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什么專業？”莫測隨意的問道。</br> 女孩聞言一愣，抬頭看了看剛才幫助的自己的大媽，這才猶豫的輕聲說到哦：“數學…”</br> “學數學專業的都是人才啊…”莫測說道，從風衣的口袋中抽出鋼筆，在女孩求助的牌子上飛快的寫著…</br>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跟著莫測的筆尖將寫的內容念了出來：</br> “已知集合M={x∣-4＜x＜2}，N={x∣x2-x-6＜0}，則M∩N=…”</br> “如果你把這道中學數學題做出來，這五銀元就是你的！”莫測收起鋼筆，緩緩的站起身來。</br> 女孩臉上已經是一片茫然……</br> 圍攏的人群已經意識到什么，不過…沒有人說話，大家只是注視著莫測和女孩。</br> 女孩臉上頓時紅了一片，低著頭匆忙收起布袋，擠出人群奪路而去。</br> 莫測輕嘆了一聲…</br> 沒想到的是...</br> 大媽斜眼看了看莫測，不滿的怒道：</br> “會做題了不起啊？人家小姑娘也是個可憐人，你干嘛要戳破人家？”</br>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圍觀人群的憤怒，紛紛說道：</br> “就是啊！閑著沒事干了？”</br> “你這年輕人怎么這樣？”</br> “人家乞討也挺不容易的…”</br> “裝模作樣…”</br> 莫測頓時愣了愣，思考了兩秒鐘，這才意識到這個事實好像并不是大家想要的…</br> 因為事實就是讓他們承認自己被騙了；</br> 這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太聰明；</br> 不太有面子….</br> 這讓他們寧愿裝睡，</br> 沒人能叫醒裝睡人！</br> 于是…</br> 莫測默然，轉身想擠開人群，繼續逛街。</br> “你別走!”大媽看到莫測要走，突然打了雞血一般，伸手將莫測拉住。</br> 剛才調戲女孩的壯漢也站了出來，堵在莫測的前面。</br> 這是要分個子丑寅卯出來啊…莫測站定。</br> “你這年輕人怎么這樣？人家小女孩挺不容易的，在這擺攤要點錢……你閑的沒事干把人家羞走！”</br> 大媽的聲討再次得到一群人的附和。</br> 絲毫不提女孩的騙錢的事兒…</br> 莫測轉頭看了看大媽，沒帶任何一絲語氣：</br> “你和她是一伙的！”</br> 說完，莫測看向堵在自己前面，調戲女孩的中年男人：“你也是！”</br> “你胡說！我和人家有什么關系！”大媽頓時氣急敗壞。</br> 中年男人臉上卻是錯愕了一下，跟著大媽一起辯解：</br> “胡扯什么呢？我怎么會認識小妙！”</br> 周圍人群的議論聲戛然而止…</br>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說錯了什么，愣在當場。</br> “小妙…那個女孩的名字嗎？”莫測嘆了一聲，從呆滯的男人身邊走了過去，擠出人群…</br> 在離開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人群里有人悻悻的喊道：“散了！散了！沒什么意思…”</br> ……</br> 這件小事沒影響莫測的心情，</br> 但是讓他心有所想。</br> 自己似乎真的受契約能力的影響，在不知不覺之中…</br> 對“真實”有了一種意識不到的執拗追求，哪怕僅僅是一件小事。</br> 這種心理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自己！</br> 還有就是，對人們的“扮演”越來越敏感——哪怕沒用契約能力，他也能非常篤定的確認那個中年男人和大媽和女孩是一伙，兩個人帶節奏，幫助女孩增加收入…</br> 這有點像駱笙常用的微表情，但是莫測不是基于細微的觀察，更多的是通過直覺。</br> 很奇怪！</br> 莫測將鋼筆插入自己的衣服口袋，看著商業街上的熙熙攘攘。</br> 自己所能夠感覺的到的那些真實，那些真和假，對和錯…是否真是人們想要的？</br> 當你指出別人錯誤的時候，人家會覺得你裝逼；</br> 當你肯定別人正確的時候，人家會覺得你吹捧；</br> 人心太復雜…</br> 上升到哲學的高度問題一時思考不清…</br> 既然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莫測啐了一口，覺得自己犯賤才會去想這么沒6這么煞筆的問題。</br> 自己問心無愧就行！</br> 不過，有個事兒倒是引起了一些注意。</br> 這個世界明明是有英文字母的，無論是自己當初的考試的ABCD，還是原主以往的生活中，都是有英文字母的…</br>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英文，也沒有拉丁文與漢語之間的聯系。</br> 據前世的一些了解，漢語拼音是大概百年前，是由蘇聯引起的“拉丁化新文字運動”中制定出來的漢語音標，當時參考的也是拉丁字母。</br> 而在這個世界，英文字母完全變成了與漢語沒有任何聯系的符號…</br> 據貓叔所說，拼音似乎和古精靈語有關，而且同樣和這個世界的英文字母沒什么聯系。</br> 那似乎只能說明…文明出現了斷層?</br>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啊…</br> 同樣想不出答案的莫測覺得逛累了，伸手攔了一輛人力車。</br> 車夫轉頭問去哪里的時候，莫測這才想到自己似乎沒目的地。</br> 沉吟了一下，伸手在風衣口袋中引動符源，從倉庫戒指中掏出東城市的契約者手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