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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獄里的三教九流,還有曾經(jīng)被侮辱的精力,都是改變冷少海的因素。
“走!我今兒出來了,那些欠了我的,就要一個一個的還回來!”冷少海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的恨意根本就擋不住。
部下恭敬地為冷少海打開車門,這時前面突然駛來一輛車,就并排的停到了冷少海的車子旁邊,揚起了灰黃的塵土。
這一舉動在冷少海看來,無疑是一個挑釁。
冷少海面色陰沉的轉(zhuǎn)身,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在這里挑釁他!
以為他進了趟監(jiān)獄就失勢了,想要趁火打劫是吧!
就算他現(xiàn)在實力大為減弱,暫時不能跟冷少寅和冷少辰比,可也不是這些普通貨色能夠招惹的!
“咔嚓!”
車門打開,一只穿著锃亮皮鞋的腳落了地,緊接著,一整個人便從車?yán)锵铝藖恚故窃?jīng)想要**童若,誣陷她不成反被冷少辰弄進牢里的唐淵!
唐淵涉毒,但是因為家里的關(guān)系,使上了力氣讓他在牢里呆了兩年,然后假釋出獄,看他的獄外表現(xiàn),后來的兩年,唐淵表現(xiàn)的一直很好,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畢竟在獄中呆的那兩年,唐淵真的是受夠了,那是宛如地獄一般的生活。
他當(dāng)年對童若做出那種事,冷少辰怎么可能放過他?
他在獄里的環(huán)境比冷少海好不到哪里去,幸運的是比冷少辰早出獄。
“二少。”唐淵淡笑著叫道,這幾年的歷練,讓他也變得圓滑,滿腹的心思。
冷少海愣了一下,像唐淵這種小人物,他向來是不放在眼里的,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唐淵也不著惱,從西裝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掏出名片,就遞到了冷少海的面前。
冷少海沒把他放在眼里,態(tài)度自然也是一般,接過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名字,這才挑挑眉:“唐淵?被冷少辰弄進去的那個?”
聽到冷少辰的名字,唐淵那宛如面具般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裂縫,整個人都陰郁了下來,眼中狠光畢露。
“二少,今天我來,自然是有事跟你商量,就是關(guān)于冷少辰的,不知道二少可否給我一點時間。”唐淵冷聲問。
既然表情已經(jīng)破了功,他也懶得再裝出一副帶笑的樣子來,整個人都泛著殺氣。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走吧,到我的地界去談?wù)劇!崩渖俸@湫σ宦暎闵狭塑嚒?br/>
冷少海的住處并非像冷少辰和冷少寅一樣是別墅,相反是一棟住宅大廈,酒店式的公寓,他把那一整層的所有房間都買了下來,然后打通,成為一個大的套房,可以說出了電梯,那就是冷少海的家了。
為了表誠意,唐淵讓跟著他來的手下都在大廈樓底下等著,他自己跟著冷少海上來。
其實唐淵雇傭的這些保鏢,對付別人還可以,跟冷少海手底下這些冷家培訓(xùn)出來的人比起來,就不值一哂,帶在身邊和不帶在身邊沒什么兩樣,倒不如表示一下誠意。
冷少海和唐淵面對面的坐著,冷少海揮揮手,把他的手下也打發(fā)了出去。
“唐總,據(jù)我所知,你早在三年前就自由了,要報復(fù)冷少辰有大把的時間與機會,何必非要等我現(xiàn)在出獄了,才來找我商量這事?”冷少海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后倚靠著沙發(fā)背,兩只胳膊伸直了搭在沙發(fā)背上。
“二少,在你面前我也不去充那個大頭,唐家雖然有那么點財力,可是跟你們冷家比,我還是有自知之名的。”唐淵說道。
“先不說冷少辰和本家關(guān)系怎么樣,單單是他的勢力,我唐家就抗衡不了,不然當(dāng)年我入獄的時候,我家也不會急的火燒屁股卻什么都做不了。”
“后來我是出獄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我們談生意的當(dāng)然都希望合作伙伴靠譜,不管他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但是表面的身家都要看著清清白白的,可是我不行。冷少辰生生的把我給毀了,一個入過獄的人,當(dāng)年的事情鬧得可不小,別說整個T市,就是省內(nèi),甚至于省外,也有不少知道我是有案底的人。”
“商界這個圈子說大就大,可說小也算小,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馬上傳開,因為每一個變化都能影響到生意上的合作,影響到生意人的每一個決定。”
“好多合作,好多生意,就是因為我的案底而終止了。”唐淵說道,“不管怎樣,一個入過獄的人,總不會輕易的能取得別人的信任。再說當(dāng)年是冷少辰把我弄進去的,大多人怕得罪冷少辰,如今就算事情平息了,還是小心翼翼的在觀望,并不敢與我多做牽扯。”
“如今我唐家再不如之前的鼎盛,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冷少辰!”唐淵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xiàn)在和他當(dāng)年的處境,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之前誰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是現(xiàn)在,只要一聽他唐淵的名字,別人的目光馬上就變了,然后推脫有事,之間的生意就變得不了了之。
“二少,你說這樣的我,有什么力量去報復(fù)?我是恨,可也沒有因為很而喪失了理智,去做那以卵擊石的事情的地步。如今的我不會再像當(dāng)年一樣的沖動自大,不到有把握我不會輕易出手,因為唐家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的折騰!”唐淵說道。
“二少,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別見怪。”唐淵說道,看看冷少海的反應(yīng),冷少海比了個“說”的手勢,唐淵這才又開口。
“我知道,二少在牢里面過的也不怎么好,而且絕對跟冷少辰有關(guān)。”唐淵說道。“如今二少出來了,可是畢竟在牢里面呆了將近六年,這六年的時間可不短,外面的變化大著呢!”
“大少和冷少辰這中間也沒少明爭暗斗過,可是同時也都在積蓄自己的力量。唯獨二少你,這近六年的時間是個空擋,非但沒能繼續(xù)力量,反而削弱了不少。以二少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其中任何一個人抗衡。”
唐淵輕笑一聲:“說我撿個便宜也好,說我看準(zhǔn)了時機也行,二少何不考慮考慮跟我合作?咱們倆擰成一股繩,難道還對付不了冷少辰嗎?如果成功了,以后要對付大少,自然也沒問題。”
“我唐家雖然不如之前那么強盛,可也沒到衰弱的地步,而且說句最最保守的話,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咱們倆有共同的敵人,攜起手來目標(biāo)一致,行動起來必然會事半功倍。”唐淵說道,眼中閃著自信的光,他不怕冷少海不答應(yīng)。
冷少海看著唐淵,輕輕一笑:“唐總好像很有自信?是,你剛才說的都有道理,可是你手上必然也有個殺手锏吧!否則,你憑什么讓我放心的跟你合作?”
唐淵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彎了彎嘴角:“二少方便下樓一趟,跟我去見個人嗎?”
冷少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跟著唐淵下了樓,大廈外面唐淵的車后面又停了一輛漆黑的奧迪A6,就連車窗都貼上了一層黑色的車膜,讓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唐淵帶著冷少海走到這輛車旁,自己先打開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而后座的門外,一個黑衣人正站著,面無表情的為冷少海打開車門。
冷少海只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便俯身鉆進了車?yán)铩?br/>
一落座,冷少海就愣住了:“你……”
菲兒摘掉墨鏡,對著冷少海笑道:“不知道我這個幫手算不算有分量?”
對于菲兒,冷少海并不陌生,他雖然在獄中,可是并非真的與世隔絕,對外面一無所知。
他的心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獄中探望他,將外界發(fā)生的事情說給冷少海聽。
而菲兒作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不止為冷拓森生了兒子,而且說話還越來越有分量,自然不可能不被報告上去。
而且屬下還很盡職的將菲兒的照片給冷少海看,皆是生活照。
菲兒又是個漂亮的女人,不會讓人看過一眼就忘,再加上身份特殊,冷少海自然清楚地記在了心里。
這次他怎么都沒想到,唐淵請到的幫手竟然是菲兒!
作為冷拓森的情婦,很多人都選擇了不同的陣營去聯(lián)合,有冷少寅,自然也有他。
可是冷少海還是有自知之名,他現(xiàn)在明顯實力下降,以菲兒的地位,怎么可能想要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