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楨沉默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解釋。
陳崇州有資本猜忌接近他的女人是想傍上他,畢竟他這款,硬件和軟件確實吸引異性。
長得帥,有錢,女人圖謀不軌的概率就大了。
“陳教授,我丈夫的病,你轉交其他醫生吧?!?br/>
陳崇州波瀾不驚看向她,好半晌,“自證清白?”
沈楨沒否認,他意味不明勾唇,把周海喬的病歷給她,“生-殖科廖坤,提我的名字?!?br/>
陳崇州還算有良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補償心理,到底占了沈楨的初夜,他介紹的廖坤是本院男科的二把刀,一把刀是他自己。
這倆人,出了名的“一號難求”。
廖坤接診的掛號費高,而陳崇州接診完全憑心情,經常不坐班。
看他那輛座駕,也不指望這點工資糊口。
廖坤好奇,“你是陳教授的親戚?”
沈楨笑了笑。
廖坤開始深度扒皮陳崇州,“陳教授的成名手術,他對你講過嗎?有個男病人,先天發育不良,三十多歲沒談過戀愛,起反應了才三厘米,陳教授親自主刀,接成了六厘米?!彼麊问址鲅坨R框,“雖然還是小,也是醫學的奇跡啊?!?br/>
沈楨不好意思搭腔。
她不太懂,上午偷偷問喬麗,一只半手的長度算怎樣。
“周海喬?”喬麗贊嘆,“男人中的王者啊,怪不得你死磕他。”
沈楨想,那陳崇州挺厲害,自己竟然歪打正著撈上他了。
男科天天人滿為患,可見那方面不及格的男人挺多,除了渣,陰,陳崇州絕對屬于滿分。
廖坤翻看周海喬的病例,“讓陳教授給你老公治啊,他的醫術比我高明?!?br/>
沈楨正愁沒法回答,陳崇州的聲音在診室外響起,“廖主任,多費心?!?br/>
廖坤從桌后站起,“是你什么人啊?”他口型像是前女友,但礙于沈楨在,憋住了。
陳崇州撂下仨字,“少打聽。”
廖坤看沈楨的眼神因此帶了點玩味。
在醫院折騰大半天,她回到家周海喬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
凌晨一點,周海喬的朋友曹睿聯系沈楨,讓她去新世紀酒吧接人。
周海喬的酒量在各個飯局上練出來了,需要去接的程度,基本神志不清了。
等沈楨趕到酒吧,發現何婭也在場。
這是沈楨得知她插足之后雙方第一次見面,顯然這場酒局有她的一份子。
不過何婭沒惹她,只裝不認識。
周海喬雙目無神癱在沙發上,曹睿起身招呼沈楨,“他喝了兩瓶威士忌,剛吐完。”
沈楨沒動,“誰攢的局。”
曹睿明白她介意什么,挺為難的,“海喬手上的一個項目出岔子了,借酒澆愁呢?!?br/>
真是情深義重。
麻煩纏身,還惦記著陪何婭。
沈楨壓下脾氣,沒和他吵,“周海喬,跟我回家?!?br/>
周海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掙脫了沈楨,抱住何婭大叫,“她不離,沈楨不同意離婚!她非要和我耗下去!”
所有人鴉雀無聲,直愣愣看著。
沈楨推搡他,“別胡說八道了!周海喬,你還要不要臉?”
周海喬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了,“沈楨死纏爛打,我早就煩透她了!”
眾目睽睽下打臉,打得沈楨太難堪了,她用力扯周海喬胳膊,“你就這么想離?”
周海喬紅著眼,氣喘吁吁。
誰都沒想到這樣巧合,陳崇州今天的生日,恰好也在這家酒吧。
他端著高腳杯,站在燈紅酒綠的走廊,注視這一幕。
鄭野在他旁邊,摟著一個女孩,不是攔車那個,是一個骨架肥碩的洋女人。
這類人,換女伴和換衣服沒區別,處處留情,又從不動情。
沈楨覺得丟人丟大發了。
偏偏陳崇州那副神情,一臉高深莫測意猶未盡,怎么看怎么讓她不舒服。
“熱鬧好看嗎?”
陳崇州打量她片刻,“無意路過。”
沈楨不吃這套,“然后有意看戲是嗎?”
陳崇州笑了一聲,“你和那些女人還真不一樣?!彼粲兴?,“粗魯。”
他似乎也喝了不少,但沒有周海喬那么醉,像三分醉,一開口,濃苦的酒味直逼沈楨。
她有個念頭,越來越深。
任何女人不是陳崇州的對手,尤其談感情,再精湛的心機,只要和陳崇州打擂臺,不攻自破。
沈楨倒是沒見過連喝醉了也保持著風度的男人,清明的一雙眼睛,零星的迷離,他能看穿你,你半點也看不透他。
再一瞧周海喬,被捅一刀都醒不了。
陳崇州帶著幾分調情的味道,指腹撫摸過沈楨的嘴唇,她沒有化妝,淡淡的粉白,比艷麗的紅更撩人,“你對你丈夫也這么粗魯?!?br/>
他始終在分寸內,可這個觸碰,因為這里的霓虹和酒意,又欲得上頭。
陳崇州這種,離得遠遠的最好。
他像一把火,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燒上來,燒個半死,他卻安然無恙。
沈楨后退一步,“陳教授,你找地方醒醒酒?!?br/>
陳崇州悶笑,懶散得不像話。
她也沒當真,夜生活里的男人,沒一句真話,陳崇州估計是閑得找樂子。
有一回周海喬談客戶,秘書請假了,就帶沈楨過去,那群老總和二代子弟,形容女人是辣椒和豆腐。
辣椒太嗆,性子野,上癮快,后勁兒不足。豆腐太軟,沒挑戰,情致不足。于是總結了,麻辣豆腐類型的女人最有眼緣,辣中帶軟,軟中勁兒猛。
沈楨打心眼兒里膈應男人滿口騷話聊女人,可男人在酒后,都愛聊葷段子。
她架起爛醉如泥的周海喬離開,他嘴里聲嘶力竭喊著何婭,像沈楨惡毒拆散了他們似的。
鄭野盯著她背影,“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冒險找了一個有主兒的女人。”???.??Qúbu.net
陳崇州沒什么表情,“先弄完的,后知道她結婚了?!?br/>
鄭野沒看夠,一直回著頭,“比干巴瘦的有韻味,那身材肯定原裝,上次我帶回住處的模特一身假貨,剛趴下就錯位了。”緊接著問陳崇州,“你剛才又動心思了?”
“逗她?!?br/>
鄭野咂舌,“逗她沒事,別假戲真做了。”
陳崇州笑意極淡,“我會嗎。”
“日久生情這東西?!编嵰罢Z重心長勸誡,“沒準兒?!?br/>
陳崇州往遠處走,沒出聲。
卡座上曹睿問何婭,“你什么想法?”
何婭拿起周海喬用過的酒杯,“關你什么事啊?!?br/>
“你老大不小了,好好嫁人,你甩了周海喬,你又攪合他家庭?”
何婭愛答不理,“是周海喬犯賤,他頂不住我的魅力,死乞白賴追我?!?br/>
鄭野聽聲音耳熟,指著何婭,“她不是在你醫院散播你謠言那蠢貨嗎?”
女伴問他,“什么謠言?”
“和她處對象唄?!编嵰靶U得意,“我這哥們兒,成群的女人往他身上撲,手段無所不用其極?!?br/>
陳崇州視線掠過空了的酒吧門口,又漫不經心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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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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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