淹沒了另一個自己的假“秩序”，又將“自己”的身影淹沒。
    整片高臺劇烈震動起來，突然，一個氣泡不知何時出現，將自己包裹住，又向高臺外那一片茫茫濃霧飛去。
    五分鐘后，天地轉換，他來到了高塔第四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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