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定好房間之后,于臺的各個老大也紛紛到場了。其實到底誰是真正的人物我已經(jīng)事先了解清楚了,在于臺說話有影響力的混混其實不多,一個手就能數(shù)出來。比如小安已經(jīng)提過的城南的劉飛,新城區(qū)的陳偉。這都是比較有勢利的,為人也是老奸巨猾,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而且這兩個人也跟政府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小安,也是其中一個。不過最有前途的就是小安了。小安在三個人中年齡是最小的,資歷這個問題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其余的兩位老大一直覺得他是個小屁孩,不太待見他。而好處就是小安和中學生的年齡差距不是很大,所以在縣里的各個中學都比較有名氣,同時也在學生當中有很強的號召力,從我哥說中學的時候聽過他就可見一斑。
小安說差不多于臺有分量的人都到到齊了。因為小安跟他們平時都不怎么對眼,所以小安是和我坐在一起的,也有話說。而剩下的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談論的話題肯定是與我有關的,比如我的來歷和我請這頓飯的原因。我也沒有急著自我介紹,我要好好的思考到底該怎么樣把話漂亮的說出來,讓這些大佬心甘情愿的被我當作擋箭牌而渾然不知。
思索了半天,我也有個腹稿了,我先站了起來。
“各位前輩都是我們于臺響當當?shù)娜宋铮沂莻€無名后輩。只是因為仰慕各個前輩的名氣,所以今天冒昧的把大家請過來一起吃個飯,一來是和大家套套關系;二來我想說一件跟咱們于臺整個黑道都有關系的事情。我先賣了個關子,為的就是讓這些老大們心中產(chǎn)生好奇,這樣子他們就不會在我話沒說完就不給面子自行離開了。當然這么不識相的應該是少數(shù)。
“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堯,住在城北。也沒什么大出息,在外面打拼了幾年現(xiàn)在想回家找份事情做做。所以今天請各位前輩相聚一堂的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各位前輩能容小弟我在你們眼皮子低下開板。”我這算是正式跟這些人說明了,我周堯要在于臺混事,希望他們能行個方便。
按常理來說,這些老大是很忌諱自己眼前有人搶飯吃的。不過我的語氣很謙卑,說的話也是一點火藥味也沒有。再加上我的年紀又小,所以這些人應該不會把我當作敵人。他們肯定以為我只是來巴結巴結他們,好讓我日后在外面混的時候遇到困難可以讓他們做我的靠山。
“小周本來就是我們于臺人,那在于臺混那是理所當然的。你只管自己放開手來做,遇到什么困難跟我們說一聲,我們會盡量幫你的。”座中一個還算沉穩(wěn)的人也開口了。歲月的風霜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我就謝謝這位前輩了,前輩怎么稱呼?”
“劉飛。”原來說話的就是城南老大劉飛,劉飛成名要比小安早很多了,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后來這個人有點洗白了,開始從事一些娛樂方面的生意了。我知道城南有一家金碧輝煌就是劉飛的產(chǎn)業(yè),不過凡是在城南混的都必須給劉飛面子。劉飛說一沒人敢說二。
“我小時候就聽過飛哥你的大名了,今天見到了真人,挺激動的。”劉飛呵呵一笑沒有再說話。小安也表態(tài)了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一定會給我援手。這只是場面話,要的就是逼新城的老大陳偉也做出同樣的決定,不過剩下的一桌人我還不知道誰是陳偉。
“既然你們兩個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能唱白臉啊。哈哈。小周,以后凡是我陳偉在的地方,你都可以橫著走。”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很是斯文還稍顯肥胖的人也正在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尋思的意味。
“這位就是偉哥吧?呵呵,我有個朋友在新城開了家店,多承蒙偉哥的照顧了。”
“偉哥太難聽了,小周不嫌棄的話就叫我聲陳哥吧,給面子的朋友都這么稱呼我。不知道你朋友開的是什么店?”我的稱呼確實太不雅了,陳偉臉上青了一陣。偉哥!我心里也有點想笑,不過這不是開玩笑的場合。
“羅馬酒吧。”我話音剛落,陳偉也出聲了。
“上次我聽說江震的酒吧有個叫周堯的去鬧事,后來不了了之了。之后羅馬酒吧就被周堯的朋友給買下來了。那個周堯說的不會就是你吧?”陳偉居然聽說了上次我和西裝男在酒吧沖突的事情,看了陳偉口中的江震就是西裝男了,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流傳開來了。
“額,應該就是我。沒想到陳哥你也聽說了這件事?”
“真的是你?不,錯不錯。”陳偉連說兩個不錯。“其實江震在我的地盤卻沒有一點懂事的樣子,天天作威作福我也很不爽,只是給他叔叔的面子所以不好發(fā)作,沒想到這口惡氣讓你幫我給出了,痛快啊。好了,你能弄翻江震的酒吧,證明你也不簡單了,而且我聽李局長說,你那個接手羅馬酒吧的那個朋友很有來頭,什么時候介紹給我們這些鄉(xiāng)巴佬認識一下?”
想不到這時候寒哥的名頭在這時候能給我?guī)砗锰帲悅サ倪@番話會讓在座的所有人重新審視我的能力了,這太好了。既然陳偉和江震不和,那我就正好在這里做文章。一個陰險的計謀從我的腦海浮出水面。
“我哪位朋友不是本地人相比陳哥應該知道的,所以他沒什么可能到于臺來,這個酒吧只是他為了替我出氣才買下來的。所以不好意思了。”我故意把寒哥和我的關系說的好一點,這樣子等我讓他們幫我搞黒鱷的時候,他們不給面子的幾率也就小了很多。
小安和劉飛也是有點驚訝,沒想到我還有這么個牛人朋友。尤其的是劉飛,他的態(tài)度也不在那么老成持重了。長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他也明白,總是在年輕人面前擺老資格總有一天會過時的。
“周堯,那你說的那件和咱們于臺的黑道都有關系的事情是什么?你給我們說說,你在于臺混的事情,咱們?nèi)齻€肯定挺你,放心吧。”陳偉再次出聲了,不過想知道的事情卻不是跟寒哥有關,而是我為之提心吊膽的黒鱷。
“其實呢,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自己扛的。但是我勢單力薄力不從心,所以才想讓各位前輩幫幫我。上次我在羅馬酒吧的時候和江震的矛盾表面上已經(jīng)解決了,不過背地里江震咽不下這口氣,一直想搞我。咱們書記不是本地人,想必大家都知道的,江震同樣也不是本地人。他的酒吧被我朋友拿了之后他就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上次我在南京的時候江震居然就慫恿了一幫人去找我的麻煩。還好我跑的快才沒被落到他們手里,南京沒辦法呆下去了,我就只好回于臺了,昨天江震又放話說他會帶人繼續(xù)搞我。”說完我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
“小周,我沒搞錯吧,我聽到的版本是江震被你打的都住院了,他那還有那個閑工夫和膽子再去找你的麻煩?”陳偉對發(fā)生在自己地盤上的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所以對我的話,陳偉也是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住院是假象,他以為自己住個院什么的,然后警官能判我故意傷人罪。不過他失算了,就是我也有點后臺。這計不成,他就立刻暗地里面做小動作了。我比不上他有錢有勢的,只能躲躲了。”
“我同意陳哥的話,小周你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是你別的仇家來報復你,然后你誤以為是江震的人?”小安也對我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讓我相當無語。這個小安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時候他應該堅定的和我站在同一陣線的。
“不可能,他們在南京的找我麻煩的時候都直言不諱的告訴我了就是江震的人。不過那些人應是江震老家那邊的,而不是咱們于臺的。”這個理由還算是信服,這下陳偉和小安也不再懷疑什么的,本來江震自己就是心高氣傲的人,咽不下這口氣三番兩次的跟我做對也是可以的理解的。
“那這跟于臺的黑道有什么關系?”對于這個疑問,我要找個完美的理由把這把火引向了在座的所有人,我決定用激將法。
“其實說到底這件事和于臺的黑道確實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是各位想一想,江震在陳哥的地盤上都敢不甩陳哥了,如果他這次毫無阻攔的在于臺把我給搞了,那他這就是不把整個于臺的前輩放在眼里。于臺的地盤,憑什么讓一個外地人呼風喚雨?”也不知道這些鼓動到底有沒有打動在座幾位大佬,不過效果肯定是有的。
“各位前輩,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我雖然比不上各位前輩,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神爪子的。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于臺前輩能團結一致,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