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楊旭。”肖唯一直起身,轉頭看著他,“楊旭,我們在一起!”說這話的時候,肖唯一的腦海中涌現很多的場景,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一起游玩的歡樂時光,聊起喜歡的事物時那訝異的目光,共處時默契的微笑,難過時他給的安慰,所有的時光里,沒有心酸。也許,是上天給的緣分吧,肖唯一想。
楊旭抬起胳膊,將肖唯一圈在胸膛里,好像圈住的是整個世界,不對,就是整個世界。
今晚的夜色很好呢!
楊旭送肖唯一回宿舍,在宿舍樓下,楊旭揉揉肖唯一軟軟的頭發,“好好休息,明早給你電話。”
肖唯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楊旭傻笑著離開。
肖唯一,謝謝你,給我這么美好的回憶,也許,你說的對,我是有點傻,拿所有去賭一個未知的未來,可是,因為你,我愿意。肖唯一,晚安,好夢。
楊新澤在經過了很多天以后才給肖唯一打電話,和很久以前一模一樣,是冷漠還是沉默,不管過程如何,結局都一樣的傷人心。
楊新澤有點想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些什么,和幾年前一樣。當他看到肖唯一和楊旭一起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心里的郁悶無以復加,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些年,他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男人。
楊新澤想起很久以前,他與文青,楊旭與肖唯一,本來是很好的關系,可是,在什么時候一切都變了樣,是在臨近畢業吧,畢業時的彷徨不安,讓人心浮動。楊新澤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可是管不住自己的思想,總是在回想,一直以來,對肖唯一到底是什么感情,有點分不清,友情,愛情,讓人迷惑。這兩年,她的不離不棄,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在她離開以后也想過就這樣吧,那霸道的占有欲在作怪,不想讓她轉投他人,這兩年,也沒有人去招惹肖唯一,他就以為,肖唯一會一直傻傻的留在身邊,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那個傻傻的人兒,還是有人在念念不忘,愧疚一剎那涌上了心頭,虧欠了她太多太多,楊新澤覺得好像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可是,我還是想要放手一搏,楊新澤對自己說。
楊新澤暗嘆,在經歷了無數個輾轉反側以后,還是打算和肖唯一聯系。
楊新澤這些天沒有和肖唯一聯系,他知道她在忙著招待新人,有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肖唯一回到C市,有好友作伴,憂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也靜下心來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小愛說的對,抱了幻想過了這么久,卻還是執迷不悟,值不值得不知道,可是,再也沒有那么多的光陰再來等下一個幾年。就連舍友在偶爾的聯系中都在替她著急。家里媽媽打電話過來一個勁地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和他一般大的人孩子都有了,她卻還在左右搖擺,媽媽的頭發都花白了不少,最后,一句話,再找不到的話回家好好相親去吧,這一句話嚇得肖唯一一個哆嗦,連連保證一定會好好找,然后放下手機苦笑。
楊新澤打電話過來說,好久不見了,找個時間聚聚吧。
肖唯一說好,身邊是探頭探腦的楊旭,肖唯一覺得自己很卑鄙,其實自己也是一個搖擺不定的人,在不斷的猶豫中,在這期間也曾傷害過無辜的人,楊旭就是其中一個,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怎么啦,學長嗎?”
“嗯,說是要見個面。”
“肖唯一,你。”
“怎么了?”肖唯一疑惑地看著他。
楊旭忽然就笑了,“沒事,我也有些年沒見過學長了,帶上我沒意見吧。”
“這個不好吧!”肖唯一遲疑。
“沒什么不好的,你把地方告訴我,我有時間就過去看看。”楊旭說,其實心里想的是,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是一定要去的,這種給情敵添堵的事情怎么少得了我,話說,楊旭這次回來是腹黑了不少,都懂得利用情勢給自己造勢了。
所以,當楊新澤來接肖唯一的時候,身后死死地跟著一個拖油瓶,楊旭同學,楊新澤在肖唯一看不到的時候不住的皺眉,這個沒眼色的楊旭,當電燈泡還不算,竟然還在肖唯一的家里住,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可是,又不能直白的說出來,肖唯一是這個人的護身符,人生,慘啊。
楊旭在肖唯一看不到的時候也在偷偷的笑,這樣很好。
說好的見面變成了三個人的聚會,無奈,最后只得在一個熟識的飯店里消磨時間。
三個人的場面很是尷尬,就連肖唯一的粗神經都發現異常了,借尿遁的借口出了包間,包間里,剩下兩個男人用眼神刀光劍影的廝殺。
“學弟是打算在這里游玩的還是長待。”楊新澤決定先發制人,事實上,先開口的不一定能先發制人。
“我已經在這里找了工作,已經上班了。”
“怎么會,不是說你在家鄉的工作很好嗎,怎么舍得?”楊新澤一愣。
“工作好找,可是一個可心的人難找,學長,我回來是為了什么,你難道還猜不出嗎,明知故問,裝傻很好嗎?”
“楊旭,你說話能客氣點嗎。”
“行,學長,說實話,在學校的時候咱們的交情也是因為唯一,其他的沒一點,有的時候,我挺看不慣你的,現在,依然是看不慣。”
楊新澤無語,你看不慣我,我還看不慣你呢,什么人那,“因為唯一。”
“是!”楊旭一口承認,“以前,她喜歡,我認了,誰讓她心里一直記著你,后來,我以為你能給她幸福呢,可是,現在,我后悔了,你這人,瞻前顧后,優柔寡斷,肖唯一的未來,只有我能給!”楊旭挑眉,意思是楊新澤,你趁早給我從哪來往哪去吧。
“你怎么知道她的幸福我不能給!”楊新澤生氣了。
楊旭站起身,雙手撐桌,身子往前傾,臉湊到楊新澤面前,“就憑你什么都沒為她做過,就憑你到現在都分不清對她是因為愛情還是憐憫,就憑我能給她最安心的日子,你拿什么跟我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