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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喪失主動權(quán)的第二混成旅團!

    “給我繼續(xù)炮擊!告訴龐大海,不必擔心炮彈存量,這場仗,打不了太久!”與此同時,距離山下文8公里外的唐刀也下達了軍令。
    從黃昏到天黑,再從天黑到深夜,四行團炮兵營成為整個四行團最忙碌的作戰(zhàn)單位。
    中方對著日軍后翼防線的炮擊竟然持續(xù)了整整6個小時,創(chuàng)造了四行團乃至整個晉東南戰(zhàn)場的一個新記錄。
    6個小時的炮擊,四行團16門山炮和6門150重迫,總共投擲了超過5000發(fā)炮彈,占了此次四行團所攜帶的炮彈總量的一半。
    創(chuàng)造的戰(zhàn)果也是輝煌的,日軍原本就脆弱的后翼防線被炸了個稀巴爛,不管是高地還是位于丘陵地帶的簡易戰(zhàn)壕,被摧毀了超過六成,所有視野所及的村莊,全部被炮火炸成廢墟。
    山下文要求自己旅團參謀長拖到天黑的命令倒是達成了,那是因為除了炮擊,后方的中國大軍壓根沒出動一兵一卒對防線進行沖擊,但他希望的連夜構(gòu)筑工事的愿望卻被某團座不惜消耗的瘋狂炮擊給轟了個稀碎。
    日軍在瘋狂的炮火下,不得不放棄先前的簡易工事將防線后撤,一夜未眠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在先前防線之后的800米外再度挖上幾條淺淺的戰(zhàn)壕。
    不超過1.5米深的戰(zhàn)壕連日軍這么矮小的身材都還要彎著腰才敢行走,你說心酸不心酸。
    面對中方炮兵的強勢,日軍的炮兵大隊也不是沒有試圖做出報復還擊,可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炮兵雷達,能鎖定對手火炮陣地坐標,只能是靠著經(jīng)驗對大概方向和距離進行判斷,而后還擊。
    顯然,這樣近乎于夏基霸打的方式,對于藏在山背后的四行團炮兵陣地損壞有限。
    而且,這種近乎無意義的對射,牽扯了日軍炮兵大隊的精力,導致濁漳河一線的炮火準備強度只有先前的三分之一。
    賴谷義男不得不讓自己的步兵在沒有足夠炮火的掩護下向濁漳河防線在天黑前進行了第二波進攻。
    這一次,可沒什么試探不試探的,近2000米的戰(zhàn)線上,步兵出動將近1100人,那是6個步兵中隊,一共分為三個波次,兩個步兵中隊在前,兩個步兵中隊在后,最后又是兩個步兵中隊,每個波次之間的間距大約為150米。
    這是典型的日軍步兵進攻方式,第一波日軍用來和守軍對射,耗費對手彈藥和精力,第二波日軍緊跟其后,然后就是煩第三波,就像大海的浪濤一樣,攻擊連綿不斷,讓人難以抵擋。
    而打頭的,就是8輛94式裝甲車,黑洞洞的機槍口在夕陽的照耀下閃著冰冷的光澤。
    上一輪試探進攻日軍雖然遭遇重創(chuàng),但好歹還有些收獲,濁漳河不算什么大河,河面不窄,河水也不是很深,完全可以供94式裝甲車開過去。
    緊隨著裝甲車行動的日軍工兵以三人一隊扛著木板,那是要過河之后對高達2米多的溝坎進行爆破并鋪上木板,可供94式裝甲車通過。
    700米外的戰(zhàn)壕里,92式步兵炮足足擺了6門,雖然還未開炮,但森冷的炮管已經(jīng)調(diào)好角度,隨時可以對暴露出的中方重火力點進行炮擊,那也是賴谷義男敢動用如此大規(guī)模步兵對防線進行攻擊的底氣。
    不是用鋼板加固過的工事,在70毫米‘加農(nóng)炮’的轟擊下,基本屬于一炮沒。
    更近一點的,就是超過30組擲彈筒兵散步于戰(zhàn)場各處,他們的目標是500米范圍內(nèi)的所有輕重火力點,就算無法立刻摧毀也要對其造成困擾,不能對正在沖鋒中的日軍步兵造成大的傷害。
    迫于后方中方炮群的壓力,這第二輪攻擊,第二混成旅團就幾乎使出了全力,動用各種兵力合計1600余。
    換成其他部隊,或許在遭遇24門山炮轟擊后,已經(jīng)很難再抵擋如此一股龐大力量的沖擊了。
    但此時擋在日軍面前的,是未來號稱天下第一旅的主力團772團,團長更是在未來被稱之為‘瘋子戰(zhàn)將’的王小強,從團長到整個步兵團,都是八十集團軍的中堅。
    更要命的是,他們的裝備可早就今非昔比,一個步兵團裝備迫擊炮16門,重機槍24挺,另外還有4門37毫米速射炮以及完全不遜于日軍一個步兵聯(lián)隊的擲彈筒。
    此時,光是二線戰(zhàn)壕的擲彈筒小組,就已經(jīng)高達60組。
    這也是683旅在和日軍長達半年時間里不斷汲取教訓痛定思痛的成果之一。
    日軍的50毫米擲彈筒給683旅造成的損失太沉痛了,兩戰(zhàn)七亙村,雖然殲滅日軍數(shù)百,但日軍一個小小擲彈筒,卻造成了作戰(zhàn)主力772團大約20名機槍射手陣亡。
    那些可都是從萬里大轉(zhuǎn)移中走出的精銳,竟然在完全優(yōu)勢兵力作戰(zhàn)下犧牲,683旅哪能不對這種射程四五百米的小型‘迫擊炮’無比重視呢!
    師以夷之長以制夷!既然日軍的擲彈筒能給自己造成重大損失,那就用擲彈筒來回擊他們。
    憑借著從神頭嶺一戰(zhàn)繳獲的大量擲彈筒和彈藥,772團同樣在步兵排中設(shè)立了擲彈筒小組,日軍一個步兵小隊擁有兩具擲彈筒,那步兵排就搞3具,反正要超過日本人。
    正是在這樣的戰(zhàn)術(shù)思想指導下,772團麾下9個步兵連,竟然擁有了63具擲彈筒,這是還沒有完全編制到位,如果按照王小強的想法全部配齊,那將是高達80余具。
    可別小看只能投擲不足一斤裝藥量不過100多克的手榴彈式榴彈,數(shù)量一多,那威力也是很嚇人的。
    所以,當親自抵達前線的王小強從望遠鏡里看到日軍像螞蟻一樣鋪開整個戰(zhàn)場,在裝甲車的帶領(lǐng)下緩緩前行時,沒有先行下令各重火力點進行火力壓制,而是讓躲在戰(zhàn)壕里的各擲彈筒小組自由攻擊。
    “轟轟轟!”一團團硝煙在日軍隊列中爆出。
    雖然由于日軍步兵間隙拉得極開,一枚榴彈爆炸,絕不會出現(xiàn)一炸一片的情況,但架不住772團擲彈筒數(shù)量多,一輪就是60多發(fā)。
    而且中方擲彈筒兵雖然沒有日軍老兵那種極其精準的射術(shù),可也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300米以內(nèi)還是有七八分準頭的。
    連續(xù)幾輪發(fā)射,至少有五六十名日軍倒在這種靠數(shù)量堆起來的彈片下。
    “八嘎!中國人從哪里來的擲彈筒?”賴谷義男氣得再次爆出貧瘠的日式粗口。
    擲彈筒雖然不是什么高科技,但也絕不是拿根鐵管就能用的,賴谷義男有充足理由懷疑,這些都是來自帝國軍內(nèi)。
    “不過,用擲彈筒轟擊步兵,他們的指揮官也可夠愚蠢的,真以為榴彈是無限的嗎?”拿著望遠鏡的賴谷義男看著戰(zhàn)場上不斷騰起的煙霧,開始對自己進行心理撫慰。
    對于日軍來說,一個擲彈筒小組2人,一名射手一名觀察手兼彈藥手,戰(zhàn)時攜彈12發(fā)就已經(jīng)很多了。
    中國人這么打,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把攜帶的彈藥給打光了,幾十條人命他還是消耗得起的。
    旁邊的參謀很想提醒他,中國人兩個月前可是胖揍了108師團和第14師團一頓,尤其是14師團,那可是近200輛汽車組成的輜重隊,運輸?shù)膹椝幹啵钊穗y以想象,來個幾千發(fā)擲彈筒榴彈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看看正在竭力安撫自己的陸軍少左,中尉參謀還是把這個情況重新吞回了肚子。
    少左已經(jīng)很痛苦了,何必傷口上撒鹽呢?
    但中國人用下一波可怕的打擊,又給賴谷義男少左的心臟上拉了一條大口子。
    人家的重機槍,開火了!
    不過,還不是來自于濁漳河正面防線上。
    而是來自于側(cè)翼的高地上。
    高地距離戰(zhàn)場近700米,看著是挺安全的,但這也在重機槍800米射程內(nèi),而且中國人居高臨下,無形中又增加了其射程,或者說就算子彈不再是筆直前進,咋的,稍微飄一點的子彈就不能殺人呢?
    重機槍,啥時候是靠精準度搞人了,不就是靠子彈多,靠概率嘛!
    至少3座高地上的9挺重機槍對著戰(zhàn)場上的日軍步兵射擊,不管第一波還是第二波或是第三波,日軍步兵那是嘩啦全部倒伏在泥漿里。
    不像啃一嘴泥,那就可能會死,戰(zhàn)場就是如此殘酷,日本人也很明智的做出了選擇。
    “還擊,還擊,讓負責防守側(cè)翼的蠢貨還擊!”賴谷義男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什么時候,他第二混成旅團混成這個逼樣了,誰碰見都想扇個嘴巴子。
    你側(cè)翼戰(zhàn)場距離這邊少說也有一千米,你們子彈是不要錢還是怎么的?
    程大旅長:你猜對了,這些都是老子從14師團搶的,真不要錢!
    這9挺重機槍一開火,戰(zhàn)場瞬時間熱鬧了,日軍藏著的步兵炮和擲彈筒包括重機槍,都開始開火還擊。
    隨著手搖警報器開始長鳴,第一波日軍開始邁著小短腿果斷的沖向濁漳河。
    最慘烈的進攻,真正開始了。
    “給老子打!”王小強一聲令下。
    超過30挺輕機槍,12挺重機槍不顧擲彈筒和步兵炮威脅,全力開火。
    不斷有日軍倒在濁漳河中,河水瞬間被染紅,但或許這次日軍是下了死命令,頂著槍林彈雨,更多的日軍跟在94式裝甲車的身后,渡過濁漳河。
    這時候,賴谷義男部署于戰(zhàn)場兩側(cè)的16挺重機槍開始對己方進行火力掩護。
    彈雨有多密集?
    一名中方士兵的手臂剛剛揚起,手中的手榴彈都還沒離手,一顆子彈就狠狠擊中他的手腕。
    粗大的重機槍子彈直接將其手腕炸斷,僅僅連了一點皮肉在上面,而此時沒有獲得太多動能的手榴彈竟然沒有拋離戰(zhàn)壕,直接掉到了戰(zhàn)壕里。
    如果不出意外,正捂著手腕撕心裂肺慘嚎的士兵在兩秒鐘之后就不用感覺疼了,那枚手榴彈足以將他和他身側(cè)的一名戰(zhàn)友炸飛。
    但他活下來了,雖然從此以后他沒了右手。
    在那一瞬間,他的戰(zhàn)友做出了選擇。
    一腳踹飛那枚還在冒著藍煙的手榴彈本是士兵最本能的選擇,但手榴彈不是足球,不可能踢出戰(zhàn)壕,最多只是離他們遠一些而已,可稍遠的地方,是正在射擊的戰(zhàn)友。
    所以,那名士兵的選擇是,一個虎撲,用自己不算厚實的胸膛壓住了手榴彈。
    然后,手榴彈就爆炸了。
    士兵被爆炸的能量整個掀飛了兩米多高,被整個撕開的胸膛都能看見心臟的模樣。
    就這,斜躺在戰(zhàn)壕邊上徹底暴露于戰(zhàn)場的士兵遺骸還不斷承受著子彈的沖擊,一枚枚子彈射在已經(jīng)沒有活力的軀體上,一朵朵血花綻放。
    “啊!”捂著手腕的士兵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慘烈一幕,撲通一聲重新跪在了地上。
    劇烈疼痛刺激以及極度悲慟情緒下的淚水鼻涕以及鮮血混合在一起,猶如惡魔,讓趕過來的士兵們不忍直視。
    這只是戰(zhàn)場上的一隅,犧牲是避不可免的。
    或者說,死亡,才是戰(zhàn)場上的主旋律,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但死亡也絕不會停止,此時的中日雙方,就像角斗場上的兩頭勐獸,一方不徹底倒下,戰(zhàn)斗就絕不會停止。
    隨著中方不斷拋投手榴彈,日軍同樣傷亡不小,但日軍依然頑強的不肯撤退,哪怕他們的身上湖著同僚被手榴彈撕開的血肉。
    日軍工兵開始對溝坎進行爆破,轟然的爆炸將溝坎炸塌,通過木板和土方填補,不到五分鐘,就形成一個足以讓履帶裝甲車和人跑上去的斜坡。
    搞土木工程這方面,日本人真的是夠?qū)I(yè)。
    眼看著過河的帝國步兵至少占了三分之一,工兵們也至少開辟了六個供94式裝甲車前進的斜坡,賴谷義男嘴角首次向上弧:“喲西,命令第三波次快快滴前進,我要徹底一次性解決當前中國人,旅團長閣下在后面看著我們,帝國,武運昌隆!”
    “都都!”隨著手搖警報器的嘶鳴,位于后方的第三波日軍不再彎著腰小步前進,而是集體高呼“板載!”端著槍大步向前。
    這是類似于八十集團軍的沖鋒號,一旦發(fā)出沖鋒命令,除非是死絕,絕不收兵。
    但很快,日軍就遭遇當頭一棒!
    一直藏匿未出的37毫米戰(zhàn)防炮,在日軍94式戰(zhàn)車剛登上斜坡正準備耀武揚威的用7.7毫米機槍對前方進行掃射的當口,露出了它們的獠牙。
    37毫米戰(zhàn)防炮,是德制武器的優(yōu)秀產(chǎn)物,別說94式小豆丁戰(zhàn)車不足10毫米的薄鐵皮,就是89式中型主戰(zhàn)坦克30毫米鋼板,在700米的直線距離上,也是一擊而穿。甚至,在未來的二戰(zhàn)戰(zhàn)場上,這種已經(jīng)快被淘汰的反坦克炮,也有擊穿豹式坦克側(cè)面50毫米裝甲的記錄。
    沒有坦克炮的94小豆丁,在這種火炮面前,就是綿羊遇上狼,除了咩咩幾聲表示自己綿羊身份,再無其他用途。
    僅用時3分鐘,所有登上溝坎的94小豆丁,全部被擊毀,成了河岸邊上燃燒的火炬。
    “步兵繼續(xù)攻擊!”賴谷義男雖然臉色鐵青,但依舊不肯放棄。
    他知道,這或許已經(jīng)是他最后一次進攻了,不是山下文旅團長不再信任他,而是,中國人已經(jīng)不會給他機會了。
    來自后方數(shù)千米外的悶雷聲還在持續(xù),既顯示了中方炮兵的強大,也顯示著他們的信心。
    這一次如果沖不破中國人的這道防線,或許,整個旅團數(shù)千人將要被迫進入防御狀態(tài),再無掌握戰(zhàn)場主動的機會。
    失去了六輛94坦克的機槍掩護,日軍步兵所有的勇勐,都被粉碎這個河岸上。
    因為中國人又有近10個重火力點開始開火,那是超過20挺重機槍和50挺輕機槍組成的火力網(wǎng)。
    而日軍的步兵炮,則不斷遭受著來自于中方迫擊炮的攻擊,再無法向先前那樣對中方重火力進行炮擊。
    “這仗打得爽!”眼看著一群群沖過來的日軍就這樣被輕重機槍掃倒,小丁營長由衷的發(fā)出感嘆。
    這是他第一次在充沛的火力優(yōu)勢下作戰(zhàn),感受到己方強大的同時,看著日軍在飛舞的子彈下掙命的狼狽模樣,內(nèi)心的滿足更是怎么一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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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再也不用帶著全營指戰(zhàn)員和日本人白刃戰(zhàn)了。
    更不用在打贏之后,還要承受不知多少熟悉的面孔從自己眼前永遠消失的悲傷了。
    日軍夠頑強,在這樣強度火力網(wǎng)的獵殺下,竟然也堅持了15分鐘,甚至還有一小隊二十幾名日軍殺到戰(zhàn)壕前的現(xiàn)象,但那只是冰山一角,很快就被駁殼槍和輕機槍組成的火力給擊殺在戰(zhàn)壕前沿。
    日軍終于退了!
    1100多名日軍步兵和8輛94裝甲車,能回去的只有一輛裝甲車和400多日軍步兵。
    有將近700日軍永遠沉睡在這個戰(zhàn)場上。
    而772團傷亡不足150,戰(zhàn)損比達到驚人的1比5。
    日軍可謂大敗。
    而自此以后,日軍如同賴谷義男想象的那樣,再沒有組織起像樣的進攻。
    炮擊了日軍后翼近乎一整夜的四行團,再未給第二混成旅團機會。
    第二日清晨,四行團三大步兵營,對日軍后翼左中右三道防線,開始發(fā)起攻擊。而771團和補充團則開始對面前日軍前鋒側(cè)翼不斷沖擊。
    日軍兩道防線,及及可危!
    兵力高達8000的日軍僅用2個小時時間,就由進攻變成了防御,這在整個中日戰(zhàn)爭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
    但就是如此真實的在太行山的深山中,發(fā)生了!
    左左木大尉,再次帶領(lǐng)日本華北方面軍陸航的戰(zhàn)機編隊,出征!
    不過這一次,是24架戰(zhàn)機,那已經(jīng)是原城方面所能聚集的最大戰(zhàn)機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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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已 重生創(chuàng)業(yè)時代 天降巨富陸原秦九兒 浪跡花都 七十年代白富美 江楓安佳琪 初元 貪歡 火之意志,救不了忍界 皎皎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