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完美,總裁二擒天價前妻 !
【番】結(jié)局篇:黎優(yōu)說:只要見到他,我就開心!
南黎辰被南黎優(yōu)幾乎是勒住脖子的,這樣勒著難受得緊,他的眸子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和南黎優(yōu)置氣?
這女人沒把他勒死就不錯了。
南黎辰看著冷緋心眼底的水霧,烏黑的眼睛眼眶似乎都紅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太太,你……你別哭,我們回去再說。”
他見不得冷緋心紅著眼眶的樣子,一點兒都見不得,看到了他這心就慌得緊,烏云密布。
南黎優(yōu)撇撇嘴,十分鄙視地撇著自家弟弟。
她討?zhàn)埬敲淳脹]用,緋心一說他就軟了姿態(tài)。
親情的火苗比不過愛情的巨輪啊!
三兒簡直是重色輕姐的典范!
“回南家。”
在一旁的南黎辰,發(fā)著言語權(quán)。
正如冷緋心說的,一切等到回去南家再說。
“三少,你不能把太太給帶走。”席寧直接的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剩下的那些保鏢個個都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大有一種誓死攔到底的沖動。
三兒是什么性子,南黎優(yōu)是清楚的,加之她又是死過一次的人,對生命……還算看重。
南黎優(yōu)揮了揮小白手:“行了,你們也不用擺陣仗,就先下去吧,我不走,在這里等他回來就是了,有話當面說清楚。”
“三兒,等等吧。”
南黎優(yōu)又把話鋒轉(zhuǎn)向南黎辰,南黎辰不咸不淡“嗯”了一聲,沒有反對。
-
蘇半月推門入玄關(guān),南黎優(yōu)掛在南黎辰,像只無尾熊一樣。
南三這次真是火大了,南黎優(yōu)怎么求原諒效果都不大。
蘇半月大步而來,一把把南黎優(yōu)從南黎辰的身上給扯下來,按入懷中,為了避免南黎優(yōu)的掙扎亂動。
他加重力道,英俊的面部輪廓上,隱隱有怒氣流現(xiàn)。
“南三,你來做什么?”
蘇半月抿唇發(fā)問,陰沉沉的盯著站在一旁的南黎辰。
蘇半月這個問題問得和可笑,南黎辰淡漠地抬了抬眼皮,邪魅如斯,笑了似的:“接她回家。”
在電話里面,聽她說有人會過來接她,左北昀第一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蘇半月匆匆從公司飆車趕到海邊別墅,他看到的是南黎辰。
是了,昨天左家宴會的排場那么大,南黎優(yōu)出現(xiàn),南家怎么可能沒有收到一丁半點兒消息。
現(xiàn)在就上門來要人了。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中浮躁的升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總之……心顫抖著,有些恐慌。
“不可能!”
蘇半月否決了南黎辰的話,態(tài)度篤定。
南黎辰勾唇一笑:“你覺得你能留得下她?還是說,你想用那些道上的方法來對付我?”
“南三,你知道我不會的。”就算兩家現(xiàn)在不合,他也不可能會動南家,動他的兄弟。
蘇半月筆挺如鑄地抱著懷中的南黎優(yōu),他箍著南黎優(yōu)的力道越發(fā)的大,緊緊箍著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懷里。
他面色冷漠的望著面前的南黎辰,眼神陰郁逼仄,南黎辰的眼神,同樣沉冷陰沉。
“但是我不會讓你帶她離開這里。”
現(xiàn)場氣氛,僵持冷漠。
蘇半月的態(tài)度,明顯可見。
“少主,你還是讓太太跟三少走吧。”
席寧抿著唇,大步湊近蘇半月,低聲的朝著蘇半月勸慰著。
即便這一年來,蘇家在蘇半月的手中和南家,慕家并肩而立,可南家到底也是在鷲城風(fēng)云已久,就是不說這一層勢力上的關(guān)系,少主和南三少爺以前兩個人感情親如兄弟,因為太太的死決裂。
到了今天這個份上,少主也不會對南三少動手吧。
實屬不明智之舉。
更何況,這是太太的弟弟。
也就是娘家人。
娘家人要帶走南黎優(yōu),很正常,既是誤會,解釋就清楚了。
“蘇半月,你身邊的人都比你看的清楚,你覺得我要帶走她,還能用得著你來允許?”
南黎辰哼笑一聲,薄唇淡漠警告。
譏嘲話語蘇半月聽清楚了,不過,蘇半月的態(tài)度卻還是一層未變:“我不會讓你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呵……”南黎辰嗤笑出聲,聲音淡淡涼薄,卻如同一把大錘,在瞬間下,毫無征兆的重擊著蘇半月的心臟,他說,“你有什么資格留下她?蘇半月,你別忘記了,是你自己說你害死她的。”
這話一出,蘇半月的手僵了僵,他低斂眸去看南黎優(yōu)。
南黎優(yōu)被他摁在懷里,看不到臉自然也看不到表情,他的眸色湛黑,眼底似乎藏著很深的傷痛,一片冰涼。
最后,蘇半月什么話都沒說,他松開了南黎優(yōu),轉(zhuǎn)身上樓,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的緩慢,身形頎長落寞。
“走,回南家。”
南黎辰出聲,打斷了南黎優(yōu)的沉思。
隨即,冷緋心挽住了南黎優(yōu)的手腕,帶著南黎優(yōu)離開。
-
文森開車,目的地:南家。
車后座三人而坐,南黎優(yōu)在中間,氣氛僵冷沉硬。
“那件事情是真的?”
南黎辰低沉的話突兀的傳進南黎優(yōu)的耳中。
南黎優(yōu)皺眉反問:“什么事情?”
她承認一年不回來的確是她的錯,三兒要生氣那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前后說話總要對頭,不然的話,她也很疑惑的好伐。
“左家家宴,你宣布和左北昀訂婚,現(xiàn)場圖片編輯上報。”
南黎辰轉(zhuǎn)眸看著南黎優(yōu),目光如炬。
南黎優(yōu)笑了一下,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
她還有以為是哪樣的事情呢。
“你認真的?”
“那事情都這樣被報道出來了,難不成還能是假的?”
不得不說,媒體朋友的行動還真是迅速。
“既然沒事,那為什么不回家?”
南黎辰抿著唇,臉色陰沉如水。
“不是不回……反正落海后也是麻煩了一段時間,我這不是好了就立刻的回來了嗎?三兒你別生氣好不好?”
南黎優(yōu)拉住南黎辰的手,軟著聲音,楚楚可憐的望著南黎辰。
“什么時候回來的?”
南黎辰抿抿唇,真拿她沒辦法。
“沒回來多久。”
南黎優(yōu)低著嗓音,怕三兒生氣。
南黎辰慵懶地靠在車后座,他和南黎優(yōu)中間隔著一個冷緋心,他坐著,肩胛處的衣服有折痕,他的薄唇淡漠掀動:“南黎優(yōu),你真是野了。”
“……”
她哪里野,哪里野了?
野能形容她嗎?
南黎優(yōu)一臉郁悶的看向南黎辰,剛要出口,想了想,還是把話給收了回去,她轉(zhuǎn)頭看向冷緋心,“緋心,我最想的就是你了,我說的話我還沒有完成呢。緋心你說的話還算數(shù)不算數(shù)啊?”
“什么話?”
冷緋心眉頭一皺,又問:“給你當模特的事情?”
“對啊。”
南黎優(yōu)點頭,嘿嘿一笑:“既然回來了,當然要重操舊業(yè)了是不是?”
“所以緋心啊,你可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啊。”
“沒問題。”
冷緋心笑著應(yīng)聲。
“還是小緋心最好。”
南黎優(yōu)挽住冷緋心的肩膀,頭要朝著冷緋心的肩膀靠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又被南黎辰給拉了起來。
力度不是很大。
南黎優(yōu)眉頭一皺,冷哼:“三兒你真小氣!”
南黎辰瞥了一眼南黎優(yōu),淡淡的沒有說話。
小氣嗎?
一年前蘇半月帶來她的死訊,他不信,南家所有人都不相信,可是沐然的話,還有她曾經(jīng)的那些交代,打撈隊,游艇上見證她跳海死的那些人,鐵錚錚的事實都擺放在眼前,想自欺欺人都難。
現(xiàn)如今,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時代,滿世界的手機,WIFI,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通報平安,那很難嗎?
看到她的時候,他真是有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一看到南黎辰這神色,南黎優(yōu)紅唇抿唇,重重的唉了一聲,“三兒不是我不打電話回來,而是一年期間發(fā)生很多事情。那些事情發(fā)生了,我無法改變,我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過去的事情,何必要提呢?”
冷緋心笑了,“是啊黎辰,黎優(yōu)姐回來就好了。”
至少不再是冰冷冷的消息和無盡的想念,南黎辰頭一歪,不再把面容對準著她們,而是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窗外風(fēng)景倒退,路邊桂花飄香,南黎辰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索性閉了眸,躺靠著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
耳邊絮絮叨叨的,是南黎優(yōu)拉著冷緋心說話聊天,女人的話題很多,南黎優(yōu)也是一如既往的話多。
可這一次,南黎辰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厭煩。
聽著聽著,南黎辰的唇角,卻又輕然的勾起上揚,笑容撩人。
后視鏡中,文森看著冷緋心和南黎優(yōu)歡聲笑語以及南黎辰唇角上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笑容,文森也是緩緩牽起唇角,笑了。
大小姐回來了,沒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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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我沒事,你去跟七號碼頭那些貨……把那些保鏢給調(diào)走吧。”蘇半月打斷了席寧欲言欲止的話語。
此刻蘇半月整個人都深陷在沙發(fā)上,黑色眸子,暗沉深耀,宛如暗夜大海,不見虛實。
“先生,不如我打電話通知越醫(yī)生……”
“把她叫過來做什么!”
蘇半月抬手捏了捏眉心,寒光在眼眶中浮現(xiàn)。他的整張俊臉都被冷漠所充斥著。
“那我打電話叫我哥……”
“讓你去處理那些事情你沒聽到嗎?”
蘇半月薄唇掀動,冷厲無比。
“是。”
席寧點頭。
但走的時候,還是留下了幾個保鏢在別墅外面守著,蘇半月的這個狀況,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糟糕。
即便是席寧擔(dān)心著蘇半月,可是倒也知道蘇半月此刻的想法。
越?jīng)悄菑埬槪前凑仗哪樥模侠鑳?yōu)這會回來,但是又被南黎辰給帶走……同為男人,席寧明白。
可是席寧的心卻是微微的沉重,二十多年來,少主過的太辛苦。
席寧走后,蘇半月赤腳在地板上面走來走去,房間里面那張大幅照片在刺激著蘇半月的心神。
腦海中劃過的,那是南黎優(yōu)一張又一張的笑臉。
甚至,有她冷漠沉靜的樣子,甚至是……那天在甲板上,她身為K的狠厲樣子,各種樣子都在蘇半月的腦海中不停的變幻,交替著。
蘇半月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要撥打南黎優(yōu)的電話號碼。
可是腦海中出現(xiàn)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南三的那些話你還沒聽清楚嗎?你親口說南黎優(yōu)是你害死的,之前的那個南黎優(yōu)已經(jīng)死在冰冷的大海中,你沒有資格再和她在一起了,現(xiàn)如今她和左北昀有了孩子。身邊有個很愛她的人,你該祝福才對。”
“蘇半月,你和她都還是夫妻,她現(xiàn)在都還是你蘇半月的妻子,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就是為你戴上了一頂綠帽,她根本就是你的人,談何有沒有資格?”
兩種聲音不停的交纏,錯亂,蘇半月的頭鈍鈍的,仿佛被鐵錘給敲擊,相當沉重著。
他一直都在控制,但是異樣浮躁的感覺卻是太過于明顯,蘇半月頭疼起來,他打開抽屜,修長手指從中間拿出白色的藥瓶,倒出了兩粒藥,喝了水吞了藥。
他躺在床上。
腦海里最后彌留的聲音是:
【蘇半月,你害死了她,你沒資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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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開車進了南家老宅。
南黎辰先下的車,那手放在南黎優(yōu)的頭頂避免她碰到車頂?shù)膭幼鳎瑓s是讓南黎優(yōu)的心頭,瞬間的暖意劃過。
她伸手挽住南黎辰的手腕,軟著聲音:“三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去公司幫你排憂解難,只要你不生氣,你想怎樣使喚我就怎樣使喚我,這個總行?”
“他最近很閑,坐享其成。”
冷緋心笑著接起南黎優(yōu)的話,南黎辰的視線過來,示意冷緋心停住,可冷緋心若是肯停止的話,那就不是冷緋心了。
“哇,那不是很不錯?還能在家陪著你和小白,多好。”
南黎優(yōu)立即松開了南黎辰,又挽住了冷緋心的手腕,跟著冷緋心邊說邊走。
冷緋心笑著揭短抱怨:“可不是。黎優(yōu)明天過去我那邊,這一年我倒是學(xué)了不少的菜,做給你嘗嘗。”
“好啊。”
南黎優(yōu)笑瞇瞇,緋心的手藝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她最喜歡了。
而南黎優(yōu)和冷緋心一同走進的身影,管家也是看到了,聽到消息,他也是察覺到震驚,可是確定那是事實后。
那又是欣喜。
如今親眼見到南黎優(yōu),欣喜的情緒沖擊著感官,眼眸濕潤刺痛:“大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大小姐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南黎優(yōu)也笑,可是鼻尖卻莫名一酸。
故人再見,是重聚的歡喜,也是離別之苦。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管家已經(jīng)開始在擦眼淚,“大小姐你快進去看看老爺和夫人,如果是他們身體不好少爺不允許,老爺和夫人也早就跟著少爺一起過去了……”
“好。”
南黎優(yōu)應(yīng)著聲,喉嚨澀痛暗啞。
她回來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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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客廳。
南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來走去,不時的就停住,朝著許慧曼低聲發(fā)問:“小辰去了多長時間了,打電話問問,問他接到小優(yōu)沒有!”
“好。”
許慧曼應(yīng)聲,拿出手機給南黎辰打電話,幾乎每十分鐘一個。
海邊別墅那會,南黎辰?jīng)]接,任由手機震動。回來的路上,許慧曼又打了兩個,南黎辰只回復(fù)了簡短的幾個字眼:
【正往回趕。】
這幾個字,刺激著許慧曼的眸子,也讓南老爺子和許慧曼的心立刻的提起,較之之前,更加的浮躁難安。
兩個老人更是站在了門口,后來還是管家把他們給請進去的。
南黎優(yōu)的死,對他們打擊太大,一年來,許慧曼和南老爺子的身子不太好,三少走的時候,又特地的朝著管家吩咐,好好照顧著他們。
管家不敢怠慢。
但南老爺子和許慧曼思女心切,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南黎優(yōu),不肯進去,說:“不,我要在這里等小優(yōu)回來……”
管家也知南老爺子的執(zhí)著,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是如果大小姐回來看到你們這個樣子,大小姐會……會傷心難過,也會更加的愧疚,老爺,夫人,那你們還是先進去休息。等大小姐回來我立馬讓保安通知你們可以嗎?”管家朝著南老爺子和許慧曼低聲的勸慰著,見他們有過一會的猶豫,又說:“小小少爺現(xiàn)在也在過來的路上了。”
聽到管家這樣說,南老爺子和許慧曼這才妥協(xié),進了客廳,后來小白被南黎辰的人從學(xué)校接了過來。
祖孫三人,坐在客廳里面,等待著南黎優(yōu)的歸來。
小白朝著南老爺子低低的問出聲:“爺爺,那大伯呢?他和我爹地一起去接姑姑了嗎?”
哼,南壞蛋,我只是在爺爺面前這樣稱呼你,我才不會輕易洗白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呢,你永遠都是南壞蛋!
“你大伯出差去了,你爸爸和你媽咪媽咪還有文森叔叔去接的你姑姑。”南老爺子慈愛的笑了笑,笑容重新的沾染上了色彩。
“嗯,大伯好忙好忙啊……”
冷小白苦惱的出聲,又說:“我以后想要自由一點,這樣的話我就能做很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好。”
南老爺子笑著應(yīng)出聲。
只要小白愿意,他做什么都好,南家人都不會反對。
“爸,媽咪——”
熟悉又哽咽的聲音忽然一下傳來,許慧曼,南老爺子,小白三人的目光紛紛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
許慧曼和南老爺子愣住,冷小白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快速的朝著南黎優(yōu)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南黎優(yōu),高聲的呼出聲:“姑姑——”
“嗯,小白……”
南黎優(yōu)的喉嚨疼痛著,摸了摸小白的腦袋,順勢朝著南老爺子和許慧曼看過去,眼睛早就已經(jīng)濕潤了起來。
而她看到,自己的父親,雙鬢間早已發(fā)白,他拄著拐杖,慢慢的起身,許慧曼在旁邊扶著他,即便是諸多保養(yǎng),南黎優(yōu)還是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歲月的痕跡。
只是短短的一年沒見而已,他們老了很多……
“小優(yōu)……”
南老爺子低喚出聲,聲音已然哽咽,不等他們走來,南黎優(yōu)就已經(jīng)跑了過去。聲音哽咽冗長:“爸,媽咪……”
南黎優(yōu)撲進了南老爺子的懷中,瞬間,南黎優(yōu),南老爺子,許慧曼三人抱在一起,許慧曼和南老爺子更是激動的潸然淚下。
多少個日夜里面都在想念著南黎優(yōu),每一次都在欺騙著自己,他們的女兒,沒有死。
那個消息,不過是他們做過的一場噩夢,可是一年的時間過去,冰冷的墓碑樹立在那里,鐵錚錚的事實擺放在那里。
哪怕是不愿意相信,也做不到繼續(xù)欺騙自己。
這是他們最疼愛的女兒,原本可以三代同堂,可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生生的把他們給擊垮。
而當南黎優(yōu)尚在的消息傳來,那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久違干枯的沙漠中的一抹雨露,他們瞬間就活躍而起。
南黎優(yōu)沒死,沒死!
迫切又喜悅的心情在心中流竄著,而當冰冷的消息不再冰冷,當日思夜想的人終于可以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如何不歡喜呢?
是激動,也是欣喜,也是在宣泄這長達一年來的思念之情,所有言語,都融化在此刻的神情之中。
南黎優(yōu)的情緒也被帶動,傳去那樣的事情來,她的確是很殘忍,尤其是一年時間不出現(xiàn)。
看到父母落淚,南黎優(yōu)才知道自己的錯誤,也明白三兒為何會一路生她的氣,她拍了拍許慧曼和南老爺子的后背,安撫著他們:“爸,媽咪,是我不好,我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們。但是我答應(yīng)你們,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好不好?”
南黎優(yōu)聲音哽咽,而她的心,卻是如同尖刀刺進,難受一片。
看到他們?yōu)樗@般的傷心難過,這不是南黎優(yōu)想要的結(jié)果。
“還有下次?”
一聽到南黎優(yōu)這句話,南老爺子的臉色即變,語氣發(fā)沉。
“好了老爺,小優(yōu)能回來就好……”許慧曼擦了擦眼淚,拉住了南老爺子,臉上卻是重新的堆起了笑容。
她能回來,最好。
南黎優(yōu)輕聲笑,隨即吐了吐舌頭,軟著嗓音:“不敢有下次了,我可以保證的,爸,媽咪,安就原諒我好不好?”
南黎優(yōu)拉著南老爺子的手,不停的晃著。
這樣的情況,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下一次,因為這次回來,是所有事情的終結(jié)。
“媽咪,傭人做好飯了沒有!”
南黎辰低醇的嗓音突然的響起,那眼神看過來,卻是極其的陰郁,還帶著抱怨,南黎優(yōu)嘿嘿一笑。
“三兒,我做給你吃吧?”
“我都讓傭人做好了,快入座,先把飯給吃了,話我們稍后說,有的是時間。”
許慧曼笑了笑,又走去催促著傭人,快點上菜。
南黎優(yōu)朝著不表態(tài)的南黎辰哼了一聲:“三兒你現(xiàn)在不吃的話,以后想吃可就沒機會了啊,機會要好好把握住,你知道嗎?”
“我覺得我還是先填飽肚子好。”南黎辰淡淡一聲,隨即饒過南黎優(yōu)。
南黎辰走進餐廳,入座的時候,還是給南黎優(yōu)拉開了椅子。
她家三兒啊,有時候動作超級暖,雖然嘴巴子硬了點,但不過她還是要給個贊,好男人的代表有木有!
“哼,你那是不相信我。”南黎優(yōu)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白了南黎辰一眼。
南黎辰淡淡應(yīng)聲,接起南黎優(yōu)的話,勉強的給了南黎優(yōu)一個機會,說:“那你明天做。”
“過時不候。”
哼,現(xiàn)在不要,以后可難。
“那算了。”南黎辰接著話,聲音徐徐而來,而他正在幫著許慧曼一起擺放著碗筷。
哎呀,她家三兒啊無論怎么都超有男人味,不錯不錯,點個贊!
可雖然是這樣想,但——
南黎辰和南黎優(yōu)各不相讓,之前那段小吵小鬧的日子又回來了,終于這樣的場景不再出現(xiàn)在夢中。
南老爺子看著,卻是會心的笑了笑。
現(xiàn)在這個家完整了,一切都好了。
而冷小白,很貼心的給南老爺子端上一杯茶,南老爺子看著旁邊懂事的冷小白,笑容更加的深邃。
一頓飯下來,氣氛十分的融洽,而后來,南老爺子和許慧曼有問過南黎優(yōu)這一年的下落所在,南黎優(yōu)不愿多談及,實則是不想父母為她曾經(jīng)的那段難過,她避重就輕:“就是……,就是一些意外,現(xiàn)在都過去了,沒什么事,爸爸,你就別再問了嘛?”
她蜜蜜潤潤的笑起來,眼眶紅了,似乎有淚意:“爸爸,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
“好,好,好……”
南老爺子見自己女兒要哭了,連連的應(yīng)聲,眉眼之中全然都是寵溺。傷心的事情,不提也罷,人能回來,比什么都強。
南老爺子和南黎優(yōu)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多是南黎優(yōu)聽,南老爺子在說,南黎優(yōu)覺得,能這樣平和的說話,這是一種幸福。
后來要不是南老爺子要吃藥休息,南黎優(yōu)還會纏著他,南老爺子到了時間點,不愿去,想和南黎優(yōu)多說話,可是抵不過南黎優(yōu)的相勸。
南老爺子和許慧曼走后,冷小白就跑了過來,坐在了南黎優(yōu)的旁邊,低著頭,有些小委屈:“姑姑,你不在的這些時間里面,我好想你啊……”
“南壞蛋和姐姐說,你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等到我也快相信了……姑姑……你可算是回來了,沒有讓我失望。”
南黎優(yōu)伸手把冷小白給抱在了懷中,緩緩的勾動唇角,“小白,姑姑已經(jīng)回來了,你剛才也聽到了姑姑和爺爺?shù)恼f話對不對?以后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xiàn)了,姑姑回來了就不會走了。”
“那我能不能吃甜點?”冷小白望著南黎優(yōu),淺褐色的鳳眸一閃一閃的,亮晶晶的看著南黎優(yōu)。
“可……”
“臭小鬼,你再吃甜點牙還想不想要了?”
南黎優(yōu)剛要應(yīng)聲,南黎辰那淡淡的聲音就切斷了她的話,順勢看了過去,南黎辰的俊臉寡淡。
“沒事,多少吃一點沒有關(guān)系,小白喜歡吃,姑姑就給你買。”
南黎優(yōu)笑瞇瞇的摸了摸小白的頭,寵溺地安慰著冷小白。
可是不曾想,小白就直接的哼出聲來:“那不知道是誰哦,姑姑不在的時候有人還拿著姑姑的照片偷偷的掉眼淚呢。你自己想吃就喊姑姑買咯,干嘛吃不掉葡萄還要說葡萄酸,掉牙那是我的事情,再說也不是說不能長出來!”
不愧就是南壞蛋,哼!!
“是,是,三兒你聽清楚了沒有啊。”
南黎優(yōu)應(yīng)和著冷小白的話,跟隨著冷小白一起挖苦著南黎辰,可是她的心卻有暖意劃過。
“……”
被揭短的某人,一臉郁悶。
冷緋心看著這樣的氛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南黎辰一記陰沉的眼光掃了過來,好似警告,可冷緋心沒放在眼中,而南黎辰的臉色,再度的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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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傭人定期打掃,南黎優(yōu)直接入住即可。
這天,南黎辰帶著冷緋心和小白也在這邊住下,客廳里面,南黎優(yōu)和小白正在下棋,南黎辰抱著商務(wù)筆記本在旁邊處理著公事。
冷緋心和許慧曼,南老爺子站在一旁觀看。
茶幾上面白發(fā)著的清茶,茶香味寥寥,場景簡單溫馨。
冷小白托起腮,滿是疑惑:“姑姑,你確定你這不是在讓著我嗎?”
“不是啊,是你太厲害了,姑姑玩不過你。”南黎優(yōu)笑著否認,的確是小白這孩子太聰明了,尤其這圍棋……
她還是技藝不精湛吶。
“好吧,我不和你玩了。”冷小白開始收棋子,朝著南老爺子那邊移了移,“爺爺,我們兩個來好不好?”
“好。”
南老爺子應(yīng)聲,棋已經(jīng)被冷小白給擺好。
南黎優(yōu):“……”
敢情她這是被嫌棄了啊!!
三兒在忙著工作,也不能和她說話,緋心和許慧曼正在研究著菜譜,果盤那些,也沒空,那她上樓睡覺好了。
再說,一整天也的確是有些乏了。
和他們說了一聲后,南黎優(yōu)就上樓回了臥室,臥室里面的陳設(shè)沒有改變,南黎優(yōu)躺在了自己那張兩米的大床上。
美滋滋的,還是在家的感覺爽啊!!
可是剛躺上床的時候,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來蘇半月上身***,又傷痕密布的樣子,以及蘇半月那陰郁的神色。
他對她的種種,往事都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最主要的,便是婚禮上他丟他一人,城郊廢棄的倉庫中,他抱著莫愁離開,還有他曾經(jīng)利用她的時候……
可是,喬雅的死,卻是最鐵錚錚的事實。
南黎優(yōu)思緒有些亂,頭有些痛。
在她思緒最亂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地響了起來。
她一看,左北昀給她打來了電話。
接了電話,那端,左北昀那低醇渾厚的嗓音慢慢的傳來:“黎優(yōu),需要我過去接你嗎?”
南黎優(yōu)躺在床上,耳朵里塞著耳機聽的:“不用,黎辰去接我,我現(xiàn)在在我自己家。”
他問:“黎優(yōu),開心嗎?”
南黎優(yōu)輕勾唇角,“和家人在一起當然開心了。”
左北昀低低笑了笑:“黎優(yōu),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氣氛剎那間有些沉默,仿佛一時間被冰凍了一下。
南黎優(yōu)想到昨天在宴會上看到蘇半月時那一瞬間的心情。
宴會上那么多人,名媛紳士,言笑晏晏,他站在人群中間,她能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好像沒有什么變化,瘦了一點,瞧著好像很溫柔,又夾雜著幾分陰郁。
好似當年那個陰郁冰冷的少年。
南黎優(yōu)把冰涼的手背擱在額頭上,她閉了閉眼睛,過了幾秒張開了,輕聲說:“開心,我只要見到他,我就開心。”
左北昀又問:“那黎優(yōu),你原諒他了?”
這次的問題南黎優(yōu)倒是沒有絲毫猶豫,左北昀得話音剛落,就聽到話筒傳來她轉(zhuǎn)身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說法。”
“你不怪他,你還假裝和我訂婚?”左北昀不明白。
他以為南黎優(yōu)怪蘇半月,怪蘇半月利用她害她染毒癮廢手,在婚禮上拋下她,甚至在維多利亞號對她開了一槍。
這些事情,無論發(fā)生在誰身上,都不是那么輕易能原諒的事情。
南黎優(yōu)側(cè)著身躺著,目光盯著空氣中一個虛無的點:“在蘇曜日告訴我他利用我的時候,我想那個時候我大概是恨他的。我不知道他能那么狠,就算不喜歡我,也能對我下狠手。”
左北昀沉默的聽著。
“你知道他對莫愁的感情吧,莫愁當初在他面前死過一次,他以為他是愛她的,也許他也是真的愛她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就沖著莫愁死過一次來說,我這輩子都比不上她。我要是沒在他面前死這一次,他心里恐怕還沒有我的位置。”