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偉臉上青白不定。</br> 不過，看到他的表情，普蘭克教授以為他處于教長“親自接見”帶來的震撼與驚喜中。</br> 拍了拍手，導師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起身整理身上沾染油污的外衣，笑道：</br> “我們走吧！”</br> 封偉這才從迷惑中緩過神來，隨即卻再次被意外擊中，反問道：</br> “今天就去嗎？見教長？”</br> 普蘭克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笑道：“當然。”</br> “我說過，教長大人同樣對你重視，巴不得盡快將你納入麾下。”</br> 封偉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導師的步伐，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br> 普蘭克剛才的那句話——“巴不得自己這個天才加入”，讓智慧教團的逼格一下子煙消云散。</br> 一個剛剛考進聯邦自然科學院的學生就能輕易得到“教長”的重視并親自主持加入儀式，看來，這“智慧教團”貌似很缺人才啊，不怎么樣么……雖然封偉自認是個天才，但那只是未來展露頭角之后的自己，而遠不是當下。</br> 封偉更是想到了更壞的結果，類似，有種被拉進“傳消組織”的錯覺。</br> 明明是高大上的智慧議會，怎么會...突然變成了智慧教團？</br> 帶著疑惑下樓，跟上導師奧珀·普蘭克的步伐，封偉趁著兩人步行的這段時間詢問：</br> “導師...智慧教團和智慧議會到底是什么關系？”</br> 奧珀·普蘭克沒有任何壓力地隨意說道：</br> “古老和現代，純粹與污染，堅守與背叛...”</br> 封偉：“......”</br> 額...玄學解釋么？</br>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br> “我是說...”</br> 封偉大腦急速思考，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用以描述問題，感覺似乎問什么都會被忽然變成“神棍”的導師用太極拳打回來。</br> 他有種掐住導師腳踝的沖動，想將他倒過來不斷晃蕩，把他肚子里的情報全都抖動到地上。</br> 封偉不肯善罷甘休，追問：“我是說，智慧教團到底是什么？”</br> “智慧教團是真正源于鐵神的組織，是唯一秉持鐵神智慧的純粹鐵民，我們...并沒有被污染，千百年來，我們從未改變過信念。”</br> 奧珀·普蘭克一五一十的回答，直到最后，才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br> “可惜，我們現在人數不多，只能龜縮在聯邦自然科學院里。”</br> 我就知道......封偉不出意外地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回復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智慧教團...”</br> 他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模仿導師的語言風格，繼續道：“我們智慧教團在歷史上，我是說以前...是一個榮耀而且強大的組織？”</br> 沒想到，這種模仿得到奇效...奧珀·普蘭克臉上頓時嚴肅起來，道出一句讓封偉差點跳起來的回答：</br> “當然！智慧教團建立的潘多拉！是現在潘多拉機構的歷史締造者！”</br> 智慧教團建立潘多拉！</br> 封偉感覺身體似乎洶涌的海浪正面擊中，頓時停下腳步，用無比震驚的口氣結巴說道：</br> “您...說的，是現在的潘多拉嗎？是具有四大議會的潘多拉？”</br> “嗯！”奧珀·普蘭克凝重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封偉的肩膀：</br> “孩子，你要知道，現在的潘多拉已經被污染了，他們正在錯誤的道路上前行，越陷越深...”</br> “我們的使命...就是清除掉潘多拉所受的這些污染，讓它回到正軌，重新沐浴鐵神的智慧光輝。”</br> 封偉感覺越聽越是迷糊，非但沒能解決心里的疑惑和震撼，反而愈發深陷其中...不過，還是注意到了導師一再提及的“污染”兩字，他前后思考了幾秒鐘，還忍不住詢問道：</br> “普蘭克導師，您所說的污染是什么？是...四大議會都被污染了嗎？”</br> “是的，都被污染了！整個潘多拉都被污染了...”奧珀·普蘭克點頭：“至于污染是什么，你自己正是其中之一...”</br> 封偉聞言，突然瞪大了雙眼，然后，便聽到導師嘆了一口氣：“污染正是契約能力，是符源能量！”</br> 果然......這個答案，和封偉預想中的幾個結果之一重合。</br> 前前后后聽導師講了這么多，倒是逐漸對將聽到的內容規劃出一個大致輪廓——</br> 所謂的智慧教團是潘多拉前身，或者說，在滿是迷霧的歷史中的某個時期，正是智慧教團創造了潘多拉這個機構，智慧教團信仰鐵神，以普通鐵民的身份自居，崇尚智慧與科學...</br> 拿現在的潘多拉進行對比，四大議會中除了智慧議會的人員構成不太明確，另外三個議會都由契約者組成...這樣看的話，有些結論就顯而易見了——現在的潘多拉是契約者掌控的機構。</br> 因為導師明確說了，所謂的污染...正是契約者的存在！</br> 智慧教團的使命是“清除污染”，那么等于...清除契約者？！</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