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娃兒、程娃兒,”在我魂都快嚇沒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叫我,身體突然就能動了,忙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是爹娘在擔憂的叫喚著我,我看了看周圍,就只有爹娘和一個小護士站在我床前,想到什么一驚,連忙蹭起來往我這張病床上看去,卻發現什么也沒有,原來剛剛是夢。
爹娘見我突然爬了起來,忙過來扶著我,問我怎么了?雖然四周什么都沒有,但我還是覺得陰森森的,我死死的盯著床面看,總覺得那里躺著個人,就帶著哭腔對爹娘說:“有鬼。”
爹聽后皺著眉頭說:“別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燒糊涂了。”
“真的,”我著急著說道:“這間病房肯定死過人。”
我還沒說完,那小護士就說:“醫院里那間病房沒有死過人。”
我轉頭看著娘說:“娘,我要出院,不想在醫院待著。”
娘卻說:“你燒還沒退,不能出院,萬一燒壞了哪里可不好。”
“那我要換病房,”見出院沒戲,我只能換病房,反正這間病房我是怎么也待不下去。爹娘拗不過我,只能答應。
那護士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冰冷的說道:“年紀小小的,沒想到這么迷信,等著,我去幫你問。”
折騰到晚上,好不容易換了病房,心里舒服了一點,可那陰冷的氣息還是在周圍散不去,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我心里越來越恐懼,就怕在看見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可到了晚上十一點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想著會不會真的是我燒糊涂了,那只是個夢,因為吃了藥的緣故,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剛睡著沒多久,我又感覺有人在我旁邊晃,心里一個激靈就醒了,這次我不敢睜眼,怕像上次一樣嚇到自己,可閉著眼感覺有人在你旁邊晃動的感覺很不好,心里也越來越恐懼,我只好鼓足勇氣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媽呀,還是像上次一樣,是一些穿著病號服的死人一樣的臉色的人在我床前定定的看著我,我試著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動不了,想著上次我床上躺著的人,我悄悄用余光往旁邊看去,還好,沒有人。
我身體一直害怕的發抖,看著這些人就圍在床前看著我,那目光就像在看死人一樣,我想他們到底在看什么,突然有一個人慢慢的向我走來,他想干么?啊啊啊,我嚇的直尖叫,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的打開了,只見那乞討的老婆子走了進來,病床前的這些人看見她都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向我走來的那人也馬上退了回去。【愛↑去△小↓說△網w qu 】那老乞婆端著那只破碗走到我面前,將里面的錢遞了過來,此時我的身體又機械性的將錢接過來,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給她,她接過錢后又對著我一笑,本來這兩天在夢里看了這么多恐怖的面容,可當我看見她那笑的裂開到耳朵根的嘴唇時,我還是被嚇來打了一個哆嗦。
“啊,”我再次被嚇醒,眼前那些病人和老乞婆也消失不見,我不停的喘著粗氣,想怎么連續四天都夢到那個老乞婆啊,我覺得不對勁,將手伸進病號服的口袋里一掏,有東西?等看清手里掏出來的東西時,我嚇傻了,眼睛瞪得老大,這,這是幾張冥錢夾雜著幾張人民幣,這不是夢、這不是夢,真的有鬼。
我哭叫著叫醒了在旁熟睡的爹,爹忙問我怎么了,我哭著說:“爹,真的有鬼。”
爹拍了下我的腦袋說:“怎么又胡說。”
我見爹不信,就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給他看說:“你看。”
看見我手里的冥錢,爹下了一跳,問:“哪來的?”
我哭著說:“是夢里鬼給我的。”
爹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我又說:“爹,你們送我來醫院,我穿著的那套睡衣呢?”
爹說在旁邊呢,我又說那你快看看口袋里有什么沒有,爹快速走過去把睡衣拿了過來,往口袋里一掏,果然有掏出幾張冥錢夾雜著人民幣。看見這東西我更是嚇得臉色雪白,爹也慌了神,忙問我怎么回事。
我哆哆嗦嗦的將這幾天做的夢都告訴了爹,爹聽后說怕真的是中邪了,然后就打電話說找人幫我看看。
現在我仔細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難怪付陽說我往地上扔錢,班長又說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如果那老乞婆是鬼的話,他們自然是看不見的。
第二天一早,爹就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來了,對我說:“這是你王叔,平時幫人看看風水,爹的工地開工,都是找他幫忙看的時間。”說罷就轉頭對王叔說:“老王,你快幫我兒子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王叔沖爹生氣的說道:“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王。”
爹無奈的看著他說:“那叫你什么,不能叫你名字王八吧,那你不得更不高興。”
王八?哈哈哈哈,聽見王叔的名字我差點忍不住笑起來,只能憋著不出氣的看著他們,王叔被爹掖來不說話,氣鼓鼓的就走到我旁邊對我說:“啟程是吧,在把事情給叔說一遍,還有你夢見的老婆子,你是咋認識的,都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后就將那晚遇到老乞婆給了她錢,到后面用錢換發卡,再到后面每晚做噩夢的事全告訴了王叔。王叔聽后將我拉到窗前,從包里拿出面銅鏡,陽光通過銅鏡折射到我的眉心,我眉心處發出呲呲呲的聲音,疼痛不已。
“疼,”我吃痛忙移開了,爹跑過來扶著我,問這是干啥?我卻驚奇不已,照理說正常人被這樣照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卻像被灼燒了一樣的疼痛,王叔不說話,只是將那面銅鏡遞到我面前,我和爹湊近一看,只見鏡子里我的眉心處有一絲絲黑氣往外冒,我和爹當場愣住。
爹反應過來,抓住王叔的手就說:“老王,這是咋回事,你得救救我兒子啊。”
王叔將鏡子收起來,說:“啟程確實是沾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了,具體是怎樣的我還不清楚,我得去找人打聽打聽。”
說著王叔就要走,我急忙叫住了他,說:“王叔,這家醫院好像不太干凈,你走了他們又來找我咋整?”
王叔笑著說:“醫院本來就不干凈,”說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來給我說:“把這個貼在床頭就沒事了。”
我接過符嘀咕著說:“這能管用嗎?”
王叔說:“醫院的這些鬼魂都是病死的,有的只是死后轉不過彎,所以逗留在醫院,到時會有地府的人來帶他們走,你放心,他們不會主動害人,只是你這幾天沾惹上臟東西了,身體虛弱才會看見他們,將這道符貼在床頭,他們就不敢靠近你了。”
說完王叔就出了門。整個一下午我都提心吊膽的,中間我睡著過一次,不過什么都沒有發生,也沒再看見醫院里的那些鬼,想著王叔的這道符還挺管用的。
可到了晚上王叔依然沒有回來,我就有點擔心了,爹回公司辦事,現在娘陪著我,我對娘說:“王叔怎么還不回來,我怕。”
娘笑了一下,對我說:“這么個大小伙子了怕啥,有娘陪著你呢。”
到了晚上十一點過后王叔才急急忙忙趕了回來,一進門就說:“啟程換衣服,快走。”
我和娘都是一愣,不過娘馬上反應了過來,起身就收拾東西,邊收拾邊說:“他叔,這是咋了?”我也馬上換起了衣服。
王叔快速說道:“我托警察局的朋友調查了下,看啟程他們學校旁的馬路有沒有出啥事故還是有命案發生過,果然調查出了問題,前兩個月有個要飯的老婆子,被一輛沖進人行道的車給撞死了,那司機逃逸,到現在還沒抓住。啟程前幾天遇到的應該就是這被車撞死的老乞婆。”
我想前兩個月還在暑假,怪不得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我說:“那我們這么跑跑的掉嗎?”
王叔說:“我們這不是逃,而是醫院陰氣重,游魂又多,在這我不好對付她。”
我恍然大悟,這時娘已經把東西收拾好,說:“我去辦出院手續。”
王叔拉住她說:“辦什么出院手續,直接走,我來之前給老張打過電話了,讓他來接我們,應該快到了。”
突然窗口吹過一陣風,我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王叔說:“糟了,來不及了。”
我被嚇來聲音都帶著哭腔,問:“怎么辦?”
王叔說:“莫慌,啟程娘,你還記得門的位置不?你帶著啟程先走。”
王叔說完沒有聽見娘的回答聲,我也著急的喊著娘,還是沒人回答,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我以為是娘聽見了,剛想告訴王叔,卻聽王叔說:“糟了。”
話音剛落王叔手里就亮了起來,是王叔點燃了一張道符,只見娘昏倒在床前,而抓著我的卻是那老乞婆,在火光下,她的臉泛著青光色,看著格外陰森恐怖,見我看她,沖我嗤嗤嗤的直笑,知道她是鬼,我嚇的大聲尖叫,不停的甩動著手臂,卻怎么也擺脫不了她。
王叔見狀快速的抽出一道符,嘴里念叨著什么,就拿著符向老婆子貼了過來,老婆子見狀害怕的松開了我,消失不見,符紙燃盡,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王叔站在我旁邊,對我說:“去把你娘扶起來。”
我抹黑的走到娘身邊,將她給扶了起來,這時我突然覺得有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只手快速的抽了回去,王叔聽見聲音,順勢將手里的符貼了過去,就聽見“啊啊啊啊啊”的一陣慘叫,眼前頓時就亮了起來。
原來是王叔不是道什么時候在我身上貼了一道符,那老乞婆過來抓我時碰到,被符燒傷,王叔這才乘機將手里的符貼在她身上。
我看見那老乞婆面色痛苦,披頭散發的站在我們面前,她現在不是我之前見到她的那個樣子了,滿頭的鮮血,兩條腿詭異的彎曲著,而左臉上的皮像是被什么東西擦破一樣,就這么掉在臉上,露出里面的白骨,這應該就是她死前的樣子。光是看見她這副恐怖的樣子,我就嚇來腿軟,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
王叔見這老婆子受了傷,連忙拿出一瓶黑色血一樣的東西,沖過去就要噴在老婆子身上,可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那些穿著病號服的鬼魂全都沖了進來,叫喊著就將王叔推到,不停的撕咬著他,王叔發出一陣陣慘叫。
“王叔,”見狀我想從過去救他,卻發現四周變得一片漆黑,我看不見王叔,娘也不見了,黑暗中就剩我和那老乞婆,他一步步的向我走來,因為腳扭曲的關系,她走路的姿勢很怪,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冒出血來,臉上的傷口此時不斷的有蛆爬出來掉在地上,而她走過的地方拖著長長的血跡,那些蛆就這么在地上蠕動著。我嚇的連叫都叫不出來,想跑卻動不了,只見她走到我面前,拿出破碗來,將里面的錢遞給我,我雖然害怕,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伸手過去把錢接住,然后又從身體里掏出一個東西來給她,我這才看清每次我從身體里掏出來的東西是啥,是一個發著柔弱金色光圈的球型的東西,這老乞婆伸手接了過去后,又是對我一笑。
這時腳步聲傳來,我就聽見了爹的聲音。爹進門一看,娘昏倒在地上,王叔卻一個人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而我呆滯的站在屋中央。王叔見爹進來,趕快說道:“快把那瓶子里的東西噴在我身上。”
爹聽了趕忙撿起瓶子,往王叔身上噴去,呲呲呲,壓王叔身上的鬼魂頓時冒出陣陣黑煙,慘叫著就沖出門外,爹身旁一陣風吹過,又聽見這無緣無故冒出來的慘叫聲,嚇得手一抖,差點將將瓶子給摔到地上。
王叔爬了起來,搶過爹手里的瓶子就向那老乞婆沖去,老乞婆轉過頭來對她一笑,就消失不見了,我眼前恢復光明,身體也能動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爹過去把娘扶起來,喚了幾聲娘就醒了,我看見王叔渾身都是血,停住了哭聲,忙說:“王叔你受傷了。”
王叔看了下自己說:“不是,是黑狗血,對付鬼魂很有用。”
之后我們不敢在醫院多待,連忙回了家,出院手續都是第二天來辦的。王叔昨晚受了點傷,睡到今天中午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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