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小寶,你冷靜點,你真的不能吸我的血。你想想啊,要是我的血被你吸干了,我就要死了!萬一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了,你還這么小,你該怎么辦吶?”
墨連城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我是不會讓你死掉的。”
云初初快哭了,“可你每天晚上都偷偷吸我的血,我很快就會被吸干了,很快就會死掉了啊!”
墨連城抬起可愛的小臉,聲音帶著一絲委屈道:“我只能吸你的血,因為一開始我就是吸了你的血。如果我再吸別人的血,不管是動物還是別的什么血,我都會排斥而死的。”
云初初瞪大了眼睛,想起了不久之前,她的脖子上第一次出現(xiàn)痕跡,她還以為是被蚊子咬的。
原來那是小寶第一次吸她的血!
一時間悲從中來,恨不得時間倒流。
墨連城十分依戀地靠在她的身上,聲音低低地說:“初初,對不起,我也不想的。但如果我不吸你的血,我會死掉的。”
云初初:“就非要吸血嗎?我給你吃的藥沒用?”
墨連城伸出兩根手指比劃出一段很小很小的距離,“我每天就吸這么一點點好嗎?”
云初初面無表情.jpg:我拒絕。
墨連城搭聳著腦袋,眼淚欲掉不掉的,比她還要委屈。
云初初:硬了!拳頭硬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小孩。
云初初嘆了口氣,“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談?wù)劇!?br/>
墨連城沉默了一會兒,放開了她。
云初初摸了摸脖子,這塊疤好像越來越大了,難怪一直好不了,原來墨三歲每晚都偷偷咬這塊地方!
她瞪了墨連城一眼,跑到衛(wèi)生間去照鏡子。
云初初歪著脖子一看,好明顯的兩顆牙印!
她臉色很不好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墨三歲坐在床頭,搭聳著小腦袋,扭著小手,局促不安地微微晃動兩條小短腿。
一副很害怕,很不安,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乖巧害怕.jpg
云初初第一次對小寶產(chǎn)生了懷疑。
如果小寶的乖巧是裝出來的,那這演技也太厲害了。
云初初決定和小寶好好談一談。
她雙手環(huán)胸,坐到了墨連城的對面。
看到小寶吸過血而顯得格外艷麗的唇,云初初有些晃神。
她以前真的沒有見過小寶嗎?
為什么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小寶很熟悉?
不行,她要冷靜!
深呼吸,放輕松,不要多想。
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小寶為什么總是偷偷吸她的血,還說非她不可。
可是,仔細回憶起來,小寶的神態(tài)和語氣,都給她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難道她以前認識小寶,后來把他給忘了嗎?
就在云初初陷入深深糾結(jié)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墨連城弱弱的聲音:“初初?”
云初初趕緊甩掉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板起了小臉,特別嚴肅地看過來。
墨三歲知道自己犯了錯了,乖乖地坐好。
搭聳著小腦袋,小肩膀也垮下去了,擰著小手指,一雙短小可愛的小腿還在不安地晃動著。
他額前的碎發(fā)有些凌亂,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閃爍著無辜的光芒,輕輕抿著薄唇,就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樣。
見云初初看了過來,墨連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好像不敢跟她對視似的,又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去。
云初初看到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頭的怒火都消散了七分。
萌即是正義,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
可是想到這家伙總是偷偷吸她的血,被她發(fā)現(xiàn)的就有兩次。
說不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還有其他的犯罪記錄。
她必須要和小寶好好談一談,不論他再萌都絕不能心軟!
她坐得和小寶距離太近了,為了避免自己承受不了近距離的賣萌,她決定坐得遠一點。
云初初非常高冷地走到一旁,打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墨連城眼神一亮,立刻從床上滑了下來,主動幫云初初拉過椅子,還拿紙巾擦了擦。
做完這一切之后,討好又乖巧地看著她。
云初初傲嬌地看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來。
她微微揚起下巴,嚴肅地說:“你過去坐好。”
“哦。”墨連城又跑回去床邊,想要爬上去。
他的小短腿實在是太短了,努力了好幾次都爬不上去。
失敗了幾次之后,他扭過頭來,委屈地沖著云初初喊:“抱!”
云初初倒抽了一口冷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好可愛鴨!
哎,不是,等等,這家伙是不是在對她賣萌?
居然對她發(fā)動萌物攻擊,可惡!簡直太無恥了!
云初初緊繃著臉,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把他抱上床。
她忍得好辛苦,才忍住沒有rua他腦袋,就很氣!
墨三歲兩只小手并排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地坐好,堪比幼兒園最聽話的乖寶寶。
云初初和他面對面坐好,雙手環(huán)胸,微微揚了揚下巴,語氣冷冷道:“你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墨連城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語氣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云初初:……
她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道:“你又咬我了。”
墨連城:“哦。”
哦?
就這?
云初初氣笑了,指著她的脖子,“這是你第幾次偷偷咬我了?我已經(jīng)給你喂了解藥了,就算不能完全解除你身體里的毒素,好歹也能壓制幾天吧?你晚上才喝了藥,為什么又偷偷咬我?”
墨連城語氣弱弱地說:“那個藥沒用。”
云初初:“我不信。”
墨連城語氣委屈地說:“你自己熬的藥,你心里能沒點數(shù)嗎?”
云初初心虛起來,里面還差了一味最重要的藥材,藥效確實會大打折扣。
這么想著,好像確實不能怪小寶。
云初初整理了一下頭緒,“就算藥沒有用,你為什么要半夜偷偷吸我的血?”
墨連城從善如流地說:“那我以后白天來。”
云初初:“白天也不行!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就偷偷吸我的血,這樣做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