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卷說的之后,我感覺有點奇怪,從來沒有聽說一哥還有老婆。/./
倒不是他不會有老婆,而是我感覺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有很多,不會缺老婆。那么多的女人怎么能分出一個大嫂來呢?
想到這里,我不由問道:“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呢?”
“大嫂是做貴重金屬投資的,眼光很毒,只要她說買什么金屬,那么這一筆金屬交易肯定能大賺一筆,反正每次進出賬的數(shù)字都很大,具體我也不懂,大概就是這樣吧,因此她的人脈很廣,面子也大,不論官商,都有交情。”大卷說:“她與其大嫂還有一姐不同,她的學歷很高,有文化,有水平,靠的是腦子,而不是靠打打殺殺。”
雖然不知道大卷說的什么,但確實感覺瞎強的老婆很厲害。
如果按他這樣說,那么一哥倒沒什么本事,真正的后臺是他老婆。
大卷接著說:“不過,大嫂一般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平時出現(xiàn)的場合,估計是覺得我們這種場合,是沒文化人聚集地吧,所以她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訴給一哥,讓一哥來執(zhí)行。一哥再告訴其他七位大哥,七位大哥再領著各自己的兄弟去干。”
聽到這里,我感覺大卷說的有些言過其實了。
我不知道大卷是不是因為從來沒見過一哥的老婆,因為感覺她很神秘,所以把她神化了。
但我也沒有反問大卷,既然大嫂這么牛逼,為什么南聯(lián)卻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越來越差,越來越快到了無米下炊的地步,前有警察,后有其他三幫虎視眈眈,內(nèi)有各個兄弟明爭暗斗。
我想了想說:“大嫂怎么了?如果生病,應該去醫(yī)院吧,我又不是醫(yī)生,我該怎么救她?”
大卷抽了一口煙說:“大嫂沒有生病,就是不舒服。”
“詳細一點。”
“我沒有見過大嫂,所以說不出現(xiàn)象,不過一哥懷疑可能是有人對大嫂用了什么邪術,比如扎小人,或者下咒什么的,總之大嫂每天很痛苦。”
“從什么時間開始的?”
“從冬至那天晚上開始的。”大卷答道:“那天晚上一哥與她在家吃餃子,還沒有睡覺,就出了問題。”
聽到這里,我心中當時暗爽,果然是報應。
一哥這個孫子坑我們,剛坑完他老婆就出問題,不過爽了一會,就感覺有些不對,是一哥這個孫子坑我們的,又不是她?
但又轉(zhuǎn)念一想,難道讓我們?nèi)ビ内ぶ鼐热耸撬o一哥吹的枕邊風,殺人于無形,如果真的成功了,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憑空消失了,哪怕是狄仁杰再世,也找不出證據(jù)。
如果真的是她想出來的主意,那她現(xiàn)在這樣,真是暗合天道,現(xiàn)世報應。
我越想越發(fā)得意,看來我果然有吉星護體,想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
不由說:“哦?一嫂也有人敢動手腳嗎?那還不要被砍掉手腳?”
“現(xiàn)在市面上有人賣過期餃子,所認當時以為食物中毒,但送醫(yī)院中并沒有檢查出食物中毒,一句話就是,醫(yī)生說沒問題,但她就是有問題。”
“人到中年有三好,升官發(fā)財死老婆。”
“六哥,你可別亂說,如果一嫂萬一真的不在了,那南聯(lián)估計就真的快完蛋了。”大卷嘆了口氣:“我還想靠你領導大干一番呢。”
“呵呵,天道循環(huán),有亡有生,怕什么呢?到時南聯(lián)一結(jié)體,單干不好嗎?”
“現(xiàn)在單干的成本實在太大。”大卷說:“北邊進豐,東邊新東,西邊宏興,哪個不是狠角色?如果我們真的單干,就像是離開水的魚,也活不了多久,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不單干,還是被人欺負。”
“大嫂生病,怎么是你過來找我?一哥知道嗎?”
“一哥要我過來找你的。”大卷說。
大卷這樣說,我感覺有些不對,一哥背后的那個的很厲害的風水大師為什么不幫一嫂看看呢?他的弟子都拿著鐘馗寶劍與兩儀鏡——雖然不知道兩儀鏡有多厲害,但瞬間把人烤熟,也一定不簡單。
于是試探地問道:“大卷,南聯(lián)應該還有其他能人吧?”
大卷的表情有些驚訝:“龍哥,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說與一哥有交情的有什么絕世高人,但是看著他,我感覺他也應該不知道,便也不再多問,說:“那好吧,大卷,難得我被一哥看重,不過,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
大卷非常高興:“六哥,那我回去告訴一哥了。”
看著大卷的與其他小弟的背影,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無比的薄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像一個鐘擺,再也停不下來,哪怕是鬼門關,也得去闖。
我又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泰國僧侶,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雖然不清楚這次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但我知道,他們肯定不只是過來旅游這么簡單。
我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撥通江娜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那邊便傳來江娜的聲音:“大龍,什么事?”
我說:“我剛才在火車站這里見到兩個泰國僧侶,你到時跟進一下,看他們要去哪里,與誰有接觸,或許對于幽冥靈珠的調(diào)查有新進展。”
“你懷疑這些僧侶與進豐有關?”
“沒錯,但是什么關系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兩個僧侶的特征很明顯:只會說泰語,不會說中文,也不會說英語,只能聽懂一點點英語。”
江娜說:“嗯,我會找人看著他們。”
“另外,南聯(lián)一哥的老婆病了,據(jù)說是有人用邪術弄了他老婆,我猜測可能是幫派糾紛,現(xiàn)在一哥請我救她。”
江娜點了點頭說:“你這次去要小心一點。另外,我想了想,覺得你們逼宮南聯(lián)有些冒險,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一個證據(jù)就行了。”
“什么證據(jù)?”
“春節(jié)將近,我們也加大的了打擊黑惡勢力的力度,抓了幾個南聯(lián)的小跟班,他們說南聯(lián)的一哥殺了幾個人,其他幾個大哥,也參與過。”
“這個算什么情報?上次那輛卡車不是差點要了我與葉子暄的命嗎?”
“我們警方知道他們肯定干過這種事,但是我們沒有證據(jù),如果你能拿到他們殺人的證據(jù),比如照片什么的,我們回頭就可以以殺人罪直接將他逮捕,徹底打掉南聯(lián)。說句心里話,我不希望你與葉子暄去逼宮,小心他們會魚死網(wǎng)破。”
“你究竟是擔心我們的安全,還是怕我們像你口中的臥底一樣會變節(jié)?”
“兩者都有吧。”江娜說。
“我們與臥底不一樣,臥底是大家都不知道誰是臥底,而我們現(xiàn)在都是已經(jīng)亮了底牌,在他們眼里,我與葉子暄不過也是一個黑幫組織,但我們卻又在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與葉子暄會變節(jié)。”
江娜說:“我一再這樣說,并非不信你們,只是……算了,我不說了,你不要嫌我啰嗦。”
“不會的,我很喜歡聽你講話。”我說:“你先忙吧,有空再聊。”
隨后掛掉電話,然后慢慢的從人群中走向了屋中。
在走回之前,我又想起一件事,又打電話給鐘正南。
鐘正南接了電話:“子龍大師,你好久都有給我打電話了,想死我了!”
我問:“最近有什么新聞沒?關于餃子的事?”
鐘正南說:“冬至那日全城吃餃子,這是風俗啊,吃了餃子就不會凍耳朵,不知道這算不算新聞?”
“沒有食品中毒的嗎?”
“沒有,子龍大師,說句心里話,我真的希望能發(fā)生個大面積中毒事件,這樣的話我若能得到一手新聞,一定一戰(zhàn)成名。”鐘正南說。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發(fā)現(xiàn)鐘正南也不是那么壞,他是一個真小人。
比起偽君子來說,他要坦誠許多,如果在真小人與偽君子之中選一個人做朋友,我更喜歡真小人。
“嗯,希望你能盡快一戰(zhàn)成名吧,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不要總是敲美惠的門,否則你成名之后,這段歷史不光彩。”
“美惠啊,搬走了,沒法敲了。”
“搬走了?是不是你經(jīng)常敲人家門,所以才搬走了。”
“進豐北環(huán)路夜場出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察查封,她沒法去上班,就去了進豐花園路夜場,由于咱們這個地方離那個夜場比較遠,她就搬了,那里又空出來了一間,估計很快就要被招租。”
“哦,原來如此。”我說。
“對了,上次進豐北環(huán)路夜場出事,子龍大師,你是不是有參與?”鐘正南問。
我沒有回答,然后掛掉電話。
繼續(xù)打電話給葉子暄:“一哥的老婆病了,要我們?nèi)タ纯础!?br/>
“她怎么了?”
“不清楚,據(jù)說是冬至那天吃壞了自己。”
“嗯,我明白,你一個人不要去,等我回來。”葉子暄說完:“這次又是一個機會。”
在我的眼里是陷阱,但對葉子暄來說,卻又是一個新的機會。
或許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永遠坐莊。151看書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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