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鞄熉犖艺f到這里,不禁樂了:“你們不是已將他鏟除了嗎?我干嗎要管要問?還不如我在這里煉丹舒服。”
    我又看了張?zhí)鞄熞谎郏_如書中描述的:“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便說:“仙長,恕我直言,懂你的人,知道你在煉丹;不懂你的人,還以為你在燒碳。”
    張?zhí)鞄熜Φ溃骸白臃囚~,焉知魚之樂?別人不是我,怎么知道懂的我快樂?別人怎么認為是別人的事,我自己活的自在就行,無須理會別人的眼光。”
    “好吧,你老繼續(xù)舒服,我們沖在前面趟雷,你在這里享福,有一套。”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張?zhí)鞄熜Φ溃澳懔w慕我,可知我住的如此清貧?”
    “其實想想,你這樣與世無爭倒也不錯,我也想過這樣的日子,現(xiàn)在爭來爭去,每走一步,都被人算計,實在太累。”我說:“不如我干脆跟隨你吧,你煉丹,我去砍柴,樂得逍遙。”
    “你一未孝敬父母,二未娶妻生子,三來手眼未成,也想學(xué)我做地仙,不可能。而且你極易受到誘惑,要知道,成仙就意味著舍得,而你又什么都舍不得,你回去吧?”
    “不是吧,你讓我來這里,又什么也沒說,就把我趕走?”
    “那你還想怎么樣?”張?zhí)鞄焼枴?br/>
    “我問你另外幾件事,其一,葉子暄的紙鶴你是否知道?”
    “了解。”
    “紙鶴尋人的工作原理呢?”
    “也了解。”
    “我們在王家村時,葉子暄用紙鶴尋人,但是那紙鶴竟然無法尋到人,后來我們才知道,那人是在人頭壇子內(nèi),我想問的是,這紙鶴活人死人都可以找,為什么無法定位這個人頭壇子呢?”
    “那件事是這樣的,人頭壇子,其實還是人頭,他們基本上等于進了人頭的嘴中,已經(jīng)尸骨無存,上哪里找?”
    “原來無此,我還以為,他的紙鶴不飛了,就表明,他的情劫到此為止,我還想著,你會給我一些什么好處,畢竟在他解開情結(jié)這方面,我沒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張?zhí)鞄熜Φ溃骸澳憔拖胫锰帲蛻{這一點,成仙之路漫漫。”
    “其二,仙長,你既然煉丹,不如分我一顆,讓我提高一下自己,你讓我做這做那,沒有一點鼓勵,是不是太吝嗇了?”
    “要說這丹煉的好的,還是葛玄那老頭,他的煉丹技術(shù),那可是一流的,這一點,我趕不上他,比如葉子暄,聽了那個通脈蓮,如今不是天眼也開了嗎?”張?zhí)鞄煷鸬馈?br/>
    如此答非所問,看來他并不想給我,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當(dāng)初我聽高人指點說要開天眼,還要上天入地什么的,去東西南北中五極,找五極大仙,或者下地去找地藏王啥的,沒想到葛仙長的一棵通脈蓮就能成事,我非常佩服。”
    “那是沒有天眼資質(zhì)的人,所以才要上天入地。”張?zhí)鞄熜Φ溃骸叭~子暄不同,他有這方面的資質(zhì)。”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有關(guān)系,有后臺。”我嘆了一口氣說:“我想問你要一粒丹藥,你都不給,還總是讓我?guī)湍阕鍪隆!?br/>
    他說:“其實你幫我做事,我回報你的可不止是一粒丹藥這么簡單,當(dāng)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不過,以后你想手眼有所成就,我就幫不上你了。”
    聽到這里,我頓時笑道:“其實我是想,怕你把仙丹放壞不是?既然你不怕放壞,我還怕什么?對了,仙長,我另外問你,就是我那只黑貓,當(dāng)然他不是黑貓,而是一手仙,不管怎么說吧,也算是一個小神仙了,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出了四條尾巴,而且可以見到未來,不過說句實話,我總感覺看到未來,沒什么用,你能不能讓它再變回三條,繼續(xù)看到靈異之物什么的?”
    張?zhí)鞄煋u搖頭說:“這個不行,一但開始生長怎么可能倒回去呢?你不用管它,誰它去吧。”
    “另外還有,你看我沒有仙緣?”
    張?zhí)鞄熉牶笮Φ溃骸叭魏稳硕加邢删墸涂茨阍趺醋隽耍业难劬ρ耐t,一見風(fēng)還總流淚,我要回屋了,你走吧。”
    一聽說他見風(fēng)流淚,我急說:“仙長,你這樣真不好,長時間熏成了青光眼,很容易失明啊,要不,我下次神游至此,我給你瓶眼藥水如何?”
    “得,你的東西,我不敢要。”張?zhí)鞄熜Φ溃骸昂昧耍阍摶厝チ恕!?br/>
    我想了想,不能這樣白走了,便說:“最后,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張?zhí)鞄熜Φ溃骸澳阏f吧,反正我也無聊,你要是廢話多,我說陪你廢話。”
    “要不我?guī)湍銦挼と绾危俊?br/>
    “你不怕熏嗎?”
    “不怕,我的基礎(chǔ)好,從小父母下地干活,我就會升火做飯,再說大不了弄個煙熏妝,倒也不錯。”
    “那好,你與我一起來吧。”
    隨著張?zhí)鞄熥哌M他的小草屋,瞬間感覺就是。我靠,這里簡直就是日本731部隊的毒氣室,絕對比霧霾還要牛比十分。
    終于摸到煉丹爐那里才發(fā)現(xiàn),這條件真的太簡陋了。
    我瞬間沒有成仙的**,電視中看到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那是紫金所做,就算是煉不丹,但那玩意值錢啊,放到現(xiàn)在,絕對可以在北京買上80平不是?而如今這個,卻是一個簡陋的鐵鍋,下面用火烤,就像蒸饅頭一樣蒸出丹來。
    剎那之間,我森森地覺得,張?zhí)鞄熞郧笆琴u饅頭出身。
    看到這里,張?zhí)鞄焼枺骸靶⌒值埽瑴?zhǔn)備想與我煉幾天丹?”
    “我覺得,我還是不打攪你煉丹了,仙長,我先走了,改日再陪你聊天。”
    他笑了笑說:“也罷,你還是回去吧。”
    醒來之時,小黑已經(jīng)睡醒,此時正是五更天,被窩中倒也暖和,但小黑就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它在看什么,更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過當(dāng)它看到我醒來時,又跑到我的腳頭去暖腳了。
    我卻沒了睡意,也看著窗外。
    窗戶上面有一層水蒸汽,擦了擦,外面的路燈還亮,不過已有清潔工開始工作,還有公交車跑來跑去。
    今天是臘月初一,原始手眼功能,已不可用。
    然后一直躺到天明,想起壓在床下的完顏金湯的腰牌還在,心中暗想這個應(yīng)該值不少錢,于是起床后,抱起小黑,準(zhǔn)備去鑒定。
    走到樓下,看到大卷正領(lǐng)著幾個人晃來晃去。
    看到我,他急忙走了過來:“六哥,這幾天也沒見,你去哪了?”
    “一哥沒說?”我問。“一哥知道你去哪了嗎?”他問。
    “哦,說的也是,一哥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準(zhǔn)備回家不?”
    “不回去,還是那句老話,六哥,七哥在完顏金湯墓那里說的話,我是一點都沒忘,還想跟著你們干個大的,其實如果你們真的想,我們兄弟就等你們一句話!”
    聽他說到這里,當(dāng)時把他拉到一邊說:“大卷,一定要低調(diào)。”
    大卷笑了笑說:“六哥,你別怕,這些人都是以前跟著向哥的,結(jié)果向哥死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哥弄的,現(xiàn)在是誰想上位,誰就要死,但我想吧,我們就應(yīng)該像小學(xué)生做班長一樣,大家輪流做,這樣不是更好?然而目前這樣,必須找一個真成有本事的人,另立新主!”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上次那個金店再哪?”我左右看了看說:“這街上人來人往的,說這個也不合適。”
    “咋?六哥,你又整黃貨了?”
    “上次那個腰牌。”
    大卷點了點頭,讓那些人隨便走走,然后與我一起來到了王十一的店中。
    王十一在鑒定金戒指,金項鏈等,看到我們過來,不由笑道:“大卷,你又領(lǐng)著六哥過來了?”
    “十一妹,來,看一下六哥這次的黃貨。”大卷說道這里,我把那個腰牌遞給了她。
    她仔細看了看說:“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的?”
    “那當(dāng)然。”
    “你這次發(fā)財了。”王十一笑道:“這個金牌的價值不緊緊在于它是一塊金子,而在于它是一塊古董。作為古董的價值,遠高于作為金子的價值,”
    聽到這里,我頓時樂了,我靠,完顏金湯就是完顏金湯,就是與張麻子這種小氣鬼不一樣,這下就真的發(fā)了。
    我拿過這個腰牌:“謝十一妹的鑒定。”
    然后離開了這里。
    大卷與我一走了出去,我怕他眼紅腰牌,便想起江娜給給我們獎金的事。
    于是打電話給江娜,說上次報告完顏金湯的墓的獎金該如何算,江娜說已經(jīng)打到我的賬戶中,我聽到這里,高興極了,對大卷說:“下午,我給你點錢,這錢就是上次咱們報警所得。”
    大卷一聽到這里,頓時樂了:“六哥,你覺得能有多錢?”
    “我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不少吧?”我拍了拍的肩膀,瞬間有種做大哥的豪氣。151看書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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