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四神集團(tuán)①:首席總裁的逃妻 !
掛上電話,就忙著招出租車,可是這是繁華路段,大部分出租車都已經(jīng)載了客,想攔到空車并不容易。
童若臉色焦急的等待,也不管是不是空車,她就那么一直舉著手,空車看到了總會過來的。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她才打上車。
一到醫(yī)院,她就急沖沖的往病房里沖。
“媽!”童若直接推開房門,房門被她大力的沖擊下,重重的打在墻上,“砰”的一聲。
一進(jìn)病房,她卻愣住了,房間里,病床上空無一人,沒有想象中母親帶笑的臉,相反,卻是冷少辰坐在沙發(fā)上。
“我媽呢?她人呢!”她緊張的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趙玲在電話里說的會不會是騙她?只是為了不想讓她在路上出事,等到了醫(yī)院再告訴她真相。
事實(shí)上母親根本就沒醒,反而……反而是……
童若不敢想,也不愿相信,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病床上沒人,又該如何解釋?
童若無力的靠在門口,臉色白了又白,腦袋轟轟的作響,好像有無數(shù)架戰(zhàn)斗機(jī)在她頭頂盤旋不去,又慌又亂。
關(guān)心則亂,她現(xiàn)在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根本就無法正常的思考,平素里的冷靜與聰敏都不見了,只是知道她絕不能失去母親這個最親的人。
冷少辰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想岔了,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別擔(dān)心,你媽確實(shí)醒了,只是仲軒帶著她去做一次全身檢查,以確保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很多檢查我跟著不方便,就讓趙玲陪著去了。”
什么叫一喜一憂,什么叫天堂地獄,童若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聽到冷少辰的說話,童若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雖然還帶著稍許的不安,但是人算是冷靜下來了。
冰冷的身子正在漸漸地找回消失的溫度,她還顫抖著,看向冷少辰。
冷少辰?jīng)]必要到了這時(shí)候還說謊,所以她信他。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我?”她再一次確認(rèn)。
“沒有,她們?nèi)チ艘部彀雮€小時(shí)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冷少辰說道,伸手想要牽住她的手。
童若忽然避開,看著冷少辰的大掌尷尬的僵在空氣中,停在那里,原本她的手所在的位置,那么寂寞。
冷少辰的手指動了動,慢慢地收縮成拳,才又收了回去。
他緊皺著眉,為童若的疏離和躲避。
她不愛讓他碰了?
“你怎么會來這兒?”童若沒忘記,大約一個小時(shí)前,就在“龍騰”門口,他還和靳思瑗牽扯不清。
這時(shí)候他應(yīng)該是和靳思瑗在一起的不是嗎?
安慰靳思瑗的恐慌,答應(yīng)她一切都會辦的妥妥帖帖,她絕對不會有事。
“我為什么不能來?”冷少辰沉下臉,聲音隱忍了怒氣。
她現(xiàn)在因?yàn)橥瘚尩氖虑樾那椴缓茫涡粤四敲炊嗵欤讨?br/>
可是現(xiàn)在童媽醒了,全身檢查也只是走個過場,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事,她還給他臉色看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就活該犯賤要這么哄著她?
“你做過什么還需要我說出來嗎?”童若冷笑。
怎么,這就忍不住了?看這男人隱忍著就要發(fā)火,該不會是在醫(yī)院就想要動手,故態(tài)復(fù)萌吧!
“我做過什么?我不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靳思瑗嗎?可我已經(jīng)在極力的彌補(bǔ)了,我努力的讓你媽蘇醒,康復(fù),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你老抓著這么個小辮子不放有意思嗎?”冷少辰也火了,他現(xiàn)在知道忍了可不代表沒了脾氣。
就算再能忍也有個極限,更何況冷少辰的極限本來就低,能忍也是相對來說的。
童若目光閃了閃,他以為她在怪他這個?
她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他,至少他努力地?fù)尵攘送瘚專弥恢榈氖虑槿ゾ局环乓矝]意思,她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的人。
她指的是今天中午才發(fā)生的那一吻,還是他以為她沒看到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童若知道自己陷下去了,比自己想象的要陷得深,她的心不是冷血的,在一起時(shí)間長了總會在乎,更何況她以前對冷少辰就做不到無動于衷。
否則也不會因他哭,因他痛,因他傷。
童若嘲諷的掀唇,她不想說,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資格來跟冷少辰談?wù)撝形绲漠嬅妗?br/>
她也不想讓冷少辰知道她早已深陷下去,拿著這個作為以后威脅她的籌碼。
要痛,她寧愿自己痛,不為人知的。
“你倒是說話!別抽風(fēng)的隨便給我亂扣帽子!”冷少辰氣紅了眼。“童若,這些天你鬧也該鬧夠了,我給了你足夠的時(shí)間任性,別做得太過!”
“我過分?”童若怒極反笑,冷嗤一聲,“呵呵,你說我過分?你那意思就是忍我忍夠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讓靳思瑗吻你的時(shí)候,你們倆當(dāng)街打情罵俏的時(shí)候我是什么心情?那個女人才剛剛傷了我媽,轉(zhuǎn)眼你就跟她調(diào)情,冷少辰你有心嗎?你說你心里有我,那么你對我的在乎呢?就是一面應(yīng)付著我一面和靳思瑗保持著曖昧?”
童若諷笑的看著他:“別跟我說沒有這事,也別說我眼花看錯了,靳思瑗那張臉,我恨不得撕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
冷少辰皺起眉,似乎在想是什么時(shí)候,自從把童若搶回來,他就沒有招惹過靳思瑗,對她一直淡淡的,也沒給過她機(jī)會親近。
除非是……
今天中午!
看著冷少辰似乎是回憶起來的表情,童若扯唇。
“你說今天中午?你去公司了?”冷少辰皺眉問,不知為何語氣竟然輕快了許多。
“我去了。”童若挑眉,“我就是想去看看靳思瑗,她撞了人以后過的好不好,還能不能那么若無其事的生活,是不是每晚都要做噩夢,她心里邊就沒點(diǎn)鬼嗎?”
童若說著,瞇起了眼,眼中盡是憤怒的光。
冷少辰也瞇起了眼,她今天中午去了,他卻沒看到。
倏地,他想起靳思瑗那詭異的眼神,突然明白了過來。
兩人都沉默著,冷少辰原本生出的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雀躍,也因?yàn)橥舻幕卮鸲螠纭?br/>
安靜的走廊突然傳來說話聲,喬仲軒穩(wěn)重儒雅的聲音響起:“伯母,別跟我這么客氣,若若可是我的朋友。剛剛醫(yī)生給您做過檢查了,身體一切正常,您就安心的在這里休養(yǎng),等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出院。”
“這怎么好意思的……”童媽坐在輪椅上,剛動完手術(shù),現(xiàn)在走動的話會牽扯到傷口,童媽說話的聲音也很虛弱,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樣。
“伯母您就別客氣了,您現(xiàn)在這樣,在我這里休養(yǎng)若若也會放心,您總不能還讓她擔(dān)心吧!這些天她可都沒合眼呢!”喬仲軒說道。
冷少辰不禁挑眉,這家伙裝起好人來還挺像的,一口一個“伯母”,一口一個“您”,多會說話啊!
“是啊,夫人,這幾天小姐一直在這里守著您,都把病房當(dāng)家了,您好好地休養(yǎng),小姐也能放心。”趙玲也加入勸說的陣營。
“您不知道,小姐在這里照顧您,雖然有張床睡著,可也睡不踏實(shí),晚上總要起來好幾次,看看您怎么樣了,是不是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真的是累壞了。”趙玲又說道。
眼瞧著童媽她們就要進(jìn)來了,冷少辰和童若也默然,停止?fàn)幊场?br/>
童媽被推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他們兩人都把目光撇到一邊,誰也不看誰,表情僵硬的要命,心想著估計(jì)是小兩口吵架了。
看到童媽,童若臉上馬上生出光彩來,雙眼一亮,就迎了上去。
童媽在護(hù)士的幫助下重新躺回了床上,童若幫忙把床給搖起來,抬高,讓童媽能夠靠著坐起來。
“媽,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童若坐到床邊,心疼的看著母親就這么幾天,臉色就變得蠟黃又干癟,皺紋比之先前又多了很多。
她也分不清母親這是因?yàn)檫@次的車禍而沒有精神,還是因?yàn)樗恢辈辉谏磉叾链俗约骸?br/>
童媽的頭發(fā)是那種不容易長白頭發(fā)的發(fā)質(zhì),一直很黑很亮,所以也從來沒有染過。
可是現(xiàn)在看,里邊竟然摻雜了不少的白發(fā)。
“我沒事,除了傷口有些疼,都挺好的。”童媽拍拍童若的手,動作很輕,使不上什么力氣。
這動作看著做的那么艱難,看在童若的眼里,心里更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